第60章 (2)
姓的身子健康着想,再加上,朕相信他們肯定和朕一樣不喜歡吃那種對身子不好的牛蛋子。”楊睿澤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着。
“歪理。”慕容越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後,輕聲吐出這兩個字。
“這不是歪理,而是真理。”
“皇上就繼續掰吧。”
“朕并不是掰,而是有根有據。”
慕容越也沒有打算繼續和他理論下去,而是開始吃她的美食,老實說,同樣的料,在這古代吃,味道就是不一樣,特別的鮮,美味。
一餐飯下來,時間也超過了慕容越原本設定的時間,現在已經将近八點,就算她這會趕去估計會到府中也要十點了,辰也該睡下了吧。
“朕的魅力減少了嗎?為什麽越越總是走神?”帶着幾分不滿的語氣緩緩從楊睿澤的口中吐出。
“皇上的魅力不減,反而增了幾分,只是臣覺得時候不早了,臣該……”告退二字還沒出口,她的手就被牽着,身子也被拉離了椅子,腳步被動的跟上牽着她走的身影。
“越越,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在黑暗的夜晚,一黃一白兩道身影并肩而走,若仔細看,便會發現,這兩道身影的手是緊緊的握着。
最後也不知是他們覺得走的速度太慢了還是其他的原因,只見黃色身影直接橫抱着白色身影快速穿梭在黑夜中。
“梨樹?”當慕容越的雙腳碰地時,一臉質疑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一片漆黑,這哪裏有什麽美景?
“來。”楊睿澤不答,再次牽着那只小手往梨樹園內走去,而他似乎很熟悉似的,越過一棵棵的梨樹,直接來到園子的中間。
梨樹園中一片漆黑,沒有燈籠的火光,也沒有月光的照耀,有的只是牽着自己的那只手,下意識的她的另一只手也握着他的那只手上。
“越越,別怕。”短短的四個字直抵她的內心深處,那顆被解封的心再一次掀起了狂瀾。
很快,黑暗不再,取而代之的一片綠色的光芒。
“螢火蟲?”慕容越忍不住驚呼着,她有沒有看錯?
“喜歡嗎?”楊睿澤柔聲笑道。
慕容越點點頭,她太喜歡了,只見她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漂亮的景色,她上一次看到螢火蟲時是在十歲,不過那時并沒有這麽多的螢火蟲,有的也只是幾個而已。
可是現在,竟然有這麽多,都将漆黑的夜晚給照亮了;她發現,那些螢火蟲很喜歡他,只見澤一出現,那大部分的螢火蟲都飛到他的身邊;她都可以完全看清澤的容貌了。
慢慢的,慢慢的,這些螢火蟲也喜歡上突然多出的她,也開始在她身上圍轉着,而她也開始追逐着這些螢火蟲,和它們開始嬉戲,仿佛又回到了十歲那年。
楊睿澤柔柔的笑看着正在追逐螢火蟲的人兒,他就知道越越會喜歡。
“澤,謝謝你讓我看到這麽美的景色。”原本正和螢火蟲嬉戲的慕容越突然跳到楊睿澤的身前,并踮起腳尖,快速的在那如桃花瓣的妖孽容顏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後輕聲笑道。
“朕真該早點帶你來這裏。”早知越越這麽喜歡,他真的該早點帶她來這,而不是等到現在。
“它們好像很喜歡你。”
“它們也喜歡你。”他和這些螢火蟲也相處了兩年了,它們對他早已熟悉,每當他開始想她時,他便來到這裏和它們說話。
他對它們說,越越一定也會喜歡它們的,而它們也一定會喜歡越越,結果事實證明,他的話是對的。
那些螢火蟲或許是因為時間比較晚了,也或許它們玩累了,又或許它們尋食吃飽了,只見它們開始和越越,澤兩人道別,而後慢慢的消失在黑夜中。
“越越,我們也該回去了。”
“恩。”慕容越點點頭,今晚是她最開心的一晚了。
景德殿
到了最後,她還是留了下來,因為在她出了梨樹園時,時間将近晚上十點,她原本的計劃也被攪亂了,真不知到他是不是故意的,哎,看在螢火蟲的份上,她也沒有說些什麽。
或許是因為白天起得比較晚,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後她幹脆直接坐直了身子,擡頭看了看在睡塌上的楊睿澤,看他已經睡下,她便輕輕的下了床,來到睡塌邊上并坐下。
指尖輕輕的觸摸着那張睡顏,俊朗的眉,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突然,她的心咯噔一下,她現在才發現,原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下方有着淡淡的黑眼圈,顏色很淡,若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他到底幾天沒睡了?
她的心莫名的又開始為他心疼。
他似乎睡得很穩,竟然連她這樣摸着他,他都沒有發現,或許他真的是太累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夢到什麽美夢了,嘴角竟然微微勾起,不過慕容越不知道的是,澤他确實是在做着美夢,而且還是和她有關的美夢。
漆黑的夜晚漸漸的褪去,黎明也逐漸到來,太陽也慢慢地開始升起。
睡夢中的慕容越感覺到臉上總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碰觸讓她無法繼續睡,伸手拍了拍,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似地,她放下手後,那種的感覺又再次傳來。
“走開,死蚊子。”
某人聽到她的話時,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同時,慕容越在說完話的同時,她就發現了不對勁,只見她猛的睜開雙眸,入眼的便是那張魅惑人心的容顏。
“你……”
“醒了?”楊睿澤魅惑笑道。
今早他醒來後,就看着睡在他身邊的人兒後,他心情大好,于是他從一開始的看,變成伸出指尖輕輕的撫摸,細膩的小臉,小巧的鼻梁,紅潤的香唇,他發現一覺醒來便看見越越,他的心滿滿的。
“你怎麽睡在這?你不是……啊……”
就在她要來個和大地擁抱時,她的腰被一雙手給接住,并直接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越越,這話該是我問你才是。”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半夜爬上了越越的床,仔細一看,不是他爬上越越的床,而他是越越爬上他的床,他的心可是因此而小小興奮了一下。
“問我?我……”慕容越這時才發現,原來她并不是睡在那張龍床上,而是睡在睡塌上,還有她一頭的墨發早已被放下,若把身上的衣衫換掉,一看便會知曉她的女子身份。
最奇怪的是,她怎麽就睡在這了?突然,她想起來了,她昨晚原本只是坐在這,後來好像是有些困了,便直接躺下了。
“呵呵,臣應該是半夜不小心睡錯地方了。”她才不會承認她是因為睡不着才會來到睡塌上。
“原來越越還有這樣的習慣。”楊睿澤壞壞笑道,他的那雙眸底擺明了就是不相信。
“呵呵……”慕容越幹笑着,不再說話,而是将腰上的那雙手掰開後直接下了睡塌,準備更衣。
“朕來伺候越越更衣。”
“不用。”
“朕說了算。”楊睿澤快步一手将慕容越的衣袍拿在手中,眼中的肯定眼神表示着若不讓他伺候,你也別想穿衣。
------題外話------
哎,章節名不能有床,連睡也不可以,拼音也不可以~望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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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更這麽多,明年開始多更~^_^
055 一更
“帝王的伺候臣當然樂意接受,又怎會拒絕呢。”她也不再拒絕,有福她為什麽不享,她又不是傻子,更何況她現在身上也沒有豆腐好給他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在他為她穿上衣服時,他的指尖總是有意無意的撩撥着,雖隔了層亵衣,但他的觸碰還是讓她稍稍打了個顫栗,那顆早已平靜的心再次漣漪起來。
終于穿好後,他又執意要為她束發。
“越越,你的發絲好香。”楊睿澤稍稍的彎下身子并湊到慕容越的耳邊柔聲說道。
“皇上,不是臣要催促,而是臣實在是擔心封國三皇子會等急了。”她就不該答應他,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哎……
“你沒到,他也不敢啓程。”楊睿澤十分篤定的說道。
“呃?”
“放心,時辰還不到。”楊睿澤拿着木梳輕輕的梳着手中的墨發,他希望将來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這樣,為她穿衣,為她梳發,還要為她畫眉,他願意為她做一切。
嘴角的笑意不自覺的彎彎勾起,他很是期待那樣日子的到來,不過他相信,離那樣的日子不久了。
一刻鐘後,慕容越終于梳妝完畢,不,應該說帝王的伺候終于結束,就在慕容越以為可以離開時,某人又開始說話了,“越越,現在該你伺候朕更衣了。”
“自己穿。”看他還是一身的睡衣打扮,她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看來她的猜測有時還是很正确的,慕容越朝某人翻了翻白眼。
“可朕……”
“沒有可是,快點,不然臣可要直接離開了。”慕容越一口回絕,男人有時并不能太寵他,但有時給他吃點甜品也是可以的。
“好吧,越越怎麽說朕就怎麽做。”
那語氣包含了無限的委屈,慕容越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老實說,這還是她第一次看男人自己穿衣服,而且還是大帥哥。
他的動作如此的優雅,舉手間盡顯帥氣,哎,人帥做什麽動作都帥。
雖沒有越越的伺候,但越越就這樣看着他等着他,他也很享受。
最後,她還是沒有去白沐的府中,因為楊睿澤已經派人去接宮景信了,她和楊睿澤兩人直接趕回府中便可。
當他們剛下馬車沒走兩步,便看到白沐親自押送着宮景信抵達。
“人我是已經帶到了,接下來,他就交給你們了,至于你,我就不送了。”白沐看着慕容越說完後,直接将人留下,随後便轉身離去,不過離去前,他也不妄再看了慕容越一眼。
他離去前的那一眼,不知是瞪,還是怒,又或者是其他,不過最後被慕容越總結為,他是一個小氣鬼,愛記仇的人,都過去幾天了,這個白沐竟然還記恨于心,這不是小氣鬼是什麽?
“他最近欲求不滿嗎?”慕容越指着那逐漸遠去的背影淡淡問道。
“不用理會他。”楊睿澤淡淡笑道,他自然明白沐到底怎麽了,不過他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慕容越聳聳肩,随後将目光移到眼前這個宮景信的身上,微微揚起嘴角,豹胎易筋丸果然神奇,現在的宮景信哪裏還是以前那個高富帥,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胖頭陀。
應該是白沐點了他的啞穴,讓他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他也只能一臉怒意的看着她,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似的,可惜,眼神殺不死人。
“今天讓你出來,是讓你見見兩位故人的。”無視他的怒意和恨意,慕容越淺淺笑說着。
另一邊
宮景辰早已準備好,他一大早就已經起床,不,确切的說,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睡下,在他得知越昨晚是在皇宮度過時,他的心就不沒有安穩過。
雖說他放下對越的愛,但一想到越和其他的男子在一起,他的心還是忍不住開始痛着。
“皇兄,越哥哥真的打算和我們一起回國嗎?”宮玉瑤再次出聲問道,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開口問這個問題了。
“恩。”
“那越哥哥怎麽現在還不出現?”她不是抱怨,而是她有些擔心,因為這不想越哥哥的性子,越答應的事,就絕對會做到,可是這會就要到啓程的時間了,越哥哥還是沒有出現,她擔心越哥哥會不會是發生什麽意外了。
“越說要帶一個人來給我們見,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晚了一些吧。”他想了很久,就是猜不透越到底要給他見什麽人?
“一個人?是什麽人?”
宮景辰搖了搖頭,随後目光直接盯着大廳的門口,因為他已經聽到前面的動靜了,他知道,越回來了。
他的心竟然有這麽一點的高興和期待,不過當他看見站在越身邊的那道身影時,剛升起的雀躍心情又立即跌進了谷底。
而他雙眸滑過的痛意正好被楊睿澤給捕捉到,這也是他為什麽要将越越留在宮中并親自來送行的另一個原因了。
他要宮景辰知道,越越是他的,就算他暫時将越越交給他保護,并不代表他可以得到越越。
宮景辰定住心神後,目光很快便緊随跟上的那道又矮又胖的男子身上,那男子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他十分确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那男人。
“越,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嗎?”慕容越剛踏進大廳,還來不及出聲,便被宮景辰率先出聲問道。
“恩,就是他。怎樣,認識不?”其實在她還沒回答時,宮景辰已經直接來到宮景信的身邊打轉着并仔細打量着。
看來辰對宮景信還是有些熟悉的,不過不知道的是,辰能不能認識這個模樣的宮景信。
宮景辰深深的打量着眼前之人,但他就是猜不出此人到底是誰?可是此人給他的感覺卻又十分的熟悉,特別是那雙眸子,那股熟悉感來的特別的十分強。
其實宮景信被暗雲押送到大廳內時,他也看到了宮景辰和宮玉瑤,他很想逃走,但他走不了,雖然他沒有被點穴,雙腳還是可以走,但他逃不掉,走不掉,因為此時的他如同一個廢人,自以為傲的容貌沒了,就連武功也沒了,更重要的是,他的手腳根本使不上勁,只能任人宰割。
當年宮景辰沒死,慕容越沒死,現在死的卻是他,不,他連死的權利都沒有,想他堂堂他封國大皇子,竟然落得如此般的屈辱。
“越,你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宮景辰搖搖頭,他實在是猜不出,只能讓越公布答案。
“這個可以,不過當你知道得知他是誰後,他的死期也到了。”宮景信的身份暴露之後,他自然也不能繼續茍活于世。
宮景信聞言後,雙眸一亮,他終于可以擺脫這種屈辱的日子了;他的這一反應,自然沒有逃過在場的所有人的視線,除了宮玉瑤。
“越哥哥,這人到底是什麽人啊,他好醜,比那個朱爺還醜。”宮玉瑤也忍不住出聲問道。
慕容越微微一笑,“瑤兒覺得他熟悉嗎?”
瑤兒再次喚她越哥哥,是不是說她原諒自己了?
“瑤兒怎麽可能會和這麽醜的人認識?”在她印象,她根本不可能認識這種模樣的人。
慕容越只是淡淡的笑着,将宮景信臉上的表情變化一一攬盡眼底,想當年的宮景信的容貌比不上澤,但怎麽說也算是個帥氣的男子,現在當衆被自己的窮親人說醜,他的心再硬,也會脆弱的時刻吧!這就是想要殺她的下場!
“越,他到底是什麽人?”宮景辰繼續問道,因為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從眼前之人的眼眸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可是仔細想想,但又覺得不可能。
慕容越輕聲附耳說道,“辰,其實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他就是你心中猜到的那個人。”
宮景辰頓時瞳孔睜大,一副錯愕的看着慕容越,似乎在問,越,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慕容越聳聳肩,淺淺笑着,似乎在回答,她沒有開玩笑。
宮景辰一副怔愣的看着眼前又矮又胖的宮景信,這真的是他嗎?五年前他突然消失,沒想到是被抓來這?抓?
意識到這一點,宮景辰猛的擡眸看向楊睿澤,是他抓的嗎?他為什麽這麽做?難道……
“這就是他應得的下場。”楊睿澤淡淡的說着。
詫異,吃驚,他現在根本說不出此時心中的情緒,只見宮景辰屏住呼吸,目光緊緊的盯着宮景信,似乎想從眼前這個又矮又胖的身影找出以前的那個宮景信,可惜他根本找不出來,只除了那雙熟悉的眼眸。
宮景信一個踉跄,若不是暗雲一直押着他,怕他早已摔在地上,知道了,宮景辰知道他的身份了,真是可笑,他不僅被慕容越那個孽種害成這等模樣,現在還被宮景辰給嘲笑。就算他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皇兄,你認識他嗎?”宮玉瑤上前問道。
“不……不認識。”
“瑤兒怎麽覺得皇兄似乎認識他?”
宮景辰不語,從楊睿澤的那句話他已經猜出,宮景信有今天的下場,那是因為當年那場謀殺,怪不得當年在他查到刺殺他的黑衣人組織時,那組織早已被摧毀,原來有人早他一步為越報仇了。
難道他注定了任何事都會晚楊睿澤一步嗎?
“封國皇子,封國公主,朕已經讓百名侍兵護送你們回國,朕的慕容愛卿也一樣會将你們完全護送回國,相信這一路上定會安然無恙,決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楊睿澤出聲堵住宮玉瑤接下去的問話。
話音落,慕容越有些怔怔的看着身側之人,她怎麽覺得他最後那兩句話有些奇怪。
“謝雪皇如此精心的安排。”
“朕的人還需封國皇子好好招待才是。”
“那是自然。”
兩人在耍着太極,不過裏面的真正含義也只有他們二人知曉而已,一旁的慕容越則是覺得有些怪異而已,但她就是無法說出這怪到底怪在哪。
當小桂子出現并禀報一切準備好時,慕容越等人也開始移步準備出發,不過卻楊睿澤給拉住,讓宮景辰等人先行離去。
宮玉瑤在踏出大廳門檻時,雙眸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廳內那一大一小握在一起的雙手,她頓時醒悟過來,原來這個雪皇喜歡越哥哥,不,越姐姐。
“別動,讓朕好好再抱你一會。”楊睿澤緊緊擁着懷中的人兒,他舍不得,他好想就這樣抱着她一直下去。
慕容越也沒有繼續掙紮,而是任由着他抱着,慢慢地,她也回抱着。
她發現,她是越來越喜歡他身上的味道,還有他的懷抱,她真的再次喜歡上他了嗎?
“越越,朕會想你的。”楊睿澤說完後,快速的在慕容越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
慕容越聞言後,嘴角微微的勾起,揚起一絲的幸福的笑容。
“越越,你會想朕嗎?”
“不會。”
“朕不相信。”
“越越,等你從封國回來時,你就恢複女子身份,好不好?”
“不好。”
“那朕就下旨公布你的身份。”
“那臣就不回來了。”
“好,朕不公布就是。”或許他是當真了,只見他加深了手上的力道,“越越,這世上敢唯一威脅朕的就只有你一人。”
在慕容越正要說話時,楊睿澤又立即開口道來,“不過朕很喜歡。”
“皇上是不是有什麽瞞着臣?”她越是想,就越覺得奇怪,總是覺得她這次離開會發生什麽事似的。
楊睿澤魅惑一笑,一副邪惡的笑道,“朕在後悔今早沒有吃了你,這算不算欺瞞?”
“不正經。”慕容越翻了翻白眼,輕聲吐出後,推開某人後便徑自離開了大廳,在她剛踏出門檻時,突然想起一件事轉身輕聲說道,“那個人就交給你處置了。”
“恩。”楊睿澤點頭應下,随後看着那離去的背影,楊睿澤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擔憂,不過很快的便消失散去,擡起腳步跟了上去。
慕容越出現在衆人視線後,行程也正是開始啓程了,她并沒有選擇馬車,而是一個帥氣動作,直接上了馬,随後手一擡,“出發!”
隊伍逐漸走遠,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內,楊睿澤才緩緩吐出,“一切可安排好?”
“是,屬下按主子的吩咐安排好一切,公子這一路上定能安然無恙。”暗雲沉聲答道。
“恩,待越越安全抵達封國境內,便可動手。”
“是,屬下領命。”
“還有,那人可以解決了。”他雖不明白越越為什麽不直接公開宮景信的身份,而只是讓宮景辰知道,不過越越決定的事,他一定會支持的。
“是。”
平靜往往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而且表面上越是平靜,那潛藏在暗底下的洶湧,就越是驚濤駭浪。
另一邊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根本看不出有人在裏面,更看不出裏面的那個人是什麽人。
而一道恭敬而又害怕的聲音突然傳進這個黑暗的空間內,“王爺,屬下得到消息,慕容越護送封國皇子回國,而且現在已經離開雪城。”
可惜回答的是一片寂靜,仿佛裏面并沒有任何人似的。
那說話之人久久也沒有離去,就安靜的站在房間外面,等待着裏面傳出聲音。
一炷香後,房間內終于傳出一道聲音,那聲音雖有些虛弱,卻包含了滿滿的冷意,“殺。”
“是。”
傳話之人離開後,一縷縷陽光随着那緊閉的窗戶的打開而鑽了進去,将屋內的黑暗和寒冷慢慢的驅除。
也能慢慢的看清房間裏面的那個人的存在和他的容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原本該呆在他自己番地的瑞王楊睿清,可惜此時的他正身處在雪城的某一個角落。
此時的他全身冒着冷汗,額頭上全是汗水,衣衫也早已被汗水給染濕,而他的那雙眼眸盡顯戾氣的紅絲,讓人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看着。
不過卻有人不知死活的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前。
“你不吃解藥,痛的只是你自己。”
“滾。”
“這是解藥。”一雙玉手攤開後,一顆黑色的藥丸靜靜的躺在那裏。
楊睿清一個甩手,直接那雙玉手給甩開,而那顆躺在手心的黑色藥丸也被甩了出去,最後不知滾到房間的一個角落上。
而玉手的主人并不生氣,只是淡淡出聲道來,“你應該知道,只有教主才能助你成功。”
“滾。”
“你應該知道,他已經開始行動了,若你執意如此,失敗的那個人只能是你。”
楊睿清不再出聲,而他額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
“解藥就在裏面,如若你想要贏,你便了吃了它,還有,我等你出來。”女子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并放在床頭後,便直接離開了房間。
楊睿清一手甩開床頭上的瓷瓶,他不需要這個,他也一樣能贏。
------題外話------
元旦快樂~
056 二更
一個月下來,慕容越一行人終于安全抵達到封都,原本需要二十天的行程,最後卻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不過因宮景辰腿上的傷,馬車不能太颠簸,所以只能放慢了行程,不過最後還是一路安然抵達到封都。
慕容越并沒有立即進宮,而是先在驿館內住下,連同住下的還有随行的侍衛。
現下是七月底,将近八月,正值夏季,封國的夏季沒有雪國的冰涼,也沒有南國的酷熱,不冷也不熱,絲毫不覺得這是炎熱的夏季,反而有些像是初夏,涼爽之極。
“少爺,屬下仔細查看過,皇上派來随行的侍衛确實不是一般的侍衛,而且屬下還發現,現在這批侍衛和出發前有所不同,好像有一小部分被換過似的。”百靈在确定周圍并無他人後,她才緩緩出聲禀報。
“恩。”慕容越沉着臉色淡淡的應了一聲。
若她猜得不錯的話,那些侍衛應該是澤身邊的暗衛,只是,那些暗衛為什麽會換掉?被換掉的那些暗衛又去了哪裏?
一路上,神龍教的人沒有出現,連揚言要找她報仇的慕容宇也沒有出現,不,或許他們曾經出現過,只是被人給攔截了,若是這樣的話,不用猜她也知道攔截他們的人是誰。
而她也明白了,在出發前,澤說的那句“一路上定會安然無恙,決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的背後含義了,原來他早已想到,并早已做好準備。
只是,他為什麽不讓她知道?
“少爺是否打算明天去查看在封國的商鋪?”
“不,明天進宮。”慕容越收回所有心思後緩緩出聲道來。或許她在這次進宮後,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還有,我命你找的人是否找到?”
“回少爺,此人并不在封都。”
“不在?”她并非是質疑百靈的能力,只是他會在哪?看來她這個師傅還真是隐秘,除非他主動出現,否則自己竟然還見不到他老人家,“恩,下去吧。”
百靈退下後,慕容越也沒有立即回房,雖說天色已晚,但也只是晚上八點,她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
擡頭看了看天色,慕容越直接施展輕功消失在黑夜中,幾個一起一落,她便來到一座宅院,而這宅院正是她當年離開慕容府後買下的府邸。
時隔這麽多年,這裏也空置了這麽多年,沒想到這裏竟然沒有因常年沒人住而破爛不堪,更沒有因為無人居住而遍地都是灰塵和蜘蛛網,反而很是幹淨,就連嗆鼻的味道都沒有,看來這裏應該是有人經常打掃才是,甚至有人住也說不定。
慕容越慢慢的走着,借助着月光慢慢的看着那些熟悉的景色和建築物,這裏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家,高興的,傷心的,難過的,這裏都有。
就在她打算去看看自己的院子時,一道微弱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随着那細弱的聲音來源處慢慢的走着。
此時的她并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更多的是好奇,究竟會是什麽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荒廢的府邸?
随着她越來越靠近,那聲音也越來越大,而她也聽清楚了,那聲音是敲佛念經的聲音,而且還是女人的聲音,不,正确的說,應該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聲音。
房內的擺設并不多,就只是一些簡單的擺設,燭火也是弱弱的,不過卻能讓人看清房間的一切,慕容越慢慢的走着,但從那道跪在地上的身影,她一時并不能看出那身影是什麽人,不過她卻能看出此人的年齡将近五十歲這樣。
“是霖兒嗎?”老者停下念經出聲問道。
“你口中的琳兒是誰?你為什麽會住在這?”難道這府邸被轉賣出去了?身為業主的她怎麽不知道?不過想想也是,對封都的人來說,她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老者聞言後,猛的起身呵斥道,“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在……少爺?你真的是少爺嗎?”老者在看清來人容貌後,一臉的激動。
“你是……喜嬷嬷?”慕容越也看清了老者的容貌,一臉的詫異。
根據她的調查,喜嬷嬷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連紅音都證明喜嬷嬷為了追随娘而自殺了,可現在又怎會……
“少爺,真的是少爺,太好了,少爺你真的沒死,而且還回來了,謝謝老天爺保佑,謝謝夫人保佑……”喜嬷嬷滿臉激動的開始謝天謝地的,霖兒真的沒有騙她,少爺真的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待喜嬷嬷激動完後,慕容越扶着喜嬷嬷坐在椅子上後,才緩緩開口問道,“喜嬷嬷,你不是在雪城的嗎?怎會出現在這?”
她沒有說喜嬷嬷炸死一事,而是直接問她怎麽會從雪城跑到封都?并在這住下,而且還只有她一個人?
“少爺是想問老奴怎麽會死而複活了吧。”
“恩。”
随後喜嬷嬷便慢慢道來,而慕容越這才知道,原來喜嬷嬷口中的霖兒并非是琳兒,而是她的師傅老人家于喬霖。
簡單點說,原來當年喜嬷嬷得知她死了消息後,便服毒自殺,不過卻在被師傅給救了,而且還被師傅送來這裏,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師傅為什麽會救喜嬷嬷?而且為什麽要将喜嬷嬷送到這裏,而不繼續留在雪城?
“喜嬷嬷,我曾說過,如果我真的有一天突然離去了,你不必追随我娘,你有你自己的親人,你這樣做,他們豈不傷心難過極了。”喜嬷嬷對娘真的很忠心,只可惜,娘最後還是……
“老奴還可以見到少爺,老奴真的很開心。”
“對了,喜嬷嬷認識師傅?”她可不認為師傅他老人家善心大發,會去救一個跟他毫無關系的喜嬷嬷;更不會認為,師傅他老人家未蔔先知,替她這個徒弟阻攔喜嬷嬷尋死,再讓她和喜嬷嬷相認。
“少爺說的是霖兒吧?”
慕容越點點頭,看來喜嬷嬷和師傅是相識的,而且關系應該不淺才是。
“其實仔細算來,霖兒也算是少爺的表兄。”
“表兄?”師傅是他表兄?難道他又是太上皇的私生子?真是亂套了。
“恩,其實先帝并不只有夫人一位公主,還有一位雪幻公主,不過聽說這位雪幻公主喜歡上一名男子,但先帝并不同意将雪幻公主下嫁給那名男子,最後雪幻公主竟然和那男子私奔,先帝之所以找不到雪幻公主的下落,那也是因為夫人從中的幫忙。
三年後,雪幻公主寫了封信給夫人,希望夫人可以收養并好好照顧她的孩子,在夫人按着信上的地址找到那孩子時,夫人才知道,原來雪幻公主的相公過世了,雪幻公主也跟着殉葬了,只留下只有兩歲的霖兒。”
“所以說,師傅是我的表哥。”這關系還真是錯綜複雜,慕容越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恩。當年夫人嫁來封都前一年,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