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隔空叫嚣

見不到易岑、“單相思成災”卻又一直不敢任性地打擾易岑一直讓自己要盡量“懂事”一點的孟夢每天不停地看和易岑有關的所有照片、不停地回想和易岑有關的所有事情,孟夢就這樣每天靠和易岑有關的那為數不多的回憶過活。

而盧敬予還是會每天傍晚準時準點出現在孟夢的宿舍樓下,仍舊是孟夢宿舍樓前的“釘子戶”,只不過盧敬予從原來的“公主樓”前的“釘子戶”變成了如今的“宮女樓”前的“釘子戶”。

孟夢看到這樣的盧敬予仿佛就像看到了她自己一樣,畢竟這樣的盧敬予和這樣的孟夢都屬于“求而不得”的人,然而,孟夢無法因此就回過頭去接受一直在等自己的盧敬予,畢竟孟夢愛的人是易岑啊,而愛情是具有“排他性”的,所以不管其他人再好再執着都沒用,孟夢能接受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心愛的易岑,所以對于怎麽趕都不趕不走的盧敬予,孟夢或許注定只能深感抱歉。

就這樣,盧敬予在等孟夢,而孟夢在等易岑。

自本科畢業前夕的那次K歌聯誼活動之後,孟夢一直都沒有見到易岑,“單相思成災”、愛得很辛苦的孟夢一直努力地撐着,然而漸漸地,孟夢失去了信心,孟夢不知道這種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的暧昧什麽時候是個頭,孟夢看不到自己和易岑的未來到底在哪裏。

孟夢知道自己之前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和易岑先從朋友做起”是孟夢自己主動提出來的,然而這一路走來孟夢發現從一開始就“動機不純”的自己好像根本不具備和易岑“做朋友”的能力,孟夢發現自己并沒有那麽強大的內心來面對長時間的磨人的、痛苦的“暧昧”。

雖然孟夢很想努力地撐住,然而卻越發力不從心。

終于,有一天,長時間得不到易岑的回應、長時間一個人“自娛自樂”、仿佛被易岑“晾”在一邊的孟夢感覺自己幾乎被痛苦的想念所吞噬,再加上孟夢在經歷了易岑的忽冷忽熱、忽遠忽近、反反複複、難以捉摸、在經歷了一次次的期望、失望、信心、灰心之後,孟夢的心态終于瀕臨崩潰,于是幾乎不喝酒的孟夢忍不住買了菠蘿啤和草莓味的果酒,獨自一人坐在“宮女樓”背後的一片木蘭小花園中的涼亭裏,對着落日,一口菠蘿啤一口草莓酒兌着喝,開啓了“借酒消愁”模式。

喝着喝着,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孟夢只感覺自己有些微醺了,而此時天空中最後那點餘晖已然消失,天色昏暗,夜幕降臨,在幾分醉意的“驅使下”,對易岑愛得小心翼翼的孟夢終于“大膽”地丢掉了往日的“懂事”于是忍不住“任性”地直接打電話給易岑、直接用這種方式“騷擾”易岑而不再像往日那樣至多只敢發消息給易岑。

很快,易岑接通了孟夢的電話。

而電話剛一接通,微醺的孟夢便立即逮住機會上來就“劈頭蓋臉”地對易岑說:“易岑,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麽對我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為什麽偶爾給我一點‘希望’,卻轉眼又讓我‘失望’,你明明知道我很喜歡你我很愛你而你卻毫無表示毫無回應,我對你‘單相思成災’而你卻毫不在乎、毫無反應,成天丢我獨自一人在那‘自娛自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啊,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啊,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動心,我對你而言究竟是不是‘對的人’,你所謂的‘對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時候啊?”

孟夢就這樣“仗着”自己的幾分醉意“膽大包天”地通過電話對易岑隔空“叫嚣”。

隔了好一會兒,只聽到電話那頭的易岑隔空對孟夢說:“……我自己都不知道屬于我的‘對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時候,很有可能我永遠都等不到屬于我的‘對的時候’吧,所以不管我是否遇到了‘對的人’或許結果都一樣。”

雖然有些微醺,但是孟夢能清楚地感受到易岑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是那樣的平靜,“驚人”的平靜,似乎易岑已經看透了一切以至于達到了一種“超脫”的“境界”,似乎對于這樣的易岑來說,什麽“對的時候”、“對的人”都已經無所謂了。

易岑的這種“驚人”的平靜居然猶如“醒酒湯”一樣令本已微醺的孟夢瞬間徹底清醒了,徹底清醒後的孟夢立即意識到自己在易岑面前“失态”了、意識到自己在易岑面前“胡鬧”了,瞬間恢複了“理智”、恢複了卑微、恢複了小心翼翼的孟夢正要跟易岑道歉,然而這時孟夢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機馬上就要沒電了。

于是着急的孟夢一邊趕緊沿着“宮女樓”的外牆從“宮女樓”的背後繞向“宮女樓”的正面大門以便趕回宿舍給手機充上電、一邊立即利用手機最後這點電量對電話那頭的易岑道歉:“對不起,易岑,我剛才有些喝醉了,對你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我不該這麽任性地打擾你……”

孟夢就這麽一邊狂奔,一邊對易岑“隔空”道歉。

然而孟夢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頭的易岑給打斷了,只聽到易岑打斷孟夢道:“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麽,該道歉的是我,讓你這麽痛苦,我想我們不應該再繼續了……”

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剛剛繞回到“宮女樓”正面的孟夢突然聽到電話那頭的易岑說出“不應該再繼續了”時,孟夢瞬間被吓到了,畢竟一直以來對易岑愛得卑微、愛得小心翼翼的孟夢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一不小心“得罪”易岑導致易岑不願意繼續和自己做“朋友”了,沒想到此刻孟夢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孟夢好後悔自己一時“糊塗”犯下大錯,以至于招致如此殘酷的“懲罰”,猶如“五雷轟頂”的感覺。

驚慌失措的孟夢一邊朝“宮女樓”的大門狂奔一邊忍不住打斷易岑道:“別,易岑,你不要推開我,不然我只會更痛苦,所以只要能夠繼續待在你的身邊,我願意繼續忍受現在這種痛苦,我願意繼續等你、等屬于你的‘對的時候’的到來……”

對易岑愛得無法自拔、一心試圖“挽回”易岑的孟夢就這樣在“宮女樓”的正面旁若無人地講着電話,顯然,這時的孟夢也許是因為犯下了大錯所以忙着彌補以至于自己和易岑講電話時終于沒有“說話困難症”了,然而,孟夢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徹底沒電了,更囧的是,此時光顧着看手機、光顧着“挽回”易岑完全沒在看路的孟夢突然被路上的一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的堅硬障礙物給絆倒在地。

瞬間撲在地上的孟夢真是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人沖到孟夢身邊,一邊将孟夢從地上扶了起來一邊對孟夢說:“夢夢,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孟夢一看将自己扶起來的人是盧敬予。

孟夢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傍晚,正是盧敬予蹲守在“宮女樓”前等孟夢的“禦用時間”。

“我沒事,謝謝你。”孟夢對盧敬予感激道。

“沒事就好。”盧敬予對孟夢說。

說完,孟夢正打算繼續朝“宮女樓”大門走以便趕緊給手機充電、趕緊通過手機聯系易岑、繼續“挽回”易岑。

然而,孟夢剛要走卻被盧敬予給拉住了。

“你剛才在這從我面前路過時對易岑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盧敬予拉着孟夢并對孟夢說。

孟夢心想:盧敬予聽到就聽到吧,誰讓他是這“宮女樓”的“釘子戶”,誰讓現在是傍晚正好是盧敬予蹲守在這“宮女樓”前的“禦用時間”呢,誰讓我一心隔空“挽回”易岑所以那麽旁若無人地講電話呢,被周圍的人聽到很正常,我不在乎自己說的話被旁人聽到,我只在乎自己說的話有沒有被易岑聽到。

“哦。”孟夢淡淡地對盧敬予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說完,孟夢正要推開盧敬予準備趕回宿舍給手機充電,然而,盧敬予卻“死死”地拉着孟夢不放并對孟夢說:“你幹嘛對易岑那麽卑微,你就那麽喜歡易岑嗎,以至于你寧可忍受痛苦也要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對,我喜歡易岑,我很愛易岑,我寧可忍受痛苦也要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孟夢對盧敬予承認道。

說完,孟夢徹底推開了盧敬予,像是瘋了一般狂奔進“宮女樓”,趕回宿舍給手機充電,希望可以趕緊用手機聯系易岑、隔空“挽回”易岑。

然而,當孟夢的手機終于開機當孟夢終于用手機再次聯系易岑的時候,不管孟夢是打電話給易岑還是發消息給易岑,易岑都毫無反應、既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孟夢徹底慌了。

害怕就這樣“失去”易岑的孟夢決定去找易岑、去當面“挽回”易岑。

于是,孟夢趕緊通過何小甜從林子續那裏打聽到為了方便打工的易岑目前住在他打工的一家店為員工提供的臨時宿舍,然而如今和易岑是碩士同學的林子續只知道為易岑提供臨時宿舍的那家店叫什麽以及在哪裏但是并不知道易岑目前所住的臨時宿舍究竟在哪裏。

因此,從林子續那裏打聽到為易岑提供臨時宿舍的那家店的名字和地址後,孟夢第一時間趕到了易岑打工的那家店,從該店的員工那裏打聽到易岑現在所住的臨時宿舍的具體地址且得知易岑是在該店上23點至第二天淩晨3點的那種晚班所以易岑淩晨3點下班後可以就近回到該店提供的臨時宿舍休息。

于是,為了不打擾似乎很看重工作的易岑打工,孟夢決定不管自己多麽着急都一定要“懂事”地等易岑打工結束徹底下班以後再說,于是孟夢決定連夜趕到易岑目前所住的那個臨時宿舍樓下、等待易岑淩晨3點下班後回到臨時宿舍時再當面“挽回”易岑。

就這樣,孟夢按照打聽到的地址立即趕到了易岑目前所住的那個臨時宿舍的樓下,專心等待易岑下班歸來。

孟夢等啊等,從當晚等到了第二天的淩晨3點過,眼看着就要等到下班歸來的易岑之際,卻突然看到一群男混混冒了出來。

只見其中一個又高又壯的黑衣男混混對身旁的那個戴着黑帽子的男混混說:“你确定那小子住這?”

“對,我仔細打聽過了,那小子現在就住這,不會錯的,放心吧,老大。”戴着黑帽子的男混混對黑衣男混混說。

這時,只見那個被稱為“老大”的黑衣男混混直勾勾地看着孟夢并一臉猥瑣地朝孟夢走了過來。

這個所謂的“老大”明顯對孟夢不懷好意,孟夢本能地想避開,然而這個黑衣“老大”身旁的的那些“小弟”卻從四周将孟夢包圍了起來,孟夢頓時被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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