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就此為止
孟夢剛要發聲“求救”之際卻突然被一個猛地沖上來的“小弟”用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孟夢本能地咬了這只捂住她嘴巴的手,然而孟夢此舉似乎激怒了這個被咬的“小弟”,這個被咬的“小弟”竟一把将孟夢打暈……
待孟夢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而守在自己身旁的是自己的母親還有盧敬予。
“夢兒,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孟夢的母親開心地握着孟夢的手對孟夢說。
“夢夢,你醒啦,你終于醒啦。”盧敬予激動地對孟夢說。
“我……這是……怎麽了?”只感頭有些暈乎乎的孟夢問道。
“你今天淩晨的時候被一群混混盯上、被打暈之後差點被那群混混‘玷污’,幸好盧敬予及時發現、拼命把那群混混打跑才及時地把夢兒你成功救了下來并第一時間把你送到這醫院來,醫生診斷後說夢兒你沒有什麽大礙,休養一下就可以出院了。”孟夢的母親握着孟夢的手對孟夢說。
“哦。”孟夢說。
“真是多虧了盧敬予,夢兒你才得以脫險、才能最終平安無事活了下來,不然後果不堪想象……”孟夢的母親握着孟夢的手說着說着不禁後怕到語塞。
“媽,別難過,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沒事的,啊。”孟夢安慰母親道。
“是啊,阿姨,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只要夢夢現在好好的就好。”盧敬予也安慰起孟夢的母親來。
“嗯嗯。”孟夢的母親收起難過并點頭道。
孟夢心想:媽媽感到後怕很正常,我自己也感到後怕,要不是盧敬予及時救了我,恐怕我就會遭遇媽媽口中的那“不堪想象”的後果。
想到這,孟夢腦海中瞬間彈出了“先奸後殺”四個字,這種後果的确是“不堪想象”的,難免會令人後怕。
此刻,對孟夢而言,盧敬予可謂是“救命恩人”一般的存在。
“謝謝你,盧敬予,謝謝你救了我。”孟夢對盧敬予深深地感激道。
“不用謝,只要夢夢你沒事就好。”盧敬予對孟夢說。
“話說你一個人把那群混混都打跑了?”孟夢問盧敬予。
“……嗯,很奇怪嗎,我說過我會加強鍛煉、增強體力的,我說過只要我想就可以做到,我說過我會運動起來,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讓自己在現實世界中‘牛’起來,我說過總有一天在現實的世界中我也照樣可以‘雄性荷爾蒙爆棚’,看,我說過的話我現在都做到了吧。”盧敬予對孟夢說。
“哦哦,那我真是托你的福了。”孟夢對盧敬予說。
“哈哈。”盧敬予對孟夢笑道。
“可你當時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呢?”孟夢頓感不解地問盧敬予。
“因為我昨天傍晚看到你為了易岑把自己搞得那麽狼狽、那麽痛苦,所以我看不下去,所以我要替你出氣,我要去找易岑算賬,于是我昨晚約了易岑見面,我準備當面質問他順便替你痛貶他一頓,本來昨晚忙着打工的易岑問我有什麽事能否等他第二天回學校的時候再說,然而我當時立即表示不同意,我說我有急事要找他,我說我等不了那麽久,我說我最多只能等到他下班的時候,我當時一心想着必須趕緊為夢夢你出氣,所以我忍不了那麽久,因此易岑只好告訴我他淩晨三點下班并把他現在臨時的住址發給了我,讓我淩晨3點過直接去找他現在那臨時的住址找他就好,所以我今天淩晨3點過掐着時間去易岑臨時的住址那找他,沒想到我剛到易岑現在臨時住的那棟樓附近就遠遠地看到一個被一群流氓包圍着的女生被其中一個流氓一把打暈了,我看着那個女生被打暈看着那個女生瞬間倒下,看着那群流氓正要試圖玷污暈倒在地的那個女生,我決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所以我立即沖上前制止,然而沒想到湊近一看,被流氓盯上被流氓打暈的女生居然是夢夢你,我就更加得出手相救了,所以我就趕緊拼了命把那群混蛋打跑終于把夢夢你救了下來。”盧敬予對孟夢說。
“哦哦,原來是這樣,謝謝你,盧敬予,謝謝你為我做這麽多,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找易岑算什麽賬了,你真的不用為我出什麽氣的,易岑又沒有強迫我什麽,都是我自己自願的,所以怪不得易岑。”孟夢對盧敬予說。
“你都這樣了,還不忘替易岑說話,易岑讓夢夢你感到痛苦,你還如此維護他,還如此替他求情,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火大,只會讓我更想暴揍易岑一頓,就算不為夢夢你也得為我自己暴揍易岑一頓,不然我怎麽咽得下這口氣。”盧敬予氣憤地對孟夢說。
“別,盧敬予,拜托了,別那樣做好嗎?”孟夢對盧敬予懇請道。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大半夜出現在易岑現在臨時住的那棟樓下?”盧敬予問孟夢。
“……我……”孟夢語塞。
“你該不會特意跑到易岑現在臨時住的那棟樓下等易岑下班只為了當面‘拜托’易岑不要推開你吧?”盧敬予對孟夢猜測道。
聽到這,孟夢心想:看來盧敬予果然聽到了我當時在電話中對易岑說的話,只是沒想到盧敬予不僅聽到了我當時對易岑說的話而且還把我的話記得如此清楚、張口就能準确重複出來。
“是這樣,沒錯。”孟夢承認道。
“夢兒,你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叫易岑的人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大半夜一個人在外面等他,差點就……”孟夢的母親似乎實在聽不下去了于是忍不住對孟夢責備道。
“是啊,夢夢,你為了易岑居然不顧自己的安危,我越想越火大,真想立即暴揍易岑一頓。”盧敬予激動地說。
“別,盧敬予,你別找易岑的麻煩,是我自己不好。”孟夢對盧敬予懇請道。
說完,孟夢只感覺自己被那個混混打暈時所打到的那個部位突然發痛,孟夢不禁瞬間露出痛苦的表情。
“夢夢,你沒事吧?”盧敬予立即關切地問孟夢。
“夢兒,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告訴媽媽。”孟夢的母親同時緊張地問孟夢。
“沒事,突然有點痛,緩一下應該就好了。”孟夢說。
“好,那趕緊緩緩。”孟夢的母親對孟夢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盧敬予同時對孟夢說道。
“盧敬予,你別找易岑麻煩可好?”孟夢一邊承受疼痛一邊還是忍不住繼續懇請盧敬予道。
“好,好,我答應你,看在你的份上,我放過易岑就是了,因為我實在不忍心看到此刻分明一臉痛苦的表情分明身體不舒服的你卻還在為易岑求情,我答應你不找易岑的麻煩,所以你別再操心易岑了好嗎,趕緊靜下心來緩緩,好好休養一下。”盧敬予對孟夢說。
“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會好好休養的。”孟夢對盧敬予說。
“那就好。”盧敬予對孟夢說。
然而,雖然正躺在醫院,但是孟夢心裏仍然記挂着“挽回”易岑的事。
于是,孟夢忍不住趕緊拿起手機給易岑發消息,繼續試圖“挽回”易岑。
可是,易岑卻一直沒有回複孟夢。
直到徹底休養好的孟夢回到學校的這一天,孟夢下課之後剛一回到自己的“宮女樓”宿舍便忍不住再次給易岑發了一條消息繼續試圖“挽回”易岑,沒想到這一次易岑竟秒回了一條消息給孟夢:【我們就此為止吧!】看到易岑發來的“就此為止”外加那個大大的感嘆號,孟夢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孟夢心想:向來說話隐晦,很少直接表達,态度一直不太明朗的易岑“推開”我的時候竟是如此的直接、如此“簡單粗暴”,“就此為止”?好一個“就此為止”,易岑這表達不僅直接還如此的準确,畢竟如果是男女朋友談分開時好歹會說 “我們分手吧”,而我和易岑之間談分開的時候連使用“分手”二字的資格都沒有,畢竟我和易岑一直以來都只是“朋友”而已。
但是,孟夢不肯放棄,于是孟夢忍不住直接打電話給易岑。
易岑接通了孟夢的電話,于是孟夢趕緊對易岑隔空說道:“易岑 ,我們不要‘就此為止’好不好?”
顯然,一心着急“挽回”易岑的孟夢在這種緊要關頭也許是“被逼無奈”而臨時表現出一種“應急狀态”以至于此刻的孟夢可以“沖破”“說話困難症”的障礙對易岑順暢地隔空說起話來。
“……對不起,我們就此為止吧。”電話那頭的易岑頓了一下之後竟親口将這句“簡單粗暴”的話隔空對孟夢重複了一遍。
說完,易岑便挂掉了電話。
孟夢忍不住再打給易岑,而易岑卻再也沒有再接電話,顯然易岑是鐵了心要“推開”孟夢。
孟夢頓感萬念俱灰,此時正站在宿舍窗臺前的孟夢內心只有一個想法,一個絕非沖動而是異常平靜的想法,那就是平靜地打開窗戶平靜地跳下去。
此刻,孟夢覺得死神仿佛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孟夢似乎已經觸到了死神的手,然而孟夢卻絲毫沒有恐懼沒有沖動只有平靜,自然而然的平靜。
而當孟夢正要打開窗戶準備往下跳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孟夢一看是媽媽的來電。
孟夢接通了媽媽的電話。
“夢兒,今天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電話那頭的孟母關心地問孟夢。
母親的關愛令孟夢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媽媽,我還是沒能‘挽回’易岑,我被易岑徹底推開了,我的心真的好痛啊,媽媽。”孟夢忍不住像個小孩子一樣跟電話那頭的母親訴說自己的痛苦。
“夢兒,媽媽很想幫你,但是很可惜這件事媽媽無法代勞,只能靠你自己走出來,媽媽只想把曾經看到的一句話告訴你:‘不要去挽留要走的人’而是應該‘潇灑地不回頭’,這或許是你現在應有的态度和做法。”電話那頭的孟母對孟夢語重心長地說。
孟夢聽到電話那頭的母親說到“不要去挽留要走的人”和“潇灑地不回頭”時,孟夢的心情瞬間稍微平複了一些,盡管孟夢不知道這話究竟是對還是錯,盡管孟夢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不要去挽留要走的人”和“潇灑地不回頭”。
就這樣,孟夢母親的這通來電把孟夢從死神的手裏“拉”了回來,孟夢就這樣活了下來。
然而,被易岑推開的孟夢充滿了無力感。
這一路走來,成天見不到易岑、被易岑“晾”在一邊、一個人“單相思成災”、一個人“自娛自樂”的孟夢一直不停地反複回憶和易岑之間的“那點事”試圖從中提取各種‘蛛絲馬跡’并加以反複揣摩以期由此尋找出易岑愛自己的“證據”,可惜一直以來,不管孟夢多麽努力的揣測和尋找都發現易岑愛自己的“證據”不足,直到被易岑明确地推開的那一刻,孟夢都找不到特別有力的“證據”證明難以捉摸的易岑是愛自己的,而如今徹底被易岑推開的孟夢再也不必去苦苦地尋找易岑愛自己的“證據”了,因此,長時間靠回憶過活、找愛的“證據”都找成“習慣”的孟夢瞬間覺得無事可做、仿佛生活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