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Part4
Part4
“你的全名是?”
王耀翻開那本記載着阿爾詳細信息的檔案問道。
“……阿爾弗雷德·f·瓊斯。”
阿爾頓了一口氣将自己的全名說了出來。
“你是本市人?”
王耀拿出筆記本記錄下來。
“是是的。”
阿爾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向王耀那探了探頭,
“是是上面寫的?”
“嗯。”
王耀繼續在本子上記錄,
“你有前科嗎?”
“沒沒有,先生。”
“那麽,你是怎麽認識主教的?”
“呃…嗯…我在街上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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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雙臂環抱在胸前,縮在角落裏,聲音有些顫抖,腦袋左右搖晃,似乎不願意想起這段往事,
“主教開車進過,他他看到Hehero就停車了…他帶Hehero到救主之家…讓讓Hehero當輔祭…還還參加唱詩班。”
“你在救主之家待了多久?”
“好多年吧…Hehero不記得了…滿滿十八歲就該離開…”
阿爾低下頭開始扯自己衣服上的破洞,
“不不過Hehero滿十九歲…主教還讓Hehero留下…”
“哦…他真是好心。”
“呃…嗯”
阿爾擡起頭頂着王耀看了一會,接着又點點頭,
“是是的。”
“阿爾,你為什麽痛恨主教?”
王耀掂了掂手中的筆記本。
“痛痛恨?不不,先生…”
阿爾看着王耀疑惑的眼神而搖頭,
“他他對Hehero來說就像父親…”
“是的…不過你…”
王耀搖了搖頭,翻了翻檔案記錄,
“我不知道怎麽說…他被謀殺時,你在場嗎?”
阿爾點了點頭,沒說話。
“那你怎麽解釋?”
“房子裏有別人,先生…”
“等等…”
王耀靠近了些,
“你是說有第三者?”
“是是的,先生。”
“你有和警/察說嗎?”
“是是的,先生…但是他們他們不信…”
“你盡管跟我說。”
“Hehero去主教的書房還書…Hehero聽到吵鬧聲…于是Hehero走進卧室…主主教倒倒在地上…到處…到處都是血…Hehero看到個黑影正在接近主教…他看到Hehero就走過來…然後Hehero失去時間…”
“失去時間?什麽意思?”
“Hehero失去知覺…偶爾會這樣…hero…Hehero經常昏倒…失去知覺後…Hehero什麽都不記得。”
“嗯…”
王耀做回原位,靠在背後的鐵栅上,
“那麽你沒做壞事為什麽要逃跑?”
“當Hehero…當hero醒來時候…發現滿身全是血…Hehero不知所措…很很害怕…聽到警笛就跑…”
阿爾看見王耀開始整理資料了,
“Hehero知道這很難相信…Hehero發誓…”
“不,你不必試圖說服我。”
王耀打斷他,
“只要回答我的問題。”
“真的真的不是Hehero幹的,先生你要相信Hehero。”
阿爾的聲音又開始顫抖,似乎想哭訴些什麽。
“我不必相信,我也不管。”
王耀收拾好東西,湊到阿爾跟前,
“我是你的律師…對了,這些事情除了我,你不能跟任何人說,你明白嗎?”
“是是的,先生。”
“差點忘了…”
王耀又将塞回去的筆記本拿出來,
“你穿幾號西裝?嗯…還有鞋子?”
“呃…嗯…”
阿爾羞澀地笑起來,
“Hehero忘記了…”
“好吧…”
王耀聳肩,從公文包的側袋中取出一個皮尺。他走到阿爾身邊,正要把皮尺往阿爾的肩上按,阿爾突然一個激靈站起來,和王耀的額頭撞到了一起。王耀有些站不穩,被阿爾力氣大得吓人的手給拽回來。
“背對我坐好別動!”
王耀把阿爾按回原位,拿起皮尺在阿爾的身上測量。阿爾就像布偶一樣任他擺弄,也許是他生氣的表情把對方給吓壞了。測完西裝的尺碼後,王耀又給阿爾測鞋碼。他把阿爾的鞋子脫下來,量了量就還給阿爾,但對方卻遲遲沒有把鞋子穿上。王耀一抹臉,抓着阿爾的腳踝把鞋子給套上去了。
“記住我說的話!”
王耀站在監牢門口和阿爾告別後離開,只是他沒看到,趴在鐵栅上望着他漸行漸遠的阿爾像精神病一般的痙攣了一會,咧着嘴對他笑。
王耀回到自己律師事務所,他打開電視看到新聞節目中對教皇謀殺案的報道。伊麗莎白推門進來和他打招呼,他的副手帕克也随之進入。
“你在看那個新聞?”
伊麗莎白将手中泡好的茶遞給王耀,
“你知道那些人稱那個嫌犯叫什麽嗎?泯滅人性的小屠夫。”
“哦…還真沒什麽創意…”
王耀抿了一口茶,接這說到,
“我們親愛的小屠夫是這一次的委托人啊…”
“啥?砍死主教的瘋子是委托人?”
才坐在沙發上窩着沒看一會兒報紙的帕克,立馬丢開報紙,擺出一副‘王耀你瘋了嗎?’的表情。
“喂喂喂…別那麽激動啊…”
王耀對他擺擺手,
“如果你還想當律師的話,請加上‘涉嫌’兩字,好嗎?”
“他案發時在場,但什麽也沒看到…”
王耀接着說到。
“我可以插嘴嗎?”
帕克問王耀。
“不行,聽我說完…他去主教的書房還書,聽到卧室裏的聲音,他進去看到了影子,有人在屍體上方,他失去知覺…”
王耀示意帕克不要再次打斷他,
“醒來時發現自己滿身是血,警笛也在響,警/察就在鐵路隧道橋下找到他…在他的口袋裏發現了主教的戒指。”
“是他偷走了主教的戒指?”
帕克問道。
“不不不…我只是說戒指在他的口袋裏。”
王耀看到帕克一臉這真扯淡的表情笑起來。
“就這樣?”
帕克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兒,好像被人打了一記悶棍。
“對。”
王耀笑着對兩位處在震驚中的夥伴說到,
“就是這樣。”
“我去,這故事真他/媽/的狗屎!”
帕克無奈地說到,
“這是我聽到的最遜的故事!”
“這是我們的故事,夥伴們…”
王耀攤手,
“開始幹活吧…”
“最重要的是動機。控方還未找到殺人動機。我們只要證明可能還有其他兇手的話…這就是合理的懷疑點。”
王耀對拿着筆記本記錄的兩人說道,
“去查查主教的底細…還有甚至是所謂的慈善組織。”
“所謂?”
伊麗莎白不解,
“他可是個主教…”
“抄下來B32.156。這東西刻在主教的胸口。”
王耀繼續說道,
“對了,我還要你們找出持刀毀屍殺人和宗教謀殺案的記錄…哦…還要一位精神科醫師。”
“你早該找一位了。”
伊麗莎白調侃道。
“別找法庭醫師。我要執業醫師,他必須熟知失憶症。”
王耀說到。
“他長得怎麽樣?那個小屠夫?”
伊麗莎白問王耀。
“像個男童軍…”
王耀翻了個白眼,
“檔案上寫着他是個孤兒…在街上乞讨為生…後來被主教接到救主之家…真是很簡略啊。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們快去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