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Part3
Part3
如王耀所想，凱撒沒有妥協。他請的律師和他一樣刁鑽，而王耀自己也并非省油的燈。凱撒向王耀提出150萬的賠償金讓貝什米特兄弟滾出黑塔市，而王耀以凱撒證據不足為由，提出庭外和解。凱撒看到王耀的強硬态度，采取懷柔政策，又提出了給王耀40%的回扣金作為說服貝什米特兄弟的條件。王耀對錢的誘惑不可置否，不過他還是提着公文包離開了自己的坐位，他明白在凱撒這裏已經是最大的妥協了，再沒有可以回轉的餘地。他無視了凱撒對他的言語調戲，徑直地走出了大廈。
王耀驅車前往貝什米特兄弟的駐地。那是一家酒吧，距離市中心很遠。王耀下車進入酒吧的時候，基爾伯特·貝什米特正在臺球桌前打球，留聲機裏播放着女人富有磁性的歌聲。
“嘿！王耀！”
基爾伯特和他打招呼。
“這首歌不錯。”
王耀插着口袋走過去。
“是啊。酒保，兩杯龍舌蘭！”
基爾伯特吩咐到，又問走到身邊來的王耀，
“他們怎麽說？”
“150萬，他們要你和你弟弟離開黑塔市。凱撒親口答應的。”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應該接受，除非你想打官司再耗上兩年。”
“去/她/娘/的！讓本大爺和阿西離開？！本大爺把所有家當都耗在這了！”
“那你是要耗上兩年？”
“怕他？本大爺拿槍都能把他艹到地上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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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殺人可是犯法的。”
王耀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好在他的反應夠快，
“既然你決定耗下去的話，那給我的律師費可不菲哦。”
“你在本大爺這吃吃喝喝幾年還沒算你的賬呢！”
“哦…基爾你這混蛋真沒義氣。”
“切！本大爺可比你有義氣多了…”
基爾伯特走到櫃臺前，讓酒保把一個CD盒子拿出來，将它交給王耀，
“你喜歡的那首歌是專輯裏的第四首，這張就送給你了。”
“哼…這還差不多…對了，我覺得凱撒不會就此罷手的，你自己小心點吧。”
語畢，王耀帶着基爾送的CD開車離開了酒吧。
而在王耀所不知的另一處發生了一場謀殺案。
早晨前來教皇住所投遞的投遞員看到了窗戶被破壞，并聽到了随之而來的慘叫聲。投遞員被吓得趕快報了警。随後，警/察用黃線封鎖了現場，警車圍堵了教皇住所的門口。還有一大堆長槍短炮的媒體人在現場外圍聚集采訪。住所上方盤旋着警用直升機。警/察隊長瓦修被派來辦案。
瓦修進入案發現場的卧室，地板上的血腳印指引他來到了受害者的屍體面前。
死者是黑塔市教廷的教皇，他側卧着的肥碩身軀從灰藍色的浴袍中luo露出來，四肢上有明顯的刀傷，多達十幾處。他的右手只剩下大拇指，其餘四指都被齊刀砍斷，雙眼也被挖去。胸口還刻着“B32.156”的號碼。屍體周圍還有未幹涸的血跡，一旁的書桌翻倒在地，掉在地板上的鑲鑽十字架被血液浸染。白色的紗織窗簾上沾滿了飛濺的血跡，窗簾後的玻璃早已支離破碎。
“呼呼…哈…哈…”
兩個警/察正在追捕逃跑的嫌犯。嫌犯踉踉跄跄地逃跑，穿着的米色夾克上沾滿了大量的血跡，一半臉也被紅色所占據。嫌犯從花園一路奔跑至樹林，沒能甩掉兩個警/察，而是引來了更多警/察的追捕。慌不擇路的嫌犯，跑進了沿線的鐵路軌道上逃脫追捕。穿過了鐵路軌道，嫌犯爬上了碎石堆砌的另一條鐵軌，在火車開過之前翻過去，将追捕自己的警/察擋在後面。
警/員将情況上報給瓦修，瓦修立馬帶另一路人從火車橋下方向搜尋嫌犯的蹤跡。最終，一位警/察在一條鐵軌下發現了蜷縮着顫抖的嫌犯。
“本市德高望重的主教今早在家遇害。這起謀殺震驚了黑塔市。”
電視中播放的新聞引起了王耀的注意，他走到電視機前将音量調大。
“現黑塔市警方已經抓住了嫌犯。”
“他是十九歲的男子——阿爾弗雷德·F·瓊斯。”
“目前得知阿爾弗雷德在謀殺的幾分鐘後……”
王耀立馬打電話給伊麗莎白。
“你好，耀華律師事務所。”
“你在看那個新聞嗎？伊莎。”
“正在看。”
“打電話到赫利法官的辦公室，查出嫌犯的下落後通知我…這案子很搶手。”
“好的。”
幾分鐘後，伊莎給王耀回了電話，他便駕車到了黑塔市看守所。門外的媒體記者的追問被他一概忽略，疾步走進看守所內向看守者通報後進入了嫌犯關押的地方。他和嫌犯被單獨關在一個牢房內。
王耀的皮鞋在地面上發出嗒嗒聲，他看到穿着灰色運動衣的阿爾弗雷德，沒有之前電視上的狼狽，看來警方已經将他梳理好了。王耀走到阿爾的身旁坐下，對方看了他一眼又怯生生地低下頭。阿爾的鞋帶全被抽走，王耀知道那是限制嫌犯的動作而做的，沒有鞋帶的鞋子很難跑動。
“又見面了啊…”
王耀說到，
“記得我嗎？”
“記記記得…”
阿爾的兩只手臂撐在大腿旁邊晃動着，他離王耀的位置之間的距離變近了，
“你你你幫Hehero撿眼鏡。”
“我叫王耀，是你的辯護律師。”
“Hehero沒沒錢…”
“我猜也是…”
王耀聳肩，
“我願意義務為你辯護。也就是免費為你服務，不要錢。”
阿爾嘟着嘴巴歪頭看着王耀，沒說話。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可以找年薪40萬的律師…”
王耀故意拉長了聲調，
“那種律師的話…他會把你送進死牢…就看你的選擇咯。”
“不不…先生，Hehero…hero會很感激你的幫助。”
“噢，不客氣。”
王耀拿出了公文包內的檔案，
“好吧，我們開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