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Part12
Part12
第二次庭辯就要開始了,庭外像上次一樣圍滿了媒體人。王耀簡略回答完記者的問話後,和他的同事們進入了法庭。阿爾被法/警押解上來,他看到王耀很高興,結結巴巴的話語中帶着愉悅的心情,似乎忘了是在上法庭。王耀為此感到頭疼,過去拍了一下對方的肩頭,示意他坐下後不要說話。亞瑟雖然知道委托人和辯護律師之間的互動無可厚非,但是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他覺得自己需要把更大的精力積攢在如何讓被告方處于下風。
“法官,我認為這是一場謀殺···”
庭辯開始後,王耀站起來說到,
“因此不需要展示照片。”
“不止是謀殺,這還是毀屍及虐屍。”
亞瑟說到。
“控方想借照片讓人觸目驚心。”
王耀反駁。
“抗議,法官。”
亞瑟站起來對着法官赫利說到,他伸出了食指指向阿爾,情緒有些激動,
“照片上顯示這件命案慘絕人寰!并證明滿身是血的被告在現場!”
“這是偏見!”
王耀說到。
“我不同意!”
亞瑟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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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呢!”
王耀一臉鄙視地說到。
“律師們,別吵!”
赫利扶額,
“照片可以用,王律師。如果你們兩個想吵架,可以回家繼續嗎?”
“抱歉,法官。”
亞瑟攤了攤手,
“是他太過分了。我怕連展示兇器,他都要抗議。”
“好吧,既然他都說了···”
王耀看着坐下而胸有成竹的亞瑟,聳肩說到。
控方讓法/警把一個透明的塑料封口袋呈上,裏面裝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刀面上沾滿了幹涸的血跡。
“主教是上帝之子,他為黑塔市人民付出一切。他鼓舞人心,他是精神領袖也是優良市民。不要被被告無辜的表情所欺騙!阿爾弗雷德對主教深惡痛絕,并用這樣殘忍方式謀殺了主教。”
亞瑟套上乳膠手套,拿起袋子中的水果刀在庭上展示,
“阿爾拿着這把刀···刺向了主教的胸口、生/殖/器和雙眼。”
“控方不想讓各位知道···”
王耀也開始為被告辯解,
“但主教曾為教會投資,這些投資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他的投資合夥人十分有權有勢!控方不想讓亞瑟律師知道,主教曾經受到20次死亡威脅。而控方也不想說出被告的動機!理由很簡單···他們找不到動機。”
亞瑟聽後,沉思了一會,他讓法/警呈上另一個證物:染血的球鞋。并讓當時在現場勘查的法醫伍德上證人席作證。
“伍德先生,你能解釋一下這雙球鞋是哪來的嗎?”
亞瑟取出塑料封口袋中的球鞋給法庭上的人展示。
“這是被告被捕時所穿的。”
伍德回答。
“那麽鞋上的驗血結果是什麽?”
“驗血結果是人血,符合主教的血型。”
“屍體周圍的帶血的鞋印呢?”
“兇手在屍體周圍留下帶血的鞋印,弄得房間裏到處都是。”
伍德走到畫着案發現場的展示板旁,指着上面的紅色印記說到。
“伍德先生,主教房間裏是否可能有第三者?”
王耀問道。
“沒法證明有。”
伍德回答。
“那也沒法證明沒有。”
王耀接口到。
“是的。”
“死者掙紮後發生了什麽?”
亞瑟接着問。
“分析得出兇手毀屍時,被驚動跑到樓下···”
“有沒有可能,真的兇手是這名第三者?”
王耀打斷了伍德的發言,
“他聰明地想到刻意避開一灘灘鮮血···也可能是趁被告昏迷時,将被告的手指紋按在兇器上?”
“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伍德說到。
“被害人很明顯收到很處刀傷。”
亞瑟走到展示板前,将屍體的照片展示在上面。
“是的,一共78處,受害人想要自衛。”
伍德說到,
“因此他手掌和手臂上皆有刀傷。”
“你是否無法确定,78處刀傷都是一個人下的手?”
王耀推測到。
“可能不止一個,但我懷疑···”
“哼···”
亞瑟瞥了一眼王耀,繼續問伍德,
“根據刀傷看來,你認為兇手是慣用左手還是右手?”
“喉部與胸部的切口顯示很可能是左撇子。”
“被告是左撇子嗎?”
亞瑟又問。
“是的。”
“等等···”
王耀立即打斷了伍德,
“慣用右手的人有可能故意用左手造成刀傷嗎?”
“是的,很有可能。”
伍德回答。
“因此應該能假設,現場有第三者?”
王耀說到。
“不太合理,但有可能。”
伍德點點頭。
亞瑟見狀又傳喚了另一個證人——瓦修隊長。
“瓦修隊長,請你為大家解釋一下主教的胸口刻的圖樣。”
亞瑟向瓦修說到。
“好的。主教胸口刻有字母和號碼組合B32156。”
瓦修說到。
“好的,這些號碼是否有符合的資料?”
“應該是有的。”
瓦修回答,
“B32156是位于主教私人書庫裏的一本書的序列號。在這組號碼中,B32是指霍桑的《猩紅字母》這本書,當我們翻到156頁時,有一段句子被畫線了。”
“請你讀出這句話。”
王耀看到亞瑟拿着一本書走向證人席,雖然沒有看到封面,但他知道那一定是瓦修口中的《猩紅字母》。
“沒有人能夠長期地以虛假的面具面對衆人,而最終不會對真相感到迷惑。”
“謝謝。”
亞瑟接過瓦修還給他的書,回到控方席上,
“這段話是什麽意思?”
“抗議!”
王耀很生氣,現在的狀況顯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只是警/察,不是文學教授!他的诠釋純屬臆想和案情無關!”
“控方不是要求專家意見。”
赫利對王耀說到,
“請證人回答。”
“對吾輩來說很簡單,兇手認為受害人是兩面派。”
瓦修說到,
“言行不一。”
“以你的經驗判斷,兇手有沒有可能蓄意留下線索?”
亞瑟看到王耀一直攢着手中的筆,他已經把對方逼進死路了。
“不常見,但有先例。”
随着瓦修的最後一聲回答的結束,本次庭審時間已到,赫利宣布延期再審。解散後,王耀去看守所找阿爾。
“你在書上畫線嗎?”
王耀壓低了聲音,他很生氣。
“什什麽?”
阿爾聽到王耀的聲音,高興地轉過頭,而他看到王耀陰沉的臉色,有點難過,
“Hehero做做錯了什麽嗎?”
“你在書上畫過線嗎?”
王耀嚴肅地看着他。
“不不是,先生。”
阿爾有點委屈。
“不是?”
王耀插着腰,懷疑地看着他。
“先生,Hehero從來沒沒有翻過《猩紅字母》···”
阿爾抓着王耀的胳膊,力氣大極了,弄得王耀痛出聲來,
“對對不起,先生···你你要相信Hehero···hero不喜歡霍桑的書,Hehero以前翻過他的一本書以後就就再也不想看了···”
“再再說又不止Hehero一個向主教借借書···”
阿爾看到王耀還是不相信他,還和他保持着距離,他就感到很難過,
“大大家都向主教借書···又又不止Hehero···”
“夠了···”
王耀揮了揮手,離開了看守所,留下一臉難過委屈的阿爾,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王耀漸行漸遠。
王耀和外頭的同事彙合,但很不幸的發生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争吵。王耀以第三者論來反駁控方,但現在帕克一直無法找到亞力,而控方又有充足的證據來表明潛在的殺人動機。王耀真的不願意承認他可能會輸。伊麗莎白讓王耀考慮阿爾有可能就是兇手,而王耀堅持認為兇手不是阿爾···為此三個人都談崩了,王耀覺得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