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褲幾脫了,趴下

紀沉江的光腦響起光信消息的時候, 他剛剛拿到鱗片的成分檢測報告。

檢測報告上面出的結果十分含糊,說這種鱗片有可能來自一個高等種族, 其上攜帶的基因十分少見,總之目前已知的實驗倉內沒有任何能夠和他匹配上的基因。

簡而言之,就是找不到。

說的更明白點兒,就是鹿啾啾有可能是一個新物種。

紀沉江拿到檢驗報告的時候,只覺得一陣荒謬,衆所周知,在帝國生活的其他物種都是沒有精神體的,他們有顯著的種族特征,比如魅魔,頭上會有小尖尖角,身後會有尾巴, 擅長蠱惑人心, 比如獸人族,可以退化成野獸模樣, 武力值爆表, 并且會有動物化的一些習慣。

魅魔和獸人,都是可以和帝國人混血的, 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混血案例,只不過帝國內部對“混血種”态度都很不好, 大部分帝國人都以混血為恥。

在第一次見到鹿啾啾脖子上的鱗片的時候, 紀沉江一直以為鹿啾啾是一種混血種獸人。

這些其他種族進化方向和帝國人不一樣, 他們都是沒有精神體的, 甚至部分種族都不會有精神力, 所以獸人族和魅魔根本就用不了星網, 想要聯網, 只能用老舊的臺式光腦來連,在帝國裏,這些其他種族都被統一稱為混血種。

但是偏偏鹿啾啾在前段時間還覺醒出了精神力。

有精神力,還有某種獸化特征,這就說明鹿啾啾肯定是帝國人和某種獸族的混血,而且還是混的十分高端的血。

如果鹿啾啾的遺傳基因特別差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同時具有獸人獸化和精神體這兩項特征。

而且,之前在永夜星的時候,鹿啾啾和尋胖子一起喝了那碗漢斯給的帶毒的湯,尋胖子被藥的昏迷了許久,鹿啾啾卻一直都精神百倍。

這一切都表明,鹿啾啾一定有一個很強大的獸化本體。

紀沉江的手指擺弄着手中的鱗片,細細的端詳着手中的檢驗報告,腦海中卻在想鹿啾啾到底是什麽樣的混血種。

他必須要知道鹿啾啾是什麽混血種,因為只有找到鹿啾啾的種類,才能找到針對他精神海治療的物種。

之前在地下蟲洞裏,鹿啾啾爆發出來的精神力治療使他成功的召喚出了狂獅,但是沒有鹿啾啾的輔佐,他還是沒辦法獨立召喚出狂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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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光腦叮咚響起,他随手将手中的檢驗報告放下,手指一翻點開了光腦。

光腦上顯示有十幾條消息,都是鹿啾啾發過來的。

紀沉江眉頭一挑,唇瓣不受控制的向上一勾。

才剛分開一天而已。

手指在光屏上輕輕的敲了敲,過了幾秒,紀沉江劃開光屏,去看鹿啾啾發來的消息。

映入眼簾的就是鹿啾啾發來的好幾張帥哥圖。

“尋胖子今天帶我來豔遇玩兒了,這裏的小哥哥長得都好好看哦。”

“有人給我倒酒唉,他還誇我可愛。”

“哇哦,這裏有人有八塊腹肌呢。”

紀沉江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最後逐漸猙獰。

豔遇,你想跟誰豔遇?

你他媽的綠帽子是群發的嗎!

還可!愛!老子現在就把你褲子扒了看看你究竟有多可愛!

紀沉江當場暴走,丢下手裏的文件,轉身就往門外走去,在他離開實驗室的時候,正好碰見抱着資料進來的浮銀。

“老大。”浮銀見到他,先是扶了扶眼鏡,繼而追在紀沉江身後快速說道:“剛剛紀上将聯系我了,說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視頻談,時間定在今天晚上九點半。”

“還有上次老大讓我查的鹿啾啾的身份,我這邊目前只能查到鹿啾啾在孤兒院長到了十八歲,在前段時間突然住進了陸家,除此以外,什麽都查不到。”

紀沉江腦袋都沒回,丢下一句“知道了”,擡腳就出了門。

在紀沉江臨出門前,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廢鐵撲了上來,跟在紀沉江後邊兒,眼淚汪汪的說:“老大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麽啊根本都不和我一起訓練了難道是廢鐵不合您的心意了嗎嗚嗚嗚廢鐵好難過——”

“閉嘴!”紀沉江回頭,一腳踹在廢鐵的屁股上:“去開懸浮車,去豔遇!”

一聽到豔遇這兩個字,浮銀腦袋裏的雷達一下子亮起來了,她不動聲色的蹭上來,跟着一起坐進了懸浮車的副駕駛。

一看老大的表情,她多少猜到了點兒什麽。

看來劇情已經走到了關鍵點了,接下來應該就是酒後play一套走了吧!

豔遇這種地方,最适合發生一些成年人該幹的事兒的事情,她需不需要給他們老大準備一點兒東西呢?

比如什麽金槍不倒丸,古法神油之類的,他們老大雖說是個sss但是精神力等級在這種事情上好像并沒有什麽幫助吧?據說處男第一次都會很快呢,而且萬一中獎了怎麽辦?

身為一個合格的下屬,必須在第一時間為自己的老大解決各種隐患。

于是浮銀面無表情的拿出了光腦,打開了光寶,點擊最快送達,繼而盯着他們老大的腰看了許久後,斟酌着購買了最大號小雨傘,又打量了一下他們老大現在的表情,然後試探性的買了一些皮鞭手铐之類的東西。

“老大,需要我定個酒店嗎?”在即将下單之前,浮銀試探了一下紀沉江。

紀沉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8:30了,距離九點半只剩下一個小時。

他可能沒辦法找一個私密地方接爺爺的視頻。

“開。”

浮銀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翹起,她定一個酒店,是整個帝國最出名的情趣房,超級火爆,超級難搶的那種。

今年績效穩了——打工人浮銀想着。

懸浮車飙到豔遇酒吧門口,紀沉江開門下車,裹着一陣煞氣沖上了二樓。

他不知道包廂是哪個,幹脆一個一個踢過去,大概是他那種捉奸的勁頭太明顯,以至于被他踢開房門的人第一反應都是心虛避開。

等他踢到鹿啾啾所在包廂的時候,二樓的場子都快讓他攪和完了,整個二樓的人都知道,帝國上将的孫子來豔遇捉奸了!

嚯,這是何等神人啊?敢給帝國上将的孫子戴綠帽!

沒過多久,二樓的大廳裏就繞了一堆看熱鬧的,包括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尋胖子。

尋胖子聽見有熱鬧可看的時候,提着褲子就趕緊出來了,是誰家的後院着火了呀?

等他走到自己家包廂門口,才驚覺原來是我家後院着火了呀。

因為豔遇裏時常有客人發生沖突,所以豔遇裏有一個明文規定,那就是誰開的包廂誰負責,如果包廂內部有任何財物損失,人員受傷,都有開包廂的那個人負責賠償。

一想到那些天價賠償,尋胖子眼前都跟着發黑,他顫巍巍的推開了包廂的門,想看看裏邊是什麽樣的慘狀。

當尋胖子推開門的時候,正看到震撼他全家的一幕。

他看見紀沉江站在鹿啾啾身前撩起衣擺,露出來八塊腹肌,一個勁兒的往鹿啾啾的臉上怼,一邊對一邊兒咬牙切齒的說:“看看什麽叫正統的八塊腹肌!你給我伸手摸!”

鹿啾啾用兩只手擋在臉上,但是卻在指縫裏偷看,一邊偷看,一邊搖頭:“我不看,我不看。”

啾啾一點兒都不喜歡看這些。

紀沉江獰笑着說:“不看是吧?”

下一秒紀沉江摁着鹿啾啾的腦袋,直接把鹿啾啾的臉摁在他的腹肌上狠狠的搓:“那就給我摸!”

鹿啾啾驚叫着撞上他的小腹,柔軟的臉蛋兒在他的腹肌上滾出來各種奇奇怪怪的形狀,綿軟的臉蛋兒被火熱的腹肌燙的一陣陣發麻,鹿啾啾剛要開口,舌尖兒卻冷不丁的掃過肌肉的輪廓。

這一下不僅僅是鹿啾啾,就連紀沉江都從頭皮麻到了後背。

“別亂舔。”紀沉江聲線都跟着放低了幾分,掐着他後脖頸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鹿啾啾眼前都跟着發暈了,他囫囵的從嗓子眼兒裏擠出了幾聲細小的辯解,比如“我根本沒有舔”之類的話。

但紀沉江壓根兒不管他,他一把揪起醉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但知道腹肌在哪兒的鹿啾啾,把人拎在手裏就往門口走,在出門口的時候,紀沉江看見了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尋胖子。

看到尋胖子的時候,紀沉江臉上浮起了幾絲森然冷笑:“你就是尋胖子?就是你帶鹿啾啾來這裏的?”

尋胖子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不姓尋,我也不太胖,你找錯人了。”

心疼的抱住了弱小可憐且瘦瘦的自己!

當時一把尋胖子堵在門口質問的時候,還有好事者拍下了一張照片兒。

察覺到有人拍照,紀沉江只好抱着鹿啾啾,先從豔遇出來。

他前腳才剛出豔遇,後腳跟着一起來的浮銀就遞上了一張房卡:“老大,房開好了,就在附近。”

聽到“房開好了”的時候,鹿啾啾從紀沉江的胸口昂起了小腦袋,憤怒的捶着紀沉江的肩膀說:“紀沉江!你居然是這種人,你就想把我帶到酒店裏,然後對我做那種事吧!”

他人醉的都站不穩了,嗓門兒倒是奇大,起頭來,伸着手指頭對紀沉江指指點點:“別想騙我!我懂很多!”

紀沉江冷笑一聲,拿着房卡拖着人就上了懸浮車,一邊上還一邊說:“想得翻美,就你現在這個酒鬼樣子我下不去手!”

但他們從豔遇裏出來,剛上懸浮車,車外就有人敲窗,遞過來一包東西:“紀先生是吧?您訂的閃送,祝您有個美好夜晚。”

紀沉江迷惑的接過這包東西,随手打開一看,就從裏邊兒掉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塑料袋。

鹿啾啾倒吸一口冷氣,從紀沉江手裏搶過袋子,一翻開,繼而猛錘紀沉江大腿:“你還說沒有,你就是饞我的身子,你下賤!”

随着鹿啾啾一陣撲騰,那袋子裏的東西噼裏啪啦掉了滿地,紀沉江看着車裏邊兒的各種小玩具,牙根兒都咬的嘎吱嘎吱響。

這他媽都!是!什!麽!

這都是誰給他訂的東西?

紀沉江擡起頭,看向坐在懸浮車司機座位上的廢鐵,廢鐵回了他一個“鐵鐵很無辜鐵鐵不知道”的眼神。

浮銀早就不知道鑽哪兒去了,她自以為任務圓滿完成,說不定正在某處數自己的績效呢。

只給紀沉江留下了滿地的玩具和一個不斷撲騰的鹿啾啾。

“給我趴好!”紀沉江當場咆哮:“我說了,不動你!我去酒店是有事情要談!”

他就是想把在外邊兒亂扔綠帽子的鹿啾啾抓回來而已,怎麽就這麽難!

鹿啾啾被紀沉江摁倒在後座,腦袋正好枕在紀沉江的大腿上,他擰了擰身子,哼哼唧唧的說:“我懂,到了門口說就坐坐,到了床上說就蹭蹭,我都懂。”

紀沉江額頭上的青筋都跟着跳,一字一頓的說:“我說了,不動你,到了酒店,你睡床,我睡沙發!”

懸浮車終于行駛到了酒店門口,在目送着紀沉江和鹿啾啾進酒店的時候,廢鐵一肚子的話都在嗓子眼兒前打轉,然後又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總感覺現在要是說些廢話可能要挨打。

但是關于他們進的這個酒店——廢鐵輕吸了一口氣,一腳油門兒,溜了。

不是我訂的酒店,跟我沒關系。

紀沉江帶着鹿啾啾進酒店的時候,接待他們的前臺目光裏似乎都閃爍着八卦的意味,他們走出很遠的時候,紀沉江好像還聽見別帶他們的侍者低聲和別人說話。

“是兩個男孩子哎,不知道他們要玩多久呢。”

“啧啧,喝醉了的男孩子都沒個輕重的,說不定半夜還要買藥膏呢。”

紀沉江的注意力微微被拉扯了一些,但他還沒聽個仔細,注意力又很快回到了鹿啾啾的身上。

因為鹿啾啾又開始在他懷裏哼唧了,在臨進門兒之前,鹿啾啾昂着一張喝醉了的小臉兒,一臉期待的看着紀沉江說道:“紀沉江,進去之後都聽我的,好不好?我有經驗。”

紀沉江一聽到“我有經驗“這四個字就是一陣冒火,他腦漿子都快被烤幹了,恨不得幹脆把鹿啾啾這小腦袋瓜掀開來看看裏邊兒裝的是什麽東西。

你有經驗,還要跑來跟我炫耀嗎?

一想到鹿啾啾以前跟陸懷澤可能有的經驗,紀沉江就覺得一股怒氣直頂頭皮,他怒極反笑,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好,一會兒我都聽你的。”

讓我看看你多有經驗。

進門時,紀沉江本打算揪着鹿啾啾直接去洗手間,把他丢進浴缸去好好泡個冷水澡清醒一下,但是他們一進門兒,紀沉江就被屋子裏的擺設給震住了。

一整個大房間裏,迎面就是一張超大的水床,四周擺着落地鏡,還有一面牆上擺着各式各樣的玩具,以及在另一邊還放着一個超大浴缸。

在水床的旁邊還有一個專用搖搖椅,在搖搖椅上,還插了一個溫馨提示。

“本店物品都有經過消毒,還請放心使用。”

紀沉江握着門把的手青筋畢露。

這熟悉的情趣風撲面而來,和剛剛的小玩具如出一轍。

浮、銀!

和渾身僵硬的紀沉江不同,鹿啾啾在原地扭捏了一會兒,然後慢騰騰的走到水床上,用一雙大眼睛期待的看着紀沉江,既而啪啪的拍了拍咕嚕咕嚕響的水床,聲線帶着醉意說:“來吧,聽話——先把褲幾脫了,趴下。”

啾啾一定會很小心的!絕對不弄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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