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乖乖聽話
澤弗奈亞将容雪清放了下來。
他順着容雪清的目光看去,說道：“岚燕小姐，暫時住在那裏。”
容雪清收回目光，看向澤弗奈亞,詢問：“是第四任人魚撫愈師,何岚燕小姐嗎？”
澤弗奈亞頓了下,才回道：“是。”
容雪清又問：“她是一位怎樣的人？”
澤弗奈亞：“……有些意外，她并不是白發。”
容雪清：“她的性格呢？”
澤弗奈亞：“……性格？”
容雪清點頭，表情十分認真。
澤弗奈亞：“怎麽會問這種問題？”
容雪清下意識說道：“我想知道，她和我的姐姐們相比，誰的性格……”更好，誰更被大家所喜歡。
容雪清現在看待兩位姐姐的目光是有千層濾鏡的。
他直覺認為,無論各方面，沒有人能夠和兩位姐姐比,但是……
澤弗奈亞表情複雜的看着容雪清。
容雪清眨了下眼，意識到了嚴肅的事實。
兩位姐姐什麽都可以和別人比,其中有一項,她們更是從來都沒有比輸過。
那糟糕的性格。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顯得非常沉悶。
大約小片刻後，容雪清非常自覺的轉移話題,說道：“您可以聯系我的兩位姐姐，告訴她們我回來了嗎？”
澤弗奈亞：“……當然。”
澤弗奈亞帶着容雪清進入重重軍隊看守的別墅旁邊的一棟小樓。
他簡單給容雪清講解,正常來說，他們應該進入軍區，不過,因為何岚燕,他們只能将目标地選在了這裏。
容雪清好奇,這又和何岚燕有什麽關系。
不久後容雪清就知道了,他感到大為震撼。
有關系是真的有關系,那位人魚撫愈師身體嬌弱，居住環境不好，她會生病。
容雪清想，那真是一位非常柔弱的人，比過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他還要柔弱的人。
他又想，何岚燕無論各方面都無法和兩位姐姐比。
他心情有點開心。
澤弗奈亞說道：“阿清暫時先住在二樓的主卧室。”
容雪清疑惑詢問：“那您呢？您的房間在哪裏？”
澤弗奈亞沉默了下，說道：“我暫時并不會住在這裏。”
容雪清下意識握住了澤弗奈亞的衣袖。
澤弗奈亞看了眼容雪清的手，與他雙瞳對視，詢問：“阿清，怎麽了？”
容雪清知道，現在的他和過去比厲害了許多，但他還是充滿了不安，總感覺……
零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出現，将他帶走。
容雪清猶豫了下，說道：“……你可以留在這裏嗎？”
澤弗奈亞沒有說話。
容雪清又說：“上次，兩大神武團，瑟安神殿衆監視者，還有三大S級傭兵團，他們都沒能護住我，我不信任他們。”
澤弗奈亞沒有說話。
但是……
容雪清聽到有人壓低聲音說話了，那是圍繞在外的異能戰士。
“之前，反叛者組織一定要抓住容雪清，那是因為懷疑他是人魚撫愈師，現在第四任人魚撫愈師已經出現，他們已經沒有帶走容雪清的必要了。”
容雪清心想，那當然是有必要的。
別人就算了，那一天的零絕對知道，他是同一個時代出現的另一個人魚撫愈師的事實。
容雪清詢問：“澤弗奈亞哥哥，您可以不要走嗎？我害怕。”
澤弗奈亞輕聲嘆息，說道：“那麽，阿清和我一起去另一邊可以嗎？”
容雪清愣了下，搖頭拒絕：“我不想過去。”
澤弗奈亞：“為什麽？”
容雪清直白地說道：“我不喜歡那位人魚撫愈師。”
澤弗奈亞眉頭微皺，沒有想到容雪清會這麽直白，他道：“岚燕小姐性格溫和，并不難相處。”
容雪清堅定地說道：“但我不喜歡她。”因為她動搖了容煙柔在瑟安神殿的地位。
澤弗奈亞輕聲嘆息，他雙手輕輕捧住容雪清的臉頰，“阿清，很多時候不是你想，就可以按照你的想法進行，我是帝國軍人，我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岚燕小姐。”
容雪清有點不大高興，拍開澤弗奈亞碰觸自己臉頰的手。
他有點生氣，沒能很好控制自己的力氣，導致澤弗奈亞被他拍打的地方一片紅，力氣看起來怪大的。
容雪清看到那紅痕，想到自己小兔子人設，臉頰微紅，很認真地說道：“澤弗奈亞大人，我很生氣，我剛才用了畢生最大的力氣！”
澤弗奈亞：“……倒是，感覺出來了。”
容雪清覺得有點尴尬，繼續将話題轉回之前：“您可以留下嗎？”
澤弗奈亞嘆息：“阿清，我是軍人。”
兩人目光相對，容雪清眼角發紅，看起來非常的委屈，像是要哭了。
澤弗奈亞頓了下，又說道：“阿清，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容雪清說道：“那，您也帶我去那邊吧。”他非常識時務地決定妥協，“我還是很害怕。”
澤弗奈亞：“好。”
澤弗奈亞先是命人給容雪清準備了一套新的替換衣服。
容雪清抱着衣服進入浴室，臨進入之前，他一步三回頭地對澤弗奈亞說道：“您一定要聯系我的兩位姐姐，告訴她們，我現在非常平安。”
澤弗奈亞：“你可以先與她們通訊後再去浴室。”
容雪清上上下下打量自己，說道：“不行，我現在看起來又髒又臭，姐姐們會更擔心。”
澤弗奈亞點頭。
容雪清進入浴室。
澤弗奈亞盯着容雪清離開的背影看了幾秒，給遠在瑟安神殿的容煙柔與容煙河發出通訊。
很快通訊接通，兩人請求澤弗奈亞一定保護好容雪清後挂斷了通訊。
浴室內，容雪清一直豎起耳朵，時刻确認澤弗奈亞有沒有離開。
他覺得，他現在的心态不對，但是，他時刻都擔心，他會再次被反叛者組織抓走
有一種說法，親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家。
最近他經常有這樣的感覺，瑟安神殿不适合兩位姐姐，也不适合他，他想到了在反叛者組織的那幾個月，相對比之下……
其實，他們一家人都進入反叛者組織，也不是不可以……
的吧？
不過，這樣，注定會和澤弗奈亞站立于對立面，會成為絕對的敵人。
容雪清将身上的髒污洗掉，之後用毛巾擦幹身上的水跡，穿上睡衣。
他是用涼水洗的身體，浴室內一片冰涼的氣息。
他走到鏡前，觀察自己的五官。
可能是因為自己對自己的濾鏡，容雪清覺得自己沒有吃胖，有點放心了。這個時候他決定選擇性遺忘自己重了10KG的體重。
走出浴室，澤弗奈亞就守在不遠處。
澤弗奈亞與容雪清雙瞳對視。
哪怕是澤弗奈亞，這一刻，也被剛沐浴過後的容雪清驚豔住了。
其實，澤弗奈亞已經十分熟悉這一張臉了，但是，他卻是第一次被這一張臉所驚豔，明明是極度相似的外貌，卻總感覺有哪裏不同。
澤弗奈亞在片刻的失神後，走向容雪清，說道：“我給你戴上個人光腦。”
容雪清：“謝謝。”
澤弗奈亞給容雪清準備的個人光腦是目前帝國最新款，外觀像是手表。
容雪清伸出手，澤弗奈亞給他戴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容雪清覺得，他甚至能夠感覺得到澤弗奈亞呼吸的溫度。
澤弗奈亞給容雪清佩戴好個人光腦後，容雪清坐在沙發上，開始進行個人身份綁定。
當身份認證成功的那一剎那，容雪清的個人光腦發出提示，收到了許許多多的未接通訊與私信。
其中有父母的，有同學的，最多的是兩位姐姐打給他的。
觀看日期，可以發現，明明兩位姐姐知道他絕對收不到通訊，但是，她們卻一直在給他撥通通訊，還給他發送私信。
容雪清吸了吸鼻子，打算給兩位姐姐撥通通訊。
不過，還不等她撥過去，他就收到了兩位姐姐打來的通訊。
容雪清精神一震，目光亮晶晶地看着通訊，動作迅速地将通訊改為多人模式，同時接通了兩位姐姐的通訊。
下一刻，容雪清就看到了通訊另一端的兩位姐姐。
容雪清發現，現在的容煙柔長發全白，她的皮膚很白，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脆弱易碎，像是雪。
容雪清看到這樣的容煙柔，只覺得一顆心揪緊一般的疼痛。
容雪清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的容煙柔給他的感覺是脆弱易碎的感覺，而他本人給他人的感覺也相同。
容煙柔目光溫柔地看着容雪清，說道：“阿清，姐姐想你了。”
容雪清沒忍住，他聲音哽咽地說道：“阿柔姐，阿河姐，我也想你們，我真的好想你們！”他真的沒忍住，眼淚啪嗒啪嗒向下掉。
容煙河說道：“之前我就對你說過，對比其他地方，靜夜區一直有軍方看守，哪怕是反叛者，他們也不敢随意進入，你卻執意要上學！”她的聲音中有着明顯的哭腔，她繼續指責，“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上學？上學有什麽用？”
容雪清眼淚流得更兇，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麽。
容煙河：“阿清，我和煙柔從來不需要你學會什麽，也沒有讓你以後工作的想法，你可以什麽都不會，我和煙柔會一直養着你！”
容煙柔輕輕點頭。
容雪清：“……”
澤弗奈亞：“……”
澤弗奈亞再次感覺，容煙柔和容煙河對容雪清的教育方式哪哪都不對，容雪清長到現在人沒歪，也只能說是他的基因強大了。
容煙河：“阿清，我過去就對你說過了，我對你別無所求，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他們絕大多數人只想一輩子當鹹魚，你為什麽就不可以學一學？”
容雪清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我聽阿河姐的話，我以後會努力學的。”
容煙柔：“阿清乖。”
兩位姐姐又對容雪清一番教育。
容雪清一直乖乖停訓，脾氣看起來非常好，有着任打任罵既視感。
足足半個多小時以後，容雪清說道：“阿柔姐，你的頭發？”
容煙柔說道：“沒關系，這是正常的。”頓了下，她雙唇微微開啓，似是有什麽話想問，最後有可能是礙于澤弗奈亞在，她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
又是半個小時後，容煙柔和容煙河似乎很忙，她們再一次請求澤弗奈亞照顧好容雪清，挂斷了通訊。
通訊挂斷的瞬間，澤弗奈亞上前，動作輕柔地給容雪清擦拭臉上的淚水。
他之前就想給容雪清擦眼淚了，不過，顧慮到兩位姐姐的心情，他才忍耐到現在。
容雪清微微擡頭，與澤弗奈亞雙瞳對視，說道：“澤弗奈亞哥哥，有什麽辦法嗎？”
澤弗奈亞想，容雪清對他的稱呼在“閣下”、“大人”、“哥哥”中随意切換，保持距離的時候是前兩種稱呼，有求于他的時候就是“哥哥”。
澤弗奈亞說道：“什麽？”
容雪清：“零，就是反叛者組織中的零。”
澤弗奈亞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他怎麽了？”
容雪清眼淚還是啪嗒啪嗒向下掉：“他告訴我說，阿柔姐是以代價的方式以極快的速度成為的七星級撫愈師，為什麽？我不是很懂？”
澤弗奈亞說道：“煙柔小姐有天賦，絕大多數撫愈師沒有辦法做到。”
容雪清雙瞳迷惑。
澤弗奈亞：“我不是撫愈師，不過，我聽說有一部分擁有天賦的撫愈師能夠突破界限，無限朝着超七星級撫愈師靠攏，也就是朝着人魚撫愈師的基因鏈靠攏，但他們本身基因鏈并不相同，強行突破，會造成精神圖景遠遠強于身體本身，會對她們造成精神與身體上的傷害。”
容雪清：“……”
澤弗奈亞又說：“不過，這對你的兩位姐姐而言，或許也是一種必然。”
容雪清眼淚流得更兇，他搖頭，詢問：“為什麽，為什麽會是必然？”
澤弗奈亞：“你見過瑟安神殿這一任神愈殿殿主。”
容雪清點頭，是一位男性撫愈師，他對他有着還算深刻的印象，他不喜歡他。
澤弗奈亞輕聲嘆息：“那位即便想走煙柔小姐之路，卻一生也無法碰觸界限，如果沒有意外，煙柔小姐，又或者……”他輕輕吐出一口氣，“你發現了，是嗎？煙河小姐也已經開始出現白發了。”
容雪清确實發現了。
澤弗奈亞：“如果沒什麽意外，她們會成為神愈殿的掌控者。”
容雪清說道：“但，但是出現了意外，那位人魚撫愈師是意外，對嗎？”
澤弗奈亞點頭。
容雪清咬住嘴唇，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容雪清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一股冰涼殘暴的氣息從他周身為彌漫。
澤弗奈亞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他捏了下容雪清的鼻子，說道：“阿清，你在想什麽？”
容雪清像是受到了驚吓，雙瞳瞬間瞠大，之後氣息又好像是純白小兔子，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沒有想什麽。”他的眼淚還在啪嗒啪嗒向下掉。
澤弗奈亞繼續為容雪清擦拭淚水。
容雪清詢問：“澤弗奈亞閣下，我不希望我的姐姐一直飽受痛苦，有什麽辦法嗎？”
澤弗奈亞：“……”
容雪清晃了晃澤弗奈亞的衣袖。
澤弗奈亞回過神，說道：“沒有。”
眼見容雪清一直哭個不停，澤弗奈亞繼續說道：“不過，疏導歌，或許能讓她們好受一些。”
澤弗奈亞所沒有說的是，容煙柔與容煙河的等級太高，能夠對她們有效的歌，也就只能是人魚之歌了。
而現在，洛斯帝國只有一位人魚撫愈師，并且她與容煙柔兩姐妹的關系極為糟糕。
容雪清聞言，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卻還是不安地詢問：“真，真的嗎？”
澤弗奈亞：“……嗯。”
澤弗奈亞說道：“阿清，之前你就說餓了，先吃飯吧，嗯？”
容雪清點頭。
兩人說話時，門鈴聲響起，一位軍人送來了餐盒。
容雪清目光放到餐盒上，餐盒不大。
澤弗奈亞接過餐盒，帶着容雪清進入餐廳。
吃飯之前，容雪清先是給父母撥通了通訊，通訊接通，他才知道，父母在帝星開放時就回到了帝星。
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幾個月容雪清被帶去了反叛者組織的事情。
雖然星網上謠傳各種言論，但他們問過容煙柔，得到了否認的答複。
聽父母的說法，他們這幾個月一直聯系容雪清，不過因為他去了一些信號偏遠的星系旅游，所以始終聯系不上。
容雪清想，這是非常拙劣的借口，但是看容夫人、容先生的樣子，似乎輕易接受了這個理由。
容夫人面上表情溫柔地看着容雪清，說道：“阿清，你是很喜歡人魚撫愈師嗎？竟然還染發接發了？”
容雪清頓了下，說道：“我喜歡的。”
容夫人詢問：“阿清什麽時候回來？”
容雪清想了想，說道：“我過幾天就回去。”
容夫人：“你啊，阿柔、阿河不在，你就總會被欺負，你看你，又哭了。”
容雪清又和父母說了幾句話，之後挂斷了通訊。
而這個時候，澤弗奈亞已經擺盤結束，餐盒中的食物全部都被放到了餐桌上。
容雪清目光掃了眼，心裏想，就這麽點的食物，他自己一個人可以吃下三倍！
不過，不行，他必須控制住自己。
姐姐們是，澤弗奈亞是，他們喜歡的是像小兔子一樣的他，而不是大胃王一樣的他，他必須時刻控制住自己。
容雪清和澤弗奈亞一起吃飯。
容雪清拿起筷子，動作優雅地開始吃飯。
澤弗奈亞眼皮跳了跳。
食不言寝不語。
以前容雪清并沒有這個好習慣，現在的容雪清……
在澤弗奈亞看來，更準确的說法是，現在的容雪清忙着吃飯，沒空說話。
澤弗奈亞放慢吃飯的動作，悄無聲息觀察容雪清。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到桌上的食物也來越少……
空了。
容雪清覺得勉勉強強，還沒有吃飽。
還想吃，但是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吃的了。
他眼皮跳了跳，看向澤弗奈亞，發現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非常的意味深長。
容雪清：“……”
容雪清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吃了很多，桌上所有能吃的都空了。
想了想，他試圖挽尊，說道：“就，就是，我覺得，兩位成年男性吃這些，也，也差不多……”他聲音越說越小聲。
澤弗奈亞心裏想，他只動了兩三筷子，當然，這種話他不會說，見容雪清一臉害羞腼腆的模樣，他甚至會為他找理由，“……确實正常，而且，你還餓了。”
容雪清重重點頭，說道：“是的，我餓了，我特別餓！”其實，他還能繼續吃！
澤弗奈亞頓了下，詢問：“嗯，吃飽了嗎？”
容雪清表情頓住，他沒飽，他還想繼續吃，他下意識地詢問：“還可以繼續吃嗎？”
澤弗奈亞：“……”
哪怕是澤弗奈亞，這一瞬也沒能控制住表情，眼中驚訝一閃而逝。
容雪清敏銳的捕捉到了澤弗奈亞這一刻的情緒，他眼皮跳了跳，說道：“我是開玩笑的，我其實吃飽了，還吃撐了。”
澤弗奈亞點頭。
容雪清動手，打算收拾餐盒，不過被澤弗奈亞阻止了，“你不需要做這些，這些放着讓別人做就好。”
容雪清垂着頭，乖巧點頭。
澤弗奈亞：“阿清，走吧，我們去旁邊。”
容雪清眨了下眼，雙瞳朝着人魚撫愈師所在的方向看去，他今天，會和那位人魚撫愈師見嗎？
他對那位人魚撫愈師有着感應，那位人魚撫愈師會對他有所感應嗎？
容雪清甚至會想，反叛者組織與蟲族三大兵團之間的戰鬥，是瑟安神殿的安排，還是，那位人魚撫愈師也在其中做了些什麽呢？
根據外界的傳聞，當時反叛者組織諸多異能戰士被破壞源所影響，是那位人魚撫愈師在不知的情況下唱出人魚之樂才阻止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然而，事實的真相是，唱出人魚之歌的是他。
容雪清在澤弗奈亞的叫聲中回過神，慢半拍地應了一聲“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