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更像是來源于血脈的本能
“我就是随便說說,不是有傳聞記載,人魚墜淚為珠,你們說,源珍珠有沒有可能是人魚撫愈師的眼淚?”
“你不是第一個這麽猜測的人,之前我就查詢過相關話題,我在星網看到的,有岚燕大人變化為人魚形态哭泣的視頻,不過,她的眼淚并沒有化為珍珠。”
“你們說的那個視頻,我也看了,她哭起來真的好好看。”
“不是,她為什麽會哭?”
“我不是很确認,似乎是因為瑟安神殿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
“你說的是神愈殿殿主?”
“好像不是?”
“可惡,竟然弄哭我們的人魚撫愈師,到底是誰?”
容雪清:“……”
容雪清眨了下眼,思考瑟安神殿目前情況,沒再留意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忽地,隊伍中一人說道:“啊,現在可以聯網了。”
容雪清精神一陣,一臉期待地看着衆人,希望他們中的一個人能夠将個人光腦借給他,讓他撥通通訊。
同隊伍衆人先是在聯網狀态上給相熟的人發送私信,又解決了一些各自的事情,之後,其中一人看向容雪清,讓他撥通通訊。
容雪清在對方的許可下,撥通了長長的數字組,是澤弗奈亞的通訊數字組。
通訊撥通,容雪清緊張地等待對方接通通訊。
異能者看着容雪清,說道:“我直到現在,還沒有背下任何人的通訊號碼,你能将對方的通訊號背下來,有點厲害。”
另一人說道:“你肯定非常喜歡那個人吧?”
容雪清頓了下,說道:“……他是我的哥哥。”
通訊傳來信號連接的提示音,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過去,他總覺得時間過得非常快,而這一刻,他卻覺得時間過得尤為漫長。
大約一分鐘過後,提示音響起,對方并未接通您的通訊,請留下語音流言。
個人光腦的主人看向容雪清,詢問道:“你要留下語音信息嗎?”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說道:“我,我可以再打兩次嗎?”
那人說道:“可以。”
另一人說道:“其實,你完全可以等離開危險區後購買個人光腦的。”
容雪清想,等離開安全區後,他确實可以購買個人光腦,但他現在更害怕的是節外生枝,例如,反叛者組織的人過來找他,将他再次帶回去。
還有就是,瑟安神殿。
容雪清有明确的感覺,他現在對于瑟安神殿許多人來說,就是威脅,尤其是那位黑尾的人魚撫愈師。
他甚至不清楚,那位黑尾的人魚撫愈師是否知道他的存在。
容雪清說道:“我比較着急。”
容雪清繼續撥通第二次通訊,又一分鐘過去,電子音仍舊提示,讓他留下語音流言。
容雪清不死心,撥第三次。
還是沒能接通。
其中一位異能者說道:“他可能在忙。”
容雪清眨了下眼,說道:“我還想試最後一次。”
個人光腦的主人說道:“可以。”
容雪清深吸一口氣,心想,這次是最後一次,如果對方還不接的話,那就……
沒有辦法了。
連接提示音響起,容雪清感到非常焦慮。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已經四十多秒了,按照這種情況,再過十幾秒就會進入語音流言的階段。
幾乎在容雪清打算放棄時,另一端傳來熟悉的聲音。
“您好。”
容雪清雙瞳睜大,他有瞬間的愣怔,竟然,真的接通了!
隊伍中一位異能戰士說道:“接通了,你快和你的哥哥說你現在的情況。”他說着拍了拍容雪清的肩膀。
因為是他人的個人光腦,通訊模式為語音外放模式。
容雪清說道:“哥,哥哥……”他因為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
另一端頓了下,試探性地詢問:“阿清?”
容雪清:“嗯,哥哥,我是阿清。”
“你現在在哪裏?”
容雪清:“哥哥,我現在在……”他目光四處掃了眼,想确認自己所在的地方。
同隊伍中的一位異能戰士說道:“我們現在在危險區,距離D區出口比較近。”
另一位異能戰士說出了更為明确的坐标。
“按照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走出危險區最多只要半天左右,您在危險區出口等您的弟弟就可以了。”
“您放心,我們會将您的弟弟安全送出去的。”
另一端溫潤的聲音響起:“不,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各位能夠停留在原地等待,我會在半個小時內趕到,這一段時間,我希望各位能夠保護好我的弟弟,必有重謝。”
容雪清聽到澤弗奈亞的話,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澤弗奈亞總能給他安全感。
“您說,您要在半個小時內趕到?”
“難道,您就在危險區內嗎?”
他們說話時,信號又一次進入不穩定狀态,澤弗奈亞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了過來,之後,什麽都聽不到了。
同隊伍衆人目光好奇地看着容雪清。
“那人剛才是在說,他半個小時內就能趕到吧?”
“确實是這樣。”
“我覺得,應該很難吧?”
容雪清想,如果是別人的話可能會非常困難,但空間異能可以穿梭空間,是可以的。
以澤弗奈亞的實力,他現在應該和他同處于一個生命星,半個小時足夠他進行穿梭了。
“也就半個小時而已,我們就先在這裏等等吧。”
“對,反正也不急。”
容雪清立刻對他們道謝。
衆人笑一笑,其中一人說道:“對了,你哥哥是做什麽的?”
容雪清:“……”他想了想,回複,“哥哥是軍人。”
“你和你哥哥的感情一定非常好,所以你才能夠記得你哥哥的通訊號吧。”
容雪清笑一笑,沒有否認。
“說起來,這幾天我們一直同行,你的戰鬥技巧非常好,異能也很厲害,你是軍校生嗎?”
容雪清:“……”不,他是藝術生。
“不過,你一個學生,為什麽會一個人在危險區?”
容雪清眨了下眼,随意找了一個理由。
“以後,你也會像你哥哥一樣進入軍部吧?”
容雪清:“……”
容雪清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距離澤弗奈亞到來,只剩下不久的時間了,而現在……
現在他借用的衣服破破爛爛,全身髒污,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澤弗奈亞看到現在的他,會怎麽想?
他會意識到他胖了,他重了嗎?
還有,隊伍中的衆人都在誇獎他,說他很厲害,如果他們當着澤弗奈亞的面也說這樣的話,他該怎麽辦?
澤弗奈亞是,兩位姐姐是,他們喜歡的都是過去小白兔一樣的他,而不是現在的他。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他說道:“我想請求大家為我隐瞞!”
衆人目光疑惑地看着容雪清。
容雪清臉頰一片紅,他沉默了下,說道:“我有哥哥和姐姐。”
“但是,你的哥哥和姐姐怎麽了?”
“你的哥哥一定非常喜歡你,不然不會讓我們等在這裏,還說半個小時就會來接你。”
容雪清猶猶豫豫,說道:“就是,我的哥哥姐姐們,他們喜歡的是乖巧聽話,還,還沒什麽力量的弟弟,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為我隐瞞我最近這幾天的……”
容雪清話沒有說完,他就感覺到空間掀起了陣陣波動。
在那空間波動下,容雪清立刻意識到,澤弗奈亞來了。
他的請求還沒有說完,澤弗奈亞就已經來了。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朝着那一片扭曲的空間看過去。
同隊伍中的其他異能戰士們遠遠沒有容雪清敏銳,不過,他們察覺到容雪清的目光,也朝着他看過去的地方看過去。
下一刻,他們看到了身穿一身軍裝,頭上帶着帽子,看不清五官的軍人。
看到身穿軍裝的人,衆人下意識朝着對方的軍銜看了過去,是上校職位。
是一位,看起來非常年輕的上校。
容雪清眨了下眼。
那人目光四處掃了眼,目光直直地看向容雪清。
衆人看到澤弗奈亞,先是為他的軍銜震撼了一下,之後,他們想到了……
從容雪清撥通通訊到現在,經過了多久的時間?
怕是……
甚至,沒有二十分鐘吧?
然後,他就過來了?
要知道,他們給予澤弗奈亞的僅僅只是一個并不準确的坐标,而他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找過來,一方面是因為他的運氣好,另一方面只能說他頻繁使用空間異能,一次次的穿梭、探尋,他才能夠找到他們。
澤弗奈亞摘下軍帽,看向衆人,對他們深深一鞠躬。
衆人立刻認出了澤弗奈亞,同隊伍中許多人顯得非常激動,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能夠在這個地方看到澤弗奈亞。
但是,澤弗奈亞有弟弟嗎?似乎并沒有吧?
忽地,他們想到了之前在網絡上看到的關于澤弗奈亞的一些事情。
之前就聽說,澤弗奈亞非常寵溺一個普通人,那是一位在藝術學院上學的普通系的學生,是容煙河的弟弟……
那個人曾經有一度在星網非常紅,因為那時許多人認為他是人魚撫愈師,不過後來,他的熱度就下去了。
想起來,那人似乎就擁有一頭白色長發。
所以說,他們這幾天一直相處的人,其實就是容雪清本人嗎?
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下,澤弗奈亞向他們表達感謝,目光一轉,看向容雪清。
容雪清目光呆呆地看着澤弗奈亞,實在是太久了。
他一直被關在反叛者組織的宇宙飛船中,他想家人了,也想澤弗奈亞了。
澤弗奈亞走到容雪清的面前,雙手輕柔地捧起容雪清的臉頰,輕聲說道:“阿清,不哭,我帶你回家。”
容雪清忍了忍,沒忍住,撲進了澤弗奈亞的懷中。
同行的異能戰士們看到這一幕,忽然就想到了星網上關于容雪清的說辭。
容雪清被反叛者抓走的那一天,衆人對他擁有了新的認知,他擁有異能。
但是,就算他擁有異能,也無法改變衆人對他固有的認知,他就是一個像是小兔子一樣極為乖巧的男性。
現在,他表現出的樣子确實像是小兔子一樣,看起來完全無害。然而,最近一直與容雪清接觸的他們卻明白,容雪清并不是這樣的人。
最近這幾天,他們眼睜睜地看到容雪清殺了多少兇獸,他又是多麽喜歡戰鬥。
還在非常偶爾的時候,他會對他們發出邀請,與他們對戰。
這真的不是一個小兔子一樣的人。
想了想,他們忽然想到了微妙的地方。
在澤弗奈亞過來之前,他似乎對他們說,他的哥哥和姐姐們……
喜歡乖巧聽話的他。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感覺大概懂了。
也就是說,容雪清為了讓哥哥和姐姐們更喜歡他,所以,他一直隐藏自己的本性,以虛假的一面面對衆人嗎?
衆人看着容雪清的目光非常複雜。
澤弗奈亞輕輕擁容雪清入懷中,拍打他的背部,說道:“阿清乖,不要怕,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嗯?”
容雪清聲音悶悶地說道:“其實,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們對我并沒有不好。”
澤弗奈亞:“是嗎。”他輕聲嘆息。
容雪清:“但是,我好想你們,我想爸爸媽媽,我想阿柔姐和阿河姐,我也想你。”
澤弗奈亞:“阿清乖,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容雪清:“嗯。”
忽地,容雪清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澤弗奈亞放開容雪清,詢問:“阿清,餓了嗎?”
容雪清面上表情一僵:“……”他想到了自己驚人的食量。
隊伍中,一位異能戰士說道:“如果您不着急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裏……”
容雪清立刻說道:“不!”主要是,他不想給澤弗奈亞知道他食量的機會。
衆人目光好奇地看向容雪清。
澤弗奈亞詢問:“阿清,怎麽了?”
容雪清說道:“我可以忍耐,比起這些,更重要的是,我想聯系姐姐們,她們一定好擔心我。”
澤弗奈亞面上的笑容加深,他說道:“所以,比起你的兩位姐姐,阿清是先聯系我的嗎?”
容雪清:“……嗯。”
因為,在他的判斷中,這是最好的選擇,他相信澤弗奈亞。
在他的判斷中,如果他聯系兩位姐姐,他覺得,瑟安神殿肯定也會知道他的情況。
他直覺,對瑟安神殿而言,他的存在是兩位姐姐的軟肋,瑟安神殿并不希望他存在。
甚至,如果那位人魚撫愈師知道他的存在,那麽,那位人魚撫愈師第一個想要幹掉的應該是或許有可能動搖她地位的他。
所以,在确保絕對安全之前,容雪清其實是不敢聯系兩位姐姐的。
澤弗奈亞說道:“危險區的信號不穩定,我帶阿清出去後,阿清再聯系你的姐姐們,嗯?”
容雪清:“嗯。”
澤弗奈亞看着衆人,說道:“很感謝你們這幾天對我弟弟的照顧,我會報答你們的,謝謝。”
“倒,倒也沒有,其實您的弟弟,他……”
容雪清生怕那位異能者說出關于自己實力其實非常不錯的真實情況,立刻巧妙地打斷了對方。
澤弗奈亞說道:“那麽,我先帶着阿清離開了。”
一位異能戰士說道:“好的。”
澤弗奈亞看向容雪清,說道:“阿清,我背着你,嗯?”
容雪清搖頭,說道:“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澤弗奈亞:“阿清,過去你從來沒有來過危險區,最近你一直在危險區,肯定很累,現在既然我來了,我就要照顧好你。”
容雪清:“……好的。”
衆人表情複雜地看着澤弗奈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覺得澤弗奈亞将容雪清當成了柔弱的易碎品。
事實上,在他們的認知中,容雪清實力非常不錯,外表看起來弱小,但他無論是力量,又或者是異能,都非常厲害。
緊接着,他們眼睜睜地看着澤弗奈亞将容雪清背了起來。
澤弗奈亞詢問:“阿清,你是第一次進入危險區,是嗎?”
容雪清:“嗯。”
澤弗奈亞:“最近是不是很害怕。”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想到了最近在危險區遇到的兇獸。
如果是過去,他肯定會很害怕,但是最近……
他和隊伍中的異能戰士們一起将兇獸當成了獵物,它們是他們的食物,烤出的肉特別香。
容雪清原本就有點餓,現在感覺更餓了。
澤弗奈亞:“嗯?”
片刻的停頓後,容雪清用他特有的好聽聲音說道:“嗯,我很害怕。”
隊伍中其他異能戰士們表情微妙地看着容雪清,他們覺得,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怕過。
澤弗奈亞溫聲說道:“不怕,以後不會再讓你面臨這樣的事情了。”
容雪清:“我相信您。”
空間一陣波動,澤弗奈亞帶着容雪清消失。
看着兩人消失,一位異能戰士說道:“給你們說一個笑話。”
“這個笑話是,容雪清說他很害怕。”微笑。
“這個笑話是有點好笑。”微笑。
“他手撕兇獸的時候,我可完全看不出他的害怕呢。”微笑。
…………
……
澤弗奈亞帶着容雪清進行空間跳遠。
容雪清雙手抱着澤弗奈亞的肩膀,耳中聽到了那些異能戰士們最後說的話,他感到有些尴尬,心跳聲特別快。
澤弗奈亞會相信他們說的大實話嗎?
澤弗奈亞會詢問他最近這幾天在危險區時的詳細細節嗎?
容雪清下意識抱着澤弗奈亞的力氣加重,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大力,又立刻松手。
忽地,澤弗奈亞的聲音傳入容雪清的耳中:“阿清,你緊張什麽?”
容雪清慢半拍回過神,嘴硬地說道:“我沒有!”
澤弗奈亞已經帶着容雪清離開危險區。
每一位從危險區走出來的人都必須通過危險區出入口,并且進行實名登記。
澤弗奈亞已經通過空間跳躍,帶着容雪清走出了标志有危險區的場地,四面八方能夠看到許多傭兵團隊。
一行身穿軍裝的人上前接應,恭敬向澤弗奈亞行軍禮。
澤弗奈亞對他們點頭。
出路口有許多人,頻頻朝着他們看過來,容雪清有點不好意思,他拍了拍澤弗奈亞的肩膀,小聲說道:“澤弗奈亞哥哥,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澤弗奈亞說道:“沒關系。”
澤弗奈亞沒關系,但是容雪清有關系。
想了想,容雪清将自己的臉埋在澤弗奈亞的肩膀上,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
澤弗奈亞帶着容雪清進行登記。
一位軍官詢問澤弗奈亞:“澤弗奈亞上校,有什麽需要吩咐我們做的嗎?”
澤弗奈亞:“沒有。”
容雪清耳聽八方。
他們離開危險區,更多人則是排隊進入危險區。
出入口區域許多人将目光轉移到他和澤弗奈亞身上,時不時就能聽到有些人壓低聲音的猜測。
“聽說,澤弗奈亞大人之前一直和人魚撫愈師在一起,現在他帶在身邊的人是誰?”
“之前不是說,那個想假扮人魚撫愈師的繁瑟學院一個學生,他就是白色長發嗎?”
“假扮誰不好,一定要作死地COS人魚撫愈師,結果翻車,被恐怖組織抓走了吧?”
容雪清:“……”
容雪清覺得,他們可能對他有着很深的誤解。
不過,也無所謂了。
澤弗奈亞再次帶着容雪清進行空間跳躍,離開危險區出入口。
容雪清想,在生活中空間異能絕對是神器。
他想,如果他也擁有空間異能,或許早就能夠從反叛者組織中逃出來。
容雪清不知道澤弗奈亞帶自己來到了哪裏,目光四處掃了眼,到處都是身穿軍裝的軍人,每一位軍人周身均散發着強大的氣息,他們的單體戰力絕對不比瑟安神殿神武殿絕大多數異能戰士弱。
私有所感,容雪清朝着重重軍隊看守的一棟別墅看去。
他覺得,那裏有人,一個血脈不純的,低賤的……
他搖搖頭,将這種尊卑想法抛出去。
他還是覺得很奇怪,他确實不喜歡那位動搖容煙柔地位的人魚何岚燕。
但是,根據他受到的教育,人不分貴賤,然而唯獨面對那位人魚撫愈師時,他會莫名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種居高臨下之感,并不是他的思想,更像是來源于血脈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