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V]
系統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叽叽喳喳,而曲曲洛雅也在耳邊再接再厲,想起來什麽的對她問道:“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在謝六做出那樣的事情以後,你是氣的想要殺了他,那假使換作是謝景琛呢?你會怎麽樣?”
聽到這個問題,漂亮的姑娘沒有任何猶豫的果決回道:“他不會。”
“我是說假使,假使——嬴煦你明白吧?”聽着這個幹脆利落的答案,曲洛雅忍不住的擡手比劃。
“可是他就是不會。”聽到她這一句,嬴煦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道:“不存在假使。”
“……”
随着嬴煦這句話音的落下,兩人再次的大眼瞪小眼。
随後仍是瞪眼瞪不過她的曲洛雅率先移開目光,松了口道:“行,不存在他給你戴綠帽子的假使,那我們換另外一個問題。”
“其實也還是這個熟悉的問題啦,”看着還是有些不太開竅的嬴煦,曲洛雅索性決定要下上一記猛藥,舊問題換湯不換藥道:“你設想一下謝景琛喜歡其他人要娶其他人的場面呢?是不是一下子怒火中燒想要沖上去打死他憤怒的不能再憤怒。”
聽她這麽問,嬴煦搖了搖頭。随後在曲洛雅震驚的好像是在說“你竟如此大方???”的目光之下,緩緩說了一句,“我想象不出來。”
“……”曲洛雅不禁失語。
随後又忍不住道,語氣之中還帶着兩分的恨鐵不成鋼:“霸道的連一點假設都不能做,你這不就是喜歡他嗎?”
這要是不叫喜歡那什麽能叫喜歡?
的确,嬴煦的這種情況或許應當叫做占有欲會更為準确一些。可若非是喜歡他,又怎麽會有如此強烈的占有欲?
聽到她這句話音,嬴煦鴉羽般密集的睫毛輕顫,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聲音之中也滿是不确定的反問道:“我真的喜歡他?”
聽到嬴煦這個問題,曲洛雅慎重的點了點頭。
而同時腦海之中的機械音也在瘋狂的吶喊,【對的呀,宿主你是真的喜歡他啊——!】
“可是,就算是尋常人不會像我阿爹那樣心跳的撲通撲通特別快,但是也應當不至于一點感覺都沒有吧?”嬴煦擡手撫摸上自己的心口,她見到謝景琛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産生什麽特別的情緒啊。
聽到這句,曲洛雅吐槽道:“你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幹啥都在一起如膠似漆,當初小小年紀就跟個老夫老妻似的,我覺得你每次見他會有什麽別樣的感覺,那才會奇怪吧。”
“你這麽說,好像也有兩分道理……”漂亮的姑娘面上露出些許的思索之色。
看見她這副表情,曲洛雅想了想,又道:“要不然你想一想,他以前有沒有惹過你生氣的時候,如果有的話,你設想一下惹你生氣的事情,換作是另外一個人對你做出……”
“他死了!”聽着她這個假設,嬴煦立刻不假思索的說着。
旋即是又一陣的雙目對視。或者也可以說是曲洛雅單方面的對嬴煦的凝視,目光之中帶着一種兇殘的意味,好像下一刻如果嬴煦還是能夠說出來,不确定這件事情的話就能夠把她給吃了一樣。
不過被她給開導了半天的大小姐顯然也沒有讓她失望,半晌,看着好像是疏理了感情将其弄得清晰之後,嬴煦忽然之間有些恍然大悟的說了句,“原來我真的喜歡謝景琛啊。”
“是啊,而且我覺得你對他的感情這可不是一般的深呢。”曲洛雅幽幽道。
聽到她這句,嬴煦立刻變臉,“那你還在這裏幹嘛啊?”
“……”曲洛雅真的是想要口吐不雅之語,反正之前和前夫撕逼的時候也早就抛棄了身為世家貴女的良好教養,潑婦的不能夠再潑婦,
但想了想面前這人的身份,還是強行的壓下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只是說了句,“嬴煦你這是用完了就扔啊?”
但是不得不說,這風格她實在是太過熟悉了。熟悉的作精味道。
聽到她這句,嬴煦仰了仰頭,理直氣壯道:“那又怎樣?”
“……不怎樣。你是大小姐你說了算。”
聽到漂亮的姑娘登即就哼了一聲。随後在曲洛雅認命的往出走的時候,嬴煦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什麽,喊了她一聲,“等等。”
“?”曲洛雅奇怪的回頭,有些不敢置信的說着,“你終于良心發現啦?”
然後在嬴煦的一句話音落下之後,她就知道事兒逼到底還是那個事兒逼,除了給你找事兒,其他的什麽都不會找你。
因為嬴煦說的那句話是,“你給我把一邊牆上挂的那把刀拿過來再走。”
順着那雙纖細嫩白的玉手所指向的位置看去,曲洛雅認命的走過去将牆壁上那把鑲滿了珍貴玉石,看上去非常符合大小姐奢貴風格的刀給取下,然後走過來交到她的手中。
之後又熟練的問了嬴煦一句,“還有別的事嗎?”
曲洛雅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熟練的讓人心疼。她到底為什麽要這麽熟練的讓嬴煦給使喚啊?
聽到這句,嬴煦擺擺手,表示她可以走了。随後也不再去看曲洛雅,而自知已經是被徹底用完可以扔了的曲洛雅也自然的離開。
而只剩下延續一人的室內,卻沒有重歸于寂靜,因為腦子裏某個機械音還在分外活潑的叽叽喳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它憋的久了的緣故,現在一有機會說話就完全不願意停下來。
【宿主宿主,既然你現在都已經确定了你喜歡謝景琛了,那你現在還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就直接告訴他啊。”
嬴煦本來也不是什麽扭捏的性子,從小萬千獨一的寵愛讓她向來都是有話就說,有事就做。
感情的這一檔子事,要說起來的話,其實也就是金陵城之中沒有她看得上眼的人,要不然的話以嬴煦的大小姐脾氣,保不準還真的能夠幹的出強搶民男的事兒。
【等等,】系統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什麽對嬴煦問道,【宿主,你當初不是和我說不願意強扭不甜的瓜嗎?】
想起當初在謝景琛才剛剛回來金陵城的時候,嬴煦曾經說過的話,系統忍不住地如是問道。
而聽到系統的這個問題,嬴煦只是淡淡道:“那是謝景琛。”
如此理直氣壯的雙标,不由得讓身為嗑藥雞的系統忍不住發出雞叫,
——嗚嗚有被甜到!它的宿主好寵啊!
聽着它這鬼哭狼嚎一樣的叫聲,嬴煦這次倒也難得的沒有直接的罵上去。
而是低眸打開剛剛被曲洛雅給自己遞過來的漂亮短刀,擡手捏起一截自己的發絲,另一只手微微舉起刀迫近那縷發尾,還沒有完全的貼近上,刀鋒閃過,便已經割斷了柔軟的發。
随後嬴煦将這截頭發放在桌面,又去拿刀柄把它倒過來在桌上抖了兩下,從中倒出另外一截頭發,之後将這倒出來的頭發順理排列了一下,與自己剛剛割下來的那部分發絲放在一起,有些懶得去移動找繩結,但是追求完美還是讓她在房間之後找到了一條紅色的鮮豔細繩,拿着它重回到桌前,給被疊放在一起的發絲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紅線的寓意,要好上一些。
謝景琛當年的皇子府中。
俊顏的少年人正踱來踱去的在院中走動着,眉宇間帶着兩分的隐隐糾結之色。
手中還弄了一只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山茶花,辣手摧花的撕扯着花瓣,口中喃喃着,“去找阿煦,不去找阿煦……”
最後扯到最後一瓣的時候,口中落下,“不去……”話音才剛落下兩個字,就有些孩子氣的将手中那朵被摧殘的已經光禿禿的山茶花給一把摔在了地上。
顯然是這個撕花瓣得出來的結果讓他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