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氣也沒辦法。
“我覺得奕書姐對哥哥好像有些什麽。”
寧小萱忍了很久,終于忍不住問了,也故意在金承宇生氣時挑撥離間。
金承宇沒有回答,無所心思地不知道看哪裏想什麽,過了一會,突然剎住了車,吓了寧小萱一跳。
“怎麽了?”寧小萱緊張地問。
寧小萱關心地看着金承宇問,看起來,他好像受傷了。
金承宇沒作聲,又開動了車,車速慢慢的。
金承宇眨了一下眼睛,吞了一咽口水,低沉地說着:“他們之間有過一段情,我的預感不詳。”
寧小萱聽後,心裏高興自己猜對了,這準又能讓計劃促進一大步,但她還是保持着應有的沉默。
車子在街道竄行,兩個人在這裏沉默了好一會,寧小萱說:“要是奕書姐來還是要離開,你留着她真的沒什麽意思!”
“她不會離開,她是傳統的女子,這裏是她的家,一輩子都是!”金承宇這話說得很重,像是責罵寧小萱對姚奕書的侮辱。
寧小萱再也沒說話了,剛才的高興剎間沉落,看來姚奕書在金承宇的心裏還是有很重的地位,現在來了個程咬金,更讓他覺得姚奕書不可取替,看來要花很多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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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清吧裏,金承瞬和好友田欣在聊天喝酒。
“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田欣問,難掩心中的高興,眼神裏透出了對金承宇的眷戀。
田欣一頭短發,清爽漂亮,打扮時尚,說話也大大烈烈,盡是灑脫的味道,看上去很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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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這些幹什麽?你這幾年還好嗎?還有沒有在公司裏?!”金承瞬說,心思恍惚。
“呵呵,我已經吃皇家飯了,像我這樣有能力有魅力的人,考試項項通過,加上美貌如花,人見人愛呢。”田欣調皮地誇獎着自己,同時把金承瞬的手拉到自己腰間讓他摸摸手槍,金承瞬吃了一驚,瞪了她一眼,她又淘氣地挑了挑眉說:“厲害吧。”
“臭美!”金承瞬收回了手,繼續漫不經心地喝酒。
“多威風,手一擡,很多時候不用擡,一摸那腰間,就能把惡賊吓得連蹦帶跳地跑,好玩極了。”田欣說着大笑起來。
“看你還大不透,女人總該結婚相夫教子,學什麽人做俠女。”
“嘿嘿嘿,結什麽婚,有本事的女人都晚結婚,我還是典型有本事的,結婚另說吧,跟着個男的,拖累呢,若是跟着你這種志同道合的還差不多!”
“說哪裏去了!”金承瞬責怪地說。
“沒有了你在身邊真是沒意思!”田欣說着,大口地喝了一口酒。
金承瞬看着她那不收邊幅的樣子,取笑着說“我喜歡女的,可不是男的。”
“要不搞個同性戀!”田欣逗着說。
這時,姚奕書緩緩走了進來,在這昏暗的氛圍中,她這種安靜的氣息有如輕輕飄進來的清風,讓人很舒服。
金承瞬立刻望了過去,田欣也望了過去,取笑着說:“你的仙子來了!”
金承瞬沉默了一會,姚奕書很自然地坐在他的對面。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姚奕書問,有些尴尬,并沒有跟田欣打招呼。
“想你嘛!”金承瞬認真地說了一聲然後又意識到姚奕書神态中的尴尬,玩笑着又補上一句:“看來你很幸福,孩子都有了!”
“你怎麽知道我有孩子了?他昨晚一直在自己房間的。”姚奕書有些意外。。
金承瞬談談地笑了笑後說:“看來你把我的一切也忘了,我是幹哪行的,怎麽可能想知道的事情不知道呢?”
第二十九集下
“我——”姚奕書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知曉金承瞬原來還一直關心她的事,心中感激。
“謝謝你,還會到這裏找我。”金承瞬感恩地說,這句感恩似是劃過無數傷痛後過來的。
“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姚奕書說,聲音低得很。
“孩子多大了?叫什麽名字?”金承瞬避過了姚奕書的話題,問。
“兩歲了,叫...安涵,今天剛好兩歲!”姚奕書說:“晚上會為他慶生,我已經為他準備了一切,你會來嗎?”
“安涵?!”金承瞬問,驚訝夾着感動,與姚奕書那段深埋在心底的過往又被牽扯起來。
就那麽一瞬間,金承瞬有點想哭的沖動,他輕輕地把手移過去握住了姚奕書的手,沉重地問:“一切都沒變嗎?”
姚奕書沉默低着頭,眼裏湧上了淚花搖搖欲墜。
“你還好嗎,一切都好嗎?”姚奕書問,聲音有些吵啞。
“我——”金承瞬突然看到田欣盯着他們,立刻松開了手,語氣突變,逞強地說:“我很好,好得很,我這種流浪的人都是四海為家,潇潇灑灑,能不好嗎?”
姚奕書終于發現旁邊坐着一個人女人,意識地擡起頭,很認真地開始轉入正題,說:“我來是想請你幫我查一件事!”
“什麽事?”田欣立刻探過頭來,多事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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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瞬看着姚奕書,心裏百感交集,曾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曾經自己牽腸挂肚的人,但只能是曾經了,現在不能再逃避了,該回家了,他怎麽可以丢下視他如己出的老母親。
姚奕書擡起頭,不知如何說起。
金承瞬看着姚奕書眼睛裏的眼淚搖搖欲墜,心痛不已,說:“慢慢說,不用急!”
“金承宇有外遇了!”姚奕書終于說出口,一直委屈的她受夠了,總算說出來,眼淚也随着話音掉下來了。
金承瞬除了驚訝還有氣憤。金承宇居然這樣對待姚奕書,自己割愛的姚奕書。
“大約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了,承宇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而且跟那個女人很多物質上的東西,後面被我發現了,承宇跟我承諾過會跟她斷絕來往,我們才重歸于好。可是,上個月承宇把一個女人帶了回來,那時候說是朋友的妹妹,在我們家小住一段日子而已,媽早就看出那女人不簡單,提醒過我,于是,我留意了她的一舉一動,她竟然就是承宇在外面的女人,不知道她使了什麽手段哄承宇把她明目張膽的帶回家來。昨天我更跟蹤了她,發現,她已經有自己孩子和丈夫的。”說着,姚奕書的眼神變得驚慌,“我認出了她丈夫的聲音,他是半年前綁架我和安涵的人,混進我們的家裏,他們心裏不知在盤算什麽。臨走的時候,我撞到了花盤,被她們發現了,他們應該知道自己被我揭穿了。”說着,姚奕書的手發抖了。
金承瞬鎮定地說:“不要慌,奕書,我們一起想辦法,記住,你還有我!我永遠是你的大哥哥,我永遠會保護你!”
看着金承瞬,姚奕書真想哭,可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說:“昨晚我一直坐站不安等承宇回來跟他說這事,但你回來了,這事擔擱了。”
金承瞬得意地說:“看來我是回來适時了,這事擔擱得好。”
姚奕書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金承瞬冷靜下來分析這件事,說:“奕書,那女人一定早有準備了,對于這種女人得有證據,只是你一個人在說,承宇不一定會相信的,反而會認為你在制造是非,或者想法趕走那女人。你都說了,你走的時候給他們發現了你的跟蹤,那女人可能做好了對策,更有可能金承宇事前已經知道了那女人有家室的,那時候,你揭露了承宇的羞面,那就更麻煩了!”
姚奕書點點頭,覺得金承瞬說得很有道理,從小到大,姚奕書習慣了讓金承瞬拿主意。更何況此時,姚奕書已經六神無主了,根本想不出什麽辦法來。
“奕書,再忍耐一會,我會為你想辦法的,相信我!我明天就會搬回家,一定站在你這邊,徹底掀起她的底細。”金承瞬看着一臉憂心的姚奕書,說:“先回去吧,今天可是安涵的生日,你得回去做主人,可別讓那女人有機可承了!”
姚奕書覺得心裏踏實多了,家裏有金承瞬在,姚奕書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松一口氣。沒有人會知道,這段日子,她是這麽熬過來的,承瞬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姚奕書站起來轉身離去,田欣不斷地拉着金承瞬,說:“安涵怎麽了?”
“多事,小孩子問那麽多幹嘛!”金承瞬皺起眉頭,故作一臉正經的責備。
“別賣乖了,說來聽聽。”田欣扯着金承瞬說,把他的衣服都扯歪了。
姚奕書聽到了他們的逗樂,心裏笑了,看來金承瞬将有人照顧了,她就不會那麽擔心了。
“安涵是我和姚奕書為小孩子起的名字。”金承瞬拉回了衣服,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田欣誇張地笑了,說:“女友要結婚,新郎不是我啊!”
“行了!”金承瞬喝止她,把酒瓶放到她面前,說:“幹了!”
田欣勾嘴一笑,豪氣幹雲地舉瓶“骨骨”地喝下去。
寧小萱知道姚奕書外出,趕緊聯系了華勇安排一場交通事故。
成和和鴻賓各駕了一輛車,車身貼車身,看似沒什麽損傷,卻彼此大罵,弄得交通大堵塞。
姚奕書不斷地看車DVD裏的時間,心急地嘆了一口氣又一口氣。
天色已晚。
明叔在大門處招待着進來的客人,其它人都在屋內招待着客人,屋內一片熱鬧的氣氛,如十位小孩子高興地玩鬧着。
姚奕書趕回來的時候,幾桌的宴席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上菜。
“二少奶!”阿梅早就在大門口焦急地等着她,一見到她就馬上把她往院子裏拉,邊走邊說:“快點,都被那女人搶威風了,看起來,她倒像主人多一點。”阿梅邊走邊生氣着說:“一個晚上像妖精一樣誘惑人…”
“別這樣說了,讓人聽了很不好。我是金承宇名媒正娶的妻子,安涵的媽媽,這是沒法改變的。”姚奕書匆忙地走着說。
寧小萱在院子裏忙碌地招呼着客人,她穿了一件極為性感雅致的晚妝,盤了一個簡約漂亮發式,甜甜的笑意,讓人賞心悅目。在她面前,姚奕書确定沒有那份嬌媚和誘惑,姚奕書還是一套簡單的衣服,由于時間緊逼,根本沒有時間上妝,但是她自身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又是無法比似的。
姚奕書走進屋內,端下身站在華嫂身邊,為兒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抱着兒子走出去,華嫂和阿梅随着她。
院子裏非常熱鬧,安涵急着要下地去玩。
“媽咪,我要下去!”安涵撒嬌地掙着。
“要先給叔叔們打招呼才能去玩,這是禮貌,媽媽只喜歡有禮貌的孩子。”
安涵嘟着小嘴,只好讓姚奕書抱着跟各位叔父打招呼。
“你看,這孩子,越長越可愛了!”一個中年婦人捧着安涵的臉蛋揉。
“嬸嬸,你弄疼我了,媽咪說,打人家前要先打打自己,看痛不痛,自己痛的話,為什麽要打痛別人呢!”
“你瞧,你瞧,才三歲,多會說話多懂事的孩子,金老太,您有福份,娶這麽一個有教養的媳婦。”金老太正從正屋內走出來,笑着湊過去了。
“是啊,這是我金家的福份。”金老太自豪地笑着說。
“媽——,別這樣說。”姚奕書羞澀地說。
“媽——,我要下去玩了,就玩一會,好嗎?就一會!”安涵喚着。
“你也跟着喊媽了啊,學話真快!”
說着,大家又笑起來了。
姚奕書端下身,輕輕地把安涵放下,說:“好了,就一會!”
安涵一下地,馬上就跑了。
“跟着他,随他跟大家打招呼。”姚奕書看着往前跑的兒子跟夏姨說,華嫂追了上去。
姚奕書一轉身正好跟寧小萱面對面,寧小萱雙手絞在胸前,手輕輕地拿着裝有酒的小酒杯,很是嬌媚地站在姚奕書面前,嘴角勾起了些不經意的假笑,問:“姐姐,怎麽才回來啊?承宇哥都等得不耐煩了。”這話裏盡是嚣張的氣味。
姚奕書覺得這寧小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或許以後在姚奕書面前,她也不會再裝乖巧可愛了。
姚奕書沒有說話也不想再跟她說話,禮貌式的含笑繞過她走了。
“金嬸,這位是?”一位老伯父問。
“下人,撿回來的傭人。”金老太輕輕地笑着,回應了一句。
寧小萱一聽,氣得火冒三丈,要不是為下一步籌謀,早把這老太婆給弄死了。
“金嬸說笑了,哪有這樣打扮的下人?”老伯父繼續問。
“他人非要喧賓奪主的,我有什麽辦法!”金老太再補上一句後,笑着離開了。
人家都不解地談論着。
寧小萱也不想丢臉,悶着氣走了。。
姚奕書走到金承宇身邊坐下,金承宇看了看她,壓抑着生氣,瞟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
第三十集上
寧小萱走到他們旁邊的席前為客人倒酒水,熱情招呼,眼角掃過姚奕書。
阿梅忙着給客人倒酒,走到姚奕書身邊時,特意給姚奕書倒了一杯,示意叫姚奕書給金二少送上。
姚奕書有禮地笑了笑後,把酒杯移到了金承宇面前。
“你去哪裏了呢?”金承宇沉着氣問,他的腦袋裏全想着不好的東西。
“我——”姚奕書怕金承宇誤會也知道這件事現在不能說出來,困迫得無從解釋。
“承宇哥,”寧小萱突然從後面出現,手中拿着酒,溫婉地說:“姐姐前幾天就為你準備今晚穿的衣服,但發現掉了顆扣子,便拿去配了,今天去取而已,還是我陪着她一起去配的呢!大概堵車晚回了。”寧小萱替姚奕書解釋着,姚奕書沉默着。
“你知道了,這種扣子是要訂做的,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買到。”寧小萱補充說。
“哦?”金承宇看了看衣袖才發現真的掉了顆扣子,但心情還是不爽,說:“別多費心這些事,若是再晚回一些,大家都不高興了。”
“男人的衣着可是女人生活的容貌,女人又怎麽能不在乎呢?”寧小萱淡笑着說。
金承宇見寧小萱為姚奕書說話了,也就不生氣了。
散席後,姚奕書匆匆就走回房間去找那顆寧小萱說弄丢的鈕扣,可掀床翻被,翻箱倒櫃,連廁所也找遍了還是找不到。
她不知道是感謝寧小萱完了這個謊言還是恨她完了這個無法收拾的謊言,她不知道将如何跟金承宇解釋。
“姐姐,你找這個嗎?”寧小萱溫柔而安靜地走進了他們的房間,走到姚奕書面前,嚣張地張開握着鈕扣的手。
姚奕書松了一口氣,拿過了鈕扣,但很快又不安起來,這顆扣子怎麽會在她的手上?難道又上了她的當,中計了?她到底想怎麽樣?
再多的疑惑,姚奕書還是保持沉默,她知道若是她追問肯定會惹出什麽風波,大概金承宇就站在門外,她絕不讓寧小萱有機可乘。
“謝謝你,我去看安涵了。”姚奕書說,要離開。
“我知道你去哪裏了,也知道你去見誰!”寧小萱話中是嚣張又帶些威脅的味道。
寧小萱正在等姚奕書問這顆子的來由,也早就準備了一堆讓她生氣的說話,越氣越好,怎料她竟然不問,寧小萱怎麽可以放過抓住她把柄的機會?
“別亂想,我跟承瞬已經沒有關系,多年沒見,今天他走得匆匆,我們只是閑聊敘舊。”姚奕書溫柔地說。
“不用急着解釋,姐姐的事,我哪兒敢管啊!況且,我也沒亂想,只是姐姐您能過自己就好了。”寧小萱話中有警告的味道。
姚奕書不安地笑了笑,背對着寧小萱,諷刺地說:“我怕着急的是你!”
寧小萱壓了一下氣,知道姚奕書将要跟她開戰,便回應着說:“承宇哥就回房了,你為他開水洗澡吧,可以跟他洗澡時給他激情,他喜歡,他說你太平談了。”寧小萱說得寧命令下人一樣的嚣張,站起身,又說:“我去看看安涵了,你準備吧。”
姚奕書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生氣依然溫柔地說:“這都是我的事,以後這些事,妹妹你就少操心了,我會照顧好我的丈夫和孩子,照顧好我的家。”
“姐姐,我是替您分憂啊。”寧小萱說完就轉身走了。
雖然這些話對寧小萱很是傷害,但她是不可能表現出來的,她要保持嚣張的狀态才能掩飾內心的心虛。
姚奕書看着手中的扣子,不安地胡思亂想。到底這扣子是寧小萱跟承宇發生關系時扯下來的還是故意作她今晚一着扯下來的?要只是撿起來的又為何要藏着?或者她真的只是檢起來,只是又故意讓自己發現再誤會。這種攻于心計的女人,不能上當,一定要耐着性子揭穿她,承瞬會幫忙的,一定能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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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不用上學,所以吃完了早餐,大家都忙着自己的東西。
中午的時分,姚奕書和寧小萱在廚房裏準備着午餐,金承宇和安涵在花園裏踢着足球,金承瞬和金老太在泳池旁曬着太陽聊着天,金家裏一片恬靜。
寧小萱瞄瞄正在炖湯的姚奕書,心裏想着那女人為什麽就當沒事發生了,昨晚就已經跟她表明了身份,怎麽到現在還不提這事?她準備上演的好戲也沒法演下去了。
“姐姐,你跟安涵玩去啊,湯我幫你看着!”寧小萱說,完全把自己當主人的口吻。
“不用了!這是我的事。”姚奕書冷冷地說。
姚奕書認真地炖着湯,寧小萱暗中竊喜,心想難道是那姚奕書怕她了,不敢說出來。對于金承宇的心,寧小萱是很有把握的,想不到姚奕書也了解這狀況。想着真叫人得意,姚奕書啊姚奕書,多軟弱的女人,就只有被人欺負的份了!
寧小萱得意地笑在心裏,心裏不屑地憐憫着姚奕書,幸好我不是看中你金二少奶的地位,不然,你早就被金承宇掃出家門了。
寧小萱又轉頭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金承瞬,那人究竟什麽時候走啊,他走了才行,從來沒有聽金承宇說過,還有個哥哥,應該只是回來住幾天吧。
“寧小姐,你愣在這裏幹啥,別礙着,讓讓!”阿梅推開寧小萱,洗着菜,繼續說:“這菜二少奶都要用了,還沒有洗好!”
寧小萱看着阿梅氣結,這丫頭從來不把她放眼裏,這個家她就只知道姚奕書,壓根把自己當下人。寧小萱氣憤,她就要阿梅看看姚奕書也怕她了,走到姚奕書身邊說:“姐姐,這裏交給我就行了,反正承宇哥的口味我都清楚!”
阿梅聽了馬上轉過頭來,這是什麽意思啊,這什麽女人啊,正要出聲。
寧小萱就用教訓的口吻說:“當少奶的就有少奶的樣子,天天顧着做飯洗衣的,我就擔心你哪一天變黃臉婆了,承宇哥不要你,他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省惹人笑話啊!”寧小萱認為自己已經摸清了姚奕書的性格。
阿梅很生氣,挽起衣袖,指着寧小萱,說:“你這女人——”
不知道金承瞬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緩緩地向她們三人走去,寧小萱有點害怕,不知道剛才的話金承瞬有沒有聽到。
金承瞬露出了笑容,寧小萱舒了一口氣。、
金承瞬來到姚奕書面前,溫柔地說:“奕書,媽叫你出去透透氣,這功夫讓傭人做就好了!”
寧小萱馬上沉下了臉,阿梅笑着說:“對啊,本來這工作就是下人做的,你們玩去,你們玩去。”
姚奕書本來也很氣的,經金承瞬一說,舒坦了不少,她就知道金承瞬會為她出頭。
姚奕書和金承瞬并肩走着,金承瞬就像想起了什麽,跟阿梅說:“對了,阿梅,家裏的傭人現在是怎麽請的,對新來的人要多管教管教!”說完就拉着姚奕書,潇灑地走了。
寧小萱聽了,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什麽意思,就是說阿梅在這個家也比她大了,她怎麽說好歹也是個客人。
阿梅得意地走到寧小萱面前,那架子可大了,敲了敲寧小萱的頭,說:“發什麽愣了,快去洗菜去,等下要主子餓肚子了!”
寧小萱吃痛地摸摸頭,生氣地說:“你算老幾了,我好歹也是個客人,到你吩咐我來着?”寧小萱見只剩下阿梅和她兩人,就生氣地說,在她面前用不着裝,反正這阿梅本來就沒把她放眼裏。
“客人,虧你還說得出來,頂多也只是個賴着不走的人,想在我們金家白吃白住了,你想得美!”阿梅嚣張地說。
寧小萱很生氣,說:“我可是金二少請回來的客人!”
“好啊,這活本來就沒人要你做的,是你硬搶着做,你不在廚房礙眼我更舒心,要不我告訴金老太,以後你就不用做這事了,我們的客人!”阿梅笑着說。
寧小萱聽到金老太,臉青了一半,忍着氣洗菜去了,心裏想着,今晚我就告你阿梅個枕頭狀,看你被踢出金家了,還嚣張個什麽勁。
阿梅看着低頭洗菜的寧小萱愉快地哼着歌。
花園裏,金承瞬把姚奕書帶到金老太身邊坐下來,為姚奕書泡着茶,寧小萱在廚房裏看着,總覺得金承瞬和姚奕書直到現在還有些什麽暧昧關系,兩人經常眉來眼去的。
寧小萱開始留意兩人的行為了。
金承宇和安涵踢着足球,看見姚奕書和金承瞬聊得高興,停了下來。
“爸爸,爸爸,你輸了,哈哈!”安涵笑着發呆的金承宇。
“安涵,累了,爸爸要休息,你先自己玩着!”金承宇說完往姚奕書走去。
金承宇走到姚奕書面前,恩愛地搭着姚奕書的肩膀,親切地說:“聊什麽聊這麽高興了?”
姚奕書回過頭來回答:“承瞬快生日了,媽說着怎樣慶祝!”
“真是哦!接着安涵生日的,兩天後就是了!”金承宇說,在金承瞬和姚奕書的中間拉了張椅子硬坐下來,摟着姚奕書的腰。
“媽就建議在家裏辦個晚會,好讓家裏熱鬧熱鬧。”大家高興地笑着。。
寧小萱看着,擰着菜,菜都被她捏爛了。究竟怎麽回事,那金承瞬回來了,金承宇就想變了另一個人,一天到晚圍繞着姚奕書,完全把她給忽略了。
第三十集下
寧小萱越開越生氣,扔下菜,往花園裏走去,對四人大喊:“吃飯了,大家進來吃飯吧!”
安涵聽了,往姚奕書身邊跑去,看着一家子進來的架勢,寧小萱覺得自己活像個下人。金老太還一邊進飯廳一點唠叨:“就這樣在家裏吆喝,沒什麽教養的人都這樣。”
寧小萱知道金老太說她,直接當沒有聽到,看看金承宇,想金承宇為自己說句好話,可金承宇只顧着和姚奕書聊天,根本就沒有在意寧小萱受委屈了,寧小萱馬上生氣地把一副委屈相收起來。
大家都圍着飯桌坐下來,寧小萱看看還是站在的阿梅,得瑟地笑笑,就是說,至少我坐着,你站着!現在知道誰是主人了吧!
阿梅撇撇嘴,準備着起菜。
金承瞬微笑地對阿梅說:“阿梅,麻煩你為大家加上公筷!”
阿梅聽到了金承瞬的話快要笑翻了,還滿臉疑惑地問一句:“金大少,平時咱家吃飯都不用公筷的!”
金承瞬沒有回話,金老太笑着說:“現在我們家多了客人,還是衛生一點比較好,我們沒關系,人家寧小姐也有關系,只是不好意思提出來。況且我們這底子,可是吃不得一點髒東西的!”
寧小萱聽了臉氣紅了,她看看金承宇,誰料這金承宇根本沒心思聽這,一直殷勤地為姚奕書整理餐具。大戶人家就是,吃個飯,桌面上每人放了差不多十多樣餐具,寧小萱看着就覺得厭煩,好端端的一頓飯,還要記住吃什麽用什麽餐具。
“寧小姐,你的公筷!”阿梅偷笑着提醒寧小萱。
寧小萱發現,金承瞬每頓飯都記得姚奕書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要說兩人現在只是普通關系,寧小萱怎麽也不相信。
寧小萱心裏正高興,盤算着怎麽捉弄兩人。
夜晚,寧小萱等着金承宇來自己的房間,寧小萱有很多話要跟金承宇說,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12點過去了,一點過去了,寧小萱等着等着睡着了,因為在金家真是太累了,每天早早就起床做早飯,就是早飯午飯晚飯,按照姚奕書那笨女人的方法做就夠折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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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瞬的生日到來,家裏燈火通明的,花園裏客廳裏的燈全亮了,比主題公園的燈飾更好看。
家裏來了很多客人,安涵今天肯定又樂翻了。
寧小萱今天打扮得特別漂亮,與安涵生日的不同,因為安涵生日來的都是長輩,而且就那麽幾桌,但金承瞬生日,可是席滿全屋了。
一身體性感特別的晚妝随着她的步伐輕輕地貼着她的身體掀動,她知道她的美貌成為了全場男士們的焦點,她一直露出淡淡的自信的的微笑。
幾個男士都走到寧小萱的身邊搭讪了,寧小萱就像一個主人的樣子招呼着大家。
金老太和幾位城中出名的老太太走進來,一位老太太問金老太:“這位女孩是誰,挺漂亮的,是不是你家的什麽親戚,正好可以和我兒子配一對!”自古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這些老太太們更繼承了這樣的思想,當然想為自家找個門當戶對的媳婦,金家的親戚應該在城中也是名媛望族。
金老太走在大家前面,微笑着對身後的老太太說:“那丫頭啊,怎麽能配得上你家的兒子。我們家來的一個客人,好聽就是客人,說白了就是個賴着不走的野孩子,我家承宇好心把她領回來的,做傭人我都嫌她素質不夠!”
老太太們聽了,馬上不正眼望向寧小萱,差點被她的美貌欺騙了,還以為是那個家族出的優良傳統,誰知是個野丫頭。
這時,金承宇牽着姚奕書的手從樓梯上走下來,高貴的夫妻檔,一下子全場觸目。
寧小萱看着眼裏就冒火。
阿梅此時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在寧小萱的耳邊說:“珍珠就是珍珠,禾杆就是禾杆!”說完就得意地走了。
寧小萱想走到金承宇的身邊證明自己的地位,好讓客人們都知道自己也是金家的主人。
此時,金承瞬從大門外進來,身邊帶着一個女人,挺漂亮的,但着裝顯然和今晚的晚會格格不入,一件別致的襯衫配上修身牛仔褲,一頭時尚的短發,一臉調皮笑臉,露出兩顆可愛的老虎牙,給人清爽的感覺。
金承瞬帶着她向金老太他們走去,說:“給你們介紹,這位是田欣,是我在加拿大認識的!”
金老太從她一進來就開始打量她,感覺她就像一陣清風,吹得人好舒服,想到金承瞬終于走出姚奕書的影子找到的女朋友,更是滿心歡喜,便笑呵呵地說:“歡迎,歡迎。”
“阿姨,不好意思,我剛下班,承瞬就來接我了,也不知道參加這樣的晚會,又沒跟我提前說一聲,所以失禮了!”田欣看了一下大家晚宴的打扮,抱歉地說。
“沒關系,沒關系,田小姐賞面光臨就好了!”金老太握着田欣的手,說:“田小姐剛下班一定餓了,承瞬快帶田小姐到那邊吃點東西!”
金承瞬挽着田欣打了招呼後就走開了,一路上兩人親密地挽着手,金承瞬在田欣耳邊說:“誰來接你了?是你硬着跟着來。”
田欣賴皮地在金承瞬肩上靠了靠,說:“反正我來了,趕也趕不走。”
金承瞬推開她的頭,逗着說:“我看你這臉皮厚得連刀也劃不破。”
寧小萱看見了更高興,這關系越複雜越好!
寧小萱一直候着機會陷害姚奕書,可是金承宇一直和姚奕書在一起,寧小萱在旁邊幹緊張。
直到晚會就快結束,金承宇走到門口送別一些朋友,姚奕書也可能是累了,坐在沙發上。
寧小萱走到姚奕書旁坐下來,說:“姐姐,你今天很漂亮!”
“謝謝!”姚奕書根本不想搭理寧小萱,回答是出于禮貌。
寧小萱趁姚奕書不注意,在姚奕書的酒杯裏放了一些藥粉,然後舉起自己的杯站起來,大聲地說:“姐姐,整晚都沒有敬你,我敬你一杯,謝謝你一直的照顧!”
因為寧小萱的音量大,還站起來了,附近的人都看過來了,姚奕書只好微笑地拿起自己的酒杯與寧小萱碰杯喝下。
喝完,寧小萱就走開了。
過了一會,寧小萱看看大鐘,藥效差不多要發了,寧小萱走到姚奕書面前,說:“姐姐,安涵好像走到小湖邊的涼亭玩了!”
姚奕書聽了,緊張地看看周圍,不見安涵,要是掉進湖裏那很危險的。
姚奕書馬上站起來往湖邊的涼亭走去。
沒走幾步,她就覺得有些腳步不穩,本來還以為自己喝多了,繼續向前走,跌跌撞撞地來到涼亭,但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了,眼皮也重了,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