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著浴袍,雖然肚子早巳餓慘,但白苡若卻連拿起食物的力氣都沒,足見她的體力被他消耗掉多少。

“好可憐。”席時稷半調侃的聽著她肌陽辘辘的聲音,半憐惜的替她塗抹好一塊有著魚子醬的法式小餐包,送進她的小嘴裏。“快!多吃一點。”

白苡若哀怨的看著眼前一大桌的山珍海味,卻無法得心應手的伸手取用,一時也覺得自己真是太可憐了。“都是你!”

她委屈的抱怨,還用受傷的眼神觑了他一眼。

“所以我才說,今晚由小的不才我來伺候女王。”席時稷好心情的在她面前扮小醜讨她的歡心。“來,女王想吃什麽盡管吩咐,小的絕對為你赴湯蹈火。”

白苡若還真有被伺候得好周到的感覺,生平第一次,她讓自己己任性的說:“我要吃那個、那個,還有那個!”

只是微微的擡起小下巴示意,他就能替她将想吃的每樣美食都弄得剛巧是一口的分量,再湊到她的身旁喂她,就在這一瞬間,白苡若是真的誤認為她好幸福、好幸福喔!

就這樣,她只需動動小臉,他就把她伺候得無微不至。

席時稷終于好不容易才将她喂飽。“女王吃飽了嗎?”

席時稷看到她以雙手捧著小肚子,像是再也塞不進任何美食,這才按鈴交代飯店的服務生。“我是3025號房,替我把禮物送過來。”

聽到他所說的話,她不解的望著席時稷。“什麽禮物?”

席時稷笑看著她,滿臉的寵溺。“在帶醜小鴨出去外界見世面之前,總得先把你的門面裝修一下吧?”

咦?他這是在褒她還是貶她?

但她已無心思考,因為服務生已送來好幾個漂亮的大禮盒。

“哇——這麽多?”她驚詫的望著眼前的禮品盒。

“快去換上,我帶你出去走走。”就因為她直到現在還沒跟他提及未來,讓他就是想好好的寵溺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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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這些禮物,憑他們席家在此地的權勢,只不過是小case罷了。

白苡若抱著一堆禮盒走進剛才才與席時稷一番雲雨的卧房,仍然忍不住羞紅了一張粉臉。

她取出最大的一盒。“哇——好美喔!”

那是一件低胸又幾乎讓她的美背全都展露的白色小禮服,不但能将她的豐胸纖腰的特色完全展現出來,更讓她看起來更具氣質。

“要不要我幫你?”知道她不一定會乖乖的換上,席時稷故意在門外提高音量問。“我一點都不介意幫你忙喔!”

但白苡若心知肚明,他進來後會幫她才有鬼,他只會再跟她做一次……“”

“不用了!”她趕緊謝謝他的好意,把小禮服穿好後,站在偌大的落地穿衣鏡前,看著鏡中那嬌羞動人的女人。

“這真的是我嗎?”她簡直不敢置信,她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的容光煥發、豐采迷人了?

可那是因為有了愛的滋潤,才讓她原本就吹彈可破的肌膚變得更加紅潤;有了愛的滋潤,才讓她原本清麗的容顏更添上幾許成熟的風韻。

“叩叩——”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好了嗎?再不好我就要硬闖了。”說實話他之所以這麽急想看到她,全是因為他莫名的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太久。但他為何會對她産生這麽強烈的占有欲,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等一下下啦!”她急得哇哇叫,趕緊手忙腳亂的将他替她準備的水晶絲襪、高跟鞋、皮包等胡亂穿戴一通。

席時稷等了半晌,終于耐不住地走進來,而他對她所投注的目光充滿了欣賞。

他心中不禁贊美自己怎麽這麽有眼光,随便指定的衣物竟是這般能襯托出她的豐腴、玲珑的體态。此刻的他,純粹是從男人欣賞女人的客觀角度看,他覺得她簡直是再露一點嫌太多,再遮一點就嫌不足,簡直是美不勝收。

帶這樣上得了擡面的女人出門,他還真是滿驕傲的。

于是,他志得意滿的牽起她小手。“美麗的小姐,容我帶你出去見識一下大型酒宴的盛況吧!”

“好。”為了讓他維持開心的模樣,即使白苡若有點嫌棄這件衣裳太露,她也沒打算掃興的說出口。

“席少爺,真的是您!”

才一到酒會現場,席時稷就被衆多商場上的名人給纏住,一時脫不了身,他只得揮揮手交代道:“你先到處走走,我一會兒就來找你。”

“哦——”許是酒會的氣派吓人、許是現場的賓客多得數不清,反正這樣的陣仗,她可是從未經歷過,以致在席時稷一松手,她就顯得無所适從。

她……她會不會真的配不上他啊?!下意識她開始隐約将這個念頭放在心底。

左右張望著密密麻麻的紅男綠女,白苡若自認識席時稷後的第一次正視自己,想著她是否能勉強讓自己适應這樣的豪華生活?

她覺得好格格不入啊!

如果她想配得上他,那她就該多充實自己吧!

“美麗的小姐,在找人嗎?”

突然,白苡若的耳畔響起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她像極了一只誤闖進叢林裏受驚的小白兔般地猛回頭,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滿臉堆著慈善和藹的笑容看著她。

不但如此,他還很友善的舉起一杯酒。“要嗎?”

嗯 ̄ ̄她想,她還是接過來,并跟第一個對她表現出友誼的人,閑話一下家常吧!

不然,人這麽多,她卻半個都不認識,好尴尬。

“謝謝。”她輕聲說,舉手取過酒杯。

“我好像從沒見過你,”中年男子微笑的自我介紹著。“我是景茂文貿易公司的負責人,今天受席家的晚宴邀請而來。你呢?美麗的小姐是跟哪位貴公子一起來的?”

而她卻有點心不在焉地在思索,雖然沒進大學念書,但她可以自習啊!自習成功後,就可以成為席時稷的好幫手啊!

中年男子很好奇,席家的酒宴向來不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眼前的妍麗女孩,清純卻驚慌的模樣,卻在在激起他騎士般的精神,想要挺起胸膛,為她提供一個溫暖的保障。

“我……”該怎麽說呢?她甚至不知道席時稷與這個酒宴的主子是否認識,她不敢随便回話,免得替席時稷造成困擾。

她以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四處梭巡,好想看到席時稷的身影。

中年男子倒是沒有追根究柢,一味的向她釋出善意。“我叫溫兆顯,在拉斯維加斯經營生意已快十年的光陰,有空我可以帶你到處走走呢!”毛遂自薦起來。

“哦 ̄ ̄”她胡亂的應著,雖不讨厭這和善的男人,心中卻還是隐隐有著不安。

席時稷怎麽還不來拯救她啊!這是當溫兆顯與白苡若交談間,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席時稷一等和寒暄的人說完話後,立刻迫不及待的找尋著白苡若的身影。

可當他乍見到某個男子就站在她的身旁,眼睛很自然的瞥到她胸前若隐若現的乳溝的當下,他氣得只想把她全身裏成粽子。

莫名的有股想将她私藏在他的領域,再不讓他人得以偷窺到她的強烈沖動,倏地自他的心底猛然竄升。

他大踏步往白苡若的方向走去。

“……”

白苡若看著眼前的男人嘴巴不停的動著,可她卻沒心思注意聽他到底在說些什麽,她的目光只是不停的在梭巡著。

啊 ̄ ̄看到了!

她突然瞄到席時稷正朝她的方向走過來,一時間,她甚至忘了有個男人正對著她滔滔不絕的介紹著自己,下意識的就高舉起雙手。“席——我在這兒。”完全不顧溫兆顯的感覺。

音量之大,當下引起了她身旁一小撮人的注目。

但她已無心顧及其他,好開心、好快樂的直沖著他撲去。“你去了好久喔!”

席時稷原本臭著一張睑,他想發脾氣,氣她為何不知檢點,居然才離開他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就跟別的男人搭讪起來。但一見到她壓根兒不理別人,”見到他,臉上那充滿興奮、喜悅的真實模樣,他就感到好滿足。

只是,他明明只對她存著玩玩的心,為何會這麽介意她的一切反應呢?

他不知道,只是很确定一件事——他再不讓她穿得這麽暴露,免得便宜了別的男人。

一想到她傲人的身材居然被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也欣賞到,他的心就感到相當嘔——他竟然無法接受将她讓給他人的情況!

一靠近她,他一把就将她拖著往前走,完全不顧慮她的感受。“我們回去了!”

再不給她機會被其他男人觊觎。

“哦 ̄ ̄好。”她沒意見。

事實上,她壓根兒不喜歡這種大場面,能回到他們先前恩愛的溫暖房間,她當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啰!

而且,她好喜歡這樣被席時稷深深霸占住的感覺,好像---她只能是他的人、只會是他的人,其他都不行似的。

她就是有這麽強烈的感覺。

所以……她一定得配得上他才行,這是一定要的!

看著席時稷拖著白苡若,溫兆顯不禁喃喃的搖頭低語。“原來……她是席少爺的人啊!那還真是可惜了。”搖著頭,他知道這個世上很快又要多一個深閨怨婦了。

“席——”白苡若喜歡這樣叫他。“你拉痛我的手了。”

直到回到他們下榻的飯店,在進電梯之前刖,席時稷還是沒松手。

白苡若身上早已被他脫下來的黑色燕尾型長禮服給遮得密不透風,小手則是因他用力的拉扯,有點紅腫了起來。

席時稷氣悶的回了一句:“以後不準你穿這麽暴露。”說完,才終于松開對她的束縛,不悅的俊顏上滿是不平之色。

其實,他除了氣剛才的畫面,他更氣他自己!

他這是在幹嘛?

他對她不是就只打算相處這麽短短的幾天嗎?那他幹嘛反應過度,好像個妒夫般的将她從別的男人身旁搶走?

好像深怕他人(?肖)想她的美色一樣?!

他真想跟她在一起天長地久嗎?但問題是,他不能啊!

至少在目前,絕對是不可行的!

所以,他不該再對她釋放過多的情感,那會讓他自己迷失方向的;他拚命的在心門替自己築起一道堅固的圍牆,企圖将她阻擋在外。

但好難……

難道是因為他還要不夠她?!

那他就趁這幾天用力的跟她相親相愛,等他做到煩、做到膩、做到無趣之時,應該就不會再像現在這般的迷惘了吧?

于是,他當下做下了決定。

白苡若是想提醒他,這套衣服好像是他替她準備的耶!!但看他一臉想殺人的生氣樣,她還是決定算了不跟他計較。“席---”

“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你!”他突然氣悶的說了一句。

頓時,即使有些許的不滿或委屈,也都在他的這句充滿濃濃酸意的話語中給平息了。原來他是在吃醋啊!

白苡若覺得這是種愛的表示,這讓她滿心都盛載著感動與愛意。

“嗯——”是以她真誠的回他。“我這輩子就只會讓你一個人看,絕不讓其他人看,你可以放一百萬顆心。”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就在這一刻,席時稷突然有點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幼時、那幼稚且鴨霸的童年;而她,則是奶奶派在他身旁充當出氣筒、受氣包的小媳婦。

“是我說的。”她很認真的拍拍胸脯保證。

“那……”他原本憤怒的神情總算稍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已有些熟卻又不太熟的那種壞壞的表情。“所以你得補償我!”

“我……”可她還是會痛耶!

“不能拒絕我!”他專制的下命令。

“但是我……”是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咩!

“不準!”電梯一到他們的房門口,他就一把将她打橫抱起。“我們不能輕易浪費寶貴的時光。”

白苡若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她卻真的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轉眼間幾天過去,他倆在感情上雖然沒有太大的進展,但在身體上卻是熟稔到不行!

他幾乎沒讓她下過床!

白苡若誤以為這樣的日子就是所謂的“蜜月”,所以,她從沒抗議過。

好不容易到了今天傍晚,他終于肯讓她雙腳著地!她蹒跚地走到落地窗外,自上俯瞰著底下美麗的街景,終于問出心底的疑惑。“席——我們什麽時候去辦手續?”

她終于将疑問搬上臺面,卻讓席時稷原本輕松悠閑的睑色詫然一變。此時的他也站在落地窗前。“辦什麽手續?”

她像只活潑的小貓般的跳到他的身後,自他的寬腰往前一攬。“就是辦結婚手續啊!”

她卻沒有察覺到,聞言的他,身體為之一僵。

她滿懷期待與憧憬的将小小的頭顱,緊貼在他寬實的背上低訴著。“我不是有跟你說過,我爸媽有交代,要我一定得潔身自愛啊!”

所以,當她決定對他獻身的那一刻起,她就認定自己是他今生的新娘了。

“所以呢?”他盡量冷靜以對。

“咦?”她沒感受到席時稷的不熱中讨論這個話題,只是陷入自己的純潔少女幻夢中。“你不是特意帶我來拉斯維加斯結婚的嗎?還在害羞!”

沒看到他俊顏上已跑出三條黑線,白苡若還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說著。“我知道你大概是害怕我沒家人,如果辦婚禮時,場面不好看!席---你對我真好。”

席時稷卻只聽到她“嗡嗡嗡……”的叫聲,全然聽不見她究意在說些什麽。

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其實也是很天人交戰的。

說實話,他還從沒找到一個能跟他的身體如此契合的女人過他就像是老是要不夠她似的,雖然三番兩次和她嘗試著各種高難度的姿勢,以她的配合度以及熱情度來看,他該給她打不及格才對。但他……就是随時随地想跟她做啊!

為什麽?!

真的是她在他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分量嗎?

但……嫁給他可是會很不幸福呢!

他試著平心靜氣的與她商量。“苡若——”

她溫柔的更貼緊他,讓胸前的兩團柔軟抵得他血脈憤張。“嗯 ̄ ̄”她懶洋洋的應他。

“我……如果你嫁到大家族,可能會不能适應……”他試著委婉的想打斷她要嫁給他的意念。“那……會很苦!”

但她天真的回答卻讓他好想哭!!“不會啊!我知道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的道理。”

換言之,就算她要面臨嚴苛的家族紛争、複雜的婆媳問題、紊亂的妯娌煩惱……她也會以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方式去面對。

她絕不會做個感情上的逃兵。

“苡若——”席時稷試著再找其他的藉日。“你還年輕……”

“嗯——”但她這回的回笞還是讓他很想死!“我從小就立志要盡快有個幸福的家園,我……不想像我爸媽一樣,好不容易結合了,卻沒享受多少年的甜蜜夫妻生活,那樣好遺憾。”

“唉——”難道他是在劫難逃了嗎?

他這一嘆氣,白苡若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她猛地放開他,擠到他的身前,以直勾勾卻又十分無辜的眼神直盯著他不放。“難道……”還沒将話說出口,她好聽的嗓音已然開始顫抖起來。“難道你沒打算娶我?”

她那時怎麽會誤以為他想娶她,所以,她才會跟著他一起來到這塊陌生的地方!

“我”他無法正視她的眼睛,只能避開臉,試著冷靜的說話。“我們其實可以……像現在這樣啊!”對啊!當他一有閑暇時間,就會直奔她位在香港的愛的小屋,那有多好!

“像現在?現在是怎樣?”她很堅持的看進他的眼裏,身子已經開始發冷,說話的語調也變得抖顫不已。“你、你是真的不打算跟我結婚嗎?”

“我……”席時稷很想狠心的點頭,但當他一瞄到她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他就無法真言拒絕。“我的家世背景并不是你所能想像的。”

所以,他才一直沒跟她好好訴說他實際的身家背景,他也是為她好啊!

“苡若,難道不能就讓我們快樂的相守,像前幾天一樣嗎?”那樣不是很幸福嗎?

白苡若簡直不敢置信。“你……你從來都沒想過要娶我嗎?”

她實在是因太過驚吓,以致整張小臉變得蒼白一片。“那、那你說過的一見鐘情呢?”

他是跟她一見鐘情,這點他并不否認啊!

“你說過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那、那些都是在騙、騙我嗎?”她抖顫著唇,眼眶開始發紅、發熱。

“我沒有。”他擰緊眉,很不喜歡眼前的場景。

他還沒打算不要她,他還想繼續跟她在一起相守一陣子,至少在他嫌煩之前,他都不想要她就這樣離開他的生命,這是他目前唯一斬釘截鐵确定的事。

“你……”白苡若突然對自己的眼光産生了質疑,她先是輕輕的搖頭,随後頭搖得一下比一下用力,眼看就快将那顆小小的頭顱給搖斷了。“我不相信會是這樣……我不相信!不相信……”

席時稷還是想将他的癡心妄想告訴她,期望她也能投下贊成票。“不然就是你再等我幾年,苡若,等我更能給你過好生活後,你……到時候不論是你想結婚、你想要小孩,或是你想要全世界,我都可以替你辦到。”

這就是他所能為她承諾的,如果到未來,他還是沒有厭倦她;如果他還是對她心存如眼前的依戀,那他會考慮給她一個名分的。

但絕對不是現在!

現在的他,根本沒權利讓她過得安穩啊!

但這是他心底的想法,她哪會知道?

白苡若不停的搖頭,随同搖落的是她止不住的淚水……

“原來……原來是這樣,”她嗓音破碎的低喃。“原來是在騙我的……”

“不是!我一直都是為你好……”他真的沒有想騙她,事實上,他對她的喜愛是超乎許多人的。而她飄落的淚紛紛的打在他的身上上讓他忍不住有點意亂心慌。

白苡若根本沒聽到他的狡辯,她突然一個箭步沖到門日,打開門,她連留戀都沒,就這麽沖出房門。

一想到她根本就對此地人生地不熟的,雖然在語言上算是能溝通——在香港,英文是母語之一——但那又如何?

“苡若!”他想也沒想,飛也似的追了出去。

卻在乍見到眼前的畫面,心頭猛地一驚——

白苡若因為沖勢太猛,以致才剛沖到電梯前,就因一個打滑而跌了個狗吃屎!卻也讓剛從電梯出來的幾名年輕紳士,趕緊憐香惜玉的想上前将她扶起。

“住手!”席時稷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人已迫不及待的奔到她的身畔。

“好好好,我答應你,明早我們就去辦登記結婚。”

他那未經大腦即脫口而出的承諾,連他自己都駭了一跳。

而他之所以這樣打破自己的處世原則,全是因為————就在她離開他身邊的剎那,他這才驚覺到自己已快離不開她的陪伴,至少目前是這樣的;而當她被別的男人簇擁的剎那,他的心莫名的變得十足酸楚,他就是無法隐忍他人觊觎他的女人。

為此,他只得退讓了。

但他心知,他還是隐隐有些被迫---他就是覺得,白苡若是在逼他表态;而這種感覺讓向來心高氣傲的他,心底就是有點不舒服。

是以,他雖然做出退讓,卻也隐藏著壞心——好,這是她自找的,那将來她若是受了委屈,就別來找他訴苦。

“真的?!”白苡若跌得屁股好疼,卻在聽到他舉白旗投降的當下,馬上心花朵朵開。

“真的。”席時稷看到身旁的蒼蠅、蚊子總算離開,這才恢複他原本傲氣的調性。“不過……”他沉吟了一會兒。“我先前警告過你的事,你得自己先做好心理準備。”

休想他會幫她一分!

既然這一切的後果都是她自找的話,那她将來當然得自己去獨立奮鬥,他是決計不會對她伸出援手的。

白苡若笑得好甜,她一手勾住席時稷的粗腰,一手拉緊他的手。“F不怕,我什麽都不怕,為了你,我會很勇敢的。”

知道他沒騙她,她沒錯看她,讓白苡若的心頓時充滿了歡欣與感動。

也在這一瞬間,她更加确定,為了他,她一定會努力的。

突然間,席時稷有那麽一剎那的恍惚,他心忖,也許……

也許娶她并不是件不好的事,只要她能通過奶奶的法眼,那……或許他倆是有明天的。

莫名的,他竟沒再那麽排斥要娶她的事。

一回到飯店房間,他便打電話交代。“幫我辦妥,明天早上十一點,我要在市政府的議事廳裏與白苡若結婚。”

雖然聽到話筒那端傳來驚疑不止的詢問,但席時稷壓根兒沒打算理會,直接挂斷電話。他轉過頭看著白苡若。“現在,我要先跟我未來的新娘睡一下。”

“唔——你好讨厭!每次都要說這樣的話……”白苡若聞言,當下羞紅了臉,卻乖乖的陪著她未來的老公一起行起周公之禮。

而這就是他倆在拉斯維加斯真正的生活寫照——靠著做愛來印證他們有多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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