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師徒二人水下驚魂
江玄陵見狀,厲聲呵斥制止:“孽畜,你敢!”
腦子清醒時的李明覺當然不敢,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可關鍵是他此刻根本不清醒。
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将人綁起來,衣服脫光光,往懷裏一抱,然後……然後……
完了,然後怎麽做,他不知道。
生前沒搞過對象,男的女的都沒碰過,唯一的性啓蒙,就是那本《師為爐鼎》,居然還沒點不可描述的插畫,差評。
李明覺綁人的動作頓了一下,顯出幾分迷惘的神色來。暗暗想着,脫了衣服之後,應該做點什麽。
江玄陵問:“明覺,你怎麽了?”
“師尊……”很難得他都這樣了,還知道被他騎在身下的人是師尊,李明覺糾結着,神色凝重且一本正經地問,“從來沒人教過我怎麽玩男人,我從小到大,就看過一本爐鼎文。脫了衣服之後應該做點什麽?師尊教我。”
江玄陵蹙眉,以為他是看了修真界盛傳的那些不可言說的話本子。當即便冷聲道:“荒唐!還不起身?”
李明覺置若罔聞,又喃喃自語:“書上說,如果一上來就雙修,會很疼的。最好是抹點什麽東西,但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師尊,那東西是什麽?你告訴我,好不好?”
“孽障!還不起身?”
“師尊,你還沒告訴我呢,那東西是什麽?”李明覺滿臉郁悶,糾着濃眉,面紅耳赤地嘀咕,“我可不像別的畜牲那樣吃相難看,師尊你說,即便是再珍貴的東西,我也替你尋來!”
那雙宛如黑曜石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般注視着他,看起來極為惹人憐愛,可江玄陵只覺得他可恨,并不覺得他可憐。一股火氣騰得一下升起,忽然将人推開,一躍而起,攏起衣衫。
李明覺被推了一下,腳下踉跄虛浮,往後倒退幾步,踩着池邊的軟泥,眼看着要仰面跌落下去。
雙手亂撲騰,慌亂間扯住了師尊的衣袖,李明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任憑師尊罵他孽畜,也萬萬不肯放手。
噗通一聲,竟然連同江玄陵一齊拽下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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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池水瞬間漫過頭頂,李明覺一落水身子越發柔軟起來,他水性其實很不錯,蛇一般地纏繞上去,雙腿死死圈住師尊的腰肢,不停擺動着臀腿,往更深處游去。
便在水底下,二人相擁,緊密無間,幾乎連任何一絲縫隙都沒有。
不僅如此,因為身上滾燙難忍,便褪了衣衫,赤條條地纏繞在一處,冰冷的湖水都掩不住的旖旎春色。
倘若讓人瞧了去,必定能當場教人面紅耳赤地落荒而逃。
李明覺的唇微微一張,咕嚕咕嚕吐出了一串氣泡泡,用牙齒咬住了師尊的衣衫,狠狠往左右撕扯。
狼一般地将頭臉往江玄陵胸膛處一埋。尖銳的牙齒肆意啃咬師尊的胸膛,兩手摸索着攥緊師尊的腕骨,一開口就吐出一串的泡泡。
身體上的灼熱,遠非泡個冷水便能緩解,李明覺只覺得越來越熱,心裏火燒火燎的,可又不懂雙修之術,急火之下,憋出兩股鼻血來。染透了二人周圍的湖水。
江玄陵知曉他是受咒所致,并非本意,況且當時也是他思慮不周,竟沒想到小徒弟對小魔君連半分防範之心都無,當即怒從心底起,此仇來日必定十倍奉還。
掙脫之後,單手鉗住小徒弟的下巴,防止他神志不清時咬舌,一手撈過他的腰,攬着人要浮上水面。
哪知小徒弟竟抵死不肯,那鼻血越流越多,便見小徒弟已經往身下伸了手,大有一副要自行破咒的架勢。
江玄陵愣了愣,随即面染霞色,一把攥緊小徒弟的手腕,眸色沉得似古井一般。
小徒弟得不到緩解,又被人禁锢在方寸之間,急得又噴出了大股的鼻血,慌亂間,埋頭在江玄陵頸窩,張嘴便咬,直到嘗到了血腥,他才如夢初醒一般,用頭撞着江玄陵的胸膛。
既像是怨他不肯教自己雙修之術,又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過來找大人撒嬌。
江玄陵狠了狠心,便要一掌打下去,手還未落至徒弟的額頭,又反過來,讓其抓住。
也不知是天意弄人,還是鬼使神差,總而言之,那修長有力的手,竟好死不死地觸碰到了……
傳聞中的一柱擎天!
李明覺暈乎乎的,早不知道何為尊師重道,何為禮義廉恥。
在道德允許的範圍內,他将自己的騷|浪發揮在了極致,主動将自己獻了出去不說,還緩擺纖腰,妖精般坐在師尊的手掌心,萬般風情搖曳。
江玄陵修無情道多年,從未沾過半分情欲,人間的七情六欲,與他毫不相幹。
竟在今夜,險些破在自己親傳的徒弟手裏!
那一剎那,怒氣騰得沖上氣海,惱羞成怒之下,便要将孽徒一掌打死。
忽聽一陣腳步聲,而後就聽有弟子道:“是不是這裏啊?聽說宗主平日裏常來此地沐浴更衣,不知今夜能不能瞧見!”
“噓,小點聲兒!雖說宗主從來不打女弟子,但倘若被宗主發現,我們可就慘了!”
竟然是兩個色膽包天,過來偷看江玄陵沐浴更衣的蒼墟派女弟子。
江玄陵怒火中傷,此番形容又不能讓人瞧見,尤其來人還是女弟子。
便往水底沉了沉,恰好李明覺被嗆醒了,手腳并用要上岸。被江玄陵這麽一抓,一按,肺像是要炸開般痛楚。
慌亂間,李明覺抱住師尊的脖頸,重重堵住他的唇舌,肆意汲取師尊口中的空氣。
不着寸縷的身子,緊緊纏在他身上,擰成了一股繩。
江玄陵渾身僵硬,連脊梁骨都崩得緊緊的,宛如一張拉到極致的長弓,怒極之下,一掌打了過去。
暖池頃刻之間水花四濺,一片狼藉,在外偷看的女弟子吓得幾乎魂飛魄散,還什麽都沒看見,就手牽手,飛也般地逃了。
二人才一上岸,李明覺便頭一歪,直接昏倒在了江玄陵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