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幹了,離家出走!

李明覺一愣,心道,還真沒有他不敢說的。

自己哪哪都好,就是一張嘴忒欠了。

以前活着的時候,他奶奶就說,要不是他長得好看,早不知道被人打死過多少回了。

一夜未曾消停,翌日清晨,弟子們已經起了身,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

經歷了傳說中的一夜七次,李明覺雙腿顫個不停,走路都踉踉跄跄的,感覺魂兒都快被師尊操飛了。

但畢竟他是個要臉人,即便如此,也萬萬不肯讓旁人知道。

好在回山的路途不算太遙遠,又可以禦劍飛行,往那劍上一站,嗖的一下就飛了。

自打同顧初弦起了矛盾後,現在這貨看他頭不是頭,尾不是尾,每次一遇見,顧初弦不是翻白眼,就是冷哼一聲地轉過頭去。

為此,林師兄還上來打圓場,同李明覺說:“小師弟別生氣,顧師兄沒翻白眼,他打小眼神就這樣!”

李明覺能信他的邪,那才是青天白日活見鬼了,因為身上帶傷,暫且懶得搭理,便随口應付了幾句。禦劍往前竄了一陣,故意甩開衆人,一溜煙就跑沒了影。

顧初弦見狀,便湊到江玄陵跟前告狀道:“師尊,你看李明覺,根本不把師尊放在眼裏!也不知誰招惹他了,動不動就拉着個臉!”

江玄陵收回目光,聞言淡淡道:“不必管他,吩咐下去,任何人不準擅自離隊。”

之後一甩衣袖,腳下的長劍嗖的一聲,竟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李明覺賭着氣,一徑飛出去好遠,見身後沒人跟上來,便尋了處山崖停了下來。

扶着石頭緩了口氣,暗罵師尊這個為老不尊的壞東西,昨夜操得他好疼,眼下四下無人,哪裏還肯再回宗門。

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都想清楚,想明白了,跟在師尊身邊,早晚要出事。畢竟師尊是個高危職業,除了他這個不成器的小徒弟之外,還有三個徒弟虎視眈眈。

回頭別順帶把他也囚禁起來,當個爐鼎享用了。

即便師尊有本事,強行扭轉了乾坤,改寫了被徒弟囚禁的命運,那自己現在沒名沒分的,跟條小狗似的,師尊對他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總歸不是個辦法。

倘若被人知曉了,師尊到底是一門宗師,撐死不過被修真界罵幾句,大概率還是自己這個孽徒遭殃,旁人該說了,一定是當徒弟的欺師滅祖,幹出了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于是乎,咬了咬牙,收回長劍,腳下虛浮無力地往前走了幾步。

哪知才走幾步,腿腳一軟,差點跌了下去,手臂立馬被人從旁扶了一把,李明覺當即吓得半死,慌忙擡起頭來,入目便是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

小魔君今日穿得格外風騷,一襲紅衣,墨發高束,手裏捏着一柄折扇,一見李明覺,眼睛一亮,笑意吟吟地問:“明兄,你這是怎麽了?可是哪裏受了傷?要不要緊?”

李明覺心道:你才姓明,你全家都姓明。

趕緊甩開小魔君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警惕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在這裏不奇怪吧?反而是你來此比較奇怪。”小魔君反問一句,徐徐撐開折扇搖了搖,“明兄,許久不見,若不嫌棄,與在下一同喝個花酒?”

李明覺嗅到了一絲腥鹹味,擡眸見小魔君面色紅潤,媚眼如絲,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不動聲色地往他身後一瞥。

驚見一處洞穴,裏頭噼裏啪啦升了堆火,隐隐還能聽見嗚咽聲。當即便琢磨着,這不要臉的東西,肯定在這兒藏女人了。

而自己誤打誤撞擾了人家的好事,當即便正色道:“打擾了,告辭!”

轉身便要禦劍離開。

哪知小魔君從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重重往自己懷裏一拉,單手一鉗他的下巴,滿眼含笑道:“明兄如此着急做什麽?”

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小魔君的臉上立馬流露出了詭異的神色來,低聲調笑道:“明兄身上好香,這是熏了什麽香料,竟比我跟前的醜奴還要勾人?”

說着攔腰将人拽入了洞穴,又一把推了出去。

李明覺“身負重傷”,根本走不快,被一拽一推之下,一下撲到了一堆幹草上,才一擡頭,入目便見旁邊跪着個美人。

這美人不着寸縷,長發披散滿肩,渾身布滿青紫,以及縱橫交錯的鞭痕,分着雙膝跪着,身後泥濘不堪,白乳糊了一腿。那抽他的鞭子,此刻手柄正埋在身體裏,伴随着哭泣,鞭子顫個不停。

方才遙遙一瞥,還以為是個女子,此刻一見,竟然還是個男人,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個頗有幾分美色的男人。根本不像小魔君說的那樣醜。

“明兄,你覺得我這醜奴怎麽樣?”

李明覺愣了愣,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髒了,眼睛不幹淨了,趕緊低頭揉揉眼睛,下意識地說:“他不醜啊,為什麽要叫醜奴?”

小魔君也愣然了,想必也未曾想到,李明覺第一句話,居然說的是這個。

按理說,像李明覺這樣的名門正派的弟子,見到此情此景,不應該羞憤交加,怒目圓睜,破口大罵他是個魔頭。

又或者是提劍就砍,要将他就地誅殺。

哪知李明覺的反應有些超出了小魔君的預料,想了想,小魔君上前一步笑問:“哦?你對他有興趣?你若喜歡,那我便贈你玩一玩,反正我已經玩膩了這賤人。”

李明覺表面矜持,實際上慌亂得一批,不知道為什麽,一看見這種場面,身後也開始隐隐作痛起來,為難道:“這不好吧?怎麽能教小魔君忍痛割愛?”

“都說了,沒人的時候,喚我燕燕!”

小魔君很不高興地攏起折扇,忽然一擡手,原本封在醜奴身體裏的長鞭,噗嗤一聲飛了出來,徑直落在手心,在半空中一甩,嗖啪一聲。

李明覺吓了一跳,暗想自己跟小魔君真的沒有那麽熟,燕燕二字當真是喊不出口的呀。

便以為小魔君是惱羞成怒了,要用鞭子抽自己,慌忙擡手一擋。

耳邊驟然響起一聲極凄厲的慘叫聲,小魔君毫不留情的一鞭,沖着醜奴的身後甩了過去,不偏不倚地抽在兩片渾圓之間。

當即血肉橫飛,汁水橫流,一片旖旎風光。

小魔君笑道:“明兄別怕,這賤奴耐操得狠,怎麽打都打不死,此前我将醜奴丢入妖獸群中,任憑妖獸與之歡好,你猜怎麽着?足足七天七夜都不曾停歇,這醜奴還嘗到了滋味,上下兩張小嘴都吞咽不過來。”

李明覺聽得腦子暈乎乎的,暗暗想着,耳朵也髒了。這究竟什麽仇,什麽怨,才能将人如此作賤?

當即便轉頭不肯去看,咬牙切齒道:“夠了,你行的那些惡事,不必說與我聽!告辭!”

起身要走,小魔君哪裏肯放人,又狠狠一鞭抽打過去,登時打得那醜奴跪趴在地,嗚咽不止,可就是不敢擅動分毫。仍舊跪好,任由他打。

李明覺看不下去了,蹙眉道:“他到底同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折磨他?既然這般恨他,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回答他的,是更加狠辣的三鞭,抽得醜奴從嗚咽聲,變成了痛苦的嘶吼聲。小魔君笑容未減,慢條斯理道:“想死可沒這麽容易,明兄既然有事,那咱們改日再約,今日閑來無事,我便調|教調|教這賤奴!”

說着竟還要繼續抽打。

李明覺估摸着,再打下去,人就要廢了,出于憐憫,一咬牙便道:“我沒什麽事,不忙,不是要喝酒?走,你挑個地方?”

小魔君聽罷,頗有幾分驚愕地停了手,他原先不過就是随口一說的,名門正派的弟子,躲他都來不及,哪裏肯同他出去喝酒。

竟不成想,李明覺與旁人不同。

但他仍舊問了一句:“當真?”

“自然當真,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李明覺瞥了一眼醜奴,見他渾身鮮血淋漓,身後更是慘不忍睹,也是現在才知道,師尊待自己有多溫柔可親了,最起碼從來沒抽過他鞭子,也從未打他那種恥人的地方。

小魔君果真停了手,随手将鞭子丢在地上,淡淡落了句“不準上藥,自己塞好”,之後便伸手作了個請的動作,笑道:“明兄,請!”

李明覺不得不硬着頭皮跟小魔君出去喝酒,随意尋了個酒樓,開了個雅間就坐下了。

小魔君不知道他的喜好,便問他要吃點什麽,李明覺現在滿心都是“自己偷偷跑了,師尊會不會生氣”,“師尊知道他跑了,會不會出來追他”,随口便應付了幾句。

如此等酒菜上齊全了,小魔君主動替他倒酒,笑問道:“鬼鎮上的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區區幾個邪祟,蒼墟派還不放在眼裏。”

李明覺嗅了嗅,覺得飯菜挺香的,又怕裏頭不幹淨,便想着怎麽用銀簪探一探。

小魔君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笑道:“明兄,你要知道,就以江宗師的本事,他一人能打我這樣的十個。倘若你死在此地,江宗師一怒之下,能一劍掀了魔宮,畢竟他又不是沒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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