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Yh市

小赤:“張期甚還有三秒到達戰場!”

蕭言瑾:“瞎說!明明是我三秒後到達戰場!”

總之到了最後,蕭言瑾的搭檔還是小黑,而且因為謝天的「人聲」能力,蕭言瑾可以直接聽到小黑的心聲,雖然那聲音,怎麽聽怎麽像謝天的聲音,可能這也跟施術者是謝天有關系。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以舒長溪的觀念,就是小黑很懂事,別給他上鐵鏈。

而到了客車乘務員面前,那就是,這種較為大型的犬,有一定攻擊性,不能帶上車。一翻讨價還價還是不成之後,蕭言瑾還是被趕下了車。

那麽被趕下來之後怎麽辦呢?一輛客車不收,兩輛客車也還是不收。

可是蕭言瑾也不能走路去WL市啊!

光乘車那都是至少三四個小時的車程,走路,那要走到什麽時候去?要不然,幹脆別帶了?那就更不成了!

本來因為地域限制,帶其他人基本上就等于帶個普通人,帶條狗起碼還有攻擊性不是?

要是連狗都不帶了,到了外面,萬一委托人中途因為他的幾句話被惹到了,直接叫了手下人把他宰了,或者看他不爽打算打一頓,那該怎麽辦?不還手?還是指望着他那偶爾冒個泡的靈感管用?

最終,蕭言瑾一咬牙,一狠心,直接帶着小黑打車,計程車!

就算是這樣,那都還不是哪個計程車司機都敢收他們的。最後,還是一個不怎麽怕狗的司機搭了蕭言瑾他們。

三四個小時的客車,換成計程車也要兩三個小時,直接從WL市開到了Yh市,等看到賬單的時候,蕭言瑾都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希望這事兒幹完之後,車費能夠報銷吧!

因為蕭言瑾從來沒有出過WL市,更加沒有一個人去過離家偏遠的地方,雖然所有的建築物長得都差不多,所有人在蕭言瑾眼裏基本上也都長得一個樣子,無非分了男人和女人,可是面對如此陌生的地域,蕭言瑾還是覺得心裏各種犯怵。

因為到Yh市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晚上上門找混黑的容易讓人誤會。當天晚上,蕭言瑾住進了一家看着就挺簡陋的旅館裏。

這種旅館吧……怎麽說呢?看着就讓人覺得不怎麽幹淨。賓館裏準備的毛巾蕭言瑾都不怎麽敢用,牙刷什麽的好歹還是一次性的,倒是沒什麽,床……誰知道這裏的床是幹什麽用的?指不定多少人在這上面滾過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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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麽說呢?好處也并不是沒有,至少,便宜啊!

而且因為這旅館是私人的,基本上等于把自家多餘的房間整修成了旅館租住而已,沒帶身份證?

沒問題!身邊還帶着一條狗?沒問題!老板的要求最多也只是,不能帶狗進房間而已。

當天晚上,蕭言瑾在旅館裏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之後,翻了翻自己的行李,打算從裏面拿出換洗的衣服的時候,卻突然察覺到了有些東西,好像不太對勁啊!

“這……我的衣服呢?”

只見原本他收拾的衣服一套不剩,最多……好歹還給他留了幾條胖次,可是除此之外的……全都換成了女裝……女裝?

不用說,要說會幹這事兒的人,不是鵝四,就是易容上瘾的謝天謝地,再不然就是舒長溪,再要不然就是四小天鵝的其他三個!

額……這樣一算,光嫌疑人基本上就把「亡靈複仇屋」的人都點得差不多了,四舍五入那就是全部!

“這群渣滓……”蕭言瑾恨得牙癢癢:“他們這是看我穿女裝還看上瘾了還是怎麽的!”

蕭言瑾憤怒的把那堆,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穿第三次的東西扔到床上。

可是怎麽整?再花錢去買?還是在Yh市期間衣服就不換了?

不換怕是會馊了吧!而且帶着氣味見委托人,這也不合适啊!

更何況對方還是混的,要是剛一見面就把人熏着了,怕是亡靈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對方先把自己給解決了。

想了想,蕭言瑾又開始在行李箱裏翻翻找找了起來,看看有沒有這麽一兩套看起來中性一點的,不要像「社零」那次一樣搞什麽制服Play,也不要像從張期甚家裏跑出來的時候那樣,一副女王範兒!

翻着翻着,合适的衣服沒有翻到,最後反而翻到了一張白底黑字的名片。

一般複仇屋的名片幹什麽用的,蕭言瑾已經很清楚了,無非就是一面黑字,一面鉛筆字,燒了可以通訊,背面可以暫時代替一下引靈珠,正面可以代替一下避靈珠。可是這一張,明顯跟平時用的那些有些差別。

首先,正面沒有那些繁瑣的說明,甚至沒有印美術公司的公司名,也沒有寫人名、手機號和地址。反而是印着黑體加粗的三個字。

“燒了!”

是的,真的是三個字,因為這個感嘆號也是印上去的,勉強算是五個字節,兩個半字,從小學語文的角度上來看的話,這就是三個字了。

蕭言瑾又看了看背面,背面一個字都沒有,想想既然不是正兒八經的名片,他還主動讓你燒了,那應該不用花錢了吧!

就算要錢,事後他也有得說,這麽想想,蕭言瑾最後決定,燒了!

可是不成想,他都還沒來得及找找哪兒有打火機,燒了的意念剛起,緊接着名片便在他手上蹿起了一團火,片刻便将那名片吞噬。

是了,這玩意兒還能被怒火焚燒呢!所以剛才自己的憤怒已經達到燃燒值了嗎?

火焰燃燒的時候,同樣是一陣好像直接在腦子裏面響起似的聲音……謝地的聲音突然響起……

“據說,這次的委托人喜歡男人,老大的意思是,你還是穿上這些會比較安全。行李包最底下放了便攜式的化妝品和易容矽膠。

介于你獨自一人的易容成果,實在醜出了新高度,這次的矽膠是全臉式的,實在不會化妝的話,就素顏吧!”

火焰熄滅之後,聲音也跟着消失了。蕭言瑾原本還滿不願意的臉色在這一刻,也略微得到了一絲緩解。那……這……這就……算他們這次考慮的還比較周到了?

他又翻了翻行李箱,至少看一下他們給他弄了怎樣一張臉吧!

可是把箱子都倒扣過來了,他都沒在箱子裏找到他們說的易容矽膠。

反而是行李箱底下的觸感似乎有點兒不太對勁。撕開了行李箱底部的內層,蕭言瑾才發現,東西都在這裏面藏着呢!這可真是……要不要藏得那麽隐蔽!

蕭言瑾頓時有一種不知道應該如何吐槽的感覺,掏出裏面的東西之後,蕭言瑾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一個全鋁瓶身,什麽标識都沒有的噴霧罐子。

不用說,這是謝天把自己的能力濃縮之後改變了形态制成的「人聲噴霧」。

他張開嘴,把那噴霧沖着自己的嘴巴裏面噴了兩下,等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變成了女聲。

之前他的聲音是通過謝天的術法直接改變的。而這次,則換成了噴霧,從效果上可能會有些差別,蕭言瑾也是能意料到的。

也就在他首次使用之後,原本什麽标識都沒有的瓶身上一行小字慢慢浮現了出來。

“每次使用有效期——二十四小時。”

這時間限制貌似比之前,謝天直接在他身上施術維持的時間短了不少,不過作為便攜式的變聲術法,能維持一天那都已經算不錯的了,就是不知道,這麽小小的一個瓶子可以用幾次。

蕭言瑾把瓶子放了回去,這才将他們準備的那張全臉式的矽膠皮拿了起來。

不得不說的是,這玩意兒做的是真的不錯,比之前那局部的做的還要精細,甚至是直接貼那上面看,都看不出上面的斑點,毛囊,甚至是上面細細的毛孔跟真人的沒什麽區別。

但是這些似乎都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就算是蕭言瑾這樣的臉盲,這會兒看着這麽一張臉都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能不熟嗎?這不就是他扮言小五時候的那張臉嗎?

雖然上次蕭言瑾用的不是全臉式的,撐死了就是局部薄薄的填充了一層,再加上化妝,主要那張臉都還是蕭言瑾本身的面部輪廓,蕭言瑾看着還不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可是這會兒呢?這張全臉式的面孔,是不是也跟上次用的那張臉太像了一點兒?

這種自己拿着自己的臉皮,自己對着自己看的這種詭異的感覺……真是怎麽想怎麽別扭!畫皮都不帶畫自己的臉的!

而就在這裝矽膠臉皮的袋子裏,蕭言瑾又看到了一張名片。

跟剛才那主要用于錄音傳訊的“燒掉!”不一樣,這次是實打實的平時蕭言瑾已經見慣了的名片。

只見那張名片正面寫着「WL美術品制造公司營業員言小五」。

好嘛!連名字都是沿用的!他們這是打算讓他脫不了「言小五」這個殼子了還是怎麽地?

上次的名片上起碼印的還是他自己的名字,這下好了,直接成「言小五」了!

當然,翻過背面再看,上面寫的依舊是「亡靈複仇屋執行員蕭言瑾」。成吧!好歹還有一半是他自己本身。

這天晚上,蕭言瑾又是試用這個,又是試用那個,等把那一堆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後,時間都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了。

蕭言瑾本身有這麽一個毛病,九點鐘到十點,是他困倦,非常容易入睡的時間,但只要撐着過了晚上十一點,他就睡不着了。

因着時間已經過了,蕭言瑾躺在這張本來就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好幾趟都沒有睡着,腦子裏還總是胡思亂想,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怎麽好的事情要發生,但卻又不是平時靈感乍現的時候那種感覺。

靈感的時候,他是清楚的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可是現在,只是覺得不安,覺得別扭。

大概也就是過了淩晨一點多之後,強行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的蕭言瑾,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因為要去見委托人,也因為謝地說的委托人喜歡男人的那句話,蕭言瑾再不像昨天那般糾結女裝的問題,老老實實将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套上了腦袋,等他再出門的時候,昨天入住的年輕男子蕭言瑾,就變成了如今看到的性感女郎。

好吧!蕭言瑾最終也沒能找到一件正常一些的衣服。這也不能怪他不是?主要是那些個坑的審美太成問題了。

等他走到樓下,到了門口之後,蕭言瑾才終于隐隐的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了。

怎麽總感覺好像少了點兒什麽?忘了什麽呢?什麽呢?麽呢?呢……

對了!小黑呢!

蕭言瑾驚訝于自己的忘性,這邊才剛出了旅館,一扭頭馬上就又跑了回去。

“你好!請問我昨天帶過來的那只黑狗……”

“你哪位?”

還不等蕭言瑾把話問完,昨天沖着蕭言瑾态度還頗為友好的老板娘,今天那雙眼睛基本上就是瞪着蕭言瑾了,眼中甚至不時充斥着鄙視。

蕭言瑾自己中途還出去了一趟,本身又換了一張臉,甚至連性別都換了。

雖然退房的時候好歹人家沒為難他什麽,但蕭言瑾大概也明白,那老板娘八成把他當成客房服務的小姐了。

對于這一點,蕭言瑾無奈歸無奈,但好不容易穿上身的衣服和矽膠,總不能因為老板娘的兩句話就直接再給扯了吧!

更何況這聲音要過一天才能解除,就算扯了也未必說得清楚。

一個真婦女和一個假女人面對面的,從原本的詢問變成了争吵,再到後來鬧得不可開交,但那老板娘就是一口咬定,黑狗已經跟着狗主人走了,人家狗主人都沒有說什麽,你一個小姐鬧騰什麽?

蕭言瑾本來沒靈感的時候嘴巴就不怎麽利索,有靈感的話那就更幹脆了,一開口不是把人氣死,那玩意兒是直接把人給咒死啊!

可是偏偏這會兒,是單方面的被這老婦女的唾沫星子,給說得氣不打一處來,偏偏他還被氣得連還嘴都還不利索,這一口一個小姐的罵誰呢?他哪兒像小姐了?行吧!其實是挺像那麽回事兒的。

最後,蕭言瑾是被那老婦女和她家那口子和可能是他兒子的男性,一起連人帶行李箱的給推出來的。

蕭言瑾站在這陌生的大街上,心裏那種搖擺不定,對于陌生的恐懼感更甚,但更多的則是對弄丢了狗的不知所措。

小黑是有靈性的,他沒理由自己到處亂跑走丢了不回來,指不定是昨天晚上被這黑心的老板娘怎麽折騰,說不定是吃狗肉了,更說不定直接開脖取黑狗血,人家不是說黑狗血能辟邪嗎?要是還活着,為什麽小黑沒來找他?

行吧!他跟小黑其實沒怎麽交流過,而且這一路他其實也挺嫌棄它的……哎……這麽想想又覺得小黑就算放棄自己,獨自一條狗回家,那也理所應當……

哎……越想心裏越憋屈,想想自己的這兩次任務,沒一次痛痛快快完成的,光幹活不來錢不說,這都搭進去多少了?這次更幹脆,直接把帶出門的搭檔都給搭進去了。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這次的任務能輕松一些,簡單一些,爽快的把這十倍的酬勞弄到手,看在酬勞的面子上,說不定自己也能少挨兩句罵。

帶着這種極端消極的心情,蕭言瑾踏上了只能靠自己的嘴巴四處詢問這次的委托人在哪兒的,短暫的旅程……

“請問……您知道「寒霜闕」在哪兒嗎?”

“這位大哥!你知道「寒霜闕」在哪兒嗎?”

“這位大姐……你知道「寒霜闕」怎麽走嗎?”

“這位……”

……

另一邊,「寒霜闕」的會客室中,張期甚站在會客室正中央的沙發前,原地轉悠了一圈查看這會客室的裝修風格和擺設,幾分鐘之後,會客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男人笑哈哈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張期甚順着聲音忙扭頭看去,一個年齡大概在四十左右的男人步伐輕松,臉上帶笑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原本還跟了十來個穿着黑西裝的手下,這會兒到了門口,都不需要這男人吩咐,一個個很是自覺地停在了門口不說,等那男人進來之後,更是二話不說,先把門給帶上了。

見到來人,張期甚本來就不擅交際的臉上,這會兒也擠了些笑意出來。

“安大哥。”

那四十多歲的男人本來就知道來找他的人是張期甚,臉上的笑意沒有面對旁人時顯得那麽虛假,這會兒見到許久不見的張期甚,臉上笑意更深。

“張老弟啊!”

他說着上去展開雙臂沖着張期甚抱了過去,只是不同于平時他流連在花叢時那樣纏綿缱绻的擁抱,兩人都是簡單的擁了對方一下,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之後,緊接着就不帶一絲留戀的松開了。

“坐坐坐!”安兆浔抱完拉着人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在安兆浔的招呼下,雖然也不是說像到了自己家那般不客氣,但張期甚也并沒有顯得好像到了陌生人家裏一樣那麽拘謹。

等倆人都坐下之後,安兆浔從原本就放在桌面上了的一個煙盒裏面抽出了兩根煙,自己銜了一支,将另一支抛給了張期甚。

“不用不用,我早就戒了。”

張期甚說着将剛才安兆浔給的那支煙,又放回到了剛才抽出來的那盒煙的煙盒上。

“瞧不起我?”

安兆浔見了張期甚這舉動,眉頭略微皺起,眼睛更是微微眯了起來的看着張期甚。

張期甚無奈,還是将那支煙叼到了嘴巴上,還任由着他這位大哥幫他把煙給點了起來。

他是真不怎麽喜歡沖着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中年人叫大哥的,如果有可能的話,叫叔更好,還能顯得自己年輕一些。

兩人抽着煙各自沉默了也就這麽幾秒鐘。最終,還是安兆浔先開了口。

“張老弟可是好久沒有到我這「寒霜闕」了,聽說你最近去了WL市?是還在幹除靈的那些事嗎?”

安兆浔說歸說,但實際上,他這個人基本上就是個無神論者,鬼也好,神也好,他一概不信,也不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些東西。

換成是別人,如果有個人當着他的面說自己能驅鬼除靈什麽的,他不是把人當成個瘋子就是當成個傻子,要不然就是當成神棍,直接從「寒霜闕」扔出去。

而張期甚,在安兆浔看來,就算他是神棍,他也是個不一樣的神棍。

張期甚在「寒霜闕」呆了至少七八年,是這麽多年來,少有的離開的時候被那麽放心,不需要做任何「保證」或「抵押」,全須全尾的從「寒霜闕」離開的員工。

但其實吧……張期甚剛開始在他這兒幹活的時候……也挺一言難盡的……

那時候張期甚剛出師,還沒有獨自完成過除靈,在外也從來不以亡靈師自居,武力值也遠遠沒達到可以直接把人扔出去的程度,再加上他一出師,首先想到的就是回「老家」Yh市看看,在沒有亡靈師的地方說自己是亡靈師,那更是等同于跑到精神病院說自己是瘋子。

再說安兆浔其人葷素不忌,男女不忌,不管對方是誰,只要臉蛋看對了眼,開口就啃,張口就吃。

張期甚在他這兒幹活的時候,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受到過騷擾,只是好在安兆浔對張期甚其實沒有什麽執念,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在自己手下幹活的就是自己兄弟,哪兒有把?槍?杆?子。對準自己兄弟的道理?

後來有那麽一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寒霜闕」沾的血腥事兒太多了的關系,「寒霜闕」不太平了一段時間,那個時候,解決「寒霜闕」混亂狀況的人,就是張期甚。

雖然安兆浔并不信鬼神,但他也不得不說,那會兒張期甚的處理方式确實有用,在那之後,「寒霜闕」就安靜了。

也因為這樣,雖然在他看來,其他整天談神論鬼的人都是神棍,但張期甚其人,跟其他人還是不一樣的。不管原理是什麽,但起碼,他是真有本事!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哦?是什麽事?”

“我只是想帶我弟弟走而已。”

“咳咳咳……”

“「亡靈複仇屋」執行員……蕭言瑾?”

小赤關掉。

小赤:“嗯……本來應該有小劇場的,但是忘了今天要寫的是什麽內容了,嘿嘿!”

蕭言瑾:“嘿嘿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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