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前腳剛走,後腳跟上
安兆浔:“蕭言瑾?”
蕭言瑾:“就是我。”
安兆浔:我瞎了嗎?我瞎了嗎?
“我也不瞞着安大哥,其實我這次來「寒霜闕」,也是有些事情想要請大哥幫忙來着。”
安兆浔聽張期甚這麽說,原本抽煙的手頓了頓,倒不是一聽人家找他幫忙,他心裏就別扭,而是張期甚其人,不管遇到怎樣困難棘手的事情,能自己一個人解決的,哪怕是把自己累死,也絕不找人幫忙。
所以,這件事到底是有多急,或者對他來說多重要,他才會主動找過來求幫忙啊?
“哦?是什麽事?”
原本還有些不太認真的安兆浔的神情也略微認真了一切,順手熄了手中的煙。
“大哥也知道,我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在找我那個名義上的弟弟。”
安兆浔說:“這我當然知道。就因為這個,當年你一聽到什麽地方有什麽什麽靈體的消息,二話不說直接走人,我是怎麽留都留不住你。怎麽?聽你這意思,你那個名義上的弟弟是有消息了?”
張期甚想要點頭,可是都還沒能開口,就想起了幾天前蕭言瑾離開的模樣。
雖然化妝成那樣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一開始張期甚也是真的有些不敢認,但後來卻是讓他不想認都不行。
而更讓他覺得憤怒和難過的,則是不管他追在車後面追了多久,喊了多久,那車中的人,似乎都完全沒有扭頭回來看他一眼,直到徹底看不見他為止……
一想到這裏,張期甚就忍不住恨得牙癢癢,最終張期甚還是憤憤的垂了垂頭,應道:“是……不知道安大哥知不知道「亡靈複仇屋」?”
安兆浔沉思片刻,說道:“沒有。那是個什麽東西?”
張期甚問之前其實并不抱什麽希望,雖然Yh市确實是安兆浔的勢力範圍,但WL市,本來因為亡靈的事情,對外一向隐蔽,安兆浔也未必伸得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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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亡靈複仇屋」其本身,在WL市基本上就跟都市傳說一個級別,在外市的人眼中,大概也就跟那種明明就在身邊,卻輕易無法靠近的差不太多,在沒想把對方吞了的前提下,手長眼長的管控到別人的勢力範圍,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其實也算是一種大忌了。
張期甚略顯得有些喪氣。蕭言瑾被「亡靈複仇屋」的人帶走,可是他在WL市什麽都沒有,唯獨在Yh市還有個安兆浔幫襯,這次過來,也不過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本來也沒指望安兆浔真知道什麽。
這會兒聽安兆浔這麽說了,他本能的就想不給人家添麻煩,可是一擡頭,看到安兆浔眼中的悠閑,打量,卻不失認真的目光,頓時又覺得他好像也并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張期甚大概明白過來,有些事情,怕是他自己不先透個底,安兆浔這張嘴也不敢随便說。
只是他沒想到,從來一貫秉承着「無神論」的安兆浔,竟然也知道「亡靈複仇屋」,更甚至是,連擁有他這般勢力,他這樣的人,都還要顧慮「亡靈複仇屋」什麽。
張期甚嘆了口氣,既嘆這個他可能一直就沒有真正看清的「安大哥」,也嘆自己的遲鈍。
“我弟弟現在叫蕭言瑾,他進了「亡靈複仇屋」。”張期甚輕聲嘀咕道。
安兆浔愣了一下,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開口問道:“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張期甚說:“我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亡靈複仇屋」在WL市基本上就跟罪犯組織差不了太多,「亡靈複仇屋」的人,只有還不能确認名字,确認身份的人,卻不曾聽說,有明明已經确認了名字相貌之後,還沒有被通緝的人。
現在小璟在「亡靈複仇屋」還沒有什麽名氣,想要回頭,必須趁現在。
我現在雖然發了通緝令,但也只是以我個人的權限上傳的。
但如果有這麽一天,他的照片和身份資料被擺到了「亡靈師協會」那群老頭子的辦公桌上去了,怕是再想回頭都來不及了。”
安兆浔沒有說話,但心裏多多少少卻有些不怎麽高興了起來。
雖然「亡靈複仇屋」跟「寒霜闕」完全不能混為一談,畢竟「亡靈複仇屋」其實連都算不上,但是這話從張期甚口中說出來,卻怎麽聽都有這麽一種,只要是跟那些明面兒上的唱反調的,就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都是危險份子,都應該迷途知返的意思在裏面。這不就連他的「寒霜闕」也一起被罵進去了嗎?
不過想歸想,安兆浔卻不會傻到當着張期甚的面兒說,反而覺得張期甚有些傻,怎麽什麽話都敢當着他的面往外薅呢?
而張期甚,在說完這番話之後,顯然也馬上注意到了這點,他剛才是太着急了,這會兒臉色不自覺的就窘迫了起來,他很少犯這樣的錯誤,主要他還是怕,怕到求助無門,怕從幾天前蕭言瑾回去之後,他就變得跟「亡靈複仇屋」其他人一樣,再難見到他了,更別提什麽迷途知返……
可是這時候張期甚卻又不能解釋,畢竟越解釋越錯,不說出口好歹還可以當成自己并沒有想到這些,沒把他們放在同一個天平上比較,但如果說出來,那就是不打自招。
安兆浔雖然不是什麽小氣的人,但也不見得他就大方到哪裏去。
或者說,針對于錢財等物質上,他這個人還是相當豁的出去的,但如果是針對人情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詭異而安靜的氣氛似乎圍繞在兩人之間,張期甚突然覺得,這時候如果讓這種詭異的沉默繼續下去的話,怕是這次他就真是白來一趟了。
“我知道「亡靈複仇屋」的人定期會在市內分名片,所以我想讓安大哥幫我調查一下,問問就行。
不求能找到「亡靈複仇屋」的隐藏地,但至少,我想要知道在哪裏可能見到「亡靈複仇屋」的成員,我必須帶小璟離開。”
安兆浔又沉默了幾秒,嘴角一扯,笑道:“只是帶一個人離開?不是幫着「亡靈師協會」把「亡靈複仇屋」鏟除?”
張期甚擡頭看向安兆浔那張笑臉,心裏卻莫名的慌了起來。
「亡靈師協會」這個名字可從來不在外市傳,一般對外都傳「第一警務處」,可是安兆浔,這明顯是知道的……
雖然不知道他跟「亡靈複仇屋」的關系,但是他的心明顯更偏向于「亡靈複仇屋」!
“我怎麽會這麽想?我只是想帶我弟弟走而已。”
安兆浔見他如此慌亂的模樣,嘲笑道:“別那麽緊張。「亡靈師協會」也好,「亡靈複仇屋」也好,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只是不管怎麽說WL市都是別人的地盤,不是我想伸手馬上就能伸手的。
這樣吧!我多派幾個人去WL市打聽打聽,你的那個弟弟,我幫你留心着,我也知道,你一個人在WL市混着也不容易,要是真有什麽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成不。”
這話要是聽在別人的耳朵裏,肯定開心的直接笑開了。可是此時張期甚對上安兆浔的這張笑臉,卻覺察出了這其中不太一樣的意味。
首先,安兆浔絕對知道「亡靈複仇屋」,但是即便在他已經坦白到了這種程度的情況下,安兆浔依舊選擇什麽都不說。
其次,他只說幫他留心,沒有說會認真幫他找,也說了,如果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他,卻沒有說打算幫忙。
或者說,這人找到了,帶不帶得走,那都要看張期甚自己的本事。
他不光知道「亡靈複仇屋」,而且絲毫不想跟「亡靈複仇屋」為敵。
得到的答案毫無疑問是否決的,但張期甚還是笑笑說:“那我就……先謝謝安大哥了。”
安兆浔也回笑了兩聲,兩人又互相寒暄了兩句。
“所以張老弟這幾天是打算怎麽安排?打算在Yh市再玩兒幾天的話,我倒是有幾個去處可以介紹你去。畢竟以前你在我手下幹活的時候,也基本上沒什麽空到處走一走。”
張期甚一聽,心中了然,這是打算直接下逐客令了啊!既然人家都開口了,張期甚當然也不好恬着臉留着。
張期甚說:“我在WL市還有工作,這趟出門,也就請了兩三天的假,明後天就要回去了。”
“哦……”
也就在安兆浔還打算說什麽的時候,原本緊閉的門上傳來了三聲敲門聲。
“進來。”安兆浔說。
然後,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周助那滿是恭敬的臉出現在門外。
他站在一邊,沖着安兆浔說:“老爺,有客人。”
“恩,我知道了。”
也不問是誰,也不問是什麽事,聽完就好像沒聽過一樣的依舊看着張期甚。
張期甚知道這是趕他走了,也很自覺的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安大哥有事,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安兆浔臉上依舊帶着柔和,卻并不留他,只道:“一路小心。”
然後也站起身來送他出去,說是送出去,其實也只是送出會客室的大門而已,之後自然有其他人領張期甚出去。
等人走後,安兆浔原本柔和的臉就變得略微僵硬了一些,随後又坐回到沙發上,臉上似有茫然的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了起來。
又幾秒鐘之後,他對周助說:“還是你機靈,這張期甚要是再在這裏多呆幾分鐘,我都覺得沒什麽可說的了。”
周助臉上略帶一絲柔和的笑意,走到安兆浔面前,伸手拿過茶幾上的茶壺,從裏面倒出一杯還冒着熱氣的濃茶。
遞過去說:“以往老爺見着這位張先生,雖然嘴上不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爺您其實怪稀罕這位張先生的,唯有今天,一副話不投緣半句多的模樣。”
安兆浔接過茶杯,又吐出一口煙霧說:“這倒也不是我願不願意幫他的問題,他這人找兄弟這麽多年,從來也沒為自己活過,每次稍微聽到一點兒風吹草動,拔腿就跑,什麽都留不住他,現在總算聽到點兒自家兄弟的消息,又知道他落入了那樣一個虎狼之地,想要撈他出來我怎麽不理解?
只是這WL市的事情,我也是真的不想牽扯進去。麻煩!尤其這「亡靈複仇屋」啊……”
周助嘴角扯了扯,卻不置可否,等安兆浔送了口茶進嘴才開口說:“那……外面的那位客人,老爺還打算見嗎?”
突然聽到這麽一句,安兆浔忍不住嗆了一口,一口茶湯差點兒全噴出來,緊接着便是連着咳嗽了兩三聲。
“咳咳咳……”
周助見了,還一副很是懂事的模樣上前幫着安兆浔拍了兩下背。
安兆浔緩了緩,說道:“你剛才說什麽?”
周助說:“外面有位身材高挑的小姐,說是一路詢問找到「寒霜闕」來的,口口聲聲還說着什麽……委托……老爺您是見還是不見啊?”
“身材高挑的小姐?”
安兆浔一臉的茫然,所以剛才周助敲門進來說的那句話,并不是為了幫自己把張期甚趕走才說的咯!
“是什麽人?”安兆浔又問。
“不知道,生面孔,沒見過。”
安兆浔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樣,他不記得自己委托過什麽人,什麽組織幹什麽事兒啊!
要說生意的話,他這「寒霜闕」才一貫是接生意的地方吧!
這其中,怕是有什麽問題……但是剛才周助不也說了嗎?
門外是位身材高挑的小姐。先不說這人長相如何,身材如何,就算這其中有詐,他那麽大個人,這「寒霜闕」裏又全是他的人,難道還怕別人詐他什麽嗎?
更何況,說不定是哪個自己上過之後,連臉蛋都沒記住的對象找上門來了也說不定呢?
“叫她進來,我看看。”
“是,老爺。”
周助轉身出去,又幾分鐘之後,身後便跟了一位一身黑色蕾絲花邊裙裝的「女人」。
安兆浔見過的女人不少,性感成熟的,可愛青澀的,溫柔可人的,什麽樣的沒嘗過,什麽樣的美女沒見過?
可饒是如此,在對方進來的一瞬間,他也愣了那麽一下下,拿着茶杯往嘴裏送的右手更是頓了頓。
之後,可能是覺得喝水的時候茶杯會擋住視線,礙事了吧!他幹脆連水都不喝了,伸手将茶杯放到了一邊。
蕭言瑾一路進來,視線就沒從這一路上的裝修上離開過。這牆壁,這吊燈,從地毯到沙發,再從這一路上牆上的壁畫,到擺設,明晃晃的讓人炫目,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庸俗,可見這「寒霜闕」的主人品位不俗。
他來之前聽說委托人是個,更聽說自己要直接進窩子裏去找人,心中各種腦補出來的畫面,無一不是那種黑暗幽森,裏面的人更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兇神惡煞的模樣。
可是實際進來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就跟不上時代潮流了,原來這年代,連都已經混得人模狗樣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真是什麽高級會所,外面的那些黑西裝的都是雇傭的保安呢!
蕭言瑾嘴角微微上翹着,被周助領着坐到安兆浔面前,坐下之後才将視線落在了安兆浔的身上。
見安兆浔神态友好,看着自己的眼神中也沒什麽惡意,蕭言瑾也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臉對着安兆浔,只是這一開口,首先說出口的卻并不是關于工作的,而是……
“你這兒裝修倒是不錯。外面看着沒多大,感覺都還沒有舒老板的美術公司面積大,裏面倒是內有乾坤,哥們兒!品味不錯啊!”
安兆浔原本那雙眼睛已經定在蕭言瑾那張漂亮臉蛋,高聳的矽膠胸,和那坐下之後穿着絲襪的雪白大腿上了,這會兒一聽蕭言瑾開口,莫名的就覺得被雷了一下。
倒不是說蕭言瑾說話的聲音哪裏不妥,畢竟他來之前是吸了噴霧才進來的,這會兒他的聲音毫無疑問就是以前「言小五」的聲音,關鍵在于他說的話和說話的口氣。
用一個姑娘家家柔柔弱弱的聲音,一開口就叫一個比他大至少十幾歲的男人「哥們兒」?還似乎半點兒不覺得不妥,雷!但又有點兒萌!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這麽說話過的,男的女的,哪個見了他不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即便是張期甚那樣的,在外怼天怼地,正兒八經有事相求的時候,還不是得客客氣氣的?
可是這份雷卻并沒有打擊到安兆浔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反而是對這個人更添了一絲興趣。
其實蕭言瑾剛把剛才那句話說出口之後,馬上就後悔了。
後悔什麽?從進來之後一路像土包子進城似的到處亂看開始,再到什麽都不問直接招呼,他全都後悔。
從他從WL市來這裏開始,他代表的就是「亡靈複仇屋」的顏面,可是他從進來之後都幹了什麽?
這會不會影響外界對「亡靈複仇屋」的印象?
覺得「亡靈複仇屋」的人都跟他一樣,是個什麽好東西都沒見過的土包子?
想到這裏,蕭言瑾有意想要隐藏自己這份窘迫,右手握拳,抵着嘴巴咳嗽了兩聲,随後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他倒也不是不會說話,有的時候開心得一時忘了形,或者憤怒到了極致,再或者歡喜到了極致的時候,那一開口,噼裏啪啦的,其實不比張期甚那張嘴的殺傷力差,只是平時總是克制着不讓自己多說話,以免禍從口出,這才在跟人對話方面顯得格外薄弱一點。
蕭言瑾說:“你就是這次的委托人了吧!”
安兆浔一言不發的依舊看着蕭言瑾,心裏卻已經開始琢磨了。
委托人?什麽委托人?委托她幹什麽?
委托一個姑娘家?這想想怎麽覺得……有點兒不太正經啊?
“哦!我從進來開始都還沒有自我介紹過。”
蕭言瑾說着就開始在自己身上到處摸,發現身上啥都沒有,這才想起這會兒他穿的是女裝,這身兒衣服上也沒有口袋,也正因為沒有口袋不方便,所以他還特地在身上挂了一個比手機大不了多少的斜肩包。
裏面放了名片,還有一些複仇屋裏帶的小東西,因為「亡靈複仇屋」的人不能讓任何人定位到他們的位置,所以從蕭言瑾進了複仇屋之後,手機也就被沒收了,想看小說的話,那就實體書,或者用電子書閱讀器?
最終,蕭言瑾還是從那新買的小包包裏面将名片掏了出來。
“我是幹這個的。”
蕭言瑾雙手捧着名片,将正面遞到了安兆浔面前。
安兆浔視線依舊沒從蕭言瑾身上離開過,但也毫不遲疑的将名片接了過去,并且瞥了一眼。
“WL美術品制造公司營業員……言小五?”
這名字還真是……沒頭腦到一言難盡啊……
“看背面。”蕭言瑾笑着撓了撓頭說。
安兆浔是知道「亡靈複仇屋」的,背面有什麽,曾經收到一張名片的時候,類似的他也看過,只是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亡靈複仇屋」裏的那個人,除了他女兒以外,還會招收其他女成員啊!
安兆浔感慨了一陣,将名片翻了過來。
“「亡靈複仇屋」執行員……蕭言瑾?”
也不知道是被名字不一樣吓到了,還是被蕭言瑾的名字吓到了,安兆浔念完之後忙又擡頭看向面前的這位「姑娘」。
一時間竟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會那麽巧吧!
張期甚剛讓他幫他找弟弟,弟弟就主動送上門兒來了?關鍵是……這尼瑪是弟弟?不是妹妹?
蕭言瑾見安兆浔一臉吃驚,卻好像一點兒不對勁都沒有察覺到似的,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了撓頭說:“就是我。”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你……是不是叫安兆浔?”
“這一大早的,吃什麽晚飯?”
“您等等您等等……”
“我有老婆,合法的,也有兒子,親生的。男人我雖然也睡,但是準确的來說,我男女通吃。”
小赤關掉。
蕭言瑾:“赤媽!公機呢?你把公機放哪兒了?”(公機指公用手機。)
小赤:“嗯?不是跟母雞跑了嗎?”
蕭言瑾:“……”
小赤:“那要不就是找小雞去了?小雞離家出走了吧!”
蕭言瑾:“要是只是小雞跑了,公雞就不找了,大不了再生一個!”
說完摔門出去。
小赤:“這是在氣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