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岳無憂,你是什麽人?
蕭:“岳無優你到底是什麽人?”張:“岳無優你到底是什麽人?”
小赤:“岳無優你到底是什麽人?”
張、蕭:“嗯?他什麽人你不知道?”
“你不記得我了?”對方勉強倒還算得上是和顏悅色的說道。
可是蕭言瑾看着對方明顯顯露着怒氣,卻極力壓制的模樣,卻怎麽都覺得,對方好像随時都有可能被他的一句話給氣的撲上來。
想想剛才那一腳,當然,也有可能是快速的三腳,踹飛他們六個人的架勢,還有現在被慘壓在水泥板下的那位仁兄的模樣,蕭言瑾心裏更加慫了。
瞧這武力值,怕是比張期甚那兩下子還要牛掰,人家肯定是專業的!
專業打架的!而他蕭言瑾呢?他連練個摔跤,在張期甚的手下都撐不過三分鐘,這人要是是敵非友的話,怕是今天他就得交代在這兒了,關鍵還是這人還殺人不眨眼呢!
一瞬間,蕭言瑾的腦子思如泉湧的想了一大堆說辭。最後,他還是放緩了口吻,用盡量友好的聲音對那人說:“我應該認識你嗎?”
不認識的這位仁兄:“……”
這怎麽臉色好像看起來更加難看了呢?
“我叫岳無優……”
岳無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抽動着眉毛對蕭言瑾又自我介紹了一遍。
蕭言瑾先是愣了一下,雖然他臉盲,但是他記性并沒有太差,不出三秒鐘,蕭言瑾就想起來了。
“哦!”
他一拍腦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岳無優不就是之前舀了中藥,還不讓他一口氣灌下去,非要一口一口喂他喝的那個笑臉傻逼嗎?
“是你啊!”
蕭言瑾當即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明晃晃的笑臉。當然,腦子裏想的那句話是絕對不能當着他的面說出來的,這要是說出來,傻逼就不是對方,而是自己了!
“你怎麽在這兒啊?你不是「亡靈師協會」的亡靈師嗎?怎麽也到Yh市來了?真不好意思哦!
我這人臉盲,但是一般我遇到過的人的名字我都還是記得的,你這要是不說你是岳無優,我都認不出來你,畢竟你看你長得也沒什麽特色是不是?”
岳無優的眉頭又抽了抽……
他跟其他人路人甲也不長同一張臉啊!還要什麽特色?
“那下次再遇見我,總該能記得了吧!”
岳無優臉上依舊帶着,好像生怕吓到蕭言瑾似的微笑對蕭言瑾說。
蕭言瑾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不好意思哦……我大概,下次再見到你,我也依舊不認識你,一般人沒見個十幾二十次的我都記不太住……但是你可以報名字啊!
你跟我說你叫什麽名字,我就知道你是誰了。話說回來,你都還沒告訴我,你怎麽也來Yh市了?而且這大晚上的,還來這種地方?”
蕭言瑾問雖然這麽問,口氣也可以說是非常的柔和輕松,但是要說這其中是個什麽心情,那就是完全兩碼事了。
首先,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武力值超高的人很可疑,他說自己是岳無優,可是蕭言瑾連岳無優長什麽樣了都不記得了,他怎麽證明自己就是岳無優?
掏身份證嗎?這年頭僞造證?件很方便的好嗎?他又知道怎麽分別僞造的證?件和真的證?件的區別。
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岳無優這個人,本身就很可疑……
還住在張期甚家裏的時候,從岳無優給他送東西過來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人很可疑。
當然,如果對方是「亡靈複仇屋」的人假扮的話,那就一點可疑的地方都沒有了,可問題是,如果那個時候的岳無優,真的是「亡靈複仇屋」的人假扮的話,那他跟真的岳無優就是素未蒙面,那麽這會兒站在自己面前的岳無優怎麽解釋?又是同伴假扮的嗎?
蕭言瑾膽子說小不小,說大也是真的大不了哪兒去,只因為他跟別人對于恐懼和危險這個點上的界限度不一樣。
就比如說,他這個人極度讨厭蟑螂,蜘蛛,蜈蚣之類的東西,在有些人面前,這些東西直接拍死就成了,他卻能吓得一下子蹦出去十米遠,而面對面前這種狀況,他卻又似乎完全就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麽寫。
岳無優聽了只覺得蕭言瑾問得可笑,嘴巴上輕笑了一聲之後,卻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怎麽你哥可以來Yh市,我就不能來了嗎?”
蕭言瑾臉上笑嘻嘻的笑着,走到岳無優的面前,一副很是親切的模樣,伸手拽向岳無優的臉,看上去簡直就跟調皮開玩笑的兩個好朋友似的,然後扯了扯。
謝天謝地的人聲、易容術一向很好,好到什麽程度呢?
外行人,就算直接上來扯你的臉,都扯不下這塊矽膠?皮來,只因為這是加了術法和一些特殊的方法固定的。
但對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的蕭言瑾來說……也不是說蕭言瑾就格外聰明一些,而是随便誰被粘上幾遍,對于怎麽把這玩意兒扯下來都能融會貫通。
可是這會兒蕭言瑾在對方的臉上扯了又扯,卻愣是什麽都沒扯下來。
“別扯了,我這是真臉。”對方一臉淡然的對蕭言瑾說道。
只這麽一句話,蕭言瑾就明白,對方這是已經看穿了他的企圖了,他這才悻悻然的把手又縮了回來,只是相比剛才故作親近擠出來的笑臉,這會兒蕭言瑾的神情卻難看到了極點。
“岳無優……”蕭言瑾慢慢開口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敢老實回答我嗎?”
岳無優歪頭看着蕭言瑾,臉上依舊帶笑說:“老不老實回答的……等我聽了再說,你先問吧!”
蕭言瑾說:“我們是夥伴嗎?”岳無優沒有回答。
蕭言瑾又問:“你真是「亡靈師協會」的人?”岳無優還是沒有回答。
見岳無優一連兩個問題都沒有回答,蕭言瑾的眉頭更皺了。
“岳無優……你究竟是什麽人?”蕭言瑾将心中最深的疑惑問出了口。
而在聽了蕭言瑾的最後一個問題之後,岳無優看上去更嗨了,嘴角幾乎咧到了後腦勺。
他笑眯眯的對蕭言瑾說:“你數學似乎不太好,你剛剛明明說了問我一個問題,現在卻一口氣抛了三個給我,我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蕭言瑾說:“都一樣。”
岳無優依舊笑眯眯的看着蕭言瑾,說道:“行!那就第三個問題吧……”
說着岳無優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走到蕭言瑾面前,似乎是不想讓蕭言瑾之外的人聽到。
但實際上,剛才蕭言瑾身邊的五個人,一個直接「挂」在了水泥板下,剩下來四個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就算不湊在耳朵旁邊,難道他們還聽得到不成?
但同時,蕭言瑾也明白,就憑對方這身手,如果他真的想對自己不利,根本就不需要用什麽卑鄙手段。或者說,就算他想防衛,也根本防不住什麽。
之事蕭言瑾似乎真的……低估了對方的卑鄙程度……
“我跟你說哦……”
只見岳無優幾乎是靠在蕭言瑾的耳朵旁邊輕聲說着。緊接着……突然一個手刀下來,直接把蕭言瑾給劈暈了過去。
蕭言瑾簡直不敢相信對方這麽強大的武力值,不跟他正面PK,竟然還把這種卑劣的方法用在他身上。
他不甘心的強撐着自己的精神,讓它別消失得那麽快……徹底暈過去之前,蕭言瑾似乎隐約的還看到了對面,岳無優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對自己說着什麽……可是說了什麽呢?
當天晚上,Yh市市中心的一處別墅中,尤朦剛洗完澡從浴室中出來。
她難得沒有穿平時習慣穿的那身紅色衛衣,而是身上裹着一層較為單薄的紅色浴袍就走了出來。
這兩天天氣漸漸的熱了不少,她的那身衛衣也快不能穿了,她現在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去買幾件紅色的T恤。
她那一頭極長的頭發,因為剛才在洗澡的關系,這會兒仍然用一根比一般發簪更?粗?長些的發簪固定,手上則套着一個發圈。
剛洗完澡,尤朦轉身走進廚房,從冰箱裏取出一瓶玻璃瓶裝的牛奶,用酒開開了瓶蓋,一邊喝一邊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她又往嘴裏送了兩口,才将牛奶放在了茶幾上,随手拔下腦袋上的發簪,三兩下将那一頭如瀑的長發,紮成了跟平時一樣的短馬尾……
将腦袋上恢複到了平時習慣的模樣之後,尤朦再一次喝起了牛奶,那随意翹着的二郎腿更是好像平靜不下來似的,一下一下的颠着……
她的心情似乎很煩躁,平時,這個房間裏雖然人也不多,但也是一個潘銀春加五個大老爺們兒圍着自己打轉轉。
她以前不知道像他們閣主一樣,一個人大大方方的坐着,身邊是一群追捧自己的人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這幾天,她倒是多少知道了一些。怎麽說呢?總覺得……有這麽點兒爽……
這種感覺很容易讓人陶醉,讓人沉淪,讓人想要自己永遠都是那個掌握一切的人。
可是今天晚上,潘銀春被安兆浔的人接走了,因為白天潘銀春回來的時候,說她在路上見到了張期甚和蕭言瑾,這讓原本已經過上了大姐大一般日子的尤朦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每次聽到或看到蕭言瑾的時候,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起他們閣主的那個命令。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蕭言瑾弄到自己面前,從裏到外的好好了解一下,知道這個人,到底特殊在什麽地方?
為什麽他們閣主,要為他下這樣的命令?難道他們閣主喜歡男人?
恩……倒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她在「解憂閣」那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女人……
也因為白天得到的這個消息,尤朦才讓那五個人出去确定了一下張期甚和蕭言瑾的行蹤,打算伺機下手。
只是沒想到,這機會竟然來得這麽的塊,甚至于一開始,尤朦還想着自己用個什麽方法,把張期甚引開,在蕭言瑾落單的時候直接搶人的,可是她還什麽都沒做,張期甚竟然自己主動走開了,這不是天賜的機會是什麽?
所以在聽到五個人回複的這個消息之後,尤朦馬上就對那五個人下令,把蕭言瑾帶回來。
而把五個人都派出去之後的結果,就變得像現在這樣,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喝牛奶。
從浴室出來之後開始,一直到現在,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大半個小時又過去了,尤朦擡眼看向挂在一邊的挂鐘,指針已經指向了晚上九點。
尤朦才剛看了這麽一眼,緊接着,挂鐘的整點報時也響了起來。
他們已經出去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了,從這兒到蕭言瑾他們租住的公寓樓其實并沒有很遠,來回開車的話,怕是都不需要半個小時……
尤朦并沒有總是往壞的方面想的習慣。但同時,她也不會總是自我安慰往好的方向想。
可是今天晚上,尤朦坐在這裏,卻總覺得心裏一陣陣的不安,似乎這樣的寂靜,往往都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在那之後,便是一片風起雲湧……
“叮咚……”
正在尤朦想要再拿一瓶牛奶壓壓驚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響鈴的聲音。
“回來了?”
似乎只有放出去的傀儡被收回來之後,她的內心才會是平靜的,一聽到動靜,尤朦就馬上從沙發上起了來,朝外面走去。
這幢別墅是安兆浔給潘銀春的,至少從名義上來說,是這麽回事,房産證上,本來也确實寫着潘銀春的名字,但是現在,是她的了。只是買的時候,這是完全按照潘銀春的喜好來找的。
別墅本身被分成樓上樓下兩層,樓下主要是客廳,餐廳,衛生間,廚房等,樓上則是卧房和客房,也因為同樣的空間被分成了兩層樓,不管是房間還是客房,總體來說都挺大的。
從裏面開了門,外面更是有個較大的花園,花圃裏暫時還什麽花都沒有,畢竟才住進來沒幾天,就算是現種,也沒有那麽快長好的。
更何況,尤朦本身也不喜歡擺弄那些個花花草草。而将花園和附近的其他房屋分隔開來的,則是一層鐵質的防盜栅欄圍牆。
別的不說,只看圍牆的高度,至少就應該超過兩米,雖然從外面透過圍牆完全可以看到花園中的景色,但這鐵欄杆之間的間距卻非常的細小,想要攀爬的話,怕是連一個小孩兒的腳都踩不上去。
且欄杆頂端都是做成尖刺狀的,就算攀爬的人身手不錯,想要越過這麽一堵圍牆,一個不小心,如果在攀爬的時候稍微滑了那麽一下下,怕是那刺尖都能直接紮透攀爬的人的脖子。
而且這上面還通了警報了,碰一下欄杆警報器都會響,想碰都不碰欄杆一下就進來,這難度系數,可就相當高了就。
所以在別墅的門鈴響起,而不是別墅之外的那個栅欄的警報,或者大門的門鈴響起的時候,尤朦就已經潛意識的把這聲音歸咎成了潘銀春,或者那五個被他控制的白癡回來了。
可是等她來到門口,開了門之後,即便是她這麽一個早就跟亡靈在一起呆習慣了的人,都還是被吓得愣了一下。
房門之外,就在她開了別墅門的屋檐下,有個人被捆綁了手腳,打包好了放在那裏。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身影。
真的有這麽一個人,能在完全不接觸圍牆的情況下,把這麽一個已經不會,或者說不能動彈了的人給扔到這別墅裏面來?
尤朦有些震驚,也有些猶豫的蹲身下來,伸手推了一下面前這個背對着自己昏迷不醒的人。
“喂!”
這一推,沒推醒……
“喂!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尤朦說着又伸手掰了對方一下,讓原本側躺着背對着自己的人的面孔,轉而正面對上自己,等她再看,她才發現,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突然出現在她院子裏的人,竟然是她試圖抓了好幾次都沒有抓到手的,蕭言瑾……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撒野?她敢來您面前撒野?我直接讓她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你是怎麽開車的!你是……”
“嫂子……”
小赤關掉。
今天也沒有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