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083章
時洲被困在盛言聞和門之間, 進退無路。
屋外偶爾響起嘉賓和工作人員對講的嘈雜聲,惹得他還沒開始就覺得臉紅心跳,“你不說就不說吧, 我才不配合你胡來。”
盛言聞湊近了些, 将戀人的身體完全包裹在了自己的懷中。
“洲洲, 親我一下。”盛言聞刻意壓低了聲音, 不肯放棄,“就一下,不然我們就幹耗着。”
壓低的聲線如同蒸汽波紋般闖入耳膜, 凝結成的水珠懸着熱氣, 勾得人的骨頭都跟着酥麻。
對于時洲來說, 兩人就是剛剛确認關系的熱戀期, 他心腸再硬, 也無法拒絕盛言聞刻意而為之的撩撥。
“你這上節目了還關起門來耍流氓。”
“冤枉, 拉着我進屋關門的人是你。”盛言聞蹭了蹭他的鼻尖,不依不饒,“親親我。”
時洲拿他沒有辦法,仰頭靠近。
微涼和溫熱在一瞬碰撞,碰撞出無比美妙的滋味。
原本只打算淺嘗辄止的時洲思緒拐了個彎, 不自覺地探出一點點溫軟的舌尖,描摹着盛言聞的薄唇形狀,然後又試探性地往裏探了探。
盛言聞察覺到時洲的主動,垂眸看着他欲顫不顫的睫毛,輕易開啓牙關由着對方胡鬧。
舌尖勾連, 青澀卻又帶着撩撥的意味, 摩挲出的熱意讓人淪陷。
屋外走廊裏突然響起鐘可梨抽取分隊的熱鬧聲,時洲從‘陷阱’中驟然掙脫, 像是怕別人發現似地連忙後撤,“好、好了。”
盛言聞才剛嘗到一點甜頭,哪裏肯就這麽輕易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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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
“什麽?唔……啊……”
盛言聞扣住時洲,欲罷不能地重新捕獲了他的軟唇。
門外嘈雜,屋內缱绻。
時洲将嗚聲壓在喉嚨中,抓着盛言聞衣領的手越攥越緊,明知道門外還有人在錄制着綜藝直播,可他就是舍不得推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盛言聞堪堪在失控邊緣停了下來,又小啄了一下時洲的唇,“寶貝,口紅都親沒了。”
時洲反手捏着盛言聞的喉結以作做法,輕喘着氣,“你還好意思說?”
為了上節目時呈現出更好的精神面貌,時洲和盛言聞都是帶了薄妝的。
如今口紅都被親沒了,他們又不會随身攜帶補妝工具,這一出鏡可不就露餡了?
“沒事,你這樣的唇色更好看。”盛言聞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時洲是他的愛人,“我親手打造的獨家色號。”
“不要臉。”時洲抱怨了他一句,“你不能這樣,哪有人每次都是深吻不帶停的?以後得克制點才行,還記不記得我們都是公衆人物?”
“連個接吻都要克制?我們還是合法夫夫呢。”
盛言聞隐晦地往前一貼,沾着情欲略顯沙啞的嗓音裏帶着一絲‘賊喊捉賊’的委屈,“你也不想想,我都忍了多久了?其他事情都沒做。”
時洲聽見屋外傳來八號房間抽選的動靜,連忙說,“行了,再不出門要直播事故了!快點告訴我你的身份牌!”
“不會出事故的,你真當後臺周導那群人是擺設?”
再說了,盛言聞在親吻前就注意到了,他們的耳麥已經被後臺遠程切斷了。
他看了眼時洲漸漸消退的紅暈,主動撤身開門,“走吧,出去再告訴你。”
房門一打開。
時洲這才發現長長的走廊裏已經堆滿了嘉賓和工作人員,跟拍兩人的攝像師以最快的速度回歸到拍攝中。
宋瑩瑩就在他們的隔壁房間,瞧見兩人的身影後打量着揶揄,“喲呵,你們夫夫兩人躲在房間裏幹嘛呢?”
說着,她的視線就落在了時洲誘紅色的唇上,憑借着女人天生的自覺勘破端倪。
時洲被宋瑩瑩的視線盯着一陣心虛,連忙掩唇說,“這不是游戲開始了,我抓緊時間想辦法打探身份。”
盛言聞點頭,“是啊,時老師好手段,我的身份就要藏不住了。”
話音剛落,時洲就迅速瞪了一眼說瞎話的盛言聞。
觀看直播的粉絲們已經‘瘋’了一大批,彈幕滾動的速度已經到了肉眼都難以完整辨認的程度。
——哈哈哈哈手段?什麽手段?我有流量!請聞哥展開仔細說說!
——明面上:打探秘密情報;背地裏:摟摟親親抱抱!
——洲寶,好奇怪哦~怎麽才進了房間一小會兒,口紅色號就變了呀[偷笑.JPG]
——SOS,這裏有情侶直播虐狗了哎喲诶!
——啧啧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盛世再多做點嘿嘿!
彈幕中的調侃聲還在繼續。
走廊頂上的廣播裏再次出現了導演的身影,“各位嘉賓身份、分組序號都已完成,請諸位內移步到二樓大廳集合,确認自己的同組成員再領取分組袖标。”
衆嘉賓聽見這話,一個接一個地上了樓梯。
時洲和盛言聞故意落在了最後,趁着沒有其他嘉賓注意,時洲終于記得讨回自己的答案,“你快說你的身份,別遮遮掩掩的。”
盛言聞反問,“你是什麽?貓警,還是鼠匪?”
“別想趁機套我的話。”時洲不上當,“得是你告訴我。”
“好吧。”盛言聞放棄掙紮,低聲透露,“我是貓警。”
時洲聽見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身份,眸底泛起微光,“當真?”
盛言聞表現得很誠懇,“當然,我騙誰都不會騙你的。”
時洲認真觀察着他的神色,松出一聲輕笑,“量你也不敢。”
說着就心滿意足地踏進了二樓大廳的門。
早已經知曉盛言聞身份的網友們看見這一幕,立刻又在直播間裏開啓了玩笑。
——聞哥,你膽子大了呀!居然敢騙自己老婆!
——我就說了!洲寶就是單純善良小白兔!聞哥才是那個心機大灰狼!瞧他把洲寶忽悠得信以為真!
——哈哈哈哈哈突然很期待洲寶知道被騙的反應,聞哥你就等着跪搓衣板吧!
——最後不是有一次改變的機會嗎?說不定聞哥早就做好了最終要和洲寶一隊的準備呢?
很快地,八位嘉賓就集合在了大廳裏,根據事前抽取的準備暫時分出了兩組隊伍——
零隊是時洲、章許溪、南嘉和鐘可梨,前兩位的身份底牌是貓警,後兩位的身份底牌是鼠匪。
一隊是盛言聞、宋瑩瑩、鄧少炀和陳弦,前兩位的身份底牌是鼠匪,後兩位嘉賓則是貓警。
雙方隊伍都是兩警兩匪,還各自都是三男一女。
明明是兩輪盲抽,但結果尤其一致公正。
網友們感嘆紛紛,越發期待起了接下來的錄制走向。
“接下來嘉賓們将有十分鐘的自由談論時間,請在規定時間內每組選出各自的隊長。”
時洲看了一眼和自己分到了同隊的章許溪,沒說話。
南嘉想起兩人在節目拍攝外的僵硬關系,主動提議,“要不,我們組去邊上點聊?別和一組離得太近了。”
“好。”
一組四人走到了一處角落。
組內唯一的女孩子鐘可梨舉了舉手,“隊長就從三位老師中選吧,我只要不拖後腿就行了。”
南嘉從來不喜歡攔麻煩事,提議,“我也不想要隊長。”
時洲和章許溪看了一眼彼此,都沒急着表态。
因為鹿然的關系,兩人間幾乎就說不上幾句話。
章許溪知道時洲對自己有意見,他看向斜對面的小組,主動猜測并且提議,“對面一組我估計會推選言聞當隊長。”
宋瑩瑩畢竟是位女孩子,萬一隊長有體力任務的話,可能會不适應。
成弦又是飛行嘉賓,至于沒有金剛鑽的鄧少炀,應該也不好意思在盛言聞面前攬瓷器活。
時洲聽見這話,又想起盛言聞同自己坦白的身份,雙眸湧出一抹思索的微光,“那我們這組隊長我來當吧。”
如果兩隊的隊長同為貓警,那麽勝券肯定大些。
如果盛言聞存在‘欺瞞’的情況,那至少自己的‘貓警’身份也能穩住局勢。
南嘉點頭,隐瞞迷妹身份的鐘可梨也忙不疊同意。
章許溪本就不打算和時洲惡交,“我沒問題。”
另外一邊,盛言聞果然被衆人推上了隊長的位置。
觀看直播的網友們作為知情的上帝們,簡直要被這個結果樂開了花,還有網友利用氪金彈幕大聲表态——
“節目策劃編導滾出來挨親,不同陣營的相愛相殺太帶感了!”
這條彈幕得到了很多人的點贊支持。
在這短暫的轉場過渡中,節目的策劃已經完成了第一輪組團任務的布置。
總導演周泉繼續開口,“在這一至六層裏存在着十個‘游戲人生’的logo卡,請兩組分頭行動找尋卡牌,并且可以向導演組兌換關鍵信息。”
“在搜尋過程中,每位嘉賓都可以試探彼此身份,允許存在‘欺瞞’行為。”
“請注意,本輪游戲既是分組游戲,也是陣營游戲。”
說得直白點,拿到的提示信息可以和組內成員一起共享分析,也可以進行信息隐藏、保護自己陣營同伴免遭洩露。
時洲聽見這話,主動以隊長的身份示意,“一到三層我和南嘉一起,剩下的三層交給你們?”
南嘉反問,“一共有六層呢,分開行動會更快點。”
時洲勾唇,“我知道有六層,但就是要一起行動。”
立刻有屏幕前的粉絲猜出了時洲的用意,吹起彩虹屁,“洲寶機智!兩個人一起行動就徹底隔絕了消息私藏的可能性。”
時洲這一招,雖然有一定可能自己暴露‘貓警’陣營的線索,但至少敵方陣營的線索也沒了藏匿的機會。
鐘可梨的迷妹屬性漸漸顯露,“我可以,聽時洲隊長的。”
章許溪和南嘉一前一後猜到了時洲的用意,也點了點頭,“沒問題。”
時洲一聲令下,“行,那就開始找吧。”
說着,他還不往朝着盛言聞的方向看了一眼。
或許是戀人之間獨有的心電感應,盛言聞第一時間對準了時洲隔空投來的目光。
視線相撞,兩人默契一笑。
時洲餘光又注意到鄧少炀的身影,回想起第二大期時錄制的那點酸味。
他伸手比出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隔空點了點盛言聞。
——我盯着你呢,注意着點。
盛言聞忍俊不禁,用口型默念:知道了。
兩人的小互動落在了鏡頭外,但邊上的南嘉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忍不住打斷,“隊長,別光顧着談情說愛,找線索了。”
時洲看着南嘉開着的耳麥,連忙擡手給他輕輕一擊,“就你會說話。”
南嘉一點兒也不怕他,“我不僅會說,還會唱呢。”
“走了走了。”
兩人并肩前往了三樓,打算從上往下搜。
盛言聞也從另外一側樓梯上了樓,結果遇到了在樓道裏躊躇徘徊的鄧少炀。
鄧少炀用餘光打量着盛言聞的随身攝像,欲言又止,“聞哥,我、我……”
“找線索吧。”
盛言聞完全沒有等他的意思,甚至不等他把話說完,徑直繞過往上走。
在娛樂圈裏是要留情面,但對個別藏着小心思的人是不需要這層面子的。
“……”
鄧少炀看着他背影透出的冷漠無情,心底那僅剩的一絲燃煙也徹底吹散了。
他終于徹頭徹尾地意識到,從頭到尾都是他自以為是,錯把別人拍戲時的溫柔敬業當成了獨一無二的存在。
活在了自己編織的幻想中,殊不知早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另外一隊,時洲和南嘉正在三樓尋找着線索。
時洲勾住身高差不多的南嘉,開門見山地問,“說說吧,是貓還是鼠?”
南嘉反問不上當,“你怎麽不先透露自己的?”
時洲直視着他的雙眼,猜測,“你是不是鼠匪?”
“……”
被猜中的南嘉下意識地否認,結果就被時洲抓了個正着,“南嘉,你知道我之前拍過一部懸疑刑偵劇嗎?”
南嘉沒想到他突然跳開了話題,“嗯?”
“我之前為了拍攝這部戲所以補過課,人撒謊的時候視線會下意識往下瞥,雖然你控制得很好,但還是被我捉住了。”
“你的身份底牌就是鼠匪,我是不是說對了?”
觀看專屬機位直播的網友們聽見這話,開啓了新一輪的彈幕洗禮。
——時洲,機智本智!
——路人粉求告知,時洲還演過懸疑刑偵劇嗎?
——哎別提了,說多了都是淚!那部劇最後沒播出!
——嗚嗚嗚是《骨鑒》啊,臨近殺青了結果出了意外事故,兩死三傷,說起來就好心疼洲寶和出事的人員。
——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看見《骨鑒》播出,洲寶飾演的男主是屍骨鑒定師,原着劇情也很帶感的,初版片花的點擊量都過百萬了。
——估計是沒希望了吧,我看最後定論說是道具組從二手市場弄來的車子剎車失靈,這才一撞二掉下高架橋,投資方還賠了好多錢呢。
——別說了別說了,我想起來就覺得難過。
因為關閉了系統彈幕,時洲絲毫不知道粉絲們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陷入了全體心疼。
對《骨鑒》這部劇,他只有大腦裏殘存的部分本能‘記憶’,剛剛之所以這麽說,只是想要一個正當理由詐一詐南嘉的身份。
果不其然,歌手出身的南嘉不容易僞裝。
他嘆了口氣,不承認也不否認,“你呢?”
時洲勾住他的肩膀,低聲透露,“放心吧,我也是鼠匪。”
“真的?”
“騙你做什麽?和你是同陣營的感覺還不錯。”
南嘉沒能從時洲的臉上找出一絲心虛的破綻,信以為真地笑了笑,“行了,先找logo卡換線索吧。”
時洲為了增加信任值,“言聞是貓警,後期的PK任務你記得和他反着來,有同陣營的消息記得互享,我是不打算更換身份牌了。”
南嘉就是個怕麻煩的人,也懶得折騰自己的身份牌,“好。”
屏幕前的觀衆們将這一幕收入眼中,彈幕裏頓時争先恐後地揶揄。
——絕了啊時洲!在自家老公面前是單純小白兔,離開老公就變成了黑心兔了!
——哈哈哈哈我真的笑死,洲寶,轉手出賣聞哥(的假身份)!
——我現在開始懷疑,洲寶到底有沒有被聞哥騙到?這波引導南嘉和聞哥之間的鼠匪內殺真的好絕!
——你們懂什麽是心機釣系!在聞哥面前裝乖還不是為了激起自家老公的保護欲。
——嘉少,長得心吧!別佛系玩游戲啦!你都快被洲寶帶進坑了!
——隔壁聞哥也在套瑩瑩女神的話呢,這波盛世夫夫雙黑!
一個半小時的搜索時間眨眼結束。
因為占地面積過大,同組搜索進展較慢,時洲這組只拿到了三個logo卡牌換取了消息。
比如,雙方目前的貓鼠比例是一致的、兩位女嘉賓的身份是一致的、姓氏首字母為‘S’的嘉賓中身份比例為二比一。
時洲結合自身條件,大致推斷出了兩種身份陣營的排布情況,只是節目才剛剛開了個頭,他沒有急着妄下定論。
節目組在晚餐時間暫停了直播,拿出兩小時作為備采環節,用來記錄嘉賓的‘分析猜測’,放在後續的錄播中。
拍攝計劃在海市本地,每位嘉賓都可以帶兩位自家工作人員随行。
為了游戲環境的最佳體驗,不僅是嘉賓組禁止使用手機,就連團隊人員也都清一色地被沒收了手機,免得從網上得知消息後和自家藝人透露。
直播暫告一個段落,盛言聞第一時間走回到了時洲身側,“累不累?”
時洲微笑,“還好。”
工作人員跑了過來,“盛老師,方便從你開始備采嗎?”
“方便。”
盛言聞十分配合,轉而又對時洲說,“等結束了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吃晚餐。”
時洲輕笑,“好。”
工作人員看着兩人的黏糊勁,在心底暗中感嘆——
聞哥和洲寶從《亂世》拍攝中期就應該互相産生興趣了吧?這都幾年過去了?
怎麽兩人婚後還像是在熱戀期裏的小情侶,這眼神拉絲的,好像連一步都分不開呢?
等到盛言聞離開後,鹿然才靠近了好友,“時洲。”
他是時洲這邊的随行人員之一。
時洲勾唇,忽地注意到了不遠處章許溪投注的視線。
對方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鹿然。
時洲挪了兩步,将矮了三四厘米的鹿然的身影巧妙擋住,“怎麽就你一個人在?憨憨呢?”
鹿然知道章許溪在看自己,卻假裝不知道也不回頭。
他将手裏的杏仁露遞了過去,“喏,這是你家小助理然我給你帶着的飲料。憨憨今天有點小感冒了,剛剛錄制時頭疼困得熬不住了,說是先找個地方小憩一會兒。”
時洲擔心,“嚴重嗎?”
鹿然回答,“喝了感冒藥了,應該睡一覺就沒事了。”
時洲微微點頭,“遲點我去看看他。”
鹿然暫替了憨憨的助理職位,打量了時洲兩眼妝容後主動說道,“我剛剛問了工作人員,你的備采安排在第五位,我們找個地方補妝?”
鹿然湊近,溫聲中帶着點調侃,“有些人啊,節目中也沒吃什麽呀,怎麽口紅都掉光了,真奇怪。”
“……”
時洲想起自己和盛言聞關起門來的深吻,咳嗽兩聲掩飾,“走吧。”
鹿然笑而不語,跟着好友出了二樓大廳的門。
兩人穿過一樓的走廊,剛準備随便找間休息室捕捉,結果就聽見了邊上一陣輕微議論聲。
“我說你,這錄制了快三個小時,你和章許溪連句話都還沒搭得上,你這讓我怎麽炒雙人的同框營銷?”
“你們倆好歹是同一個組合出道的,時隔八年上節目要是沒點互動,指不定又有營銷號見縫插針地挑撥關系了!”
鹿然對‘章許溪’這三個字還是尤其敏感,不自覺地頓住了步伐。
時洲跟着停下腳步。
很快地,又一道完全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我非得蹭着他的熱度,這同框要誰要誰要,我不稀罕!”
這一下子,時洲和鹿然徹底洞悉了房間內的人的身份——
成弦。
章許溪早年Uranus組合裏的隊員。
成弦經紀人的聲音又傳來,“傻不傻?章許溪幾乎已經是百像獎板上釘釘的影帝人選,你和他重新搭上關系,與你百利而無一害!”
“現在女團選拔結束,你這個導師再熱能熱到哪裏去?而且你已經要奔三了,那就得舞臺和影視雙抓!”
“成弦,你和我說句實話,你這麽不樂意和章許溪接觸,是不是以前私下鬧過矛盾?”
“沒有。”
“沒有?那你剛剛心虛什麽?不樂意什麽?”
成弦被經紀人的念叨弄得很厭煩,猶豫了兩秒才說,“行了,實話和你說了吧——”
“當年章許溪那則剛有苗頭的戀情是我花錢買通娛記爆出去的,黑料編料也是我讓人放的,我、我不能确定他知不知情……”
成弦和章許溪不僅是同組合成員,當年本身就是同公司的藝人。
當初組合解散後,前公司把所有的營銷資源都砸在了章許溪的身上。
事業不順的成弦氣不過對方處處壓他一頭,所以才背地裏弄出了一些惡意勾當。
說都說了,成弦不怕自家經紀人知道得更詳細,“我順帶還用小號告訴了他的私生。”
“原本想着讓這群私生放料回踩、弄垮他剛上升的事業,沒想到那群粉絲頭腦不清楚,全部跑去圍堵他那個素人對象了。”
“……”
時洲眸底晃過一絲冷意。
而作為當年當事人之一的鹿然更是直接繃緊身子、白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