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主峰,大廳中來了許多人,集聚了各路牛鬼蛇神,都是來參加顧漸玄婚禮的,
宮司野俊牢牢拉着小蟲兒的手,一刻都不松開。
白然站在人群中,晦暗陰霾的眸子盯在小蟲兒的身上。
上古巴蛇的蛇膽非但可以治愈他的頑疾,還可以晉升修為。
他若是将這三個人的蛇膽都吃了,那他的修為定然可以淩駕于顧漸玄之上,到時看他還如何再欺負泠兒了。
像是感覺到了不善的目光,宮司野俊淩厲的目光射向白然的方向。
見此,白然忙瞟向了別處。
宮司野俊微蹙了下眉心,旋即轉眸對身邊的小蟲兒說道:“蟲,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離開我身邊。”
小蟲兒乖順的點頭。
宮司野俊握住小蟲兒的那只手,越發的牢靠。
侍從為雲韻更換着喜服。
這時顧漸玄行了進來。
他目光落到雲韻身上。
雲韻一身秀着鳳凰的曳地紅衣,透出幾分妖嬈。
唇如三月桃花,嬌豔妩媚,眉似遠山之黛,一舉一動皆是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顧漸玄走近雲韻,一只手撈上雲韻柔韌的腰肢:“師尊真美,徒兒現下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與你洞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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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侍從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顧漸玄捏起雲韻的下巴,低頭在他唇瓣上淺淺啄了一口,擡起臉來,望着雲韻:“徒兒希望師尊這一胎為徒兒生個女兒,像師尊一般美麗。”
指尖上的疼痛,時刻提醒着雲韻,眼前的男人何止用一個無情涼薄可以來形容。
雲韻擡起手拂開顧漸玄捏他下巴的手。
“顧漸玄我感覺白泠這幾日不對勁,更準确一些的說,是他們叔侄二人不對勁,你一定要提防他們傷害雲璇和雲玑兄二人。”
“他們能有什麽不對勁的。”顧漸玄一只手順着雲韻的腰帶探了進去:“你不要再離間我們了,我不會相信你的。”
雲韻被顧漸玄那只手折騰極為不适,他蹙起眉心:“你還要我帶它到何時?”
“不再紅杏出牆為止。”顧漸玄道,轉瞬又道:“不過今日是徒兒與師尊大婚的日子,師尊全程都在徒兒身邊沒有機會找野男人,徒兒便放你一天假。”
他說着,手指一扯,将物件握在手中,拿了出來。
遞到雲韻面前給他看。
“師尊,你瞧,這上面都是什麽?”
他又是故意在羞辱雲韻。
雲韻抿唇不語。
顧漸玄薄唇貼近他的耳垂:“師尊可真浪.蕩,對一個死物都有感覺。”
雲韻推開他想離開,卻被顧漸玄一把扯進懷中,握着雲韻的手,摸去了他手中的暖玉。
“這上面都是師尊的溫度,還很炙熱呢。”
雲韻紅着眼尾:“顧漸玄,我若有機會離開你,一輩子都不會再讓你見到我,我寧可自缢,也不想再看你一面。”
這一句話,忽然讓顧漸玄恐懼起來。
他忙松了雲韻,将雲韻被他弄的散亂的腰帶整理好。
壓下心頭莫名的恐懼,說道:“時間快到了,我們出去吧。”
白泠一身大紅喜服坐在房間中,等着顧漸玄來接他。
可是等了半晌都沒有把顧漸玄等來,等來只有一名顧漸玄身邊的侍從。
“魔尊說他現下正忙着,讓仙君自行過去。”
說完,侍從轉身離開,對白泠并沒有幾分尊重。
白泠手指狠狠攪弄着衣擺,隐忍着。
随後人起身,獨自行去了主峰。
他一進來便看到與賓客們正在閑聊的顧漸玄,不是人沒有時間,是人根本就不想去接他。
白泠攥了攥拳,旋即整理了一番心情,和顏悅色的走到了顧漸玄身邊,聲音細柔溫婉的道了一聲“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的顧漸玄當即一蹙眉,眼底流動着嫌惡之色。
與此同時,有賓客驚道:“原來這位才是魔尊的夫人啊?”
他說着,看向不遠處坐在椅子上靜淡不語的雲韻,擡手指着他道:“我還以為魔尊領進來的那位是魔尊的夫人吶!”
有人附和道:“我也以為他才是魔尊的夫人。”
“是呀,是呀,我更覺得那位氣韻配的上魔君啊!”
白泠被氣的臉色很不好,怨毒的瞪着雲韻。
顧漸玄瞥了白泠一眼,慢悠悠的說道:“那個只是妾,面前這位才是本座的夫人。”
“個”和“位”明顯讓白泠體會到了優越感,人臉上有了笑意,他起唇開口方要說話,卻有人先他說了話。
“王八娶綠豆,沒有比他們更般配的了。”
雲玑滿是譏諷的說出了這句話。
雙胞胎二人來到了被氣的臉色鐵黑的顧漸玄面前。
雲璇一臉冷峻的道:“我爹爹太善良,委實與你這樣的惡人不般配。”說着,他瞪了一眼白泠:“惡人配小人真是絕配……啪……”
白泠給了雲璇一耳光,厲聲道:“你爹爹嬌慣出來的小畜生,他不教我替他來教……啪……”
雲韻一巴掌打在了白泠的臉上,神色冷肅的說道:“孩子們就是我的底線,你敢欺負他們,我拼盡性命也要弄死你……啪……”
顧漸玄打了雲韻一巴掌,無情的道:“這裏輪不到你這種卑賤的……嗙……”
小蟲兒一茶壺砸到了顧漸玄的後腦上。
顧漸玄當即怒火中燒的回身,宮司野俊一把将小蟲兒護在了身後,挑眉道:“魔尊不會去跟一名心智不全之人計較吧,尤其他還是你的孩子。”
一旁賓客已經被突發事件弄的暈頭轉向,不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卻都很有興致的看着熱鬧。
而兄弟二人因為顧漸玄打了雲韻的事情,已經向顧漸玄出了手,轉瞬三人便打鬥在了一起。
賓客們邊看着熱鬧,邊好奇着。
“咦?這雙胞胎兄弟與魔君究竟是什麽關系啊,縱使他們這般,魔尊并未向他起殺心。”
“你們瞧,他們長的多像啊。”
“他們是父子。”宮司野俊開口回答了一衆賓客的疑惑:“看他們年齡不差幾歲,是因為孩子們吃了碩豐果,提前長大了。”
他說着,看去雲韻,指給衆人道:“他是孩子們的爹爹,還有我身邊的也是他與魔尊的孩子。”
聽了宮司野俊的話,衆人目光從雲韻身上移到了白泠的身上。
“可他為什麽是正室啊?”
宮司野俊漫不經心的說道:“手段用的好呗!”
白泠氣郁的瞪着宮司野賀:“我與你毫無瓜葛,你為何如此對我?”
宮司野俊挑眉:“怎麽沒有瓜葛。”
他說着,心疼的看去身旁的小蟲兒:“你對本妖王的夫人從胎兒時就狠下毒手,毒傻了他,與本妖王不但有瓜葛,還是仇人呢。”略頓“所以,你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呢。”
白泠不敢惹宮司野俊,便将氣都撒在手無縛雞之力的雲韻身上。
他擡手便要去打雲韻,卻一把被宮司野俊捏住手腕:“你腦子莫非是進水了,居然敢當着本妖王夫人的面,欺負他爹爹……啪……”
宮司野俊一耳光将白泠甩倒在了地上。
今日宮司野俊如此護着雲韻,也是有原因的,雲韻因為脖頸上的吻痕事情,被顧漸玄羞辱折磨,整件事多少都是與宮司野俊有關系。
所以剛才小蟲兒給了顧漸玄的那一茶壺,是宮司野俊拿給小蟲兒的。
白然将白泠扶了起來,上前要去與宮司野俊動手,這時顧漸玄臉色極差的過來:“你們有沒有完了。”盯去白泠:“是要取消婚禮不成。”
見此,白泠忙去拉白然。
為了白泠的婚禮能繼續,白然只能作罷,尤其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雲韻忙要追去被五花大綁押走的雙胞胎兄弟,卻被顧漸玄一把扯住了手腕,阻止他去追。
雲韻憤怒的瞪視他:“虎毒還不食子,你可是他們的父親啊!”
“本座又不殺他們。”顧漸玄道:“本座只是教訓兩個孽子,将他們暫時關押起來,兩兄弟都被你教壞了。”
說着,顧漸玄又怒瞪了宮司野俊身旁的小蟲兒一眼:“這個更氣人。”
不想讓賓客繼續看笑話,顧漸玄結束了這個話題,婚禮繼續進行。
白然悄然退出了大廳。
然,這一幕卻被宮司野俊看在眼中。
他眉宇微蹙,站在原地思忖了頃刻,旋即拉着小蟲兒也跟了出去。
白然一路去了關押雲璇和雲玑的地方。
宮司野俊緊随其後,中途瞳孔忽然一閃,變成了宮司野賀。
一見自己正在親密的拉着小蟲兒的手,心中邪念便滋生起來。
他掃了一眼四周,見四下無人,尤其此處又很偏僻,便擡手就去扒小蟲兒的衣裳。
小蟲兒一直記得宮司野俊對他的叮囑,是以拿出那張紙條給宮司野賀看。
宮司野賀看完上面寫的內容後,氣急敗壞的推開小蟲兒,不管小蟲兒,獨自離開了。
小蟲兒不識路,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無措了一會,起步去找尋對他好的那人了。
“吱呀”一聲,白然推開了房門,一眼便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兄弟二人。
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狠毒的殺意。
機敏的雙胞胎兄弟二人又豈能看不出,可怎奈何他們被綁住了手腳,絲毫都無法逃脫。
但兄弟二人不放棄的自救着。
此刻就見雲璇眸色淩冽的說道:“白然,如何我們都是顧漸玄的血脈,你若殺了我們,他斷不能放過你的。”
雲玑也道:“我們可以看出顧漸玄還是很在意我們的,尤其他的做事風格,若是我們死了,他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白泠、白潔都會被你連累死。”
白然扯唇,眼中射出陰鸷的精芒:“人都被毀屍滅跡,他還怎麽查,除非他長了一雙通天眼。”
雲璇眼中升起不明之色:“你殺我們,不似為白泠出氣?”
雲玑皺眉思考片刻,也道:“是,畢竟這種出氣的方法危險系數太高,極異得不償失。”
雲璇又道:“他是蓄謀已久。”
聞聽雙胞胎兄弟二人的話語,白然歹毒的笑開:“将死之人,便讓你們知曉也無妨,我是要取了你們的蛇膽療傷。”略頓“當年你父親的爹爹和兄長就是被我活活的取了蛇膽而死。”
他不待兄弟二人說話,又道:“而你們的爹爹,替我背了這個鍋,被你父親當做了仇人,不停的報複折磨。”
“惡人。”雲璇氣憤不已。
“該死。”雲玑咬牙道。
白然不再廢話,向着二人走來,然,步伐卻猛地一頓,發現自己腰間的玉佩不見了。
“一定是方才掉在那顆樹下了。”白然蹙眉,“那時我就感覺聽到一道細碎的聲響。”
白然拿出帕子,堵住了兄弟二人的嘴。
“一會再取你們的蛇膽。”他說着,轉身疾步出了房間。
玉佩若是被旁人撿去了,可就要壞大事。
小蟲兒迷路了,走到了一處房屋前,聽到裏面傳來細碎的響動,便好奇的推開了房門。
他一推開房門便見到被五花大綁,堵住了嘴的雙胞胎兄弟二人。
“弟弟們。”
小蟲兒忙走近二人,将他們堵在嘴上的帕子都拿了下去。
雲玑忙道:“兄長,快為我們解開身上的繩索。”
“我們身上的繩鎖綁的太繁複了。”雲璇道:“兄長怕是一時半刻解不開,兄長快離開這裏,找救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