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庭會議不歡而散,沈晟年棄子保地皮。

張芳被沈鳳扶着往外走。

沈辭只能被護工推着,眼底的恨要是能實體化,沈瑜估計早就碎屍萬段了。

“二姐,車能還我麽?”

突然被cut到的沈鳳腳下一頓,臉色十分難看地嗤道:“你又不會開車。”

沈守義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斥責道:“你一個beta要那麽好的車有什麽用?再說那是沈瑜的新婚禮物,你也搶?還回去!”

沈鳳臉色黑成鍋底,只能隐忍着不敢反抗,咬着嘴唇,惡狠狠剜了沈瑜一眼,從嗓子眼兒裏擠出一個“嗯”來。

“謝謝爺爺!”沈瑜裝乖,低頭用長發掩蓋壓抑不住勾起的唇角。

兵不血刃,可真是一場好戲啊!

“沈瑜,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沈守義揚了揚下巴。

沈瑜坐在相鄰的椅子上,乖乖樣等着聽訓。內心吐槽:能不能快點?眼看就中午飯時間了,家裏的老婆都等急了!

沈守義語重心長地說道:“沈瑜,你是被寄予厚望的alpha,将來沈家的重擔是要落在你肩上的。沈家只能由alpha來繼承,所以你要快速成長起來!明天開始你就跟沈鳳去公司實習。這次,你傷了沈辭,我可以原諒你,但你要切忌,不能沉溺于o,我最近聽說顧家這個女兒有很多問題,不過不要緊,将來爺爺給你物色更好的Omega,Omega麽,就像衣服一樣,除了生育之外沒什麽價值,懂嗎?”

啧,真是好一番大A主義的教育,要不是沈辭廢了,你能想起我?您老不是想培養繼承人,我看你是想培養渣A。

雖然這麽想,沈瑜還是腆着笑臉,裝傻點頭,一副長輩給糖吃就欣喜若狂的樣子。

窩囊廢就是這樣,給她點好臉色,她就開心的不得了,好掌控,沈守義滿意地點了點頭。

“要乖乖聽爺爺的話,爺爺才是真心為你好。”沈守義拍了怕沈瑜的手背,眼神很有深意。

Advertisement

“我懂,爺爺最疼我。”沈瑜配合着點頭。

又叮囑了一些話,沈守義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揮手讓沈瑜退下。

走到室外,沈瑜才長出了一口氣,感覺沒有那麽壓抑了。

她來到停車場,那輛屬于她的全球限量版的跑車安靜地停在原地,車鑰匙被扔在了地上。

沈瑜不介意地撿起來,又想到原主還沒有駕照,她找了老宅的司機開車送自己回小公寓。

今時今日的沈瑜和往日不同了,是被沈老爺子器重的後輩,走路帶風,腰板兒挺直,氣勢也上來了,底下那些傭人們也都陪着笑臉。

司機穩穩地開着車,沈瑜打開手機看了一眼股票,長勢喜人,她勾唇,退出股票界面,打開通訊錄,上面只有一個聯系人——顧卿九。

撥過去,卻是一片忙音。

“開快點!”沈瑜眉頭緊鎖,難道顧卿九在忙,沒有聽到電話聲?還是睡着了?

一絲隐隐的不安感襲上心頭。

車子剛停穩,沈瑜拔下鑰匙狂奔向電梯門。

原主的記憶中,顧卿九沒什麽朋友,平時都窩在主卧,結婚半個多月也沒出過門。就算出門了,也不至于不接電話。

沈瑜只恨當時沒有跟着朋友一起看那本書,不知道到底還有誰對女主不利?

打開門的那一刻,滿屋子的青梅味兒差點把沈瑜的魂兒都抽走。

O的信息素對A來說等同于催Q劑,沈瑜捂着鼻子,額頭上的傷跳着疼,脖頸後的腺體鼓脹着有什麽東西要破繭而出。

呼吸變得沉重,雙眼被欲/望侵蝕地通紅,眼神迷離,心髒劇烈的挑動,大腿內側汗涔涔的,出于一種本能,沈瑜風一般沖到主卧的門口,一腳踹開房門,此刻她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

饑渴,對O的信息素的饑渴;侵占,讓O染上自己的味道;沈瑜撕開後頸的隔離貼,香醇的烈酒混雜着青梅的味道在屋內糾纏在一起。

顧卿九倒在地上,手裏捏着一把刀子,不省人事。

沈瑜粗暴的把人抱起來,撕掉O的隔離貼,盯着那一處細長、粉嫩的腺體,伸出舌尖兒舔舐了一下。

香甜,想要更多。

“放過我,求求你!”顧卿九帶着哭腔輕聲呢喃,她瘦弱的身體戰栗起來,随後開始抽搐。

沈瑜吓了一跳,腦子有一瞬間的清醒。自己在做什麽?像個畜生一樣趁人之危!她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壓下心頭的燥意。

“卿九?”沈瑜拍了拍顧卿九的面頰,對方身體微微後仰,伴随着輕微的抽搐。

那紅潤飽滿的雙唇像是在對她做出邀請一般,她一點點的湊近。

當啷一聲,顧卿九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上。

滿屋的青梅味兒夾雜着烈酒的味道,沈瑜不清楚自己還能保持多久的理智,可她不想傷害顧卿九。

沈瑜撿起刀,狠狠地戳進了掌心,劇烈的疼痛讓她找回了理智。

她艱難地走出主卧,打開了通風扇,又打開窗子,站在窗口緩了一會兒,也不管手上的血沾到了哪裏,等理智回籠,她進客房給自己貼上隔離貼,打了抑制劑。

顧卿九的狀況不太好,面頰非正常紅潤,不好說是因為信息素釋放還是因為什麽。

沈瑜先給她貼上隔離貼,然後打了抑制劑,控制住信息素外洩。

感受不到信息素外洩了,沈瑜拿了一套幹爽的睡衣,抱起顧卿九去了醫院。

顧卿九看着挺高,卻很輕,衣服底下都是咯人的骨頭。她額頭上粘着汗濕的頭發,衣服也都潮乎乎的。

沈瑜把她輕輕抱在懷裏,像是哄孩子那樣輕拍她的後輩哼着小曲哄她。

小曲沒有歌詞,是沈瑜小時候在孤兒院裏,阿姨哄她們睡覺時候哼的。

許是被人溫柔對待,懷抱又溫暖,顧卿九不再抽搐,只是呼吸依然很沉重。

O的情況有些棘手,挂了急診又轉到了住院部。

醫生打了鎮靜劑後,顧卿九的呼吸才平穩下來,陷入了深度睡眠。

“你怎麽可以這樣?就算欲求不滿也不能強迫自己的配偶進入情熱期,這樣會對Omega的身體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你們這些年輕人,為了刺激一點都不懂得自愛。”醫生劈頭蓋臉罵了沈瑜一頓。

雖然AO平權法案頒布了很久,可醫院還是會接收一些遭到家暴、被迫進入情熱期的Omega病患,嚴重的話,醫生會聯系Omega保護協會,強制将AO分離。

“醫生,你是說她被人強迫進入情熱期的?這種情況是必須共處一室還是相隔一段距離也可以呢?”沈瑜攔住醫生問道。

她回家的時候,門鎖都是好的,顧卿九的主卧房門都是反鎖的,顧卿九的身體上也沒有外傷,腺體完好。室內完全沒有破壞的痕跡。那麽引發顧卿九進入情熱期的人難道是被她主動放進去的,引發完之後自行離開?

這說不通啊!

醫生打量了一下沈瑜,“你是她的伴侶嗎?”

“她是我的合法妻子。”沈瑜道。

這家庭可夠亂的。醫生看了一眼熟睡的顧卿九,又看了看沈瑜,“那你就是沒有标記她,合法伴侶互相标記後,O就不會被其他人的信息素幹擾。你先照顧病人吧。”

“你的手受傷了,去急診包紮一下吧。”醫生好心提醒道。

“謝謝!”沈瑜這才感覺到掌心的疼痛。

顧卿九睡得很熟,沈瑜包紮了傷口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睡。

只是睡得很不安穩,嘴唇有時候小聲地嗫嚅着什麽,沈瑜湊過去仔細聽,好像是求饒的聲音。

沈瑜眉頭緊鎖,是誰讓你這麽害怕?

她暗暗記下這筆賬,承諾早晚要讨回來。

倒不是出于A的占有欲,她只是不知不覺把顧卿九劃入了自己的陣營,潛意識裏想要保護對方。

顧卿九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徹底陷入了暮色,屋內點着一盞柔和的小桔燈,沈瑜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屈着當枕頭搭在病床邊上睡着了。

光色柔和,沈瑜臉上鮮明的線條也都柔和了起來。

目光所在被握着的手上看了許久,顧卿九閉了閉眼,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嫌棄自己。

昨天快到中午的時候,顧卿九正在主卧碼字,劇情寫到酣暢淋漓的部分,她也眉飛色舞起來。這時,小公寓響起了敲門聲。

那個陰魂不散的人來找她了,口口聲聲說着為你好卻做着讓人作嘔的事情。當時,顧卿九害怕壞了,她想給沈瑜打電話,想報警。

電話還沒撥出去,她就條件反射的誘發了情熱期。

很多O期待着情熱期,覺得那是美好的;而她懼怕情熱期,聽到這三個字就想吐。

羞恥、惡心、無地自容,顧卿九甚至想推開窗子一躍而下,徹底了結了自己。

為什麽離開顧家,還是擺脫不掉?要怎麽辦?剜掉腺體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