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沈瑜做了這一年來最美的一個夢。

她夢到老婆帶她回家了,還跟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顧卿九枕着手臂,看着自家的A,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了,這是做了什麽美夢?

以前沒感覺她這麽傻,現在越看越覺得傻。還怪好玩的。

索性捏着她的鼻尖兒,看着她的小臉兒皺起來。再撓撓她的眉心,看她各種小表情無縫切換。

顧卿九逗了一會兒沈瑜,對方還沒有轉醒的跡象。

想到昨天這傻子光喝酒,飯也沒吃,今天早起肯定要餓肚子。

她便穿上睡衣去廚房熬粥,等沈瑜醒了,兩個人好一起吃早餐。

沈瑜被頭痛折磨醒了,她口幹舌燥,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皆是陌生的環境。不是昨天睡的客房。

雙人床?!

還有一件脫掉的睡袍!?

還有床單上不可描述的……

最重要的是,她光着!

身上還有吻痕!腺體也被咬了!

沈瑜抱住震驚的自己,喝酒誤事啊!

她努力回想昨天的事,好像最後有個O過來搭讪,始終不肯走,還要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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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她,她髒了!

啊!~

慘叫聲從卧房傳出來,顧卿九吓得差點把鍋蓋掉地上。

她慌慌張張跑回卧室,就看到傻A抱緊小被子,一臉哭相,蜷縮在床頭,好像被人□□了一般楚楚可憐。

“老,老婆!?”沈瑜擦了擦眼睛,仔細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是顧卿九,是她老婆!

所以,她昨晚“出軌”了她老婆?

她們做了!做了?她居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艹!

“怎麽,看到我意外了?”顧卿九嫌棄地瞪了她一眼。

沒出息的樣子。

沈瑜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又點點頭。

怎麽說呢,就是事發突然,心情很複雜,不太好表達。

“謝謝老婆把我帶回來”沈瑜賣乖,伸出手去扯老婆的袖子。

爪子挨了一巴掌,老老實實的收了回來。

她看見了,老婆還戴着她們的婚戒。

“頭疼嗎?”顧卿九雖然氣她,但更關心她。

“嗯,疼。”沈瑜扁嘴,委屈巴巴的,卡姿蘭大眼睛上蒙了一層霧氣。

這招最好用,顧卿九的心軟成一灘水,坐在床頭,把人拽到懷裏,給她捏捏頭,舒緩頭痛。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這麽多?”

沈瑜眨眼睛,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剛才差點吓死自己。

沈瑜是第一次吃顧卿九煮的飯,她的記憶中顧卿九不會做飯。

“新學的技能,沒法和你的手藝比。對付着還能吃。”顧卿九給她盛了一碗粥。

粥的馨香飄進鼻腔,胃都開始咕咕叫了,沈瑜喝了一口,“好吃。”擡頭去看顧卿九。

真像是做夢一樣,兩個人竟然這麽平靜的坐在一起吃粥。昨天,她還以為顧卿九移情別戀了呢。

想到這兒,她就不開心,又不敢問。

吃過早飯,顧卿九也沒有要上班的意思。

沈瑜惴惴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顧卿九站在陽臺上打電話的背影。

好像,兩個人的位置發生了變化,是不是以前顧卿九也這麽看着她的背影坐在沙發上等她?也是如此的惴惴不安呢?

顧卿九請了個長假,劇本早就定型了,劇組那邊不是非她不可,但她非沈瑜不可。

打完電話,顧卿九把手機扔茶幾上,直接坐進了沈瑜的懷裏,動作自然又坦然。

不得不說顧卿九的身材豐腴了不少,沈瑜連着做了兩個吞咽的動作,素了一年,她饞啊!

“小魚,标記我!”顧卿九勾起沈瑜的下巴。

“哦。”沈瑜傾身向前,卻被推開了。

“永久标記。”顧卿九強調。

沈瑜愣了一下,她是S級A,顧卿九是普通的O,他們的永久标記時間是有差異的。

标記就在一瞬間,但後續本能的結合期,S級要在10天甚至更長的時間,普通的最多也就7天。

超過的時間裏,沈瑜是享受的,但顧卿九是被折磨的。

她不想折磨顧卿九,所以之前一直沒有永久标記,主要是在想辦法避開這個弊端。

“怎麽,不想标記我嗎?”顧卿九故意激她,“說,你是不是有別的O了?”

“哪有?”沈瑜托着顧卿九的背,“我怕你受苦。”

“你怎麽知道我是受苦還是享受呢?快點的,我都素了一年了!”顧卿九故意趴在沈瑜的耳朵邊上吹起,“我都想了。”

一年不見,老婆不正經了許多。

我也想了。

“那我得先安排一下。”沈瑜拿起電話,讓葉白準備兩樣東西過來。

葉白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猜出了個大概,她像沈晟玫彙報。

“是你老板,讓你買什麽就買吧。”沈晟玫覺得好笑,“可不能再管了,再管就要恨我了。”

沈瑜是不知道她當年打電話的事,要是知道了,非殺過來跟她吵不可。

顧卿九也是個好孩子,她足夠優秀,配得上沈瑜。

以後,她是真的不能再管了。再管,就成了第二個沈守義。

宅子裏。

顧卿九摁着沈瑜的腺體,正在“逼供”。

沈瑜被折磨到腿軟,又不敢撒手,怕顧卿九從她身上摔下去,一五一十把當年受傷的事兒都交代了。

果然,當年送她走是迫不得已。心結解開了,顧卿九心疼的抱着沈瑜。

沒等沈瑜問,顧卿九就把這一年的經歷挑挑揀揀說了一遍。

挑出去的是沈晟玫電話的事,已成定局的舊事沒必要翻出來重提。

沈瑜又想起那個金發美女的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彼此的心拉近,填補了空白的一年。

葉白很快就把東西送了過來。

是一管藥膏和一個護腕形狀的東西。

藥膏是事後用的,沈瑜把護腕戴在顧卿九的手腕上,“這上面有個開關,裏面是一針抑制劑,如果你受傷了你就摁動開關,給我注射上,結合期就停止了。”

這是沈瑜在馴獸節目上看到的,馴獸師戴着這個給發狂的野獸注射麻醉劑。

顧卿九晃了晃手腕,還挺實用。

“結合期最容易受孕了。”她的腿纏上沈瑜的腰,“小魚,我們要個寶寶吧。”

沈瑜皺眉,她忘了買避孕藥,剛要開口反駁就被人打斷了。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當年是他不愛我母親,沒有保護好她。你不是他,我也不是我母親,你會保護好我的對麽?”

沈瑜抿唇,“我會保護好你的。”你要死了,我也不獨活。

她撕開隔離貼,烈酒的信息素把顧卿九裹得嚴嚴實實。

沈瑜咬破舌尖,血液混合着信息素,夾雜着一年來的思念、眷戀和心底的愛慕,一股腦注射進顧卿九的身體中。

顧卿九感覺自己要被融化了,她像是在火山上被炙烤一般,被人鉗制着動彈不得,卻又被護着沒有被灼傷。反反複複,既讓人享受又夾雜着微不可查的痛楚。

醇厚的烈酒在情愫中不斷發酵,烈焰般的刺激讓顧卿九感覺自己要被拆散、燒成灰燼,那一股清冽的酒香融入她的骨血,将她重塑,讓她浴火重生。

從此刻起,她們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是一場滅頂的歡/愛,極致到讓人終生難以忘懷。以至于,沈瑜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卧室裏一片狼藉,梳妝臺上,床頭櫃上,衣櫃裏,地攤上,無處不印證着兩個人瘋狂的痕跡。

床,都不能要了。

顧卿九還在沉睡,是累壞了。她們身上不是指痕就是吻痕,青一塊紫一塊的,看着觸目驚心!

沈瑜在地上找了半天才找到那管藥膏。她打開顧卿九的腿查看,果然都破皮了。朱果都被她咬破了。

沈瑜不禁老臉一紅,心中唾棄自己是禽獸,再看顧卿九手腕上的護腕早就不知去向,不知道是誰摘掉的,總之,她們在屋子裏厮混了12天。

顧卿九不知道受了幾天的罪,沈瑜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來,她們挪到隔壁的客房,暫且安置在那邊。

剩下的就是收拾殘局,給顧卿九準備營養餐,至少要補一個月。

接下來,她們都素了一個星期,調養身體順帶養養傷。

一周後,她回歸了正常的妻妻生活。

劇組的殺青宴邀請了顧卿九,她攜帶家屬參加。

一進門,劇組的人都吃了一驚,顧卿九的灰眸裏有一絲耀眼的金色,她身後跟着的高挑A的金色眸子中有淺淺的灰色。

她們永久标記了對方。

金發美女也在座,她瞪着眼睛看了許久,最終低頭,整個宴會中都沒跟顧卿九和沈瑜說過一句話。

劇組殺青,顧卿九在國外的工作也結束了。

她本就走出了心魔,又和沈瑜永久标記,她們同沈晟玫辭行後,一起飛回了葉城。

葉城還是那個葉城,但她已經不是那個脆弱的顧卿九了。

下了飛機,顧卿九先去了一趟醫院,探望她的父親。

沈瑜一臉的擔憂,怕顧卿九再被刺激到病發。

“放心吧,我沒事。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吧。”顧卿九拍了拍她的手。

沈大狗蹲在門口,準備随時沖進去救駕。

顧父已經病成那個樣子,什麽都做不了,更何況此時的顧卿九不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顧總,好久不見。”顧卿九站在屋子中間,眼神冷漠地遙望病床上形同枯槁的老人。

她以為自己再見這個人時,會歇斯底裏的咒罵他,詢問他為什麽眼見顧繼業折磨自己而無動于衷?

可是,她都沒有,她只感覺那個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很陌生又可悲。

“是你?”顧父震驚之餘發現那個弱小的O女兒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顧卿九拉過椅子,坐在床邊,從包裏掏出一把水果刀。

“你要做什麽?”老人驚恐地盯着那把刀。

沈瑜雖然不喜顧父,但病發每日都會提供些新鮮水果,她不虐待将死之人。

顧卿九在果盤裏挑了一顆看起來最飽滿的蘋果,削起皮來。

顧父緩了一口氣,差點以為要被宰了。

“你還和沈瑜在一起?”顧父渾濁的眼睛盯着顧卿九的眸子看,“你被永久标記了!”

那本該是上乘的貨物,卻被人私自占有了。

“所以呢?”顧卿九咔哧一聲,咬下一大塊果肉。

原來不是削給他吃的?顧父感覺到顧卿九變了,不再畏畏縮縮,眼神中沒有了恐懼,變得,強大了。

像他的妻子那樣強大,那個O,要不是他先前給弄死了,他也沒機會把集團個改成顧氏。可惜了,榮光不過兩代。

“她害死了你哥哥!”顧父咬牙切齒道。

“那個惡魔不是我哥哥,是你的私生子。他死有餘辜。”

“她把你的嫂子和侄子藏了起來。誰知道……”

“誰知道孩子是誰是的?你都快死了,還惦記着挑撥離間呢?也不想想,下去了有何顏面見我的母親?”顧卿九表情冷漠,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沒有恨也沒有怨,甚至沒有怒意,這讓顧父感覺到自己無法掌控顧卿九了。

“她不過是為了錢,為了拿到顧氏,和我沒有區別!”他還不死心。

顧卿九只覺得這人真是,可悲。她從包裏拿出股權轉讓書,被沈瑜收購的顧氏,以股權轉讓的形式再度回到了顧卿九的手上。

“可悲的人是你,算計到最後,只能凄涼地堂在這兒等死。”

顧卿九把啃完的果核扔進垃圾桶,收好東西,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你不過就是個O,世上最沒用的就是O,有錢也是廢物……”

顧父瀕死的瘋狂咆哮着,哪怕一絲絲,一絲絲能傷害到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也是好的。

她以為自己可以強大到面對那個男人,可剛走出病房,被攬入溫暖的懷抱時,她還是委屈的哭了。

她不能理解,為什麽一個男人會如此憎恨自己的親生骨頭,就因為自己的妻子比他更強大?就為了那可悲的自尊?

沈瑜捂着顧卿九的耳朵,親吻她的臉頰,“別聽他胡說,你是我的寶貝!最珍貴的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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