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節上課鈴聲響起

車注意安全,我去備課了。】

隔天中午午休的時候,冬青在辦公室整理試卷。晏辭提了個盒子站在門口,敲門。

“進來。”冬青夾好試卷,“怎麽了晏辭?”

“給,姐姐。”

辦公室裏沒有其他的老師在,晏辭直接喊冬青姐姐。

“慕斯蛋糕。我大姨做的,就是我哥哥的媽媽做的。”晏辭舔了下小虎牙尖尖,“聽說姐姐你也喜歡甜食啊?”

“诶謝謝。”冬青道謝。

晏辭帶上門,出去之後上了個樓梯,拐進了溫母的辦公室。溫母正在給魚缸中的金魚喂食。

“這麽快?”

“嗯哼。”晏辭輕哼了一聲。

他哥什麽時候能當個正常人。昨晚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溫母,說想吃甜食了。溫母最近不忙,翻家裏材料正好能做慕斯蛋糕,特意起了個大早做好了慕斯蛋糕給溫言送過來。結果早上吃飯的時候,溫言嘗了一口,對正在吃酒釀糯米團子的晏辭說了一句:“你姐喜歡甜食。”

當時晏辭噎着那塊糯米團子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盯了好一會包裝好的慕斯盒子,才明白他哥這是在拐着彎告訴他:你姐是冬青+你吃了你姐的酒釀糯米團子+你姐喜歡吃甜食+溫母正好做了慕斯蛋糕=你可以把慕斯蛋糕送給你姐。

沒毛病。

晏辭繞了半天才算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小媽媽~再喂塊奶糖。

蘇衍:你爹沒死,還活着制霸金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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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燒獅子頭

Chapter.20投食呀

很快,到了元旦。

臨放假的前一天,N中每個班級慣例都會舉辦各自班級的特色歡慶會,這種會老師一般是不參加的,随學生在班裏鬧騰,只要不打架鬥毆都不會管。

上午,冬青在宣布了簡單的注意事項後,就去了食堂,參加教職工活動。元旦教職工活動都允許帶親屬,比如三八婦女節N中組織的掼蛋麻将比賽,不會的女老師可以讓老公代上。

老公這種東西……冬青沒有,打牌搓麻将她一個也不會,三八婦女節那天她連一瓶洗衣液也沒贏到。不過後來,冬青有了老公以後,每年三八婦女節她幾乎是在N中組織的友誼麻将賽中橫着走的。還好這次元旦活動是教職工聚在食堂一塊準備午飯,她肯定不會被其他老師虐殺。

“酥寶?”冬青抱着酥寶,用胳膊颠了颠懷裏的小肉團,“中午想吃什麽?小媽媽給你做啊。”由于蘇安今天臨時有事,酥寶被蘇安送到了冬青這裏,冬青幫忙帶酥寶。

酥寶的小肉手搭在冬青的肩頭,突然猛地勾住冬青的脖頸,“安安讓我乖乖的,小媽媽做什麽酥寶都吃。”

“酥寶麽一個!”冬青推開教師食堂的門,抱着酥寶進去。酥寶趴在冬青肩頭,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琉璃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四周。

周圍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師,冬青是N中教師團隊中最新鮮的血液。一般上了年紀的老師,特別是女老師,母□□心極其泛濫,尤其對上酥寶這種遇佛萌佛遇神萌神的小奶團子,更是忍不住逗弄。

“啊呀冬老師,這是你侄兒還是?長得真可愛啊。”高三年級英語組的組長忍不住捏了捏酥寶的小臉。

“是啊,哦喲和我們崽崽一樣萌。乖乖,和奶奶說說你叫什麽?”又一個老師說道。

冬青笑着,捏玩着酥寶的小肉手,“幹兒子啊。來酥寶,喊李奶奶好。”

酥寶乖乖的喊了,逗的一衆老師笑得合不攏嘴。

突然,一個清隽的身影進入酥寶的視線。

不遠處靠窗的桌子旁,坐了一個男人。男人懶洋洋地靠着椅子,半阖着眼,似是在打瞌睡。手機被反扣在黑色大理石桌臺上,修長白皙的骨指敲在手機上,有一搭沒一搭。

酥寶眼前一亮,勾着冬青的脖頸直起身子,朝男人喊:“小爹爹——”

小奶音萌的冬青心顫。

冬青:???

等等,你喊誰小爹爹呢?

順着酥寶的視線看過去,冬青捏玩着酥寶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果不其然,不遠處的男人懶洋洋地睜開眼,懶洋洋地朝聲源處看過來,又懶洋洋地站起身,唇邊勾着懶洋洋的似笑非笑。

“好、好巧啊……”冬青咽了咽口水。

忽略地點,換個地方,這種相遇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但是,這裏是學校啊,周圍還有一大波虎視眈眈就愛湊熱鬧的老太太,哦不經驗豐富的老教師。

溫言敞懷穿了件黑色風衣,微冷的光打在他的周身,氣質如冷玉。

“酥寶。”溫言長指繞到酥寶白嫩嫩的下巴那兒,撓了撓。

酥寶很給力,看看冬青看看溫言,又喊了一聲,“小媽媽,小爹爹。”

冬青:“……”

溫言低低地笑了一聲。

“你怎麽在這裏?”

“嗯?”溫言看着萌萌懵逼的冬青,輕眯了下眼,“教職工家屬。”

正說着,溫母端了個不鏽鋼的盆出來了,喊:“冬青老師來了啊。溫言你不是說累了嗎?”

還沒等溫母走到冬青溫言那兒,一衆老師紛紛說着:“恭喜恭喜啊。”

“主任這就不厚道了啊,兒子對象都有了也不告訴我們?”

“就是,什麽時候結婚啊?我們好随分子包大紅包啊。”

冬青:???

溫言是她頂頭上司的兒子???

溫言背靠着柱子,挑了個散漫的笑,沒說話。

溫母一頭霧水,雖然沒聽明白一衆同僚在說什麽,但是她也猜到了個大概。

酥寶漂亮的丹鳳眼眨巴了下,對着端了個不鏽鋼盆手上沾滿面粉的漂亮女人,喊了聲:“奶奶。”

因為酥寶某些詞說的少,再加上蘇安影響,他喊的奶奶聽起來像nienie。

“诶!”溫母應了一聲,“乖寶寶,來奶奶抱抱。”

一直沒出聲的溫言突然出聲,“面粉。”

“什麽?”

“你手上有面粉。”

言下之意就是你還是不要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家溫言這還沒有兒子呢,就開始護崽了,趕緊的啊什麽時候結婚啊?”一個老師樂不可支。

溫母沒拂面子,沒把話說死,“看他自己。”

“這個好這個好,這叫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冬老師就不錯,人俏課也講的好,配溫言正正好好。”

“我們說了不算。”溫母不知道溫言的具體情況,說話一直留有餘地。一旁的冬青緊抿着唇,這種事情不好解釋,酥寶為什麽會喊溫言小爹爹只會越解釋越麻煩。

打不容易打發走同事,溫母敲了敲不鏽鋼盆的邊沿,“你們這是?”

“主任。”冬青抱着酥寶微微欠身,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聽見溫言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朋友。”

溫言:“酥寶很可愛,認了當幹兒子。”

冬青:“……”

不管怎麽樣,冬青還是舒了口氣。不着急,慢慢來,緣分到了什麽都是水到渠成的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希望她們主任不要誤會,她剛進N中的時候就是跟在溫母身後實習的,憑心而論,溫母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老師。

“哦。”溫母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冬青上次不是說要和我學做紅燒獅子頭,正巧,今天就能做了。”

冬青跟着溫母去剁肉餡,酥寶就被溫言抱着玩。溫言抱着酥寶靠在臺子邊,坦然接受溫母時不時瞪他的眼神。

“做好紅燒獅子頭最重要的就是肉餡,肉餡之間要就有縫隙才能收汁。”溫母拿筷子戳了下案板上的豬肉說着,“國畫大師張大千曾經傳授過他妻子這樣的做法:七分瘦肉,三分肥肉,切細粗斬,大小如米粒最好,不能太細。”

冬青剁肉餡的手一頓,翕動了下鼻子。道理她都懂,理論永遠趕不上實踐可能說的就是她吧。微博上她關注的日食手劄也是這麽說的,但是她做過一次,味道差不遠。

“不着急,慢慢來。”溫母洗幹淨了手,去逗酥寶,“乖崽崽,奶奶抱。”

今天的酥寶乖得出奇,平時除了蘇安和冬青,他幾乎不讓別人抱。今天被溫言抱了後,又被溫母抱了。

“乖崽崽,喜歡冬青老師嗎?”

“喜歡。”

“乖,喜歡這位哥哥嗎?”溫母指着一旁玩手機的溫言問。

酥寶看了溫言一眼,乖乖地點了點頭。

“那你告訴奶奶,你為什麽叫他小爹爹啊?”溫母從冬青溫言那兒下不了手,很快就換了個目标,小孩子多哄哄他什麽話都說的。

酥寶搖了搖頭,又怕溫母傷心,說:“安安說這是我和她的小秘密。酥寶不能讓安安難過。”

“……”溫母摸了摸酥寶的小腦袋,暗嘆現在的小孩子一個比一個精。

溫言收了手機,走到案桌邊,将洗淨的藕斷切開,長指捏着藕片遞到了酥寶嘴邊。酥寶張嘴咬住,咕着嘴巴慢吞吞的咀嚼着。

溫言又切了一片,當着溫母的面遞到了冬青嘴邊,冬青和酥寶一模一樣,牙齒咬斷藕片,“咔嚓”一聲。

冬青一邊處理肉餡一邊說,“這個藕不錯。”

藕斷新鮮多汁,脆且甜。

“嗯。”溫言慢條斯理地應了一聲,“這個藕是切碎嗎?”

“切碎,剁碎好入味。”溫母撇嘴,這兩人真是讓她無話可說。表面上一副我們就是普通朋友的樣子,但是有哪個普通男女朋友會互喂東西的?還小媽媽小爹爹?當她又聾又瞎嗎。

“還要嗎?”溫言拿着刀在白淨的藕斷身上劃了個十字,問冬青。

“要。”冬青回答的幹脆。

溫言又切了片藕喂冬青吃了,同時順手塞了片給自己幹兒子。塞了兩片後,突然想起來旁邊還有溫母。

溫母瞪了溫言一眼,抱着酥寶出去了,眼不見為淨準備等晚上回去再和他慢慢算賬。

有了溫言的幫忙,很快全部的配料就都準備好了,剁成小米粒狀的肉餡和藕碎,切成長方片的火腿和冬筍。

“油溫要幾成熱來着?”冬青想了下,沒想起來日食手劄視頻中的話。摸出手機,點進微博打開視頻,快進。

溫言:“七成。”

“诶,真的嗎?”冬青拖着進度條的手突然松開,視頻中的女聲傳來:油溫最好七成熱,四喜丸子(獅子頭)炸至表面金黃即可,撈出控油。

溫言打開燃氣,瞥了眼冬青手機。熟悉的日食手劄的logo标志高懸在手機屏幕右上角。

“呵。”

“6666666。”冬青将筷子插進油鍋中,“為你雙擊點播66666。”

拌好材料的肉餡被分成六等份,依次下鍋。粉色的肉餡表面裹着金黃的氣泡,滋滋吐着熱油,表面慢慢變得金黃。

“可以了。”溫言提醒。

一向把握不好時間緊張盯着正在炸着的獅子頭的冬青聽到溫言的提醒,急忙把獅子頭撈出。

溫言側身單手撐在臺子上,正對冬青,笑得溫潤,“你還真聽話,這麽相信我?”

冬青捏着筷子,悄悄紅了耳尖。

“蔥姜、料酒、醬油,1000克水,放入炸好的獅子頭用砂鍋燒開撇去湯面浮沫,改用小火慢炖一個小時。”溫言微阖着眼,在記憶中搜索着溫母錄制視頻時說過的話。

“溫言,你是不是學過啊?”冬青拿着湯勺,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崇拜。太厲害了吧,會做飯人都是大佬啊。

“沒有。”溫言睜開眼睛,慵懶地靠在臺子邊挑了個漫不經心的笑,“只停留在理論階段。”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老婆喂我奶糖了,今天換我喂她。

冬青:我老公真的賊厲害,除了情商低,簡直無敵!念菜譜的聲音好蘇qwq

卿:好了閉嘴吧你們,卿爹有個低情商的兒子容易嗎!全世界都看出來你們有基情,就你們還踏馬漫不經心的互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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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們!!!下面讓我發表一個小講話,你們的卿老公明天要入V了,還希望你們抱緊我!我怕冷,你們真的不抱緊我嗎。明天雙更!你們闊以猜猜看到底是誰先表白誰先動的嘴親親的~【小聲逼逼,卿卿的老婆們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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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燒獅子頭

Chapter.21手指殺

“咕嚕咕嚕”砂鍋中濃湯在咕嚕咕嚕冒着泡泡, 湯泡翻上破裂, 濃郁的肉香四溢。

獅子頭已經完全炖熟了,冬青轉小火慢煨着, 調小火後冬青捏着筷子戳了戳完整的獅子頭。獅子頭肉質松軟,筷子輕輕松松地就戳進去了, 獅子頭冒出鮮美的湯汁。

“勾芡怎麽勾?”冬青對着一袋子澱粉陷入糾結,因為一向掌握不好量,她下意識扭頭去看溫言尋求幫助。

溫言不知道什麽時候脫去了黑色風衣,只穿了件淺色的V領針織衫, 最裏面是他最常穿的襯衫。他此刻微眯着眼,逆着冬日裏的寒光, 身子半靠在臺子邊, 手臂搭在臺子上。

溫言重複了聲, “勾芡?”

冬青仰頭,看着輕笑的溫言點頭,一臉期待的表情。她的鼻翼微收,圓幼的杏眼像含着星光,一閃一閃的。

“沒印象了。”溫言輕笑出聲,舌尖劃過左側牙尖。

“啊?”冬青眨了下眼睛,眼睫毛低垂下,眼底的星光細碎,“那我——”

“但是可以試試看。”溫言拿過臺子上幹淨的碗。

砂鍋中濃湯越收越少,大個飽滿的獅子頭吸了滿滿的湯汁,外表晶瑩。

溫言在勾芡, 冬青從學校的消毒碗櫃中挑了個比較好看的瓷碗出來。生菜掰開,葉子洗淨鋪在盤底。

勾完芡,冬青又等了會,等獅子頭徹底收汁後,關了火。分開手中的筷子,冬青從大個的獅子頭中間夾下去,獅子頭被分成兩半,外表裹着顏色鮮亮的稠汁,裏面肉色粉嫩,像剛出生的小嬰兒一樣嫩,白色熱霧氣袅袅。

“試試?”冬青夾了一小塊下來,用另一只手的手掌墊在下面送到溫言唇邊。

靠在臺子邊的溫言低垂下眼睑,睇了眼唇邊濃香四溢的獅子頭後,狹長的眼尾忽的挑起,看着冬青。

冬青不矮,真的不矮。但是對上沒有彎腰的溫言,要喂他還真的需要墊腳。

“诶,你不試試嘛?”冬青墊着腳,因為姿勢問題,兩人幾乎相貼。

你不試試嘛……

和我試試呀。

冬青的杏眼眼睑低俯,小小的鼻翼收緊翕動。

“試試。”溫言俯身,張嘴咬過被筷子夾着的獅子頭。淡色的唇咬過竹筷,舌尖卷過粉嫩的肉,筷子邊沾上的醬汁一并被卷入口中。

冬青看到了溫言根根分明的長睫及他眼尾細長上挑的痕跡,聽到了他細微平穩的呼吸聲,他呼出的溫熱的氣,氤氲在她的鼻間,她的鼻翼翕動,帶着獨屬于他的味道的氣又被她吸入。

筷子一松,溫言的唇撤離。

“怎麽樣?”冬青問的既小心又期待。

溫言含糊嗯了一聲,舌尖舔過唇珠,似有些意猶未盡,聲線低沉輕緩,問:“你不試試嗎?嗯?”

你不試試嗎……

冬青捏着筷子,耳尖如莓一般粉紅。一股不知名的隐秘暧昧的快感在心底盤旋,刺激的指頭酥麻。

想戳破,又不想戳破,明明他們的關系只差一步就可以打破這份暧昧,就可以坦坦蕩蕩。但是溫言無意中的哄寵,挑逗,讓她心口滿滿的悸動像是要溢出。

試試嗎?

試試吧。

從朋友到戀人,你多寵着我點,我多哄着你點。

溫言靠在臺子邊,微阖着眼,手指敲點在臺子上,一下又一下。無以言喻的隐秘的愉悅感一波接着一波,神經元在興奮着,指間舒服的酥酥麻麻。想工作,想摸鍵盤,想敲代碼,想攻破網站服務器,更想要某個人……

舔舐了唇畔殘留的汁香,溫言輕眯着眼看着眼前稚嫩的女人。真的太過稚嫩,面幼蘿莉臉,性子軟和的和面團一樣。

取過一雙幹淨的筷子,溫言夾了一小塊獅子頭送到冬青唇邊,慵懶的音調從鼻間輕哼出,“試試?”

肉香混着八角桂皮的香味,在鼻端下方幽繞。獅子頭外表皮酥軟,裏頭的肉又嫩又松,外皮醬油色的濃汁順着筷子流下,流到裏面粉嫩的肉粒中。

美□□人。

冬青半張開杏紅的唇,舌尖靈活卷過筷子間的獅子頭,吃相含蓄。

獅子頭入口松軟,肥而不膩,肉粒間滲着鮮嫩的湯汁,完美地滿足味蕾的需求。一口獅子頭咽下,滿足感愉悅感激蕩着四肢百骸。

“好、”吃還沒說出口,她的唇上抵了根修長微涼的手指。冬青的睫毛微動,眼睛盯着抵在她唇上貼在在鼻尖上的長指。

溫言偏過頭,抿着唇,一言不發的看着稚嫩的小冬青。片刻,挑了個一貫的笑,淡然疏離中帶了點不知名的輕佻散漫。

“唇上有醬汁。”溫言抵在冬青唇上的長指沒用什麽力道的拭了下,淺褐色的醬汁連着口紅一塊蹭到白皙的指節上。

冬青:!!!

安安,這個人到底是會撩還是不會撩啊!酥寶,你快來看看這個人,真的直男式會撩!

冬青還沒徹底恢複過來的耳尖迅速轉為通紅,像草莓果醬一樣,鮮豔欲滴。

溫言放下手,站起身子,提醒道:“外面的老師應該都到差不多了。”

“啊嗯嗯。”冬青端過裝好盤的紅燒獅子頭,低着頭不敢看溫言,“那我先出去啦。”

溫言點了點頭。

室內再次陷入一片安寧之中,寒光透過牆壁上的小窗口躍入,在白瓷磚上映出長條的光帶。

溫言立在光帶之中,擡起垂在身側的手,看着左手食指骨節上的杏紅淺褐,薄唇輕抿。搓了搓食指,愉悅感漲滿心尖。

“扣扣”兩聲有規律的敲門聲。

溫母站在門口,叩着鋁合金玻璃門,喊:“溫言。”

溫言垂下手,“嗯?”

“我做了酸奶慕斯,等會你送點給冬青。”溫母拿出手機,查看着微博信息。“我等會回去要再錄一期視頻。”

“嗯。”

出了教師食堂的小工作間,大廳外面圍滿了各個年段的老師,有學科老師也有後勤老師,三三兩兩的一組圍在大圓桌那準備着食材。教師家屬從老人到小孩都有,老一輩的聚在一塊談論天氣聊聊家長裏短,小一輩的聚在一桌打鬧。

這也算是N中的一個傳統,元旦中午教職工聚在食堂一起準備午飯,晚上校長請客再聚。不管家裏三代都是教師的,還是一代新鮮的血液,在N中這個大家庭中都能找到歸屬。

“喲,這不是老溫家的嗎?一晃都這麽大了。”說話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溫言規規矩矩的叫了聲:“老師。”

“诶!工作辛苦吧,我聽我們家閨女說你在DI工作,已經做管理了?”

“還好。”溫言淡淡的說。

老人柱着拐杖,笑眯眯地看着溫言,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合心意,“有女朋友了嗎?”

溫言正要回答,感覺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褲子。他低頭,酥寶不知道什麽時候蹭了過來。正站在他的腿邊,一手扶在他的腿上。

“小爹爹?”酥寶喊。

溫言彎下腰,抱起酥寶,“你小媽媽呢?”

酥寶趴在溫言肩頭,眨巴着眼睛看了眼慈眉善目的老爺爺,又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小媽媽在那邊。”

溫言順着酥寶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回頭對老人點了點頭,說:“先失陪了,老師。”

身後,幾個教師家屬面面相觑。老溫家的公子哥什麽時候結婚的?按理說,以老溫家的條件上門談親拉關系的人不在少數,以前半點動靜也沒聽着,結果一聲不響的人家兒子連婚都結了?

“小爹爹。”酥寶攤開小小的手心,一個剝的幹幹淨淨去了外衣的杏仁躺在酥寶手心。

“小媽媽給你剝的?”

“不是。”酥寶搖頭,“是奶奶剝的,奶奶說小孩子吃杏仁、好。”

酥寶的詞彙量還不大。

溫言抱着酥寶走到冬青身邊,冬青正在剝着杏仁,一個又一個帶香的杏肉從她的指間滑出。

“酥寶還吃嗎?”冬青問着,手上剛剝好的一個杏仁遞到了溫言嘴邊。

這種動作做多了,越發的得心應手了。

溫言同樣熟練的咬過,慢慢地咀嚼着。熟杏仁肉脆且香。

視線掃過桌子上的巧克力,鮮奶油,可可粉等溫母做蛋糕常用的東西,溫言猜出了蛋糕的品種,“巧克力杏仁?”

“嗯哪。”冬青剝好杏仁後,在案板上鋪了一張油紙将剝好的杏仁放上去,拿刀切碎,“我不會做蛋糕,就幫忙做點簡單的準備。”

杏仁被切碎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油紙上暈出一塊塊大大小小的油斑。

溫言抱着看的目不轉睛的酥寶,問:“沒有一次性密封袋嗎?”

“沒有,只能這麽辦了。感覺你理論好豐富,看材料就能猜出品種,連做法好像也知道。”

溫言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看的多了。”

“你經常看主任做飯?”冬青微訝。

“不是。”溫言給了個否定的答案,對上冬青期求的眼睛,又說了兩個字,“視頻。”

冬青:難道是知音?

“美食博主的?”冬青問。

溫言想了下,點頭,“嗯。”

畢竟他要給身為美食博主的媽媽剪輯視頻做後期,也算是經常看美食視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冬青:就……親手指了,第二次0_0

評論前50送紅包,因為入V嘛,過了50看評論漫天撒紅包。還有一更,稍等~

微博:卿白衣ovo歡迎來找我玩呀~

隔壁預新文求個收藏!!文名暫定,你們酷愛幫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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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順從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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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室內設計師,男主投資大佬

*蘇蘇蘇寵寵寵,帶點雷。

*婚戀文,先婚後愛,酥寶寶神助攻。

☆、藍莓酸奶慕斯

Chapter.22你好純

下午, 溫母同其他老師先去了提前定好的生态園, 被酥寶叫小爹爹的溫言自然就擔起了接送一大一小的責任。

把酥寶安全送到蘇安身邊後,冬青上了車, 溫言帶着藍牙耳機,正在打電話, 唇角半勾。笑得……嗯……這個笑落在冬青眼裏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味。

電話那邊陸瑜“靠”了一聲,“溫言,你還是個人嗎?還笑?”

溫言又笑了一聲,聲線低迷。

“老子就要下班了啊, 明天就元旦了啊,踏馬的下班就告警, 毛病的它。”陸瑜雙腿架在辦公桌上, 瞥了眼電腦上的服務監控。

溫言散漫地嗯了一聲, “老系統,程序寫的太垃圾。5000多每秒的點擊都撐不住。”

“這不是我動它一下,它就告警的理由。”陸瑜把腿從辦公桌上撤了下來,“回來搞?”

“沒時間。”溫言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搭在降下的車窗上,懶洋洋地說:“下午有事。”

冬青低頭規規矩矩地扣好安全帶。

“稍等。”溫言扭頭看冬青,問:“時間還早,找個地方坐會?”

冬青點了點頭。這個正合她心意。

“你相親吶?”陸瑜哎喲了一聲。

溫言一聲笑,眼尾的弧度上揚。冬青半側着頭,看了一眼,看到溫言和晏辭相似的側牙尖, 笑起來勾人。

诶,怎麽辦吶,好像又喜歡了那麽一點點。

挂了電話,溫言問:“去哪?”

冬青:“藍灣咖啡!”

溫言:“藍灣咖啡?”

兩人異口同聲,除了語氣不同,一個疑問一個肯定。冬青搭在真皮座椅上的小手指上又蹿上一股酥麻感。

很快,到了咖啡館,冬青先進去點了兩杯咖啡,溫言去停車。停好車,溫言推開了咖啡館的門,找到冬青坐的位置,在她對面坐下。

“慕斯?”冬青看到溫言放在桌子上的透明塑料盒子,不由得眼睛一亮。

一塊精致可愛的酸奶慕斯,上面還有點點碎碎的藍莓色。說慕斯也不像慕斯,因為它的底層鋪了一層厚厚的黑巧克力,一層酸奶慕斯一層藍莓,最上層淋了滿滿的藍莓醬,兩顆新鮮的藍莓就漾在濃厚的藍莓醬中。

沒有哪個女孩子可以抵擋這種可愛的小甜點,尤其是藍莓的花語還是浪漫和幸福。咖啡館裏流瀉着舒緩的古典音樂,适合調情,适合暧昧,更适合發生點什麽。

“好漂亮啊,這是主任做的吧?”冬青想着她們做事雷厲風的主任,露了個呆萌的笑,她們主任反差萌,看着嚴肅其實特別小女人,會做小蛋糕的女人都是被寵出來的。

溫言閑适的靠在真皮椅背上,雙腿交疊,“這是我媽讓我帶給女朋友的。”

這是我媽讓我帶給女朋友的。

這是我媽讓我帶給女朋友的?

這是我媽讓我帶給女朋友的!!!

冬青一下子揪心的不行,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都困難,她呆愣了下,看着溫潤的溫言,“你有女朋友了?”

語氣很澀很澀。

冬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精致的慕斯蛋糕,垂下漂亮的眼睛,手指緊扣在實木桌子上,她一點兒也不想承認她有點兒難過。

溫言把藍莓酸奶慕斯推給冬青,長指搭在實木桌子上,“我沒有女朋友。”

冬青猛的擡頭,看他。

我媽讓我帶給我女朋友的。

我沒有女朋友。

所以……你到底是有女朋友還是沒有女朋友啊?這個問題很重要,重要到她今晚能不能開開心心地去吃飯。

咖啡館的燈光昏暗,冬青看不太清溫言的表情,只覺得他的一雙眸子黑的深沉,像天山上融化的初雪池中浸泡着黑曜石,帶着日光的溫度。

溫言輕眯着眼睛說,“你想吃的話,我應該就有女朋友了。”

诶?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理科純直男的告白嗎?也太會撩了吧,坐過山車的都沒你這麽刺激。

冬青裝滿了文學名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小腦瓜子一下子斷了鏈接,小小的輕嘆了聲,“诶?”

咖啡館的燈光暗淡暧昧,熏黃的光暈給酸奶慕斯度上一層桔光,被放在桌子上的藍莓酸奶慕斯很誘人,越來越誘人,獨屬于藍莓的清香在勾引着冬青的每一寸神經。

“想吃嗎?”溫言淡色性感的唇畔分合,吐出低啞引誘的詞。

冬青捏了捏滾燙的耳垂,在溫言看似一片溫涼的眼神中,點了點頭,小聲說:“想吃。”

想吃,更想做你女朋友。

“過來。”溫言搭在實木桌子上的長指略擡起又輕放下,敲扣着桌面。實木桌面發出的悶聲比咖啡館中舒緩的小提琴曲還要勾人的神經。

冬青神思不受控制,盯着溫言正在敲打桌子的手指,一步一步蹭了過去。

溫言停止敲打桌面的動作,低頭看着靠在自己身邊的冬青,“你怕?”

冬青剛想搖頭,一勺子帶藍莓果醬的慕斯懸停在自己的嘴邊。她的唇離勺子很近很近,近到她稍微分一下唇,慕斯就沾到了她的唇上。

微涼的慕斯,清新的藍莓香,冬青下意識伸出舌頭舔舐去唇上沾到的慕斯,口紅也被舔去幾分。

溫言滾了下喉結,捏着勺柄的手指收力。

冬青勾住溫言垂在身側的右手食指,張嘴咬過了勺子,含着勺子舌尖舔去全部的慕斯。

酸奶慕斯入口即化,口感細膩爽滑,加之又有濃稠純正的藍莓果醬刺激着味蕾,味道遠超過一般的慕斯。

溫言左手捏着慕斯勺子,轉了一圈,勺子上殘留着點慕斯。他其實一直都不愛吃蛋糕,偶爾會吃慕斯。雖然他媽喜歡做小甜品錄制視頻,但他吃的少之又少,一年也碰不了幾回。每次他媽做多了,不是帶到學校裏分了就是全被他媽喂進老溫肚子裏了。

“有那麽好吃?”溫言輕眯着眼,晃了晃手中的小勺子。

“嗯嗯,比上次我買的草莓慕斯口感要好太多了。”冬青勾着溫言的右手食指,心裏像住了個脫跳的兔子,一下一下的跳着。

隐蔽的角落,冬青的小手抓着溫言的黑色領帶,細聲問:“我們出去好不好?”

冬青晚上有教師聚餐,溫言中午在學校換了正裝也要去參加DI的晚會。

“嗯?”溫言低頭。

“好不好?”

“嗯。”

無人的地下停車場,冬青跟着溫言走在下坡上。

“等等。”冬青拉住溫言的手,繞到他前面。

溫言挑了下眉梢,停住腳步。

冬青拉着溫言的領帶,讓他低下頭,低到她不用墊腳就能夠到的高度。兩人鼻尖相蹭,呼出的熱流侵入彼此。

冬青的睫毛輕顫,幼圓的杏眼映着溫言的身影。突然,冬青飛快的貼了下溫言的唇,又很快的分開,松開了拉着溫言領帶的手。

溫言在冬青唇貼上的瞬間,根根分明的長睑顫了下,他一向活躍的大腦細胞停止了工作。

唇上的觸感太過柔軟,軟到心坎裏去。

兩人都是第一次接吻,一個是臨時起意,一個是毫無準備,根本沒有半點經驗可談,全靠本能,就那麽貼一下很快就分開了,淺嘗辄止。

“藍莓酸奶慕斯給你嘗嘗。”冬青小聲的說。

藍莓酸奶慕斯味的吻,給你嘗嘗。不甜不要錢。

溫言擡手,手背貼在唇上,看着冬青的背影,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冬青貼過的唇珠。

淡不可尋的藍莓味和酸奶味,快感遍及四肢百骸。如果含住是什麽味道,味道會不會更濃幾許?

溫言低下眼睑,喉頭微癢。這種感覺,比他敲出完美精簡的代碼還要暢快,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頭都在發緊。

上了車,溫言沒有急着倒出車。

已經扣好安全帶的冬青咽下嘴裏的慕斯,疑惑地“嗯”了一聲。地下停車有什麽風景好值得留戀的?一直停着不走。

溫言把玩着手裏的車鑰匙,半眯着眼看着冬青,說:“你是我女朋友。”

“我是你女朋友。”冬青咬着勺子。

“你剛才親了我。”溫言刻意咬重了“親”這個字。

冬青:“嗯。”

“喀嚓”一聲,冬青不用看也知道透明的塑料勺被她咬裂開來了。她白皙的耳朵尖透紅,直視着溫言,大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氣勢,“對,我親你了!”

親你怎麽了!女朋友不能親男朋友嗎?

“嗯,給你親。”溫言插好車鑰匙,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耳尖也紅了。

從小到大,溫言幾乎沒怎麽接觸過女性,一是他不怎麽愛說話,二是上了高中之後,理化實驗班本身就沒幾個女生,他們班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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