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節上課鈴聲響起

九百九呀。”

等顧誠走遠了,憋不住的衆人笑作一團。

“涼涼了啊,撤回對我們溫總監沒用的啊,他是失了智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桌面發出“嗡嗡”聲。溫言拿過手機看了一眼,點開了語音消息。

兩道不同的聲音透過手機同時傳來。

“等等老大,我馬上就上去,這裏還有兩份飯,一份孜然牛肉鐵板炒飯,一份金針肥牛,你要哪份?”王林的聲音。

“老大不是有老婆給他送飯嗎,是不是飯太難吃,大佬腎虛承受不住啊?”顧誠的聲音。

辦公室內十分安靜,只有冬青清淺的呼吸聲。

短短不過數十秒的語音結束,溫言扯開了領帶,随意地丢在桌子上,低呵了一聲,長指點在桌面上的聲音開始變得不規律,頻率比之前快了不少。

坐在溫言大腿上的冬青坐也不是,下也不是,捏着湯匙的手滞留在半空中,湯匙中盛了半勺番茄湯。

她做飯不好吃是事實,但是溫言……

一想到剛才語音消息的話,冬青的臉越憋越紅,鼻尖滲出薄薄的汗,耳尖又開始發熱。

“你熱?”溫言瞥了眼坐在他大腿上的冬青。

“不熱!”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冬青瑟縮了一下,半勺番茄湯灑了點出來,順着她搭在腿上的手滴到溫言黑色的西褲上。

澄澈的湯汁在西褲上一點一點的暈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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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沒管滴到西褲上的番茄湯汁,反而說:“兩點。第一,番茄魚很好吃。第二,産品功能沒有bug。”

冬青腦子沒轉過來,懵着問:“什麽産品功能?”

溫言笑了一聲,聲音像是從喉嚨裏壓出來的一樣,又低又啞,“我。”

産品是我,沒有bug也不存在腎虛。

辦公桌的左側面靠窗,冷光透過白色的百葉窗打在溫言臉上,男人眉眼精致如工筆雕刻,氣質渾然天成,遠觀溫其如玉,與人相處總帶着幾分疏淡疏離。

“嗯。”冬青被溫言漂亮的眼睛所蠱惑,點了下頭。

“下去吧。”溫言把冬青抱了下去。因為等會有人要上來,這樣的姿勢多少有點不雅,關上門他怎麽和冬青相處是他的事。

冬青扶着光滑的實木辦公桌,抽了一張面巾紙出來,低俯下身子想給溫言擦拭西褲上沾到的番茄湯汁。

手指抵着面巾紙點在溫言西褲沾到的湯汁上時,冬青才意識到不妥。姿勢太尴尬,湯汁滾落的地方在溫言的大腿偏內測。

“我來吧。”溫言的手抓過冬青的手腕,扣住,在俯身靠在他身邊的冬青耳邊低語,“你別亂動。”

聲音比剛才又喑啞了幾分。

冬青臉皮薄,丢了面紙掙脫了溫言的手,虛虛地扶着桌子背過身子,整個人都快脫力了。

“叩叩”一陣又規律的敲門聲想起。

“進。”

顧誠拎着兩份飯上來,胳膊肘抵關上門,一擡頭他就看見他們的老大坐在椅子上,手從下面抽出來,指間夾着一張面紙,原本系的好好的領帶被解開随意的丢在桌子上。而老大的老婆靠在桌子邊,耳邊的長發稍顯散亂一張娃娃臉和桌上的番茄湯一樣,透紅。

顧誠:……

真的涼涼了啊。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老大了?

溫言把面紙揉成一團,丢進一旁的垃圾桶中,“王林呢?”

顧誠一愣,王林是剛才那個要上來送飯上來的,大佬怎麽知道?語音消息不是撤回了嗎?

“他還在改設計。”顧誠扯了個蹩腳的理由,“兩份飯,正好。”

溫言點了下頭。

顧誠硬着頭皮送上飯,最後出門的時候實在憋不住,“老大,你怎麽知道是王林送飯?”

明明消息很快就撤回了,難道他們老大一直在窺屏?

溫言瞥了一眼門口的顧誠,開口:“撤回對我沒用。”

他的通訊軟件中不存在撤回這個功能。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我有沒有bug你要不要試試?嗯?

評論前50送紅包。不能撤回是真事,別問我怎麽知道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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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油鮮蝦粥

Chapter.26吃下你

“那個、”冬青一只手扶着辦公桌邊沿, 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剛才算是被溫言無意之間調戲了?

想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麽, 冬青扯了個蹩腳的話題,“為什麽撤回的對你沒用?”

溫言:……

“為什麽撤回對你沒用?”冬青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因為我是程序員。”

“你先吃飯。”溫言起身, 拿過一旁的外賣袋子打開,“想吃哪份?”

“孜然牛肉鐵板炒飯吧。”冬青猶豫了一瞬, 選了牛肉飯,然後發現溫言辦公室是真的一張多餘的椅子都沒有。

“坐我位置。”溫言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冬青後,半靠着桌子拿起另一份金針肥牛飯,用筷子把裏面的肥牛和金針菇全部挑了出來, 放到了冬青碗裏。

“你平時不接待客戶之類的嗎?”

“不接待,思路會被打斷。”溫言專注地挑揀着肥牛和金針菇, “有會議室。而且我主要負責技術方面, 需求直接發內部郵箱。”

“你先吃, 我下去看看。”溫言放下筷子,順手把挑揀完肥牛和金針菇的飯丢到了垃圾桶內。

好浪費……

冬青捏着筷子的細骨指收緊,秀氣的眉微鎖着。

溫言瞥了眼冬青,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一聲,“你能吃完另一份飯?”

面幼小蘿莉老師蹙眉也像賣萌。

冬青看着盒子裏冒尖的肥牛和金針菇,撥了撥筷子,下面還有滿滿的牛肉,猛搖頭,“我不是豬。”

“嗯。”溫言又笑了一聲,淡色的唇抿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半個多小時過去,冬青吃飯的速度越來越慢, 差不多已經是在數着米粒了。又數了差不多十五分鐘的米粒,緊閉的辦公室門終于被打開了。

溫言推開門進來,就看見冬青圓幼的杏眼半彎着,像幼兒園放學等待父母來接的小孩子,眼神充滿期待。

“怎麽了?”溫言走過去。

“我不想吃了。”冬青放下筷子,語氣輕軟,無意識的撒嬌。她雖然喜歡吃各種各樣的東西,但是她的飯量并不大,甚至比起一般人還要小很多。

一份孜然牛肉炒飯,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除了牛肉片被挑揀的幹幹淨淨,其餘像是沒怎麽動過,肥牛和金針菇都有剩,只有飯盒右下角空了一小塊,像是被貓爪子撓出來的。

溫言看了一眼,站在冬青身後,單手撐在桌子上,俯下身子,他的胸膛幾乎要和冬青的肩膀相貼。

冬青沒敢動。清熱的薄荷味由淡至濃,溫言的呼吸聲就落在她的耳邊。

“要我喂你?”溫言挑了個笑,低聲說道。

短暫輕佻的低笑聲貼着耳邊被無限放大,性感至極。

太撩人。

“我自己來自己來!”冬青端起飯盒,準備重操數米飯粒的大業。

她實在不敢想象溫言像喂小孩子一樣喂她吃飯,好歹她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人民教師!人民教師啊!

“你先工作。”冬青端着飯盒,打算出去找個地方坐着數會米飯粒,然後趁溫言不注意連盒子帶飯一塊扔了,浪費一點就浪費一點吧,今天允許自己小小的浪費一下。

“坐這邊吃吧。”溫言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程序員推開門搬了一把椅子進來,放到了溫言辦公桌的對面。

冬青:……

“再吃四分之一。”

冬青重新拿起筷子比劃了一下,用筷子在米飯上劃了道印記,對溫言說:“四分之一就這麽多。”

“嗯。”溫言敲鍵盤的手指一頓,看了一眼。

真正的四分之一,都不用杆秤測量的,目測估算,只少不會多。

對上溫言的一貫的似笑非笑,冬青挑着米飯粒,學着溫言的語氣強調:“兩點。一,我不挑食,畢竟我連你都吃的下。二,我胃不小,挺能吃的。”

不解風情和狗牽手、母胎單身二十七年的溫言溫總監她都吃下了,還有什麽吃不下的。別以為她剛才沒聽出那句“要我喂你”是什麽語氣!

涼悠悠威脅的語氣。

她剛說完,溫言收了一貫的似笑非笑,左手低着額角看着冬青小老師,聲音輕裘帶緩,“你要吃我?”

你要吃我?

吃我……

冬青挑飯的手一抖,一筷子金針菇就掉了下去,想到了一些無關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畫面。

但是作為一個玩文字游戲的語文老師,怎麽可以輸?怎麽能在這裏倒下,我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豈是一般人理解的?

“言言。”冬青喝了一口礦泉水,看着靠在椅背上懶懶散散的溫言,說:“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這裏的吃要放在語境中理解,就是我接受你這種類型的人的意思。”

溫言挑了下眉,“你要吃我。”

“怎麽吃我?”

冬青:……

好了,中華文化博大精深這種東西不适合用在某些人身上。

“先煎後炸,清炖紅燒。”

“先奸?”溫言挑了兩個字,算是和冬青玩起了文字游戲。

冬青一時沒聽出來,點了下頭,“先煎。”

“先奸。”溫言的齒間玩味似地滾過這兩個字,低低地笑出了聲,整個人禁欲又清冷,嘴上卻說着:“□□犯法的,但是對象是你,我可以考慮。”

冬青:???

她說什麽了?

她昨天肯定是腦子不正常了,才會覺得溫言純,他純他是變了質的特侖蘇純牛奶。

辦公室中很快想起敲擊鍵盤的聲音。冬青低頭數着米飯粒,偶爾擡頭瞄一眼工作中的溫言。工作中的溫言是真禁欲。

無框眼鏡架在高挺白皙的鼻梁上,漂亮狹長的眼睛掩在鏡片後面,睫毛又黑又長,微抿着唇,唇線下拉,看不出情緒。複雜的代碼映在鏡片上。

冬青捏着筷子,看得入神。

過了會,溫言停下工作的手,對已經吃完四分之一看他看得入神的冬青小老師勾了勾手指,“過來。”

冬青沒動。

溫言看了會冬青,看得冬青越來越不自在。

最後,冬青忍不住問:“怎麽了?”

“有你在。”

“嗯啊?”

“我不想工作了。”溫言支着下巴,偏頭看着冬青。

冬青:……

“你擾亂軍心。”

“你定力太差。”

“你美色.誘人。”

冬青:……

Ok,她輸了,玩文字游戲玩不過溫言。她們家小言言昨天是特侖蘇式純,今天是純甄酸牛奶,包裝看着純真禁欲,其實一肚子壞水,偏偏淨說大實話。

“過來。”溫言伸手環住冬青的腰肢,稍微用力就讓她坐到了自己大腿上,把她圈入了自己的懷抱,低聲問:“想睡覺嗎?”

“言言、言。”冬青驚了下。

“隔間有床。”

“言言、言。”冬青講話開始磕磕巴巴的。

溫言收緊了胳膊,唇湊近冬青的耳邊。冬青粉嫩小巧的垂耳裸露在外面,離他的唇不過一厘米遠,她的耳垂上還有細小的絨毛。溫言不由自主地親了下冬青裸.露在外面的耳垂,哄道:“你先去睡會。你在這裏,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工作。”

冬青:……

對不起,她愧對老師的教育,愧對國家的九年義務教育。她要申請重新學習。

敏感的耳垂陷入一片濕熱當中,冬青能感覺到溫言的舌尖卷着她的耳垂在慢慢的舔舐着,一股異樣的感覺自心底升騰起。

“嗯……”冬青嘤了聲。

溫言的動作一頓。

真的誘人,真的擾亂軍心,他的定力真的太差了。再折騰下去,他今天下午就不用工作了。

“進去吧。”溫言放開了冬青,手臂搭在椅背上。

冬青連滾帶爬地從溫言身上下來,跌跌撞撞地推開了辦公室隔間的門。太丢人了剛才,她竟然嘤出了聲……

晚上,溫言住的公寓的廚房。

冬青放下手裏裝着青蝦的袋子,問:“晏辭呢?”

“回去了。”溫言打開電飯煲,看到了裏面的剩飯,“……”

晏辭下午的時候就和溫母回去了,電飯煲裏還留了點剩飯給溫言。

五點多溫言才改好線上bug,下班後本想帶着冬青出去吃,轉念一想溫母可能在他那兒,出于帶媳婦見家長的心态,溫言在海鮮超市買了點青蝦把冬青哄到了住的公寓。

結果,溫母和晏辭兩個人并沒有等他,直接回去了。

“吃什麽?”冬青看着簡單的食材,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麽,她手殘只會做簡單的菜品,青蝦除了清水煮其餘的她都沒試過。

“鮮蝦粥吧。”溫言加了點冷水進去,冷水和電飯煲裏的冷飯形成2:1的比例,直接拿冷飯煮粥。

“我不會處理蝦……”冬青手指捏着還在張牙舞爪的青蝦,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下手。

“我教你。”溫言站在冬青身後,一手環在冬青腰上,另一只手搭在冬青手指上利落地将蝦頭和蝦尾分離了。

“蝦身去腸線,開背。蝦頭備用,熱油鍋,熱鍋少油,放蝦頭炒出紅油。”溫言有條不紊地說着,一步一步教冬青怎麽處理活的青蝦。

冬青的背隔着幾層布料,貼着溫言寬闊溫熱的胸膛,心跳的越來越快,思維也越來越發散。

“專心點。”察覺到冬青的愣神,溫言略帶懲罰地咬了下冬青的白嫩的耳垂。

冬青:!!!

能不能好好說話,她定力也差啊!

“你理論還是實踐?”冬青吸了口氣,問。

“理論。”

“溫總監,我怎麽感覺你像是身經百戰?”

“我不介意在你一個人身上百戰千戰。”溫言面不改色地說,眼尾上挑,一點點笑意漾開。

“我說的是處理蝦的手法!”冬青慫了,又羞又慫。

“嗯,就是蝦。”

玩文字游戲,冬青小老師還嫩了點。

在溫言豐富的理論指導下,紅油鮮蝦粥很快就出鍋了。通紅油亮的蝦油點綴在清白的粥面上,肥嫩的蝦尾肉鋪散在蝦油中,香氣四溢。

“言言,你理論和實踐都好厲害啊。”冬青嘗了一口粥,鮮味跳躍上舌尖,秀氣的眉舒展開。

溫言靠着碗櫃,舌尖輕抵着唇角,像是想到什麽,輕眯着眼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別和程序員玩文字游戲。

冬青:油焖言言,請你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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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機智的我從衆多投雷的老婆們中一眼就看出了某個程序員哈哈哈哈,太機智了我!TvT感謝大佬們直接把一直以來很辣雞的卿卿送上了月榜前20,太感謝了。寫文不到一年,也沒有什麽基友,全靠小可愛們推薦安利,非常非常感謝!鞠躬!總之,愛你們麽麽噠!

聽《青山入我懷》靈光一現的一句情話送給你們:他日起南風,消得半生暑,攬你入我懷,要你多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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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加得朗姆酒

Chapter.27收着點

元旦三天假期, 最後一天的傍晚, 原本打算約溫言吃飯的冬青在接到蘇安的電話後,急急忙忙套了件奶白色大衣就出門了。

出了教師公寓的大門, 滴滴打車的司機早就在等着了。

“小姐,去哪?”司機見冬青穿的單薄, 順手将車內空調的溫度調高。

“Muse。”冬青劃開手機鎖屏,想發消息給蘇安,“麻煩能快一點嗎?謝謝。”

司機點了點頭。

冬青沒等到蘇安的消息卻等來了溫言的電話,按下綠色的接聽鍵後, 冬青習慣性地喊了一聲:“言言?”

“晚上有時間嗎?”溫言的兩條大長腿舒展着搭在茶幾上,一邊打電話一邊拿平板翻閱着最近的財經新聞。

“今晚沒時間。”冬青拿下耳邊的電話, 看了眼時間, “言言, 我臨時有事。”

“沒事。”溫言随手把平板丢到沙發上,語氣聽着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嗯吶,那你早點休息。”

挂了電話,冬青忍不住又催促着司機快一點。

元旦放假,路上的私家車比平時多了不少,車子斷斷續續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Muse。

一下車,冬青小跑着過去推開了Muse黑色的玻璃門。扶着玻璃門輕喘了會氣,冬青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左邊窗口吧臺上的蘇安。

“安安。”因為短暫的跑動,冬青的氣息有些不穩,聲音有些顫抖。

蘇安趴在深色的吧臺上,瞥了眼冬青, 收回視線,拍了拍桌子,頗為豪邁地喊了一句:“冬青老師,來,我們喝酒。”說完,蘇安還抽了抽鼻子,像一只被遺棄的貓咪。栗色的長卷發柔順地披在身後,映着小酒館的燈光,紅唇上沾着的酒漬波光流轉。

冬青:……

她要是蘇安的老師,分分鐘把蘇安弄死。

Muse不是酒吧,而是一家頗有情調的小酒館,來Muse消費的不少都是下了班一塊聚着小酌放松的公司管理層。這些管理不是海龜就是國內頂尖大學出身,一般都很年輕。當然,這種地方自然更少不了懷着各種心思獵豔的漂亮女人。

深棕色實木板吊頂,上面懸挂着銅制的宮燈,熏黃的燈光營造出暧昧、舒緩、浪漫的氛圍。Muse酒館的右邊,陸瑜一邊刷着私群裏的消息一邊擠兌着溫言:“喲,溫總監還舍得和我出來?不陪你女人了?”

“看你孤單。”溫言長腿交疊,一只胳膊搭在沙發壁上,濃黑的長睫低垂。

“我謝謝你啊,可憐我這個孤家寡人。”陸瑜在心裏又罵了溫言一聲狗東西。今天下午他打電話約溫言出來放松,某個才結束單身的溫總監一口回絕,理由沒時間要陪女朋友,結果到了晚上……

呵呵。

“溫總監,你女朋友是鍵盤還是右手啊?”陸瑜又開始了锲而不舍的套溫言的話。

現在全DI都知道了溫言有女朋友了,但是關于溫言女朋友再詳細具體的事,他們一概不知,包括和溫言穿過同一條褲子的陸瑜也不知道。

“阿姨逼你去相親了?”陸瑜收了手機,開着玩笑,“那幾個堵路上了,晚點才會到。我不介意你先和我說說演練演練。”

“我介意。”溫言瞥了眼賤兮兮的陸瑜。

“安安?蘇安?”

熟悉的女聲傳到溫言耳邊,耳朵微癢。

順着聲音望過去,溫言一眼就看到了某個剛才拒絕他的小女人。小女人一身奶白色的絨大衣,裏面一件高領針織衫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冬青坐在蘇安旁邊的木質高腳凳上,拍了拍蘇安的臉頰。

“你爸爸沒醉。”蘇安揮開了冬青的手,又吸了吸鼻子,“崽啊,陪我喝酒吧。”

“我不怎麽會喝酒。”冬青想也不想的拒絕。

蘇安趴在吧臺上,看着窗外深沉夜色下的霓虹車燈,眼神迷離。

“酥寶呢?”冬青不放心地問:“你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裏了?”

“沒有。酥寶在他身邊比進了保險櫃還安全。”蘇安又吸了吸鼻子,揉了揉自己不算肉的臉,轉而悶悶地問:“冬青,你會吃回頭草嗎?”

“什麽回頭草?還有哪個他?”冬青一頭霧水。

冬青坐在木質的高腳凳上脊背挺得筆直,奶白色的大衣被她脫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裏面只穿了件黑色修身的高領針織衫。薄針織衫勾出冬青纖細的腰身,再往上弧度飽滿優美。

溫言伸着長臂輕而易舉地撈過了玻璃桌上的百加得朗姆酒。朗姆酒的瓶蓋早就被打開,幽淡的酒香萦繞。

取過一只加了純淨水制成的冰塊的酒杯,溫言将朗姆酒沿着玻璃杯壁緩緩地倒入了酒杯中,順滑清醇的酒很快沒過冰塊,熏黃的燈光下,朗姆酒光澤透明。

溫言的修長的五指收在酒杯口,輕晃了晃,光澤透明的液體包圍的冰塊,冰塊碰撞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小酒館暧昧的燈光下,不斷有漂亮的年輕女人看過來,視線在陸瑜身上逗留一圈後都停留在溫言身上。

陸瑜收了擱在大腿上的手機,“啧”了一聲。和妖孽在一起才有的待遇。

溫言看着不遠處的冬青,勾了勾唇,帶着幾分輕佻。端起杯子湊近唇邊,溫言微仰了頭,随着柔和甘醇的朗姆酒入喉,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喝酒的時候,溫言的眼睫低垂,視線依舊落在不遠處的冬青身上。

側身對着溫言的冬青,半張臉的表情生動,唇角的梨渦若隐若現,杏紅的唇瓣開開合合。

“我離婚了,冬青崽。”蘇安一手抱着酒瓶又嘟嘟嚷嚷地強調了一遍。

“我知道你離婚了。”冬青試圖從蘇安手中拿過酒瓶。

蘇安抱着酒瓶一個側身,躲過了冬青的動作,嘟哝着:“可踏馬他竟然沒簽字不承認!”

冬青:………

冬青正要問那個他是誰,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手裏端着一個杯酒,對着冬青問:“小姐,一個人嗎?”

冬青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不像是一般公司中坐班的白領,更像剛出大學門毫無社會閱歷的小姑娘。

冬青微蹙了眉,唇線微抿。顯然是不喜歡不習慣這個的狀況。

蘇安擡頭,充滿誘惑的紅唇開合,吐出幾個字,“你眼瞎啊。”

聲音不大,但一直注視冬青那邊情況的溫言還是聽到了,不但聽到了還聽的清清楚楚。聽清後,溫言低低地笑出了聲。

旁邊注意溫言很久的漂亮女人走近,靠在溫言坐的沙發扶手上,調笑着問:“這位先生貌似心情不錯,喝一杯嗎?”

溫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視線跟着冰塊流轉,“沒錢。”

“哈哈哈哈哈哈哈”陸瑜聽了直接笑出了聲,笑了一會意識到地點不對,收了笑輕咳了幾聲。

漂亮女人努力維持着表面的優雅。

這個男人連表面的功夫都不屑做。

溫言放下酒杯,直起身子,雙手插在黑色休閑褲的口袋中。

那邊,被蘇安說眼瞎的男人也不惱,端這個酒杯笑的越發柔和,對着冬青開玩笑:“美女,你這個朋友很有個性啊。”

冬青:……

蘇安不是有個性,是非常有個性。像是想到什麽場景,冬青別過了頭,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

蘇安端起桌子上的那杯酒直接潑到了男人臉上,直言:“還有更個性的,了解一下。”

蘇安本身就在氣頭上,心情不暢,遇到這種妄想豔遇調戲冬青的男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男人閉着眼睛,等臉上的酒漬流下,冷着聲音,“小姐,你先搞清楚好不好?”

“抱歉。”溫言的聲音插進來,“還請這位先生你先搞清楚。”

冬青愣了一下,仰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溫言。熏黃的燈光打在溫言的臉上,看不清他的臉色。

冬青伸手捏住了溫言的手腕。

“你是她什麽人?”男人挑釁地問。

溫言瞥了眼帶着些讨好神色的冬青,說:“家屬。”

蘇安手指勾捏栗色的長卷發,誇小冬青,“可以的啊,崽,我們喝酒慶祝慶祝?”

冬青看着面無表情的溫言,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麽。

“出來?”

冬青點了點頭,起身跟着溫言出去。

陸瑜又“啧”了一聲,“別看了哥們,人家有家屬。”

蘇安聽到家屬這個詞,勾了勾紅唇,拿起桌上的酒瓶,特豪爽,“來來來,喝酒。”

Muse小酒館門口不遠處,溫言停車的地方。

冬青在溫言身後站定,猶豫着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麽。

寒夜的風清冷,頭頂黃舊的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枯枝被風卷過,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冬青看着兩人的影子,喊了一聲:“言言?”

話音剛落,就被溫言攬過腰身,反身抵在了白色奔馳的車身上,溫言的一只胳膊還墊在冬青的身後。

溫言的動作十分迅速果斷,快到冬青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溫言抵在了身下。

“喝酒了?”

冬青抓着溫言的胳膊,搖了搖頭,“沒有。”

“我喝酒了。”溫言低聲說,狹長的眼尾微挑着,帶着勾人的意味,“要嘗嘗嗎?”

“唔——”冬青悶哼一聲,眼睛被溫言微涼的手掌遮蓋住。

溫言的鼻尖蹭着冬青的鼻尖,偏過頭,咬上了冬青的唇瓣。舌尖舔舐着冬青唇瓣上的口紅,慢慢地吮吸,沒有進去卻足夠讓冬青沉淪。

鼻端有幽幽淡淡的酒味,說不上到底什麽味道,但是很好聞,很醉人。

冬青的呼吸頻率加快。

溫言的一只手搭在冬青的腰間摩挲着。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胸前,略過最高點後捏住冬青幼尖的下巴,迫使她擡頭。

因為擡頭的動作,冬青的唇瓣微張,溫言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唇瓣,他的舌尖掃過冬青的上颚,引得冬青一下子蜷縮起手指。

朗姆酒獨有的香味在口腔中炸開,随着溫言的動作,彌散萦繞。

冬青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尖尖的牙尖磕到了溫言的舌尖。

溫言沒退,聲音含混沙啞,“收着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你嘗嘗,甜不甜!

冬青:捂臉!

評論前50送紅包。嗷嗷嗷,這章寫的我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敲喜歡這樣子的親親了,朗姆酒味的比上次的藍莓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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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汌不是然訓(扔了1個地雷【慕寒夫人好

翠羽黃衫随安然扔了1個地雷

ps:看評論,有的小可愛面臨高考中考,來和我道別。哈哈,你們怎麽這麽可愛,我還在這裏,安心考試!好好考試,加油啾咪。我們三個月後再見也行哇!

☆、栗子巧克力棒

Chapter.28繼續喊

冬青半仰着頭, 背貼着冰涼的車身, 手撐在溫言的胸口,口腔裏有種說不出的醉人的味道, 清清淡淡,微苦。

“唔……”冬青的牙尖又磕到溫言的舌頭, 明明疼的應該是溫言,她卻忍不住嘤咛出聲。

溫言的動作一頓,背脊蹿上無名的沖動感,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微微分開唇, 溫言低垂着眼眸,濕熱的薄唇貼着冬青的唇, 輕蹭, 低沉着聲線問:“弄疼你了?”

冬青的思維混沌, 迷茫間啊了一聲,“沒啊。”

說話間,冬青天生的笑靥唇貼着溫言的唇輕啓微合,口紅早就被溫言吃掉了。

伸出舌尖舔了舔沒有一絲口紅附着着的唇,冬青抵在溫言胸口的胳膊輕輕推了推,“你唇上有口紅。”

溫言抱着冬青,慵懶地嗯了一聲,聲音沙啞。

“我幫你弄掉。”冬青說完,就勾下了溫言的脖頸,貼上了他微抿的薄唇,細致描繪着溫言的唇形。

溫言低低地笑出聲, 一手勾着冬青的腰,另一只手撐在車上,加深了這個吻。

車身完美地擋住了兩人的身影,夜空缺月高懸。

蘇安喝了點酒,思維慢了一拍。等再次看到被溫言摟着的冬青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溫言剛才說的家屬兩個字指的是冬青。

蘇安放下晃了半天沒喝一口的酒杯,一巴掌軟綿綿地拍在吧臺上,半眯着眼看着冬青,嘟囔:“崽啊,你要大刑伺候!坦白從寬,抗拒、抗拒喝酒。”

陸瑜:……

冬青:……

溫言挑了挑眉梢,唇畔揚了抹似笑非笑。

小酒館中此刻并沒有多少沒人,吧臺角落燈光暗淡。

蘇安吸了吸鼻子,任由長卷的栗色頭發滑下肩頭,睜大了眼睛努力将冬青的影子重疊起來,說的認真,“小冬青,你的口紅呢?是不是被溫言啃了?來,我給你塗,我帶了那個色號的口紅。”

蘇安放下酒瓶彎腰就要去找口紅。

陸瑜忍了忍沒忍住,暧昧的視線從冬青被溫言舔舐的泛着光澤的唇上略過,最終停在溫言臉上,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被溫言啃了,非常生動形象了。

冬青上前一把扶住搖搖晃晃的蘇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蘇安的頭靠在冬青脖頸間,蹭了蹭,“沒有多少呀,就小半瓶呀。”

“……”冬青還要說話,小酒館的老板端了一盤栗米巧克力棒出來,停在了溫言陸瑜的身邊。

陸瑜側身坐在木質高腳凳上,熟稔地打了個招呼。

“嗨,溫言陸瑜,這兩位美女是你們的?”小酒館老板擠了擠棕色的厚眉毛,模樣滑稽。

溫言雙手插在休閑褲口袋中,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喏,那邊那位是溫言家的。”陸瑜笑了一聲。

“哇喔,恭喜恭喜,她很漂亮。”酒館老板的普通話不太标準,有些生硬別扭,“溫總監這次走心挑人了?”

上次DI招聘結束,溫言和陸瑜來過一次,陸瑜對小酒館老板吐槽過溫言毫不留情刷掉對他賣萌技術不好的妹子的事。這件事到現在小酒館老板都記得。

冬青扶着蘇安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你好。”

“你好你好,溫言是個很會享受的人呢。你要好好享受他。”Muse酒館的老板是個西班牙人,帶着西班牙人特有的浪漫開放。

好好享受他?享受溫言?

冬青有點尴尬,享受溫言什麽……

“那這位美女是?”小酒館老板的視線落在陸瑜身上,意思很明顯。

原本已經趴在桌子上的蘇安突然哼唧出聲,“離異帶崽,了解一下。”

陸瑜聳了聳肩,開玩笑道:“我和狗牽手。”

“哈哈陸總監還是那麽幽默,送你們的,我自己做的巧克力棒。”小酒館老板學着陸瑜的樣子,聳了聳肩,放下碟子,“我去忙了,陸總監加油。”

小酒館老板走後,溫言長腿勾過一個高腳凳,在冬青身邊坐下,左手手臂仍舊搭在冬青腰上。

“啧。”陸瑜又啧了一聲,“我們溫總監還真是純情老處男呢?”

“很快就不是了。”溫言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一旁認真聽着的冬青:!!!

努力甩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冬青看着趴着的蘇安喊:“安安?”

蘇安揉了揉眼睛,“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冬青深吸了一口氣,溫言扣在她晚上的手臂突然收力,使她不得不貼近他的懷裏。

“我醞釀醞釀。”蘇安單手托腮,思考着。

溫言看着靠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問:“吃嗎?”

“什麽?”

“巧克力棒。”溫言搭在冬青腰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李做的巧克力還不錯。”

“他叫李?”冬青“唔”了一聲,咬了一口溫言喂過來的栗米巧克力棒,“你們認識?”

巧克力棒外面裹了層濃厚不膩的巧克力,裏面的口感更像威化,最中心有流心的巧克力夾心。兩根手指粗的巧克力棒入口,外面那層黑巧克力外皮脆而不膩,可能是因為混了點白巧的原因,并不苦反而帶了點甜味,夾心微鹹,熟香的碎栗子肉點綴其間,口感非常有層次感。

“嗯。”溫言的長指間拈着巧克力棒喂着冬青。

冬青解決完一個巧克力棒,蘇安還沒醞釀好。

巧克力棒外面裹的一層給巧克力遇熱即化,溫言的大拇指和食指上沾着融化了的巧克力。冬青咬完最後一口,舌尖劃過了溫言指頭上沾到的巧克力。

對上溫言微垂的眼,冬青有點兒不好意思,伸長胳膊想去夠桌子上的面紙盒。

剛夠到面紙盒還沒抽出面紙,冬青就看到溫言擡起沾上巧克力的手停在嘴邊,伸出舌頭舔去了指尖的巧克力,舉止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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