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節晚自習吧
言又害怕配不上。冬花生病是一個引子,她和溫言的家庭差那麽多,真的能走到最後嗎?
冬花撫了撫趴在她床邊的冬青,柔聲安撫着,“我們家小冬青漂亮又能幹,哪裏配不上?”
其實她知道小冬青從小就自卑,哪怕有她和爺爺無微不至的照顧,也終歸彌補不了親生父母親才能給予的安全感。因為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被人遺棄的那個,冬青一直很乖很乖,乖順敏感又自卑,生怕哪天再次成為被世界抛棄的人。
冬青乖到讓人心疼,小時候開家長會別人都是爸爸媽媽,她看着別人的爸爸媽媽眼底流出的羨慕悲憐她們也不是看不見,但是那是他們怎樣也彌補不上的。
“我沒有爸爸媽媽啊……”冬青抽噎了一聲。
偶爾辦公室中的其他老師閑下來也會讨論單親家庭出身的孩子性格上到底有沒有缺陷。社會上很多新聞都是男方父母要求結婚對象不是單親家庭出身,而她連爸爸媽媽都沒有。
“沒有爸爸媽媽不是你的錯。”冬花溫柔地拍了拍冬青的頭,“你有一個博學多才的爺爺,有一個學識淵博的奶奶,你有我們。而且溫言的父母什麽都沒說,你在害怕什麽?要是一開始就不同意你兩交往,還會放任溫言跑到S市來找你?”
普通人一般都是得到以後就開始不在乎,而冬青卻是因為所有的東西都來之不易,得到之後她會太過害怕失去,性格太過敏感。
“乖乖的。”冬花了解到具體情況,放寬了不少心,語氣頗為俏皮,“我呢,腿好了就報個團,沒事跑跑國內外,你守在S市也沒用。”
“……”冬青從臂彎中擡起頭,被冬花的口氣逗樂了,“奶奶一定要這樣嗎?”
這個奶奶有點兒皮。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我抱抱。
冬青:=V=
随機50個紅包~
其實有時候挺不理解,為什麽有的父母能那麽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_(:з」∠)_講個故事吧,我奶奶獨生子,家裏只有她一個,祖輩經商的。後來我奶奶的父母怕她一個人孤單,又抱養了一個女兒回來給她作伴,當她的姐姐。可能放到上個世紀,我還能理解,窮嘛養不起,就丢到。後來看新聞,還是有很多人選擇抛棄女嬰……真的很可憐:-D
☆、蒜蓉醬油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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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5試就試
“不然呢?”冬花敲了敲冬青的小腦袋, “想什麽呢?這是你爺爺說的, 他這輩子說過最動聽的話就是老了以後環游世界。”
“噗嗤——”冬青又哭又笑。環游世界,那個年代, 真的很浪漫了。世界那麽大,我想牽你的手到處去看看。
“我說真的, 你奶奶我眼不花耳不聾,英語底子也還在,就算聽不懂不是還可以租個當地翻譯嘛。”
“好好好,奶奶一個人?”冬青不太放心。
“兩個人, 你爺爺在天上保佑我呢。”冬花笑了,宛如嚴冬開放的梅花, 每一瓣褶皺都是幸福的模樣。
“那你回來直接到我那裏住, 住幾天覺得無聊了再繼續玩?”冬青緊抓着冬花的手, 微微晃了晃,“去嘛去嘛,奶奶!然後寒暑假我和你一塊出去,牽着你的手。”
“行啊,我就等着我們家孫女結婚生崽崽給我帶,我政史都能教,開蒙也能教。”
“奶奶厲害。”冬青收斂好情緒,憋了個清淺的笑出來。
她知道奶奶是為了她好,等她在N市工作穩定了就把奶奶接過去。
病房中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病房門口倚靠着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的眉頭微微蹙起,單薄的唇唇線略微下拉着。
換藥的小護士手臂上架着托盤, 準時過來給冬花換藥,看見門口站着的男人,不禁奇怪,問:“先生,您怎麽不進去啊?”
“走錯病房了,在等消息。”溫言刻意壓低了聲音。
“哦哦。”小護士一邊開門,一邊熱心的說:“樓下總臺可以查的,先生可以去樓下查查登記記錄。”
“謝謝。”
小護士推開門,含着笑說了一句:“不客氣。”
病房中的冬花看到來人,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辛苦了。剛才門口怎麽了?”
“冬奶奶精神可真好。”小護士打趣着,“剛才有人找錯病房了,奶奶沒打擾到您吧?”
聽着病房中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在門口站了許久的溫言終于擡起了腳步,卻沒有進去,反而走向了電梯口。
一直守在冬花身邊的冬青像是有感覺一般,突然放下手裏剝到一半的橘子,幾步走出病房門。病房門外空無一人,只有電梯門剛剛合上。
“怎麽了?”
“沒什麽。”冬青搖了搖頭,繼續給冬花剝着橘子。
下午,回到S大教師公寓園,冬青放下手裏的包,幾步跑上樓想要找溫言。打開卧室門,搜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溫言的身影。
冬青剛想給溫言打電話,門鈴就響了。
“稍等一下。”半跪在茶幾前的冬青不由地仰頭對門口喊了一句,随後拿着手機又急急忙忙地去開門。
“請問是溫言溫先生家嗎?”一個雙手抱着大紙盒的快遞小哥問道。
冬青遲疑了一下,“是。怎麽了?”
“那麻煩您簽一下字。”頭戴BS科技字樣的小紅帽的快遞小哥從大紙盒後面探出頭,“感謝您選擇BS科技,BS科技竭誠為您服務。”
“……”冬青一只手墊在紙盒下面,想要單手抱住,卻被快遞小哥制止,“有點重,貴重物品,輕拿輕放啊。”
“謝謝。”冬青簽了字,就又聽見快遞小哥說:“産品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在我們BS官網進行申訴。歡迎下次光臨BS科技。”
“……”冬青一時搭不上話。她第一次服務這麽積極熱心的快遞小哥。
關上了門,冬青放下手中的箱子,盤腿坐到了沙發上,撥通了溫言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溫言的聲音傳來。
“稍等,我換個地方接電話。”
“好。”
溫言那邊的背景慢慢地由吵雜變為安靜。
不用異地,冬青的心理負擔輕松了不少,語氣也不由地變輕快,“言言?”
“嗯?”溫言握着電話,半抱着手臂靠着洗手間的臺子,問:“怎麽了?”
“你買的東西到了,我給你簽收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啊?今晚我們吃蒜蓉醬油炒飯好不好?你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啊。”
“好。”溫言低聲應了。聲音透過電話被放大,音色的沙啞感透過電流傳入冬青耳中,冬青心底小小地雀躍了一下。
“我很快就結束這邊的事,等我。”
“好呀。”
窗外,晚霞漸漸地隐去,被浸染成紅色的天邊也慢慢被一層暮色覆蓋。S大教師公寓園中逐漸出現了聲響,極個別結束晚課的臨近退休的老教授騎了個28扛自行車打小路上經過,嘴裏咿咿呀呀地哼着別人聽不懂的調子。
門前老式的小洋燈逐個亮起,天際顯示出幾顆最初的星。
冬青來來回回把冰箱翻騰了三遍,終于在保鮮層中找到了幾顆被冬花遺忘的大蒜頭。蒜頭可以殺菌,正好在溫言感冒剛好之際吃點大蒜,可以殺殺菌。
剝開蒜瓣,冬青的刀尖剛碰上大蒜頭根部,門鈴又響了。冬青只能放下手裏的大蒜頭去開門。
“言言!”
溫言進來,脫掉外面的外套,随手把外套挂在門邊的架子上,抱了一下小冬青,很快又放開。
“你買的什麽?”
“游戲本。”溫言回答的言簡意赅,“工作要用。”
“哦哦,那我先去忙了。”冬青進廚房沒多久,溫言跟着就進來了。溫言的長指捏上襯衫袖口上的扣子,松開,黑色的襯衫袖口被随意地卷起摟上。
拿過冬青手上的刀,溫言說:“我來吧。”
冬青在蒜瓣上比劃良久都沒下去一刀。
“這是做什麽?”
“蒜蓉醬油炒飯。”冬青輕聲說。
大蒜已經被切去了根部,剝去了外皮,露出辛辣的一面。冬青的手指拈掉案板上掉落的大蒜的白色外皮,“先切蒜蓉,嗯,你行嗎?”
冬青持懷疑态度,她實在想象不出溫言親自動手下廚房的樣子。雖然溫言的理論知識确實很豐富很厲害。
“嗯?”溫言嗯了一聲,反問的語氣。很快,又是一聲低笑,“不行?”
冬青就站在溫言身邊,兩人因為身高的原因,溫言只要稍微一低頭便是冬青的耳朵。
低頭,溫言湊近冬青的耳邊,用近乎耳語般的聲音說:“我行不行,你要不要試試?”
“……”冬青小小地吸了一口氣,擡頭,直視着溫言,倔脾氣上來了,“試就試。”
理論不代表實踐,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道理大家都懂,為什麽有人做不到?航空母艦又不是随便哪個國家都能造,火箭也不是随便哪個國家都能發射的。她就坐等溫總監打臉。
聽了冬青的話,溫言唇畔的笑意更深。
一刀切下去,蒜瓣被完美地按等比例一分為二。
冬青:……
蒜蓉?是這樣切的?不是随便亂切切,只要細碎就行嗎?
“蒜蓉吶?”小冬青圍在溫言身邊。
“我知道。”溫言将兩片蒜瓣合在一起,又是一刀切下去,二分四。很快,四分八,八分十六,當蒜瓣被切分成小碎塊的時候。溫言一只手掌覆蓋在刀背上,刀尖向下不斷地切着蒜碎。幾次下來,蒜碎很快就成了蒜蓉。
冬青:……
她相信随着時代的發展,科技的進步,以後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能造航母發射火箭。
“然後呢?”
“中火,倒油,蒜蓉爆香,然後加入米飯和醬油就好啦。”冬青說的很簡單。
蒜蓉醬油炒飯這道飯本身就毫無技術含量而言,特別适合單身又手殘的人。
蒜蓉被爆香後,本身辛辣的氣味就沒有了,只剩下蒜頭的自然香。溫言把倒進鍋中的米飯攤開後,又倒入了醬油,随後開始翻炒。
冬青從冰箱中拿出兩個蛋,找出冬花攤餅煎雞蛋用的平底鍋後,在鍋底淋了點油後煎了兩個糖心蛋。
溫言的蒜蓉醬油炒飯出鍋,冬青的糖心蛋也正好出鍋。
擺盤後,冬青拿了一個幹淨的木勺子,切開糖心蛋。糖心蛋中間的蛋黃被一層薄膜覆蓋着,薄膜被挑開,裏面熟熱的流心蛋黃便淌了出來,流過邊緣脆薄的蛋白,滴至褐色的醬油飯上。
“嘗嘗?”冬青用手托在木勺子下面,挖了一勺子飯帶着糖心蛋送到了溫言嘴邊。
“怎麽樣?”不管經歷過多少次相同的事件,冬青仍舊會期待溫言的反應、溫言的評價。
溫言來S市的時候沒帶眼鏡,在廚房暖光的燈光下,柔柔小小的冬青越發的像慕斯一樣誘人。
溫言輕眯了下眼睛,很快放開,點了下頭,偏過了臉,“還不錯。”
糖心蛋入口汁醇,醬油炒飯帶着濃郁的蒜香味,米飯因為翻炒的足夠久,米粒的最外面變得香脆。
吃完飯,冬青去洗澡,溫言則帶了電腦去書房工作。冬青洗完後,看時間還早,又折騰着做了個護膚,在敷面膜的時候還和冬花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溫言還在工作。冬青實在無聊,又爬上了微博連着刷了好幾個美食視頻。漫無目的地刷下去,視頻看到最後冬青已經迷迷糊糊的了。
手機視頻的聲音被調的很小。
“鹽漬櫻花奶凍大家吃過嗎?咚咚锵,今天呢,我們就來做做這個大名在外的鹽漬櫻花奶凍……”
溫言推門進來,輕輕地合上門。走到床邊,擡手拿過冬青手裏的手機,關掉。随後,取過床邊的睡衣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的時候,冬青已經裹着被子縮卷到了床邊,裏面空了很大一塊位置。溫言輕手輕腳地上床,拉過被子,單手摟過冬青将她帶入自己的懷裏。
月光柔和地灑落進來,溫言一手搭在冬青腰上,一手搭在額頭上,想着今天冬青的話。
有時候我覺得我配不上溫言。
我沒有爸爸和媽媽。
這得要多沒安全感才能這樣患得患失?
原本已經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冬青感覺到身邊有人,單手探上溫言的胸口,抱着被角,撐在溫言胸膛上,一個翻身跨坐到了溫言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終于可以試試了。
冬青:我是攻方。
随機50個紅包。
☆、鹽漬櫻花奶凍
Chapter.46沒學會
突如其來的壓力讓溫言悶哼了一聲, 這樣的聲音在黑夜中顯的尤為性感。
溫言扶着冬青的腰肢想慢慢的坐起身, 卻被冬青又一個突然的俯身止住。冬青半閉着眼睛跨坐在溫言腰上,手掌撐在溫言胸膛上俯身, 半夢半醒之間哼哼唧唧。
溫言搭在額頭上的手腕下移,手臂蓋住眼睛, 盡量不去看那樣誘人的冬青。冬青改為單手撐在溫言胸膛上,一手頗為強勢的拿開溫言的手腕,兇巴巴的嚷嚷了一句:“我是老師,不準東張西望, 看我!”
溫言:……
“讓你看我不是看牆壁,牆壁好看我好看?現在我讓你看其他地方了嗎?”冬青又兇巴巴地接了一句。
“……”溫言覺得他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 上他親媽的課的時候。
他親媽一手拿着粉筆一手拿試卷, 在他們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指一屈猛地叩一下黑板, 震得黑板上的粉筆灰簌簌往下落,随之而來的便是一句經典的:我讓你們看黑板,你們在看什麽?桌子上有花嗎?現在看我,黑板上有什麽值得你們留戀的,還有你溫言,不點你名你是不是還能繼續睡?
腰腹上被冬青壓着的地方開始升溫,逐漸有了灼人之勢。
溫言的手腕被冬青壓在頭頂的枕頭上,盯着衣衫領口半開的冬青,溫言的喉結不可控制地滑了一下,聲線喑啞卻十分了然地問:“在做夢?嗯?”
冬青甩了甩因為汗水而被黏濕在臉上的長發,雙腿緊緊地夾着溫言的腰, “你才做夢!”
溫言被冬青壓着,不太好施力,但是冬青的這點力道完全不足以壓制他挺腰的動作。挺了下腰,溫言半眯着眼睛,帶了幾分危險的神色問:“真的?”
真的不是在做夢?
冬青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粉粉的舌尖不由地舔了舔幹澀的唇瓣,輕哼,“你怎麽不聽話啊?”
“你為什麽不聽話?”冬青更加伏低了身子,微帶汗水的面幼臉懸停在溫言頭頂不過半厘米的地方,“這是我的夢,你為什麽不聽話?”
溫言閉了閉眼,不去看沉溺的冬青,聲音猛地一沉,“下來。”
下來?
冬青更迷茫了,撐在溫言胸膛上的手加了力道,“言言,你兇我,”
溫言:……
就在溫言要把冬青從身上掀下去的時候,冬青突然貼上了他的唇。不是貼,确切地說是直直地撞了上去。
牙齒依舊沒有收斂。
冬青牙尖猛地磕到溫言唇上,再次突如其來的壓力讓溫言“嘶”了一聲。
瞬間,被冬青側牙尖磕到的唇滲出了一絲絲血珠。
冬青抿了下唇,“流血了?”
“嗯……”溫言扣在冬青腰肢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用力将她抱起,往後抱了一點,啞着嗓子說:
“坐那。”
冬青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臉色更加潮紅。
溫言低垂下眼皮,拿開掐在冬青腰肢上的手,手指在流血的唇上拭過,眼角的餘光略過。就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白皙的指腹上輕染着半點朱砂紅。
溫言挑了個笑,略略地擡了下眼皮,對上冬青五分迷茫五分認真的眸子,兩指搓了搓,“你的傑作,嗯?”
冬青聽話地點了點頭。
“還沒學會?”溫言半躺在床上,胸口的起伏明顯,呼吸頻率加快了不少。睡衣的扣子從小到上被扣的嚴嚴實實而又一絲不茍,露在外面的喉結凸起,偶爾滑動一下。
禁欲又誘惑。
冬青倔脾氣上來了,“夢是我主導的!”
溫言無聲地勾了下唇,舌尖舔過已經不在滲透血珠的唇心,低沉着聲線問:“那你要怎麽主導呢,冬青老師?”
冬青認真地想了半天,腦子糊塗又迷茫,“怎麽做啊?”
溫言輕眯着眼,只挑了個輕薄的笑,看着冬青。
小冬青雙手撐在溫言胸膛上,一張娃娃臉迷茫之間帶着九分羞怯,粉色的唇瓣開開合合,最終吐了一句:“将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春至人間花弄色。将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這句出自《西廂記》。
小冬青想起大學的時候一個宿舍四個人盤腿坐在地板涼席上研究《西廂記》時讨論的話題,不由地再添幾分羞恥。《西廂記》高中選修課本上有選段,高考名句默寫也會時不時考選段中的曲詞。只是,對象是溫言這種直男純理科生,他應該聽不懂吧?
“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溫言齒間滾過重點詩句,繼續哄着,“所以,你的行動呢?”
冬青吸了一口氣,嘟囔着:“言言,你做夢閱讀理解能力好棒啊。”說完,低頭又親了親溫言的喉結。
溫言的喉結是最性感的地方,不亞于她鐘愛的手。尤其是一身正裝,裏面白襯衫的扣子從下到上扣的一顆不漏,黑色領帶理的平平整整,修長的骨指捏上領結時半露凸起的喉結,這樣的溫言讓冬青沒有絲毫抵抗力。
只沉溺于你一個人,只為你一個人沉淪,至死方休。
果不其然,溫言的喉結上下滑動了着,冬青含着溫言的喉結,含糊地說:“言言?”
“言言?”
溫言艱難地應了一聲,“嗯?”
“我厲不厲害?”冬青偏着頭,趴在溫言的肩頭,呼出的濕熱氣流打濕溫言的脖頸。
溫言:……
厲害死了。兩人洗完澡出來穿好睡衣什麽樣現在就什麽樣,你說厲不厲害?
“衣服?”溫言的聲音啞淡到冬青聽了之後忍不住腿軟。
“啊?”冬青迷茫地嘆了一聲。
溫言的手從冬青的睡衣下擺鑽了進去,揉捏着冬青敏感的腰間的肉,出聲提醒,“花心輕拆?”
“嗯。”冬青想了一下,好像是那麽回事。于是又重新低下頭,伸手解着溫言的睡衣紐扣。
扣子被一個個解開,大片白皙的胸膛露出來。冬青伸手壓了壓,小聲贊嘆,“溫總監,诶,你有胸肌诶?”
真的有胸肌,不明顯也不誇張,但是絲毫不影響美感。
“嗯。”溫言雙手扶着冬青的腰,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為了提高身體素質,防止自己沒到中年就猝死在工作崗位上,溫言和陸瑜在不忙的時候會約了一起去健身房或者球場鍛煉鍛煉。
“然後呢?”溫言又問。
“然後?”冬青陷入更深一層的迷茫,“不知道啊?”
這是她的夢?只要她沒醒來不就應該像放電影一樣,順着時間軸向前進行,所有的事水到渠成嗎?
怎麽夢裏的溫言話這麽多,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你話好多啊。”冬青不滿,帶着汗珠的鼻翼小小地收緊了一下,“躺着不好嗎?”
躺着等夢裏的劇情不好嗎?
“你的衣服?”溫言又提醒了一下。
“哦哦。”冬青晃了一下腦袋,覺得在自己的夢裏溫言讓自己很沒面子,不由地又兇了溫言一句:“你話太多了,不準再說了,我是老師!”
冬青一邊兇溫言一邊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扣子,“你要遵守老師定下的課堂紀律,上課不要交頭接耳,認真聽課,回答問題要舉手,得到老師允許才能說話。”
睡衣扣子解到一半,冬青肩膀白瓷般細膩的肌膚露了出來,清冷的月光覆蓋上,更加誘人瑩白。
溫言的眸色一暗,所有的理智盡數抛到腦後,情.欲占了上峰。
掐着冬青的腰,溫言的耐心被冬青磨盡,反身直接将冬青壓下,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瓣吮吸之間,齒間溢出幾聲悶哼。
“你哪來那麽多話?”溫言扯掉冬青的睡衣,手指向下。
“我是老師。”冬青的聲音略委屈。
“嗯。”溫言嗯了一聲,“所以呢?”
對冬青來說時間慢慢變得難熬和焦灼,身處的空間就像失了火一樣,她是被架在火上烤的不能翻身的鹹魚。
溫言的長指在冬青胸前的最高點輕攏慢撚,長腿不容分說地擠了進去。
冬青迷迷糊糊之際覺得自己這條新鮮的鹹魚快被烤熟了,咬一口應該是嘎嘣嘎嘣脆的那種,撒點孜然味道說不定更妙。
“在想什麽?”溫言一個挺腰。
“在想……”冬青的說話聲因為溫言的動作而斷斷續續,“北冥有魚,其名為鲲,鲲之大……”
“嗯?”溫言又揉了一下。
“大……,一鍋炖不下,需要兩個燒烤架。”冬青頭埋進枕頭裏,“一個孜然,一個微辣……”
溫言:……
俯身靠近冬青,溫言壓低聲音在冬青耳邊說了一句,讓冬青整個身子都顫了顫。
腰身下沉,溫言直接頂了進去。冬青被溫言掐着腰縮在溫言懷裏,結結實實喊了出來,“疼——”
月如鈎,鎖深冬,冬蟲寂寂。
夜深,露重。
溫言一下一下地頂着,“還有什麽話?”
“言言……”冬青實在受不住,一聲又一聲地求饒。
溫言充耳不聞。
腦子混沌之際,冬青腦子裏一會是戈壁荒漠中火箭發射的景象,一會兒畫面一轉又到了領海中的航母上,間或抽抽噎噎地喊着:“言言,你賠我鹽漬櫻花奶凍嗚嗚嗚。”
溫言緊抿着唇,一言不發地專注地自己的事,額頭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砸到冬青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夢裏功嗎?笑。
冬青:???
随機50個紅包。
噓——大家評論區低調一點,悄咪咪聊聊火箭發射最近天氣呀
_(:з」∠)_完整版章節微博私信我啦,關鍵詞:哄我46章完整章節。微博@卿白衣ovo
☆、鹽漬櫻花奶凍
Chapter.47溫言言
一夜沉浮。
冬青睡得很不安穩, 每次停歇以後她以為終于能安穩入睡的時候, 總會被溫言再次撈過去,免不了又是一頓揉搓, 像白嫩柔軟的湯圓子一樣被翻來覆去地揉搓。
結束後,溫言喘着粗氣, 兩人像從水缸中撈出來似的。冬青早就進入了迷糊的夢境,被吮吸的水光潋滟的紅唇微開合,念叨着:“言言?”
溫言閉着眼睛,應了一聲。
“言言?”冬青在夢中無意識地動了一下, 下一秒就是一陣嗚咽,細細地喊着疼, “我想吃奶凍, 奶凍, 奶凍……”
溫言:……
冬青得不到回應,又念了一聲,“奶凍,我想吃。”
“什麽口味的?”溫言耐着性子問着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的人,“什麽口味都想吃,最想吃鹽漬櫻花奶凍。”
“嗯,給你買。”
早上十點多,冬日的S市出現了這一個月以來最明朗的天氣,日光帶了絲溫暖人間的溫度,風也不那麽刺骨。
淺淺的柔光透過拉着的的窗簾間的縫隙,一縷一縷地打在床上熟睡的女人的臉上。女人的肩膀半露在外面, 姣好白皙的肩部布滿着紅色的吻痕。翻身之際,被子從胸前稍微滑下幾許,如滿園春色。
冬青動了動搭在床邊的手指,手指帶着手腕,動一下渾身酸痛。半醒半不清醒的時候,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副畫面。
一向禁欲內斂的溫言把她雙手手腕抓住疊在床頭,不斷頂着她讓她喊爸爸的畫面。她好像喊了……
畫面再次跳轉,溫言骨節分明的長指落在她身上不斷巡回,不動聲色地讓她求饒讓她入明火。
“……”冬青想醒,卻怎麽也睜不開眼。一副又一副的畫面清晰地映入腦海,她的求饒,他的不知餐足。
不是夢。
冬青搭在床邊的手驀得揪緊了床單,床單被揪出一個很深的褶皺。真的不是夢,身上的酸痛在不斷地提醒她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是她主動去招惹溫言主動送上去喂溫言的。
卧室內很靜,只點了助安眠消除疲勞讓人心緒安寧的熏香。粉底的瓷石上白煙袅繞,絲絲縷縷的雅香很快又讓極度的疲勞的冬青再次昏睡過去。
夢境中的景象光怪陸離。
溫言看完冬花,從S市人民醫院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快接近一點了。一樓無人,二樓也靜悄悄的。
将盒裝的鹽漬櫻花奶凍放到冰箱中,溫言上了樓。
冬青還在睡,可是睡的并不安穩,微蹙着細眉,原本水潤的唇被下牙齒輕咬着,唇上幹燥。
卧室內開了暖氣,一點兒也不冷。
溫言看了會冬青,最終沒有舍得喊醒她,放任昨天勞累的一整晚的冬青睡的昏天黑地。從書房中拿過電腦,把冬青信手搭在床邊小矮桌上的紅皮書放回書櫥,溫言靠着床,盤腿坐在床邊,開始工作。
厚重的游戲本放在折疊小矮桌上,溫言運行了還未徹底做完的游戲客戶端。客戶端只是個半成品,很多地方都沒有細化,人物的建模也沒有宣傳畫上顯示的那麽精致,一切都在進行着最後的調整,風力系統和水聲系統更是完全沒有上線。
半個多小時後,CPU溫度升高,排風扇開始高速運轉。溫言把游戲界面縮小到桌面,調出電腦CPU溫度顯示頁面。
還好。
一般大型游戲運行都會特別燒顯卡,溫度還在正常範圍內。
放在桌子邊的手機突然想起,溫言起身拿過手機,出去接電話。電話剛被接通,陸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溫總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午休時間,陸瑜忙裏偷閑地給溫言打電話。
“這周吧。”溫言沒有給明确的答複。
“……”陸瑜啧了一聲,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溫言聊工作。
溫言半靠着門,心不在焉地和陸瑜扯了一會,“你們怎麽樣了?”
“嗯?已經在刷材質了。”
“嗯。”
又扯了一會,陸瑜卡着午休結束的點才挂了電話。
“你醒了?”溫言一只手搭在門邊,一轉身就看見抱着被子坐起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冬青。冬青散落在被子外面的肩頭籠着一層薄光,虛渺的光線讓原本的紅痕淡了不少。
溫言的視線落在淡色的痕跡上,漆黑的瞳孔墨色翻湧,像是積聚着又一場的狂風暴雨。
冬青抱着被子,思緒慢慢地回籠。看見門口的站着的溫言,不由地臉上發燙。
斯文敗類溫言言。
摘下眼鏡之前是溫潤總監,一抿唇一擡眼之間,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她湊上去時以為他不知情趣,沒想到喉結鎖骨外露的時候,是浪蕩不知餍足的公子哥。
幹燥的唇分,想喊“溫言言”,卻喊不出聲。冬青張了張嘴,發現嗓子實在幹的難受,嗓子眼嘶啞的疼。
渾身哪哪都疼。
抿唇,扭過頭,冬青不再去看一副神清氣爽的溫某人,抱着被子單手撐在枕頭上,緩緩地挪動着,試圖下床。
手剛挪到床邊,腰腹吃痛,差點脫力朝床下砸去。幸好被溫言及時抱住。
溫言隐隐地笑了一聲,“想喝水?”
冬青抿唇,奈何嗓子實在太幹,在溫言灼灼地目光下,只能屈服地點了點頭。溫言搭在冬青肩頭上的手指打了個圈圈,刺激地冬青那塊皮膚像是起了層雞皮疙瘩。
拿過床邊的水杯,溫言唇瓣微分,仰頭喝了小半杯水,放下水杯直接堵住了冬青的嘴。做了自己此刻最想做的事。
冬青被溫言一系列的舉動震驚地說不出話,忘記了思考。
別是突然換了個地方,溫言言突然開竅了。S市近海,是國內經濟發展比較發達的一個直轄市,風氣也比較開放。
歷史文化感雖然比不上古都N市,但是自從政策開放之後,大量的外資湧入,給S市帶來商機的同時,民風也逐漸開放。在鬧市夜場,幾乎随處可見當街接吻摟抱的小情侶。
“還喝嗎?”溫言喂完,擡手用指腹拭去唇角的水珠。
冬青猛搖頭。
“抱你去洗澡?”溫言摟着冬青的腰貼向自己,語氣溫柔。
溫柔得讓冬青腿肚子打顫,腿心的酸軟一波接一波的襲來。
被溫言抱起,冬青勾着溫言的脖子,湊近溫言的耳邊,費力地開口說了幾個字:“言言,真熱情。”
你昨晚真熱情。是溫言發燒那晚對她說的,她被他耍了半天。小冬青一直憋着一口氣,今天怎麽着也要扳回來。
昨晚溫總監的表現可圈可點,用優秀都不足以形容,熱情兩個字也着實是看輕了他,簡直如狼似虎。
禁欲了二十七年的老男人真可怕。
溫言莞爾,幹淨的白襯衫被溫水打濕粘在身上,衣物覆蓋之下,男人的身材色.氣滿滿。溫言貼着冬青,“老師真主動。”
冬青:……
“奶凍。”溫言上身的襯衫全部濕透了,早就被脫掉了。此刻的溫言□□着上半身,将一只精致的小玻璃瓶遞給了冬青。
透明精致的小玻璃瓶瓶口插了一只銀色的櫻花造型的勺子,鹽漬櫻花泡在奶凍中,淺粉透明的花瓣徹底舒展開來。
冬青的手抖了一下,瓶子內的奶凍跟着抖了一下,白似霧,粉似紗。
“你買了奶凍?”冬青語氣是明顯的驚訝和滿足,彎了一雙好看的眉眼。
“嗯。”溫言拿幹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昨天某人夜裏哭着喊着要吃櫻花奶凍,他搜了好久才在S市一家比較小衆的“冉冉的小時光”吃食鋪子中買到新鮮的櫻花奶凍。
冬青挖了一小勺送進口中,心情瞬間就被美食治愈。
那家店對鹽漬櫻花的處理把握的極好,一般鹽漬櫻花處理不好,入口會發苦,但是這個奶凍上層的鹽漬櫻花已經被完全泡開,入口只是微鹹,清新感十足,再加上底層的甜奶凍,層次感十足,底層奶凍又滑又Q軟。
“這是哪家的?”S市幾家比較出名的甜品店,冬青都去過,沒有一家的奶凍有這種口感。不是過分的甜膩,口感十分清新,像漫步在四五月平安京的街頭巷尾,沐浴着櫻花雨一樣。
是戀愛中治愈的味道。
溫言放下幹毛巾,仰頭微微甩了一下頭,細碎的黑色發尾同樣被水打濕。
“冉冉的小時光。”溫言思索了片刻,報出了店名。
冬青捏着勺子,在腦海中搜索着她以前去過的店家,無果。
“新開的?”
“嗯。”
冬青還想問在哪,目光卻被溫言胸口處被的甲撓過的痕跡吸引。溫言胸口處的抓痕還沒有完全愈合,帶着絲絲血跡。
好像昨晚過分的是她吧?
怎麽哄?
“你要不要吃?”冬青擡頭眼巴巴地看着溫言,全然沒有半點平時給學生上課時的模樣,忍痛割愛似地說,“要不要吃啊?”
粉色的手指捏着瓶口,銀質的櫻花造型的勺子垂在瓶口。
溫言屈指彈了一下冬青的腦袋,“我去工作,有事喊我。”
“好。”
溫言出去了,帶着嗡嗡作響的筆記本出去了。卧室內徹底陷入一片安靜。
冬青不餓,只是累極。吃完溫言拿給她的鹽漬櫻花奶凍,小冬青給奶奶打了個電話後又躺了回去,很快閉着眼睛模模糊糊又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冬青:不是夢……
随機50個紅包。
天氣,陰冷。低調嗚嗚嗚,你們肯定對我有誤會!不是夢!
☆、芝士洋蔥烤螃蟹
Chapter.48沒喂飽
冬花年紀大了, 骨質疏松, 又因為拖地的時候腳下一滑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崴了腿, 骨頭微微外凸,本身并沒有什麽大礙。
只是冬花摔下樓梯的時候, 突然的腿骨疼痛讓她陷入短暫的昏迷,冬青害怕有潛在的問題存在才強制冬花住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檢查出來,冬花沒什麽大礙。
冬青在醫生辦公室拿着報告單子,上上下下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幾遍, 不确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