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靈魂出竅般,不言不語。她想問問他,為什麽他要這樣做?明明分手了,明明說了那麽多傷害的他話。
她拿起電話想打給商祁,卻發現屏幕上正閃動着他的名字。
她深吸了一口,努力假裝鎮定,“喂。”
“柳文?”
醺然迷靡之音淌過耳朵,引得她一陣酥麻。
“柳文,柳文,柳文……”
他夢呓般重複叫她的名字,仿佛那個名字可以解毒,解開透骨的相思毒。
“你在哪?”她問,卻沒得到答複。
電話那頭傳來單一的“嘟嘟”聲。
柳文面露擔憂,對商洋說:“你哥好像又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
“他分明在自殺啊!”商洋心痛,“我知道他在哪,我們去找到,帶他回家。”
“在這之前,”柳文握住了手剎,阻止了他的行動,“我希望我們能坦誠相待。”
商洋呆呆望着她。
她說:“剛才那女人,是不是你找來做戲的?”
商洋幹笑,“真不是做戲,他跟那女人一早有染,我帶她來,是讓你看清楚事實,是在幫你過濾一些渣賤男,你還得謝謝我呢。”
“謝謝你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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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是不是你哥唆使angelcici去勾/引王虎的?”
商洋冷汗淋漓,“那只能怪他自己意志力不夠堅強。”
柳文氣得雙手環胸,“你這麽說,都怪人家咯。”
商洋乘機發動車子,“我們先救人,待會,你再嚴刑逼供成麽?”
P1在深夜的街道漂移到了一間酒吧。柳文站在門口,停滞不前。
商洋問:“怎麽了?”
柳文隐約澀笑,這不是7年前,害她失去童/貞的那家酒吧麽。
酒吧內,燈光迷離,魔音穿耳。在亂舞的群妖中尋找一個人,不是那麽件容易的事。他們兵分兩路,推推搡搡間,她看見,吧臺的一角有個晃動的酒杯,酒澤和冰塊傾瀉在案。一位背影俊逸的男士趴在那兒,在暗昧的光線下流露出一種濃烈的憂郁氣息。
她走過去,卻被兩個黑衣人攔住:“對不起,小姐,你不能過去。”
另一個補充道:“我們Boss有潔癖,不喜歡女人碰他。”
酒吧裏有個還滿常見的現象,如果一個人醉得像具屍體,那極有可能被另一個人撿回家,一度春風後,各自離開,兩不相欠。怕是黑衣人以為她是來撿屍尋/歡的女人。
柳文解釋說:“我只是來找人,你們的Boss是商總麽?”
說話間,她又走進了一步。
兩位黑衣人相視一愣,威脅說:“對不起,小姐,請你再不走了。”
就差一點點,她就要看清楚,他的側臉了。柳文又向前移了一小步。
那兩人紳士地說了聲“冒犯!”然後架着她的肩膀,要将她往外拖。柳文失措地叫:“商祁……”
俊逸背影的主人動了動,轉過身來,醉眼迷朦地望向他們這個方向。
他的手覆在眼睑,這個動作維持了好久,久到柳文就快要被趕出他的視線。他才緩緩地說:“放開她。”
黑衣人遵命,柳文捋了捋衣服,走到他身邊。他問:“你怎麽來了?”拿起倒下的酒杯,喝了一口,竟是空的。
她心如潮湧,“想你,就來看看你。”
他的身子突來的一顫,想他?
此時他的表情像只乞求撫摸的小貓。柳文笑着用纖美的手勾住他冰冷的頸脖。
商祁驚訝,“小文,你……”
“不要這樣糟蹋自己,我會心痛。”輕柔的聲音,指尖傳來的摩挲感,商祁惶然。
她開始輕吻他的雙唇,感覺他的眼皮輕顫,唇齒的撫慰,讓他丢了酒杯,加深這個吻,索要更多更多。
他的大腦,他的心髒,他的一切……他的柳文。
不遠處的兩位黑衣人有些目瞪口呆。他們的大Boss從未有過這樣的表情。那些平日裏流傳在眉眼間的嚴謹和暴戾統統被沖刷得蕩然無存,只剩柔情萬種,還有幾分不設防的脆弱。
婚禮沒有取消,只是新郎換了名字。
午後的陽光下,一襲象牙白的的婚紗,手持姨母親手種植的捧花,走在鋪滿郁金香的花/徑,清風拂過她的頭紗,她在微笑,那一刻成了他生命中最美的定格。
倫敦交響樂團奏起迎接新娘的樂曲,将挽着柳父的她送到他的面前。執過她柔軟白皙的手,将一個吻輕輕印在她的手背上。
接過藏卓瑪奉上的哈達,潔白的,柔柔的搭在頸間。持着她的手,在掌聲和鮮花中騎上雪獅,絕塵而去。
I was glad when they said unto me.
Let us go into Your house O Lord.
No greater joy.
Than to be in this place.
To lift my voice sing Your praise.
I was glad when they said unto me.
Let us go into Your house O Lord.
No greater joy.
Than to be in this place.
To lift my vo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