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着臺詞。他的第一場戲是男女主第一次見面，臺詞不多，嚴顏信心滿滿。
到了場地後，嚴顏見周易坐在攝像機後，臉上陰晴不定，與他對視時好像從他的眸子裏看到了寒光，吓得嚴顏一個冷顫，忙遠離他的視線，找女主角對戲去。
嚴顏的搭檔蘇姝長得很清純，笑起來眉眼彎彎，很是甜美。跟她對了下戲沒問題後就正式開拍。
“同學，你東西掉了。”這是嚴顏第一句臺詞，剛說完就被一聲響亮的‘卡’打斷。
“男主角要帶些情感。”周易透過鏡頭對他們喊。
嚴顏無奈，腦海裏想象了下男生見女生的場景，說了第二遍臺詞。然後再一次被叫停。
周圍有些竊竊私語，嚴顏臉上挂不住。看到項然對他微笑鼓勵，調整下狀态，說了第三遍，然後毫不意外再次被叫停。
“周導覺着哪裏不行？”嚴顏瞪着周易，很是不服的問道。
“哪裏都不行，你是木頭嗎？這麽簡單的一句話都不會說。”
嚴顏頓時覺得一股氣血直沖腦門，“我不會，周導能教我演嗎？”
“什麽都要教，那我直接自己演好了，還要你幹嘛！”
噗。。。四周有人笑出聲來。一句話噎得嚴顏差點吐血，總算明白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就是在故意整他。這個殺千刀的，嚴顏在心裏面咒罵，面子上還得繼續擺着笑臉。“那我再琢磨琢磨。”
終于在第五遍通過之後，嚴顏松了口氣。想他活到現在，還從沒受過這等窩囊氣。弟弟啊弟弟，我都是為了你啊，不然以你哥的脾氣，早就上去抽他個百八十回了。
接下來的戲份很順利，除了嚴顏時不時地被拎出來教育一頓，大家似乎也習以為常，到了嚴顏部分明顯松懈下來，等着看他的笑話。
挨了一上午的罵，簡單的盒飯吃起來都變得美味無窮。
項然看着身旁吃得津津有味的嚴顏，似乎完全沒有被影響到心情，準備好的安慰措辭也無用武之地了。笑了笑也專心吃起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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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塞進一整盒盒飯後嚴顏終于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靠在椅背上眯了眯眼睛，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周易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鄙視地對他比了個中指。
然後看到對面的人笑了下便低頭吃飯。
嚴顏覺得這個笑容很詭異啊，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什麽鬼主意折磨自己呢。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他現在只想欣賞旁邊的美人吃飯。
忽然想起什麽，一把抓住項然的手腕，神情驚慌地問道：“項然，我昨晚喝醉了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吧？”
“沒...沒有，你醉了只知道呼呼大睡。”項然飛快地回複道。
“真的？”嚴顏湊近了些，眨巴眨巴眼睛。
“恩...”項然點點頭，有些不敢跟他對視。
嚴顏哈哈大笑，有些得意，“原來我的酒品這麽好啊。”抓着項然的手腕又搖了搖，看到項然的臉上浮上一些紅暈，有些疑惑，“哎！你臉紅什麽？”
“哪有。”項然掙脫束縛，假裝去吃飯。
嚴顏還想逗他，忽然看到容夏很自然地坐到周易的旁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周易立刻變得很溫和的樣子。
媽蛋，對自己永遠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嚴顏忍不住腹诽。輕輕戳了戳項然的胳膊，有些好奇地問道：“榮夏看起來跟周易很親近的樣子哎？”
“好像他倆以前就認識，可能比較熟吧。”
關系這麽好還把他給換了？嚴顏心裏這麽想着，卻沒有問出來。
項然換了話題，有些關切地問：“你跟周導什麽情況？怎麽他突然很針對你。”
嚴顏尴尬地笑了笑，“周導重視我，對我要求比較高嘛。”
項然顯然不相信這個托詞，但也沒有追問，好心地勸告，“不管怎樣，他都是導演，你去低個頭，認個錯，對大家都好。”
是嘛，真的認個錯就能解決了嗎，可是自己何錯之有啊，周易他想知道的也只有真相，可是真相說出來恐怕會死得更慘。嚴顏心裏這麽想着，嘴上卻練練應是。
下午的戲份一如既往的艱難。
嚴顏覺得在周易的折磨下自己忍耐功力直線提升。反正不管周易說什麽，自己都百依百順。可是大夥兒卻不依了，重複地戲份嚴顏演上幾遍，他們也得陪着演幾遍，他們不敢得罪導演，倒直接對嚴顏甩起臉色來。
嚴顏成了衆矢之的，苦不堪言。內心認真考慮起項然說的認錯。
第一天沒有夜戲，拍完最後一場，大家便各自散了。嚴顏連忙趁機拉住周易，想誠懇地跟他老人家認錯。
周易打量着嚴顏，不知道他又有什麽花樣。今天的為難似乎對他毫無影響，該吃吃該喝喝，依舊活力四射。自己都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嚴顏露出自認為最純真無邪的笑容，眨巴眨巴眼睛，放軟聲音，甜甜地開口：“周導，我之前有什麽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小的一般見識。好嗎？”
周易見他假裝一副可憐顏，覺得好笑，于是真的笑出了聲，反問道，“你有什麽得罪我的地方？”
明知故問，嚴顏心裏唾棄，面子上作出沉思狀，維持着嘴角的笑容“這...我不該頂撞您，不該對您不敬。”
“你說的這些都對，但是漏了最重要的一條。”周易盯着他，英俊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
嚴顏自然而然想到昨晚的醉酒，唯唯地說道：“周總，您真厲害，您看出昨晚我是故意破你酒的啦。”
“不對。”周易搖頭。
“恩？”嚴顏楞了楞，挑眉看他。
“讓我來給你個提示。你聽過一個叫嚴顏的嗎。”周易慢條斯理地吐出這幾個字。
嚴顏瞳孔一收，臉上的表情有着瞬間蒼白。随及勾起嘴角，“沒有聽過。”
“噢，是嗎？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周易直直地盯着他，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破綻。
可這完美無瑕的面孔除了微笑，竟看不出別的。“演技真不錯，難怪削尖了腦袋也要擠進這娛樂圈。”
“周導您說什麽，我怎麽全都聽不明白。”嚴顏只覺得心跳快得窒息，面子卻還要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
“好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麽坦白從寬。否則等我查到證據，我就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周易收起笑容，用手擡起嚴顏的下巴，滿意地看到了那人臉上的煞白，“給你一天時間好好考慮。”說完，不等他回複揚長而去。
嚴顏看着離去的背影，擡手捂住胸口，用力地深呼氣，忽然感到一陣由內而外的無力感。
07
九月的夜晚暑氣未消，嚴顏在酒店的空調房裏呆的煩悶，索性離開房間，找了個還算涼爽的花壇邊坐了下來。
這邊屬于市區，即使現在已經午夜依舊燈火通明。
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車輛，嚴顏心中郁氣未減反而更甚。
想到明天還要面對喜怒無常的周易。啊...嚴顏哀嚎一聲，手指抓着頭發，擡頭望着天空，對着漫天繁星訴苦：“我該怎麽辦啊，小星星。”
“嚴煜！”聲音的主人似乎不太确定，帶着點疑問。
嚴顏依舊呈放空狀态，過了幾秒終于想起是在對自己講話，忙循着聲音探過頭去。
一個熟悉的修長身影，心裏面好奇，帶着驚訝的語氣問：“項然，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
“晚上有個拍攝。”項然快步走上前，在嚴顏旁邊坐下，“你怎麽也坐在這兒？”
“睡不着，出來走走。”嚴顏心想這個人真是個上進的好青年，白天拍戲，晚上還要兼職。跟他一比，自己簡直要被樹立為好吃懶做，混吃等死的典型。要不是頭腦發熱答應弟弟的鬼差事，自己這會兒要麽挑燈奮戰游戲，要麽與周公興奮地約會呢。
“怎麽了，有心事？”項然一開始就看到一臉愁容的嚴煜托着腮對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嘀咕什麽。這會兒離近了發現，臉上真是寫滿了心事。
嚴顏沉默不語，對着項然苦笑兩聲。他不知怎麽跟項然開口，也不想扯謊騙他。
項然望着星空，嚴顏望着他的側顏，倆人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項然覺得旁邊的目光很是灼人，燒得自己有些暈乎乎，轉過去，對他微微一笑，那人眼睛似乎更亮了。很快便不再看他，把目光投向了天空。
坐了一會兒，還想繼續放空的嚴顏被項然拖回了酒店，理由是第二天還要拍戲。
嚴顏看着把自己推進房間，轉身離開的項然，突然喊道：“項然。”
項然轉身看他。等着下文。
“如果有個真相不說自己就會遍體鱗傷，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