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仰星更加擔心那對小情侶了,這怕是要出事
邢希文在她手心寫了幾個字:見機行事,穩住。
仰星倒是不慌啊,她就是怕那兩個人穩不住,搞出事就壞了,別她們還沒來得及行動就已經打草驚蛇,讓他們提高了警惕,到那時就被動了。
郭芙妮剛回局裏,門口的保安就給她遞了張紙條過來:“等等,郭法醫等等,這裏有你的小粉絲留的東西。”
“粉絲?”郭芙妮一頭霧水,這年頭幹她這行的還有粉絲了?聽着稀奇
保安大叔一臉肯定,目光誠懇道:“是啊,她千叮咛萬囑咐我一定要把紙條親自交到你手上,還說你是她的塑婆愛逗,好像就是這麽說的,沒錯。”大叔一邊回憶一邊點頭,應該沒說錯
“蘇什麽……”郭芙妮兩眼掄圓,一臉懵
“塑婆愛逗,對,她就是這麽說的。”大叔很肯定,也很自信
郭芙妮忙着回去屍檢也沒較勁他說的到底是啥,接過紙條就回了辦公室,倒是門衛室的大叔還在糾結:“是塑婆兒愛逗,還是塑婆愛逗兒?那姑娘說的時候有沒有兒來着,這給我整得都有點迷糊了。”
莊錦看她師父桌上還多了張字跡秀麗的紙條,忍不住好奇道:“妮姐,這個是什麽呀?”
郭芙妮扯過她手上的紙條睨了她一眼:“小孩子一天天就知道八卦,趕緊幹活去。”
莊錦看着紙條上的字牙都要酸沒了,連連啧啧了兩聲,不忘提醒道:“妮姐,你可不能趁着仰隊不在,移情別戀啊,我可是替仰隊監督着你呢。”她嗑的CP不能拆
郭芙妮幹笑了一聲,面露苦澀:“那也要派大星給我機會才行啊,要說移情別戀,她仰星當仁不讓,有了新人忘舊人。”走之前連個招呼都不打,好歹也是多年的同事啊,沒良心的家夥,古有陳世美,今有仰世美
莊錦見不得她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麻溜的跑去幹活了,郭芙妮瞅着字條若有所思,現在的年輕人嘴都這麽甜的嗎?
這寫的她都不好意思看了,特別是最後那一句:在見到郭法醫時,我突然發現原來光是有形狀的,光就是你!來自一個平平無奇喜歡你的小迷妹,期待我們下一次不經意間的相遇。
落款——呂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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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希文打開門看見外面排隊的人少了些,肩上單着條毛巾就去排起了隊,在排隊的時候她驀地想起了在警校的時光,那時候她們跑完體能課,各個都渾身濕透,衣服汗得都能擰出二兩水來,大家一下課就一窩蜂湧入了澡堂排隊洗澡,那時候的她們還沒有真正的接觸到罪犯,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還是爛漫純真的。
邢希文來排隊的時候前面已經沒什麽人了,很快就到她了,“姐姐,快過來洗澡啦。”仰星聞聲從屋裏走了出來
剛洗好從裏面走出來的人投來羨慕的目光:“真好,小金對姐姐好的可真沒話說。”果然好妹妹都是別人家的,羨慕不來啊
仰星接過邢希文遞過來的毛巾,故意逗她道:“要不要一起洗?”她沒想到邢希文聽完吓得呼吸好像都停滞了
“姐姐你先洗吧,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聲音小小的,誰能想到仰星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逗她
“好啦,好啦,知道你長大了,不逗你了。”她就喜歡看邢希文吃驚的表情,誰讓她平時總是一本正經的,像個快退休的老幹部。現在沒什麽人,逗逗她也無妨。
邢希文看着關上的門,悄無聲息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子,地下室的陰涼很好的吸收了她身上散着的熱氣,很快仰星就從裏面走了出來,想來應該只是簡單的沖洗了一下。
“快去吧,小心地滑!”
邢希文扯着脖頸上的毛巾看着腳下走了進去,裏面的空間也不大,牆上還有一個排氣扇轟隆隆的轉悠很是刺耳,裏面的味道也不好聞,估計仰星洗的那麽快是因為受不了這個氣味和噪音。
她沒有急着洗,而是把水龍頭打開讓外面能聽到水聲,邢希文觀察過整個地下室都沒有窗戶,除了衛生間這裏的排氣扇,從這棟建築的構造來看她現在處的位置應該是東南角,前面是公司的正大門後面就是一條連着馬路的小巷,邢希文走近了些,想看看這個排氣扇的管道走向,就在她走近時排氣扇突然停了下來,她站在排氣扇口沒有試到外面吹來的風,看來這個管道不是直通的,等了兩分鐘又開始轉了起來,想靠這個來傳遞消息也不可行。
邢希文怕洗的時間太長引人懷疑,簡單的沖了個熱水澡就回了房間。
夜已經深了,可她們倆誰都睡不着,了解的越多她們就越不安,是現在就行動還是按照原計劃,那對小情侶的反常讓仰星始終不放心,但願他們不要沖動做出傻事。
邢希文看似平靜實則內心也很焦灼,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們來時沒有帶任何其它的專業通訊設備,現在是裏面的人聯系不上外面,外面的人也只能在遠處觀察,得不到裏面的消息。這棟樓現在就是一座圍城,外面的人不能貿然進來,裏面的人無法出去也沒有辦法向外傳遞信息。
越是這時候就越要比往常更冷靜,更理智,靜待時機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将情報傳遞出去,而等待往往是漫長的,煎熬的。
就在邢希文準備起身的時候,仰星從背後抱住了她,聲音清淺:“睡覺,別亂動。”言外之意就是別輕舉妄動
邢希文複又順着她的動作躺了下來,“我想……”
仰星捂住了她的嘴,将被子拉了起來蓋好,“太危險,我不支持。”她知道邢希文身手好,可是半夜三更的她跑出去目标太大了,萬一被值班的保安發現了,驚了藏在幕後的人就得不償失了。
語氣弱弱的,“我只是想起來拿個糖吃而已。”她睡不着,想吃顆糖解解壓
好吧,是她想多了,“大半夜的吃什麽糖,容易蛀牙。”就她帶的那些都不一定夠白天吃的,可不得省着點
“哦,那我不吃了。”不開心
愛哭的你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對于剛住進來的人來說一開始是難适應的,濕氣太重,空氣也不流通,會讓人感到煩悶甚至是壓抑,仰星躺在上面覺得整張床都是濕漉漉的,身上僅有的熱量還在流失。隐約的感覺身旁有股熱氣在給她供暖,夢裏她抱着一只可以自動加熱的大白熊。
邢希文原本就睡得很淺,試到懷裏好像有只不安分的貓在蹭來蹭去的,她推了推沒想到那只貓還變本加厲了,愈加得寸進尺了起來,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嘴裏還喃喃自語:“冷,抱抱,嗯……乖熊熊……”
都已經四月份了好嗎?這人難道是體寒嗎?
邢希文發現自己被她的抱姿打了個死結鎖喉加鎖腿,現在的自己就像是燒烤店裏的串,是側身是翻轉都由不得她了,全憑烤串人的心情。
真是要了命了,竟然被一個快走幾步都會喘的人給鉗制住了,以後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近身格鬥、自由搏擊的高手了。
邢希文欲哭無淚只好板板正正的躺着,目視天花板,雙手交叉置于小腹上,沉浸式的阖目入睡,不去理會那只調皮的貓。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就聽見一聲慘叫,邢希文聞聲彈起利索的打開了燈,“怎麽了?”
只見仰星半阖着眼睛,一臉苦楚,按着胳膊眼淚都流出來了,嘴角抽搐着:“哼哼……嗚……疼……熊熊咬我。”邢希文一頭霧水的掰開了她按着的地方
露出兩個小小的類似針眼的咬傷,傷口已經紅腫了起來,邢希文檢查着床鋪一擡眼在牆上發現了一條蜈蚣,這個小東西好像也發現了她,拔起它那幾十條腿就想跑,邢希文眼疾手快的處理了它。
蜈蚣雖小可是毒性極強,一條成年的蜈蚣一次釋放出的毒液足以讓一個成年人飽受折磨,邢希文看仰星哭的那麽可憐,又一次抛開了她那一貫的距離感,将人抱了起來摟進懷裏安撫着。
“好了,好了,我在,不哭,不哭……”邢希文輕撫着她的後背極力安慰着
讓她動手打架,武力對決,甚至以少對多,她都沒在怕的,偏偏是這哄人是她最不擅長的,也是最做不來的,比辦案子、審訊都難。
仰星現在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面露苦色,她整個身體都在發麻,又痛又麻,傷口那裏更是火辣辣的疼,身上也是一會熱一會冷的。
這大半夜的都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邢希文沒辦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她讓仰星靠在她的身上擡起她被咬的手臂用力擠着傷口處的毒水,看她吃痛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