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8小白珠(二更)

蘇灼一時沒反應過來,微微蹙眉,“什麽意思?”

那王弎卻紅着臉,小聲的嘀咕了好一會兒,蘇灼一句話都沒聽清過。

“你到底什麽意思?”

王弎眼神開始亂飄起來了,就是不敢放在蘇灼身上,小聲哼哼道,“龍族的氣味可以壓制其他妖獸味道,只要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其他妖獸就不敢欺負你。”

蘇灼可不這麽認為,他還是朱雀之後呢,依舊被那條蛟龍給欺負了,雖說那日沒被具體如何,但發生的種種對他來說皆是恥/辱!

“是否只有龍類才能聞出?”蘇灼繼續問道。

王弎一愣,然後點點頭,“同類味道,自然能聞到。”

蘇灼稍微松了一口氣,若是如此就還好,看來此事也只會有王家的這兩個知曉而已,王家跟蘇家關系不錯,更別提同為四大家族,即便是為了各自臉面也不會說出去。

“我問完了,你可以走了。”蘇灼對着王弎說道。

王弎卻明顯一愣,“你就問完了?你就不想再做點其他事?”

“何事?”蘇灼反問,他自認為自己想知道的事已經知道了,何必再多事?

他身上有其他妖獸氣味是羞恥,難不成有王家的氣味就是榮耀?

開什麽玩笑。

“你!你!”王弎很明顯有些氣了,也不知道是氣什麽,看着蘇灼半天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蘇灼也不願再跟對方多言,他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于是對着身後的死侍說道,“送客。”

“我不走!”王弎坐在凳子上,那架勢仿佛誰來都不肯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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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灼也不怕,對着門口喊道,“峰主,麻煩您了。”

戰峰峰主拖着大鐵錘站在門口,陰沉沉的盯着王弎。

王弎看了看蘇灼,不情不願的起身了,他打不過戰峰峰主,但也只是現在打不過,只要再給他幾年時間,他一定能打過。

他悶悶的朝着門口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過身對着蘇灼說道,別別扭扭的低聲說道,“那個,露花乳氣味濃烈,能消除你身上味道。”

說完,他一跺腳再次補充道,“露花乳有用!”

然後頭一扭就跑了出去,那架勢仿佛又氣又不好意思。

蘇灼對着戰峰峰主點點頭,然後讓死侍關上門。

他記得,死侍身上是帶着有露花乳的,這玩意一般是用來熏香的,不過氣味略有些濃烈,雖金貴,但用的人不多。

他讓死侍拿給他,怕不起作用,于是又讓死侍準備好浴桶,裏面再放入露花乳。

只是這飛行法器裏,很多東西都不完善,就連浴桶都是他自備的,而遮擋視物的屏風,也只能勉強扯過一扇紗簾當做隔物所用,然後蘇灼讓死侍轉過身守在外面,這才脫衣進入浴桶之中。

為了讓味道濃郁一些,蘇灼此次沒有用靈乳,只是普通溫水罷了,大抵是加了露花乳的緣由,溫水也帶着一股濃郁香味。

以往蘇灼不是很喜歡這股味道,總歸過于濃烈了些,只是偶爾用來熏屋子倒不錯,因此才會讓死侍備着。

蘇灼靠在浴桶裏,緩緩吐出一口氣,身上那股煩躁的感覺卻并沒有消失,很奇怪,他的情緒似乎總在起伏,但是他的無情道卻并沒有什麽不對勁。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蘇灼閉上眼睛,伸出手捏着額頭,捏了一下緩緩放下手,有些疲憊的靠在浴桶上想要休息一會兒。

“呼——”

一小片風起,仿佛有什麽東西從外面嗖的一聲鑽入了紗帳之中,吹起一角,随後一切又都沉寂了下去。

蘇灼沒有睡好,準确的來說甚至有些難受。

他感覺到一條小蛇纏上了自己腳腕,然後不斷順着腳腕緩緩向上攀岩着,冰冷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他想要甩開,卻發現根本用不上力,仿佛身體被定住了一般,完全無法抵抗。

那小蛇不斷纏着他,躍過膝蓋,然後來到大腿處,冰涼的感覺讓他一片的發麻。

随後那股冰涼的感覺消失了,就在蘇灼放松下來的時候,又是一道冰涼的感覺握住他的腳腕,像是誰的手,冰冷而又纏/綿。

更加的大膽而又肆意,所過之處帶起一片的膽顫。

蘇灼難受極了,他感覺來到了一片草地之上,草地裏盛開着無數白色小花,花香帶着一股腥味,仿佛是在雨後,小花斑駁盛開在草地上,他也躺在草地上,只要微微側臉就能跟旁邊的小花碰到。

一陣風起,吹得他頭皮發麻,花瓣落下,然後緩緩落在他身上,那些花兒仿佛變成了一條小蛟龍,纏繞在他身上,緩緩帶着他朝着天空而去。

全身被花瓣包裹着的感覺,這是蘇灼從未體驗過的,有些難受,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抗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興奮,因為神秘,所以期待。

蘇灼想要睜開眼,花瓣卻溫柔的落在他眼簾上,身上一片涼意,卻無比溫柔。

他緩緩漂浮在空中,在最後一刻天空爆開了煙火,他飛入雲端之中,又猛的下落,巨大的落差感讓他很是慌亂,他猛的從浴桶之中睜開眼,握住浴桶邊緣微微起身,大口大口的踹息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然後看了看四周,這裏是在飛行法器的屋子裏,沒有草地,也沒有雲端,沒有奇怪味道的白色花朵。

剛才的他,是在做夢?

蘇灼感覺腳腕有些酸痛的感覺,身體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倒沒哪兒不舒服,就是有種仿佛被人窺探過隐私的感覺。

蘇灼吐出一口氣,聞着這露花乳的味道,有些濃烈的味道讓他有些不适,他撐起浴桶想要起來,腳掌卻踩到了什麽東西,微微一滑。

“嘩啦——”水濺了蘇灼一臉,他卻僵硬在原地。

這是什麽?

蘇灼伸手去拿,在浴桶底下摸到了好幾顆白色的小珠子,這白珠有些小,放在手上微微長大了幾分,但卻沒什麽靈氣,仿佛只是普通的白珠。

這到底是什麽?為什麽上次也有,這次也有?

是他的,還是那頭妖獸的??

怎麽可能!臨淵仙宗的飛行法器上,那頭妖獸怎麽可能随意進出!

更別提他的門前守着戰峰峰主,紗帳外面還守着他的死侍!

那難道這是他的東西?

可是他從不知曉他們一族還會有這東西?怎麽可能?

他自小在蘇家長大,很多東西早早就教導過他,比如他們一族必須要先經歷發/情期才能進入成熟期,又比如他們一族進入成熟期後就能經歷浴火之禮。

如果會有這些白珠,族內的人不會不告訴他。

所以這東西一定不會是他的!

可如果不是他的,就只能是那頭妖獸蛟龍的,難不成剛才那頭妖獸蛟龍又、又過來欺負他了麽,但身體并沒有其他異樣,唯獨腳腕稍微酸痛了幾分而已。

蘇灼起身,低頭看了看,身上也并沒有其他痕跡,腳腕那裏的确有着淡淡的一道紅痕,像是用力留下的指痕。

果然,是那頭妖獸!

簡直膽大妄為,竟敢在這裏都欺/辱他!

蘇灼又氣又驚,因為他的确難以想象那頭妖獸的實力到底強橫到了怎樣的地步,竟能随意躍過戰峰峰主進入他的房間。

不、不對,戰峰峰主雖然修為不高,但戰鬥力卻極強,試問整個修真界能躍過他悄無聲息進入他房間的,不會超過十個人,因為若非飛升之境的修士,不可能會讓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察覺。

但怎麽可能呢,修真界內達到飛升之境的修士,又豈能會做出這等龌蹉之事來。

再者蘇灼知曉的飛升大能,他師尊算一個,但他師尊絕不可能,畢竟是堂堂天下第一劍尊,不可能會幹出欺/辱自己弟子的事情來。

剩下的,四大家族之中也只有王家那個老□□是飛升之境,但那老□□是真龍,絕非妖獸,更別提會對他一個小輩過不去。

還有幾位老妖怪,但都是名震一方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上也不可能會是妖獸。

蘇灼将所有人都過濾了一遍,想來想去卻都沒有想到符合條件的。

既是妖獸,又至少是飛升大能者,還跟臨淵仙宗有幾分聯系,全修真界根本就找不出這人來!

除非、除非是臨淵仙宗裏,藏着的什麽秘密人物。

又比如是很久以前宣布閉關,世人都以為是隕落,但其實還活着的長輩。

可能嗎?

蘇灼不知道,怎麽想都似乎不太可能,到底會是誰?

難不成那妖獸還打算一直纏着自己麽。

蘇灼有些氣惱,趕緊穿好衣衫讓死侍處理好房間內的東西,大抵是用了露花乳的原因,他一低頭就能聞到一股香味,不算太濃烈,但卻悠長,似乎得好一陣子才能消散了。

這樣也好,花香總比其他味道好。

他一出門,就看到戰峰峰主站在旁邊,跟個門神一樣,那張臉沒有任何的情緒,看着就讓人覺得有幾分陰沉。

“峰主。”蘇灼對着他點點頭。

戰峰峰主也颔首。

蘇灼朝着外面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峰主,外面可曾有過什麽異樣?”

“什麽意思?”

“我睡得并不安穩,所以問問。”

戰峰峰主眉頭皺了起來,回想了一下,“那條傻裏吧唧的龍想要過來,被我打跑了,那個恬不知恥的新弟子也想過來,站了好一會兒也走了。”

“沒有任何人進入過我房間嗎?”蘇灼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有人進了你的房間嗎?”戰峰峰主反問。

蘇灼搖搖頭,“只是有些睡恍惚了。”

“我一直守着,自是無人敢進你房間。”戰峰峰主頗有些自豪的擡起頭,他是戰峰的峰主,實力強橫,狠起來連宗主都敢揍,怎麽可能有人躍過去蘇灼房間呢,不可能的。

蘇灼瞧着戰峰峰主的表情,抿了抿嘴也沒再說什麽,只是朝着外面走去。

此刻已是深夜,四周一片的昏暗,偶爾會看到空中有點亮光閃過,大多都是別人的飛行法器。

此次出行,的确不算順利。

蘇灼去天麟秘境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天麟秘境裏面生長着伴月草,那玩意于他有兩個好處,一是能溫和他的身體,讓他經歷發/情期時不會太難受,至少不用再泡進寒潭裏面三天三夜。

二則是他的浴火之禮必須要有伴月草,伴月草加冰泉乳,還有護住心脈的旭陽丹,會讓他在浴火之禮中平安度過,上一世若非他執念,恐怕都不可能順利的經過浴火之禮,這一世,他不敢去賭。

浴火之禮的疼痛,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生不如死。

疼到靈魂深處,真的恨不得就此了結。

直到現在蘇灼回想起來,都微微有些發抖,所以他不得不給自己多留個後手。

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

蘇灼看着遠處昏暗的一切,感覺涼風從身上吹過,微冷,卻讓他清醒了好幾分。

他在想着一些事情,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

更多的,卻還是劍峰上的玉竹林,在上一世,那裏是他不可踏足卻心生向往之地,而在這一世,那裏卻是他不願踏足卻不得不進出之地。

仿佛一切都沒怎麽變,卻又一切都改變了。

這讓他有些恍惚,恍惚上一世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但殘留的記憶又在無數次提醒着他,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着的。

蘇灼垂下眼簾,他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過師尊了,自從上次發生那等羞于啓齒的事後,他便再未見過師尊,戰峰峰主說他師尊出去了,可去哪兒了他也并不知曉。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以前他只是頂着劍峰弟子這個名號而已的日子。

“嘭——”一道驚天雷響起,蘇灼下意識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随後又是一道煙火散開,露出一個小小的鳳凰形狀。

而在不遠處,一艘不斷游着的華麗巨船緩緩駛來,那艘巨船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鳳凰形狀,身後則是修長的翎羽,兩側有着船槳不斷起伏着,船上皆是華麗的夜明珠,在黑夜之中滑過一片亮光。

最上面挂着鳳凰圖騰,上面寫着一個‘蘇’字。

是蘇家,是他的父親來了。

他的父親怎會來得如此之快,而且還用了家中的大型飛行法器淩鳳,這等大型飛行法器,從頭到尾都透露出一股高貴典雅的氣息。

跟這艘飛行法器對比起來,他們乘坐的這艘就跟玩具一樣。

臨淵仙宗的人也自然覺察到了蘇家的到來,那兩個長老也出來了,畢竟現在就他們跟戰峰峰主主事,剩下的都是一些弟子。

那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心知果然是蘇家的嫡子,剛發生點意外蘇家就來人了,難怪這次少宗主還特意交代要他們照顧好蘇灼,就連戰峰峰主都守在蘇灼身後。

也幸好之前蘇灼沒出什麽事,這要是傷着點什麽,整個臨淵仙宗都沒法跟蘇家交代。

等蘇家的那艘飛行法器到了,立刻接上一個梯/子連接兩具飛行法器,速度也放得一致,在蘇家的淩鳳旁邊,這艘大鳥形狀的飛行法器何止是寒碜,都快拿不出手了。

有蘇家的人走上那木梯,然後過來對着衆人彎腰說道,“在下蘇家管家蘇一,拜見各位。”

“客氣了客氣了。”那兩位長老立刻抱拳回禮。

蘇灼知道蘇一,是蘇家三位管家中掌管外交往來的,只是跟他也不算多熟,畢竟這些都是完全聽從他父親的,待到他成功上位後,則不會再重用他們,而是再培養自己的心腹提攜為管家,歷代家主都是如此。

蘇一行過禮,這才看向蘇灼,這次腰更彎一些,“少爺,家主在等您。”

蘇灼看向那艘巨船深處,他的父親真的來了麽?

“抱歉諸位,家主有令,還望方便一二。”蘇一笑盈盈的說道,然後側身伸出手,“少爺,這邊請。”

那兩位長老自然點頭附和,畢竟蘇家的事他們就沒資格插手,蘇灼雖拜入劍峰劍尊門下,但過不了幾年還是要出師門回家的,四大家族不會舍棄自己的職責跟身份,永遠不會。

尤其是蘇灼這種一脈單傳的,更是如此。

蘇灼握着霞光劍,緩緩朝着那木梯而去,戰峰峰主本想跟着,就被蘇一攔下了。

“大人見諒,蘇家私事處理,不得外人進入。”

“你想我挨揍?”戰峰峰主反問蘇一,臉皮一抖,那條疤痕也跟着抖動,瞧着就跟什麽閻王似的。

蘇一卻依舊是笑眯眯的,不見一點害怕,只是重複着說道,“大人見諒,蘇家私事處理,外人不得進入。”

“峰主,請稍等。”蘇灼回頭對着戰峰峰主說道。

畢竟來的是他父親,他跟他父親這些年關系是有些疏遠,但到底名義上依舊是父子。

戰峰峰主很是不滿的站在原地沒動了,但那眼神頗有立刻就沖上去的架勢,兩位長老怕出事,趕緊上前讓戰峰峰主回去休息,誰知戰峰峰主就站在那裏不打算動了,眼神死死盯着那艘大船。

蘇灼上了淩鳳,身前立刻有人為他引路,蘇一則是在他身旁輕聲說道,“家主很是擔憂少爺,聽聞此次出行遭遇了些變故,立刻便趕來了。”

“大管家何意?”蘇灼一向都叫蘇一為大管家,另外兩個則是二管家跟三管家。

蘇一笑了笑,“老奴的意思是,少爺有什麽事可以多跟家主商議,父子情深,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

蘇灼目光閃爍了一下,“是麽。”

若是如此,那上一世又算什麽呢?

他進了大廳,又被帶着朝着後方的小殿而去,淩鳳總長千米,高百米,裏面樓閣庭院皆是應有盡有,所用之物全是上上之品,極盡奢華,所行駛一日消耗的靈石高達三萬多枚,尋常宗門都難以負擔起這等消耗。

而臨淵仙宗每月發放給蘇灼的靈石,也才上千枚罷了。

這其中差距可想而知,簡直是天壤之別。

終于引路的仆人卷起簾子,蘇灼緩緩進入,這才看到他的父親坐在主位,而旁邊還坐着一人,正是之前才見到的蘇弎的三叔。

果然,他的猜測沒錯,這人定是要跟他父親說這事的。

到底四大家族榮辱一體,誰也不會允許任何一家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要丢人也得撇清了關系才能去丢。

“父親,王伯父。”蘇灼低下頭喊道。

而他的父親蘇如慕伸出手示意他落座,他剛剛坐下,那王三叔便站了起來,對着他父親抱拳行禮道,

“既然蘇家主與愛子團聚,那我便不打擾蘇家主的天倫之樂,告辭了。”

蘇如慕沒起身,只是微微颔首道,“慢走。”

蘇一趕緊上前笑眯眯的迎着人出去,待客之禮這點上他自是不會給蘇家丢臉的。

等到他們走了,仆人又上前取下簾子,整間屋子裏便只剩下他跟蘇如慕了。

氣氛有些沉默,兩人都未開口,蘇灼則是想得多一些,他在想,他父親若是知曉此事了,會如何做呢?覺得他丢了蘇家的臉?還是會覺得是他過于放/浪?

可那并非他的本意,他也并非是自願的,他是不知自己會遇到那頭蛟龍,更不知那頭蛟龍竟會如此欺/辱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蘇如慕才吐出一口氣,“你可有什麽想說的。”

“我無話可說。”

“這麽說你也知道了。”蘇如慕沉吟了一會兒,似有些憂慮。

“父親不也知曉了麽。”蘇灼手指捏緊了霞光劍,此事他的确說不出口,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蘇如慕又沉默了一會兒,合了合眼,這才緩緩開口,“原本此事我不想讓你參與進來,既然你也知曉,那我便實話告訴你吧,的确,近年的封印一年不如一年,早就松動了不少。”

“嗯?”蘇灼有些疑惑的看過去。

難道不是為他的那件事麽——

蘇如慕點點頭繼續說道,“你應當知曉,我們四大家族肩負的是封印魔神的天職,但就在數十年前,其實那封印曾被沖破過一次。”

“魔神逃出來了?”

“并未。”

蘇如慕回想起當年的事,“魔神自然還被封印着,但當年又的确被沖破過一次,至于跑出來的是什麽,我們暗查了數年也沒得到過任何線索,若非當年瞧見封印異樣,怕是沒有人能夠察覺到。”

“難道跟之前的那魔氣有關?”

“沒錯,今日王家的人過來,便是說的此事,想來無論逃出來的是什麽,總歸都是要對四大家族下手,你是蘇家獨子,必定會成為他們的首要目标,此次我便是來接你回家中。”

蘇灼想到了一些事,緩緩搖了搖頭,“父親,我暫時不能回家。”

他是要回家一趟,但不是現在,而且他有種直覺,他留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由不得你選擇。”蘇如慕微微提高了聲線說道。

蘇灼剛想開口,卻聽到了另一道聲音響起。

“本尊的弟子,想要如何便該如何。”

是他的師尊,他的師尊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希望各位小天使不要抛棄我呀,我會很勤快的,真的,我會努力更新的,哇的一聲哭出來,v後好多小天使都不見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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