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男女之念 風羿,你喜不喜歡本宮?……
她指尖的熱意順着皮膚相接處傳來,激得心頭一陣軟癢,剎那間,風羿失了神,下意識往後退去。
這一退,他體內湧動的燥熱更為劇烈,劇烈得妄圖占據意識。
“這裏不是公主該來的地方,還請公主盡快回瑤霜宮。”風羿啞着嗓子,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幹涸的唇瓣。
“不,成……”梁輕鳶故意拖長調子,擡起白嫩小巧的下颌,用一種嬌滴滴的語氣說:“你的臉怎麽這麽紅,發熱了?要不要脫下衣衫去熱?”
她眨着一雙明眸,眼神火熱而大膽。
被她一瞧,風羿頓覺體內火焰兇猛,幾乎招架不住,“公主,別再……”
“別怎麽,別逗你?”梁輕鳶嬌笑一聲打斷他。
他退,她就進。
風羿無措地又往後退了幾步,倏地,雙腿一軟,他支撐不住身子往下跪去。
“咯咯”,梁輕鳶笑了起來,塗着蔻丹的手指在他身前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妩媚道:“沒力氣了?看你這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本宮心裏可是開心得緊。”
她用手指點着他的時候,那個位置很癢,癢得抓心。
風羿咬緊牙關,暗自用內力對抗情迷的藥性。他隐約能猜到所謂的“定力”是指什麽。若是面對別人,他自然是巋然不動,可對面之人是她,他确實難了。
“讓本宮想想。”見他久不說話,梁輕鳶揚起螓首,将食指置于下巴處,指尖剛好按在嬌豔的唇上,端的是一副嬌憨天真的模樣,“這個時候,本宮是不是該說,你喊啊,你就算喊破喉嚨也只是增加情趣而已。”
聞言,風羿瞪大眼。許是對抗藥性的緣故,他雙手使不上勁兒了。“卑職……”
“噓。”梁輕鳶将食指壓在風羿的唇上。
風羿顫了一下。這只手指,她剛剛放在自己的唇上,線下就這麽放在了他的唇上,暧昧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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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張嘴咬她。
“來,本宮問你一件事。風羿,你喜不喜歡本宮?”說着,梁輕鳶移動纖手,從下巴走到脖頸,再到結實的胸膛。
“公主請自重!”風羿脫口而出,氣息愈發淩亂。
“說啊。”像是沒聽到他的話,梁輕鳶繼續往下滑動手指,上揚的尾音中帶了一絲蠱惑的意味。“不說便不說,本宮有的是法子讓你說。對了,你知道自己為何會難受麽?”她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因為,你想要我。”
語畢,她往他的耳蝸裏吹了一口熱氣。
風羿猛地一震,待雙手恢複力氣,他憑着本能按住梁輕鳶的肩頭,眼神深邃而晦暗,一個用力便将她按在了地上。
被人困在身下,等同于與砧板上的魚肉,然而梁輕鳶并沒表現出懼怕之意,她伸出藕臂圈住他,“怎麽,我的小暗衛想造反?”
“咕嚕”一聲,喉結上下蠕動,風羿急促地呼吸着,全身肌肉緊繃。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所謂的“情迷”,也明白了考核的內容。
比如現在,他想撕爛她的衣裳,按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他理智尚在,理智便是一道沉重的枷鎖,禁锢着他的行為。
“卑職不敢。”
“你這是不敢的樣子麽?不過,本宮不準你動。”梁輕鳶弓起身子,欲拒還迎的小模樣說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風羿沒動,目光一寸寸收緊,漸漸變得淩厲起來。此時,他發現了一件事。
這個梁輕鳶太主動了,主動得不像她。
梁輕鳶的性子是主動,但她的主動中總帶着一點好奇,而眼前這個,她的主動帶着目的性,過于直白。
想通這一點,猶如被人迎頭澆了一盆冷水,風羿直起身,盤腿而坐,閉眼調整呼吸。
“風羿?”梁輕鳶眨了眨迷蒙的眼起身,也不管自己的衣裳是不是亂了。她在他身邊坐下,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話,“為何不繼續,本宮想你繼續。”
“你是不是聽不見本宮的話?”
“再不說話,本宮便将你送去慎刑司,讓你做太監。”
……
她說任她說,風羿全當耳旁風,只管自己運功。不一會兒,他額際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稍稍緩解了體內的熱流。
半個時辰過去,等他睜眼時,梁輕鳶不見了,原先那間屋子也不見了,面前什麽都沒有,是個空蕩的樓層。
風羿握緊手中的長劍,心道,方才的一切竟都是幻覺,而他幻覺裏的人是梁輕鳶。
如此看來,自己對她确有男女之念,并非只是純粹的主仆關系。
這個意識出現,他沒選擇逃避,更沒強行将它壓下去,反而順其自然地讓它存在着。
閨房課。
自打來月事後,梁輕鳶便喜歡上了閨房課。一來是學學月事怎麽處理,二來是想聽聽男女情愛裏更深的東西。
她不曉得別人喜不喜歡,反正她喜歡。
“上次,我提過一嘴生孩子的事,大家都還記得吧。那麽,男人跟女人之間究竟是如何生出孩子的,這便是我們今日要講的內容,以及今後一直要講的東西,閨房課。”
最後頭那三字,白芷加了重音。
“房事,說風雅一些,叫男歡女愛,也叫魚水之歡。”白芷一板一眼地說着,面上沒什麽喜悅之色,也沒什麽厭惡之情。
很多時候,梁輕鳶都會想,白芷姑姑對男女之事這般精通,為何一直不嫁人。她要是嫁人,那她夫君一定是男人中的男人。
“作為一個正常人,到了相應的年紀便會産生沖動,這很正常,你們千萬別羞于啓齒。”白芷走到課桌中央,随意挑了一人問,“你可曾做過春夢?”
被問的那人是梁思思,只聽她冷聲道:“沒有。”
白芷點點頭,又問:“那你可有喜歡的人?”
梁思思愣住,微微垂了一下臉,不自然道:“沒有。”
“嗯。”白芷略有深意地扯開嘴角,繼續往前走,這次,她挑到了梁緋絮,“五公主可有做過春夢?”
“沒有沒有。”梁緋絮羞紅了臉,忙不疊搖頭。
白芷搖頭嘆息,沒再問,“房事也是夫妻生活的一部分,且是重要的一部分,它好,夫妻之間的感情便會更好,不好,那延伸出的問題可就多了。倘若你們往後嫁了一個不行的男人,千萬不要将就,合離。”
天巽國的風俗相比于其他小國确實開放,卻也沒到将“合離”兩字挂在嘴邊的地步。白芷這話一出,堂間頓時熱鬧了,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開。
“合離?那不是要被人說閑話嗎?”
“不合離豈不是要忍一輩子?一輩子那麽長。”
“沒那個事,應該也能過下去吧。”
聽着周圍的種種議論,梁輕鳶開始想象,沒有那個事為何不能過下去。只要她喜歡對方,對方就是最好的,管他行不行,不行就不行。
“房事不僅是一種包含愛戀與交流的活兒,也是體力活兒,男人不行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根本不行,另一個是體力不行,抛開根本不說,習武之人的體力大多都……”
說到習武之人,梁輕鳶難免會想起風羿。距離風羿去訓練營已有五天了,這五天過得極為漫長,漫長得她想去訓練營瞧瞧他。
一眼都行。可惜,她不能。
至于剩下的二十幾天,她還得硬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