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入非非 你瞧了我兩回,我怎麽着也該……

風羿放下她,徑自去了屏風後頭待着。

“放肆!”終于,梁輕鳶反應過來,不知是氣還是羞,怒喝一聲。他又不聽她的話了。狗東西。

然而風羿并沒回應她,背對她守在一旁。

梁輕鳶重重哼了一聲,褪下衣衫坐進浴池,心頭思量着,他在考核期間定是碰了什麽難事,否則不會如此。

這樣的他,她是陌生的,不滿之中又喜歡地緊。

她一邊想,一邊慢騰騰地洗,足足洗了半個時辰。今晚宮女沒進屋,浴房裏只有風羿一人。

向來刁蠻任性的六公主,別的不會,捉弄人倒是無師自通。梁輕鳶側過頭,腦中油然生出一計。“過來,替本宮擦拭身子。”

“是。”風羿沉沉應聲,略一思索便往梁輕鳶那處走。以往她下命令,他也不是不順從,只是覺得于理不合,而今,他覺得很合。

梁輕鳶坐在浴池裏不動,素手好玩似的撥弄着浴池裏的花瓣,她沒穿衣,就是想看風羿見着她時的表情。

跟那次是否一樣。

風羿行至浴池邊,腦袋自然地垂着,右手一拂便拿了凳子上的布巾,淡淡道:“還請公主起身。”

萬萬沒料到他真敢做,梁輕鳶瞬間合上嘴,有種騎虎難下感。他要扭扭捏捏的,她會更強勢,結果他這般直接,她反而臊了。

不過,臊歸臊,她絕不認輸。“嘩啦”一聲,梁輕鳶從浴池裏站起,帶起千萬滴瑩潤的水珠,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這般美景,男人看了都會動心,可風羿沒有,他像是什麽都沒瞧見,規規矩矩地替她擦拭身子。

若說沒點想法,他自己都不信,只是他的定力太強,

“……”梁輕鳶張開手,擺出一副皇家公主的高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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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他的指尖擦過一處,掀起撩人的酥麻,梁輕鳶下意識顫了一下,她如今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天真小姑娘。“笨死了,本宮自己來。”

說完,她劈手奪過他手中的布巾,匆匆擦了兩下便穿上寝衣離去,動作快地猶如落荒而逃。

風羿怔怔地瞧着自己的手,方才,他還真不是故意的,畢竟太近了,免不了會碰着。

念起那光滑軟嫩的觸感,他滾了滾喉頭,眸光悄然一暗。

之後,梁輕鳶再沒讓風羿獨自伺候,兩人之間的關系隐隐變了幾分。

臨近年關,辛瑪族人來犯,氣勢洶洶,攪得邊疆不得安寧。梁钊日日為這事發愁,廉冠自然是出征的最佳人選,可梁媛剛有身孕,他心疼女兒。

将軍府。

冬至,天兒一日比一日冷,窗紙上結着厚厚的冰霜。屋內早早生起爐火,梁媛正坐在繡架前,右手卻遲遲沒落。

其實她根本沒懷孕,欺騙母後是怕母後為難廉冠。

銀針刺入繡布,她将手探到架子下,準确地頂着一個地方往上走。

蘭香低頭立于一旁,時不時便往梁媛瞧去,如此看了五遍,她忍不住開口,“公主受了五年的委屈,為何不對皇後娘娘說?”

“說了又能如何。”梁媛一臉平靜,專注刺繡。“讓他繼續演戲?”

“還真叫六公主說對了,公主的日子當真是不好過。”頓了頓,蘭香又道:“六公主也是狠毒,竟派個不要臉的東西來勾引将軍,好在公主聰明,及時發現了她的陰謀詭計。要奴婢說,六公主真是被朦妃寵壞了。”

走線動作倏地一緩,梁媛沒接話,秀雅的小山眉微微蹙起,“她是年紀小愛胡鬧,心腸不算壞。以後,等着她的事不少。”

“是。”主子不讓說,蘭香便自覺閉了嘴,私心為梁媛不平。六公主對付她時可沒手軟。

“哐當”,廉冠打開房門,冷意撲面而來。見梁媛瑟縮,他當即關上房門,眉心擰得死緊,似乎是不敢置信,“你,懷孕了?”

梁媛瞧都沒瞧他,手上穿針引線的動作更為利落,“嗯,不是你的。”

“你。”廉冠被她這話堵得語塞,粗犷的面龐整個黑了。這幾年裏,她不知抽了什麽風,先是将府中的年輕丫鬟趕走,後變本加厲,将廚房裏的老媽子也攆走,實在不像一個公主該有的行徑。

“怎麽,不成?”梁媛輕飄飄地反問,溫柔地擡眼。

廉冠身前不住起伏着,瞧着像是動了怒,天下間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帶綠帽子,除非他愛極了這個女人。“堂堂天巽國的大公主,盡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

不甘寂寞……他竟用這樣的詞兒說她。他們倆成親快五年了,五年時間,足夠長,長地她了解了他的每一個習性,而他呢,不僅沒看到她的心,還曲解她的為人。

他能說出這種話,她對他卻還存着一點幻想。

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下賤。

梁媛心頭苦澀,面上倒沒變現出,“你能讓一個丫鬟爬上你的床,本宮為何要耐得住寂寞?”

“我沒……”那日壓根不是那麽回事。廉冠張嘴想解釋,卻又覺得沒什麽好解釋,畢竟她已經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五年時間,他不是瞎子,知道她對自己的關心,一年四季的衣物都提前縫制,天熱準備涼水,天冷準備熱水,回來永遠有一口熱飯。

近來,他想了許多,打算跟她培養培養感情。誰知,他話都沒說出口,梁媛便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廉冠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得平常,“把孩子堕了,我可以當無事發生。”

“堕了?”梁媛喃喃地念着這兩字,面上溫柔悉數褪去,擡頭道:“聽說辛瑪族人來犯,你身為我們天巽國的大将軍,為何不出征?打算做窩囊廢?”

這孩子是無中生有,可堕胎會傷身子,他怎麽能說出口。

他終歸還是喜歡五妹。

廉冠直直盯着梁媛,沉默半晌,他開口,“如你所願。明日我進宮同皇上請命出征。”說罷,他轉身離去。走出門檻時,偉岸的身軀忽地停住,“倘若我戰死,你帶着孩子改嫁那個男人吧。”

這幾字入耳,梁媛猛地停住手。

“啪嗒”一聲,熱淚從下巴處落下,重重跌在繡布上。

日子一天天過,很快便到了除夕。除夕那晚,衆人在太極宮用年夜飯。

半月前,廉冠領兵去了南邊,梁媛身側無人,有些心不在焉。

梁輕鳶幽幽地朝她投去目光,以往她們倆關系還算可以,而下毒之事後,她們倆極少說話,關系比薄冰還脆。

期間,李皎鳳說了一句,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緋絮,過完年你就十六歲了,可有心儀之人?”

聞言,梁钊面上的笑容漸漸淡下,他不笑,桌上十幾人紛紛噤聲放下筷子。

不愧是皇後,問出的問題總是一針見血。梁輕鳶不由覺得好笑,她是打心眼裏希望五姐早日出嫁,不,不只是她,估計除了大哥外,其他兄弟姐妹都盼着五姐出嫁。

因為只要她和大哥在,父皇的寵愛永遠不會分給其他皇子。

“皇後,你這話說得厚此薄彼了。”梁钊伸出筷子,夾了一筷子毛肚放在李皎鳳碗裏,輕描淡寫道:“等過完年,輕鳶和平南十五歲,也該嫁人了。”

聽得“嫁人”兩字,梁纓雙眼發光,躍躍欲試,而梁輕鳶是皺眉,眉頭皺得比梁緋絮還深。

這下,梁媛看起了戲,她還沒忘一件事,梁輕鳶有多緊張自己的暗衛。

她是過得不如意,而她,也不見得能嫁個如意郎君。

瑤霜宮。

炭盆裏的炭火燃得正旺,屋內暖意濃濃,燭光也亮,适合看話本。

“啪”,梁輕鳶扔下話本,一想嫁人的事,她的心情便躁了,饒是話本再好看,她都瞧不進。她側眸,對着風羿吩咐,“過來。”

風羿從橫梁上躍下,單膝跪下,距離床榻只有兩步。

她靜靜望着他,望了許久才覺心情沒那麽躁。上次浴房那事,她總覺得自己輸了。不,她才不會輸。“你瞧了我兩回,我怎麽着也該瞧你一回,是不是?”

風羿沒做聲,眉眼淡然。上次那事後,他們倆鮮少說話。他尋思着,自己是不是吓着她了。或者說,她就喜歡強迫自己的調調。

“脫吧,本宮想看。”他一抗拒,她又來勁兒了。

思量片刻,風羿放下手中的長劍,面無表情地拉開腰帶。這腰帶是她親手做的,材質上乘,繡花精美。

通常來說,暗衛比太監的地位要高一截,吃穿用度都有人負責,衣裳也有人洗,而風羿擔心這腰帶被洗壞,從不準別人動。

每回沈煉瞧見了都會嘴他一句,“記住自己的身份。”

梁輕鳶饒有興致地眨着眼,兩手随意地搭在腿上。果然,她喜歡強迫他的滋味。

風羿的動作不快也不慢,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極為好看,叫人挪不開視線。

直到他除下中衣,她才看清他的身子。他身上傷疤不少,有的像蜈蚣,有的是一道白肉,還有剛長出來的新肉,粉的。

他脖子裏帶着半只平安符,平安符的系繩是黑的,從脖子兩邊斜着落下,與偏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極具誘惑。

習武之人全身肌肉緊實,線條流暢,跟女子的柔美的确不大一樣。

她看過自己的身子,兩相比較,她還是喜歡他的。

他單膝跪着,腹部肌肉明顯,大小适中,正如白芷姑姑所說,是一個有力量的男人,體力多半不會差。

念及此處,梁輕鳶便覺面上熱地厲害,腦中卻又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摸一摸。

公主天天撩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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