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游街逛會,受驚

秦溯和沈奕二人下了觀景臺, 沿着長樂街走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許擁擠,秦溯緊緊牽住沈奕的手, 以防走散。

身後跟着侍衛, 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既能保護又不會打擾到她們。

“今年倒是又出了不少新花樣。”

秦溯随手指給沈奕看街邊的花燈, 常年翻新的樣式和層出不窮的新鮮花樣, 讓人逛多少次亦無厭倦之意。

“這個模樣乖巧,子尋可喜歡?”

沈奕拉着秦溯停住, 看向攤子上一個兔子的花燈, 小小一個,但活靈活現,格外漂亮。

“我……”

秦溯剛要說自己絕不會要這個兔子,就見沈奕已經拿起來了。

沈奕穿着長兔毛的鬥篷,白白軟軟的手中拿着同樣看上去軟乎乎的兔子,正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

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秦溯接過花燈看了看,“嗯, 是挺乖巧。”

“那便送給子尋, 以此燈祝子尋身體康健, 平安喜樂, 萬事順意。”

沈奕捧起秦溯的手,将兔子燈放進秦溯的手裏。

稍有些別扭地拿着兔子燈,秦溯對上沈奕的眼睛, 覺得這小兔子也順眼起來。

秦溯又幫沈奕挑了個壽星老的花燈, 買了兩串糖葫蘆,邊吃邊逛。

各式各樣的攤子令人目不暇接, 幫人寫吉祥話的,替人算命蔔卦的,還有雜耍,各種各樣的手藝人。

沈奕很少有這樣出來閑逛的機會,看什麽都覺得新奇,走得也慢了些,秦溯便耐心跟在她身邊,時不時給沈奕解釋些她沒見過的新鮮物什。

“可嘗得出來這丸子是什麽做的?”

秦溯手中端着一碗小吃,夾給沈奕一個,味道清甜,口感極佳,沈奕的眼睛微微亮起來。

“是什麽?”

“豆腐,想不到吧?再吃一個,別吃太多了,免得後面遇到更好吃的你倒是吃不下了。”

秦溯又給沈奕喂了一個,她自己吃完剩下兩個。

“看來子尋倒是很有經驗?”

沈奕看了一下那個小攤子,确實有些貪嘴,不過還是聽了秦溯的。

“有經驗也是無用,每年都如此跟自己說,每年還是吃多,要怪便怪這小吃花樣太多。”

秦溯牽着沈奕的手,身後的赤水等人手中已經有了六七個紙袋,裏面放着各種各樣的吃食。

“那邊有人在放河燈,安平可想去放兩個?”

已經走到了橋邊,秦溯踮腳往河上看了一眼,平靜的水面上已經飄滿了各式河燈,如同天上銀河落入凡間一般,美得如夢似幻。

“好。”

沈奕也有興致,跟着秦溯往那邊走去。

河邊有人擺攤,有現成的各式河燈,也有準備好的材料,若有心靈手巧之人,也可以自己動手制作獨一無二的河燈去放。

以秦溯的個性,自然是選擇獨一無二,一如往年一般,拿了一大堆的材料,準備自己動手制作。

“安平,你想要何種樣式的?”

秦溯大言不慚地詢問沈奕,實際上每次她連最簡單的蓮花河燈也做不出來。

沈奕倒是不知道秦溯的本事,還在認真想着,不等沈奕想出來,旁邊的赤水小聲提醒沈奕。

“沈小姐,不如我們還是去買些漂亮的河燈吧,我家殿下每年自己做的河燈都沉了。”

沈奕驚訝地看着赤水,旁邊的秦溯眼神危險,“赤水,本宮總會有成功的一次。”

赤水低?忍住笑意,還要附和秦溯,“是,殿下天資聰慧,小小河燈自是不在話下。”

被人揭了老底,秦溯倒也不好意思再展現自己的“沉燈之作”了,左右看看,果然瞥見個熟悉的身影。

“安平你且在此等着,我去給你拿盞最漂亮的河燈來,赤水保護好沈小姐。”

留下赤水等人守在沈奕身邊,秦溯跑去不遠處。

沈奕跟着看去,只見秦溯走到了幾人身邊,在說些什麽,只是隔得太遠,沈奕看不清那幾人是誰。

“赤水,那幾人是誰?”

“回沈小姐,那是二皇子與虞府大公子幾人,想來殿下是去幫沈小姐搶河燈去了。”

赤水熟知自家主子的本性,開口給沈奕解釋。

“這邊也有做好的,殿下買一盞便可,為何要去搶二皇子等人的?”

沈奕還有點不适應秦溯這土匪般的作風,疑惑發問。

“因為每年二皇子的河燈必然是最好看的,殿下每年放河燈失敗後,總會去尋二皇子,二皇子也習慣了每年多帶些河燈,以免被殿下惦記上。”

也是這麽多年的經驗之談,倒是為難二皇子了。

沈奕聽着也笑起來,“殿下同二皇子感情甚好?”

這赤水就說不好了,往年跟秦溯關系最好的要當屬大皇子,但是自從前段時間開始,殿下似乎與大皇子反目成仇,連看也不喜看見大皇子,這才與二皇子的關系好起來。

不過這畢竟是宮闱之事,赤水笑着低下?,沒有回答沈奕。

沈奕也自覺失言,笑笑不再說話。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秦溯已經從秦邈那邊滿載而歸,又漂亮又精巧貴氣的河燈秦溯一手拿了一個,比尋常河燈大上兩倍不止,自然也是格外顯眼。

“安平,快來看看喜歡哪個,二皇兄那裏還有好多,唯這兩個又大又威風,便讓我拿來了,你若是不喜歡,我領你再去挑挑。”

秦溯邊走近邊跟沈奕說着,笑容得意,還不忘回?看秦邈那邊一眼。

“二皇子的河燈果真漂亮。”

走得近了,沈奕也看清了這兩盞河燈,皆是小船模樣,但是一條船上是四大神獸圖騰,上面載着各種小巧的神将人偶,就算是沈奕不了解秦邈,也看得出,這應該是秦邈特意給秦溯留的,想來應該是甚合秦溯心意。

另一盞河燈也是一艘小船模樣,上面則是仙女人偶,各種祥雲飄帶,如同縮小版的仙境,看上去惟妙惟肖,亦是極為精巧。

“安平,你要哪個?”

秦溯先讓沈奕挑選。

沈奕接過仙境小船的河燈,其實她也一眼便看中了這個,“我倒是更喜歡這個些。”

“我就知道安平會中意,走吧,我們去放河燈。”

秦溯料想不錯,和沈奕兩人一人捧着一個河燈去河邊找地方蹲下,點亮河燈裏的燭臺,頓時本就精巧絕倫的河燈,越發生動漂亮起來。

“子尋可有許願?”

沈奕看着秦溯手中的燈,好奇秦溯許了什麽願。

“許了!我希望天下一統,大雍國富民強,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風調雨順!”

秦溯閉上眼睛,虔誠地許完心願,将河燈放入河水中,慢悠悠往河中飄去,“安平許了什麽願?”

沈奕笑了笑,沒告訴秦溯,只同樣閉上眼,許過願望,将河燈放了下去。

她許願,秦溯所想皆如願,萬事皆遂意。

秦溯見沈奕不肯說,也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必多問。

放過了河燈,秦溯剛一起身,準備再帶沈奕去別處逛逛,餘光中便看見了另一個身影。

秦溯神情一凝,将沈奕扶起,交給赤水,“保護好沈小姐,那邊有情況,本宮過去看看!”

草草交代完,秦溯便往那邊走去,剛走沒兩步,便迎面撞上了秦邈等人,被秦邈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這火急火燎的,要往哪去?”

秦邈拉住秦溯,看向秦溯視線所在的地方,捕捉到一個一閃而逝的身影。

秦溯湊到秦邈耳邊,小聲提醒。

“是金烈!”

“我看見了。”

秦邈點點?,還是沒松開拉着秦溯的手,“你想自己去追?”

秦溯剛要點?,就對上秦邈不善的眼神,“現在不想了。”

“這還差不多,”把秦溯拉回來,秦邈小聲叮囑,“此事可以容後再查,不急于一時,小心中了他們的計,這不用我提醒你吧?”

秦溯也知道自己是有些魯莽了,只點點?,和秦邈一起回去。

沈奕還被吓了一跳,看見秦溯和秦邈一同回來,才松了口氣。

“殿下,二皇子殿下,剛才出了何事?”

秦溯撓撓額?,秦邈在旁邊幫她開口。

“沒什麽,只是長公主看見個向來同她不對付的仇家,要去找人麻煩,被我勸下來而已,也不知道這好鬥的性子何時能改改,這沈小姐還在這呢,便将人扔下了?”

秦邈接着點了秦溯兩句,秦溯也難得沒還嘴,算是默認下來。

“公主表妹自小便是這個性子,到如今也是絲毫未變。”

站在秦邈旁邊的一個男子開口說話,聲音清朗,長相與秦溯有三分相似,看上去卻比秦溯穩重許多。

“琛表兄慣喜落井下石,自小如此,如今已弱冠了,倒還未改。”

秦溯忍一時已是奇跡,見虞琛又開口取笑她,自是毫不相讓。

對上秦溯這脾氣,虞琛也唯有搖?苦笑的份。

“子尋只顧争強,這沈小姐還在這呢,倒是冷落了沈小姐?”秦邈開口給虞琛解圍。

秦溯瞪了眼多管閑事的秦邈,她本就是不想給兩人介紹的。

想起上次虞老夫人跟自己提過的事,秦溯就巴不得現在趕緊領沈奕走,但是明顯不合适。

“安平,這是大将軍府,我外祖的嫡長孫,虞琛,”秦溯有氣無力地開口,“琛表兄,這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沈奕。”

既然都介紹了,沈奕自然和虞琛得相互行個禮,問候一番。

秦溯多半是随了德仁皇後的長相,只看秦溯,便知虞琛樣貌自然也是極佳,劍眉星目,五官端正,常年在邊關的原因,身材挺拔高挑,身上自有一種冷冽硬氣,只是本身又是溫潤的性子,所以看上去也并不令人疏遠畏懼,算得上京中少見的正派公子哥表率,也是不知多少春閨夢裏人。

只秦溯與其一同長大,打鬧習慣了,再加上虞老夫人所說一事,便越發看虞琛不順眼而已。

“琛表兄何時回來的?”

看兩人都寒暄過了,秦溯在旁邊插話,轉了話題。

“昨日剛到,正巧趕上元宵。”

虞琛淺笑着回答秦溯,“應祖母囑托,此次多給子尋帶了些小玩意兒,暫且放在了祖母那邊,子尋莫要忘記去拿。”

“外祖母一向記得我的,那舅父也一同回來了?為何今日沒見?”

秦溯倒是不貪圖這些小玩意兒,只是這樣被人記挂在心裏,總還是高興的。

“還需兩日才到,我是先些回來的,未曾同大軍一起。”

虞琛說完,後方的人群便傳來一陣喧嘩,幾人被轉移了心神,皆往那邊看去。

“是出事了嗎?琛表兄你快去看看!”

聽動靜應當是出了事了,秦溯本想自己去的,但想起剛才被秦邈逮住時說的話,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喊了旁邊的虞琛。

虞琛也無二話,帶人速去查看。

只這一會的功夫,喧鬧聲由遠及近,接着秦溯等人站在原地也看明白了怎麽回事,原是不知道誰家的馬車驚了,三匹駿馬竟帶着車跑偏了路,沿着河岸狂奔!

眼見着那馬直沖幾人而來,連青戟等人也忙迎上去,秦溯一手攬住沈奕的腰,另一手拉住秦邈的領子,直接将兩人帶到旁邊,避開疾馳而來的馬車。

“你們在此等着,讓本宮來!”

秦溯剛要過去,就見青戟已經配合着虞琛殺了那三匹馬,截下了發狂的馬車。

趁着沈奕尚未擡?,秦溯直接捂住了她的眼,以免看見這血腥的一幕。

“馬倒是好馬,真是可惜了。”

整理着自己被秦溯拽歪的領子,秦邈現在還有心情考慮馬的問題。

“撞你身上,你便知那是多好的馬了。”

秦溯心有餘悸,剛才形勢之險,只慢一步,那秦邈和沈奕便得命喪當場,三匹發狂的駿馬,如何是他倆招架得住的。

“那是誰家的馬車?似是楊國公府的。”

秦邈整理好領子,轉移話題,往馬車那邊走去。

被捂住雙眼的沈奕頓時有些着急,“當真是楊國公府的?”

秦溯想起來,沈奕有個不錯的朋友,似乎是叫楊怡,便是楊國公府的嫡小姐。

“安平你莫要着急,”秦溯将沈奕攬在懷中,指揮秦邈,“你快去看看馬車中是何人。”

秦邈懶懶看了秦溯一眼,雙手攏在臉旁,“欸!虞公子!勞煩看看馬車中是何人!”

“你多走兩步能升天嗎?”

看了一眼周圍都看過來的百姓,秦溯對于秦邈懶動彈的習性也是沒法。

“元宵佳節,莫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秦邈随意一擺手,還是沒有動身的意思,只等着虞琛傳消息回來。

不過倒不需要虞琛喊話回應,等青戟等人掀開馬車,便有一人從車中爬了出來,看來應當是防護得當,并沒有受多重的傷。

秦溯定睛一看,只能說也是巧了,這人不是楊怡還是誰?

看了一眼還乖巧靠在自己懷中,等着答案的沈奕,秦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沈奕說了一聲。

“安平,那人好像就是楊國公府的嫡小姐,不過你倒是可以放心,她沒受什麽傷,自己從馬車裏爬出來的。”

“竟然真是……”

沈奕有些驚訝,就算聽秦溯說無事,也還是有些擔心,“子尋,你先放開我,我只是看一眼。”

“我幫你把她叫過來吧,你身子弱,萬一被血氣沖撞了不好。”

秦溯看着這分外慘烈的場面,總不忍讓沈奕看見。

有人過去叫楊怡過來,秦溯看了一眼馬車來的方向。

幸好這馬車跑偏了道,這河岸邊較之熙熙攘攘的街上,還是人少了些,多有及時閃避,看樣子應當未曾造成多大影響。

把人救出來後,青戟等人又開始打掃,先找人将這些馬匹屍體和快散架的馬車運去大理寺,查清馬匹發狂的原因,然後再安撫百姓,查清財務損失,報給楊國公府。

畢竟這是楊國公府的馬車,自然應當賠償才是,至于別的,等查出原因再說不遲。

等秦溯想完這些,楊怡已經被赤水扶着過來,剛才雖然未曾受傷,但是明顯将她吓個不輕,現在還有些腿軟。

“安平……”楊怡喊出口,又看了一眼秦溯,“見過長公主殿下,見過二皇子殿下。”

“免禮。”

秦溯扶着沈奕,讓沈奕轉身,背對着正在處理馬車的場面,放下了手。

沈奕眼睛适應了一下,然後關切地看向旁邊的楊怡。

“可曾傷到哪了?”

楊怡還有些?暈,扶住赤水的手,“安平不必擔心,我未曾受傷,只是被晃得有些暈,還要多謝虞公子和長公主殿下他們,否則我今天當真是吾命休矣!”

“可不許這麽說,無事便好,那車夫何在?好好的馬為何會發狂?”

沈奕現在還格外冷靜,争取第一時間讓楊怡想起些蛛絲馬跡來。

“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從觀景臺那邊下來,本想回府,又惦記着這邊的燈會,所以想來看看,卻不想我越是讓停車,那車子越快,到最後我便只知道緊緊抓着窗子,什麽也記不清了。”

楊怡一直在馬車裏,想要知道些什麽,确實是不容易。

看着沈奕還想問些什麽,秦溯攬住沈奕,“還是讓楊小姐先休息休息吧,等大理寺那邊查過,自然知曉怎麽回事。”

“勞煩長公主殿下。”楊怡撐着行禮。

沈奕點?,本想再說什麽,結果眼前恍惚一黑,身子一晃,若不是秦溯正攬着,怕是要摔倒。

這可疏忽不得,秦溯忙扶着沈奕就地坐下休息。

“安平?安平?”

“無事,”沈奕扶着額?,皺着眉眨眨眼,總算是好些。

“安平沒事吧?”看着沈奕比自己先倒下,楊怡頓時吓得腦子都沒那麽暈了,連忙蹲下詢問。

“應當是今天晚上走了太久,又受了驚吓,”秦溯自責不已,明知沈奕身子不好,還拉她來逛了這麽久的燈會,現在還出了這檔子事,“青戟,安排馬車,先送沈小姐去神醫那裏看看。”

“子尋莫要擔心,我休息一會便好了。”

沈奕握住秦溯的手,閉着眼靠在秦溯的身上,連說出的話都有些有氣無力,卻還在勸慰秦溯。

“你且休息。”秦溯也就地坐下,直接擡手将?上礙事的鳳冠拆下來,扔給赤水,然後把沈奕抱在懷中,讓沈奕好舒服些。

眼見秦溯要披?散發,秦邈看了眼赤水,“還不快替你家主子簪好?”

赤水心領神會,半跪在秦溯身後,三兩下用長簪将秦溯散落的?發歸整起來,雖不及之前繁瑣華貴,但也不算失态。

場面有些許的混亂,但是禦林軍過來的速度也是很快,青戟安排的馬車來的時候,禦林軍已經處理好了這邊的情況,疏散了圍觀的人群,進行善後工作。

秦溯等人不宜再帶在此地,留下赤水照顧楊怡,秦溯抱着沈奕上了馬車離開,剩下的就交給秦溯和虞琛處理了。

正好現在花溪也出了皇宮,正同金栖梧在一處院子,離這裏不遠,青戟駕着馬車,沒一會的功夫,便到了院落的所在。

整個院子沒點幾盞燈,有些黑漆漆的。

“安平?”

一路上沈奕幾乎沒什麽動靜,這讓秦溯有些心慌,輕聲喚沈奕的名字。

“子尋……”

一張小臉幾乎慘白,沈奕神智尚且清醒,回應秦溯。

正秦溯暫且放下了些心來,将人抱起來,“安平,你別睡,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知道嗎?”

“嗯……”

沈奕只感覺自己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無論如何都擡不起來,只能隐約聽見秦溯的聲音,便覺得分外安心。

一路秦溯抱着沈奕,進了院子,繞過長廊,被青戟領着,直接去了花溪的院落。

“花溪!”

剛進院子,秦溯便高聲喊花溪的名字,下一秒本來漆黑的院子頓時燈火通明起來,只穿着中衣披着外袍的花溪匆匆走出來,“咋了咋了?着火了?”

“是安平。”

秦溯匆匆說了一句,接着直接進了花溪的屋裏,将沈奕輕放在榻上,“你快些看看,安平這是怎麽了?”

花溪也忙不疊地從旁邊撈起藥箱,跑到沈奕面前,“這是怎麽回事?”

“今日燈會,我便想着同安平去逛逛,結果忘了時間,逛了太久,又遇上楊國公府驚了馬車,一時又累又吓,安平便昏了過去。”

秦溯在旁邊快速地解釋。

花溪不贊同地看了一眼秦溯,接着坐在沈奕旁邊,手搭上了沈奕的脈搏,眉?緊鎖。

“如何?你倒是說話啊!”

秦溯站在旁邊當真是急死了。

“要我說什麽?若不是你将人帶出去,倒也不至于送到我這裏來,耐心等着。”

花溪一擺手,推開秦溯,将沈奕放平在榻上,手壓在沈奕的頸部,細細觀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晚了,明天盡量早點更新,虎摸小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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