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思湧動,藥浴

“氣血凝滞, 這樣,現在去燒一桶熱水,殿下, 你先照顧着沈小姐, 我去配藥, 準備給沈小姐藥浴。”

花溪仔細看過沈奕的狀況, 站起身來, 從旁邊抱了床被子囑咐秦溯,和青戟等人去準備藥浴。

秦溯坐在沈奕身邊, 将被子給沈奕蓋上, 又掖了掖被角,剩下的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好在青戟等人準備藥浴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很快便有人擡進來一個大木桶,放在屏風後,有人往裏面倒加了藥材的熱水,花溪還拿着一大筐的藥材站在旁邊,時不時拿小稱稱一些,扔進木桶。

“一定要放這麽多嗎?”

秦溯看着已經變成紅色的藥水, 覺得未免濃稠了許多, 而且連方子都沒有, 花溪那邊想邊随便往裏面扔藥材的動作, 越看越讓人不放心。

“懷疑我?”花溪側目看來,“不信你自己來啊。”

秦溯啞口無言,只得忍耐下來。

終于, 花溪那一筐的藥材基本上都扔了進去, 才總算是拍拍手,“如此便好了, 若是這一百零八種藥材都無用,怕是也不需再醫治了,将沈小姐放進去吧。”

秦溯稍有遲疑,就算是她不通藥理,也是知道藥材間亦有相生相克之理,這麽多種藥材,放在一起确定不會出事嗎?

另外,都說虛不受補,如此重的藥性,沈奕的身子骨可受的住?

“愣着作甚?動手啊。”

花溪還在旁邊催促,秦溯也只能相信花溪不是在這種事上會亂來的人,掀開了沈奕的被子。

“停下!你沐浴的時候穿着衣裳嗎?這一層層的布料泡進去,那藥材還有用嗎?”

花溪将青戟等人都先趕出去,反手關上了門,“大可放心,我這屋子裏燒着地龍火爐,必不會讓沈小姐受冷,來,我來幫忙。”

一邊說着,花溪一邊從秦溯手中接過沈奕,“你還愣着幹什麽,你也得進去,沈小姐現在昏迷着,她自己進去,豈不是要溺水?”

“我也要?”秦溯臉色發紅,有些手足無措。

“當然,”花溪解開沈奕的外襖,“只泡半個時辰便可,我再去熬副藥來,當真是大半夜折騰死我。”

花溪一邊埋怨,一邊把手伸向沈奕的中衣繩結。

“等一下……”秦溯拉住花溪,有些猶豫。

“你怎麽還沒脫?你若是不願意,那你出去,我在這裏陪沈小姐泡藥,你別在這礙事。”

花溪轉過身來,看着還穿戴整齊的秦溯,頓時叽叽咕咕,就要把秦溯推出門去。

“你出去,這裏交給本宮就好。”

反被攆出去的花溪一頭霧水,冷風一吹,只穿中衣的她凍得跳腳,“什麽人呢?都是女子,有何看不得的?阿嚏!青戟啊!把你衣裳借我穿穿!阿嚏!死秦溯,我跟你不共戴天!”

在房內聽着花溪罵罵咧咧的聲音,秦溯暫時沒理,快速脫下身上的外袍,只留中衣,接着看向榻上的沈奕。

“安平,冒犯了。”

秦溯幾乎閉着眼,幫沈奕褪去中衣,抱着将人放入浴桶。

接着秦溯也坐了進去,幾乎如老僧入定一般,讓沈奕靠在她的懷中,她閉着眼打坐,嘗試靜心調息。

但是似乎總不如秦溯的願,這藥浴的水有些熱,明顯沈奕就算再昏迷中也有些受不了,發出微微的哼唧聲,掙紮着想起身。

秦溯身上的白色中衣已經濕透,伸手攬住沈奕,“安平聽話,別動,泡半個時辰便能出去了。”

“嗯……”

也不知道沈奕是不是真能聽見,只又哼唧了幾聲,便窩在秦溯懷中不動了。

秦溯暗自松了口氣,腦子裏開始想些別的東西轉移注意力。

今天晚上的事情,秦溯怎麽想怎麽不對勁,先是自己看見了易裝悄悄潛入京城的金烈,接着是楊國公府的馬車發狂,二者之間也許有些聯系,但是如果真是金烈做的,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楊國公府是大雍的幾代世家,現在也只是在吃先人留下的家底,楊國公年輕時倒還有些功績,但是現在府中的幾位公子,卻是了了,文不成武不就,只圖個安穩守家,倒是還可。

這樣一想,一個與浮梁并無關系的世家,怎麽也不應該被金烈盯上,難不成是自己猜錯了?

正當秦溯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懷中的沈奕似乎有了清醒的征兆,只是現在的秦溯還閉着眼睛,并不知道。

沈奕只覺得自己通體的寒涼一掃而空,反而變得熱氣騰騰,好生舒服,輕喘着氣,只一睜開眼,便發現情況不對。

沈奕眼前是一片被水浸濕的白色中衣,而她身下,感覺明顯是一個人的身體,再看她自己,竟是未着寸縷被此人抱在懷中。

心中驚愕,沈奕慌忙擡起頭來,便看見了秦溯那張在水汽蒸騰中紅潤的臉,已經一直合着的雙眼,心總算是放下,如同洩氣一般,渾身無力倒了回去。

沈奕的動靜明顯也是驚動了秦溯,“安平?你可是醒了?”

聽見秦溯的聲音,沈奕緊咬着下唇,倒覺得自己不如不醒過來的好。

“安平?”

秦溯沒聽見回複,不确定地又問了一遍。

“嗯……這是……怎麽回事?”

沈奕手扶在木桶壁上,想自己坐着,但卻渾身無力,絲毫動彈不得,只得靠在秦溯身上。

“剛才在河岸邊你昏了過去,我便帶你來找花溪,花溪說你得藥浴,你又在昏迷中,所以我需得同你一起。”

秦溯開口解釋,“不過安平放心,我都是閉着眼睛的。”

沈奕自是相信秦溯的,只是她不解釋還好,這樣一解釋,便有些奇怪了。

“其實都是女子,也……無妨。”

沈奕已經紅到了耳朵,整個人如同被蒸熟的蝦子一般,只得慶幸現在的秦溯看不見這樣的自己。

“當真無妨?那我睜眼了。”

秦溯聽着沈奕軟綿綿的聲音,故意如此調笑,卻不想真的吓到了沈奕。

沈奕當真以為秦溯要睜眼,忙擡手覆上秦溯的眼睛,一時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都摔在了秦溯的懷中。

秦溯也沒來得及思考,伸手摟住了懷中的沈奕,兩人的身體只隔着一層濕了的中衣。

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秦溯的眼上覆着沈奕帶着水汽的手,秦溯的手清楚地感覺到沈奕的肌膚……

也許只過了一瞬,也許過了許久,沈奕總算是反應過來,忙收回自己的手,想要遠離秦溯。

“莫要亂動。”

秦溯感覺自己現在的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但還要強作鎮定,小心地扶着沈奕坐回去。

“安平,你自己泡着可行?”

放開沈奕後,秦溯手扶住浴桶邊緣,詢問了一聲。

沈奕縮在浴桶的另一邊,小聲答應,“嗯……”

“那我便先出去了。”

如蒙大赦,秦溯也不管身上濕漉漉的中衣,背對着沈奕走出浴桶,才睜開眼,拿起自己的衣服,到屏風另一邊去更衣。

沈奕整個人縮在水裏,只露出一個紅彤彤的腦袋,本想讓自己忘掉剛才的事情,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來,連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秦溯也沒好到哪去,在屏風另一邊胡亂換上衣服,卻發現這繁瑣的衣服她自己壓根穿不上,實是無奈,只得少穿了兩件,然後将大氅往身上一裹,算是應付得過去。

只是現在沈奕現在正在屏風裏,就算是換好了衣服,秦溯也不敢亂動,只得坐在原地,等着花溪提醒時辰。

“砰砰砰!”

就在兩人隔着一道屏風,緘默不言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沈奕一慌,“子尋……”

“我去看看。”

秦溯應聲,起身過去把門開了一小條縫隙,“怎麽了?”

門外敲門的正是花溪,“當然是換水啊,你怎麽出來了?”

“我沒出來你要幹什麽?直接推門進來嗎?”

秦溯看了一眼花溪手中的兩個桶,“給我吧。”

“你再晚開一會門,我便進去了。”

花溪将熱水桶遞給秦溯,“還有一刻,沈小姐可是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已經醒了,”秦溯接過熱水桶,“我去問問。”

“倒也不必問,我心中也有數,對了,你扣子走錯門了。”

花溪一如既往的不正經,眼神瞥向秦溯大氅下的衣裳,毫不客氣地嘲笑出聲。

秦溯:……

“砰!”

秦溯直接關上了門,然後提着熱水桶到了屏風旁,“安平,我給你加點熱水,你且避一下。”

秦溯提着水桶,閉着眼走進去,在沈奕的指揮下,成功找到木桶的位置,把水倒了進去,接着火速閃出屏風外。

沈奕看着秦溯這架勢,倒好像自己是那洪水猛獸一般。

給沈奕加完水,秦溯坐在門口的凳子上,靜靜等着時間過去。

終于等到花溪在門口敲門,秦溯打開一條門縫,“時辰到了?”

“對,你去把沈小姐扶出來,沈小姐泡了這半個時辰,應該身軟乏力,要是摔了可就不好了。”花溪在門縫裏叮囑秦溯。

狐疑地看了一眼花溪,秦溯還是點點頭,“還有什麽?”

“沒了,藥熬好了,等沈小姐收拾妥當,記得喝藥。”

秦溯應下來,關上了門。

先收拾好沈奕的衣服,秦溯站在屏風外提醒沈奕,“安平,到時辰了,我現在把你衣服拿進去,你等下扶着我起身,知道嗎?”

“好。”沈奕在裏面應了一聲。

秦溯再次閉上眼睛,走進去,摸索着站在木桶旁邊,将衣服遞給沈奕。

秦溯伸出手,沈奕将手放了上去,一陣水聲後,是衣物悉悉索索的聲音。

“已經好了。”

秦溯睜開眼,頭發還濕漉漉的,但是衣服已經穿戴整齊。

秦溯還是第一次見到沈奕這副模樣,可能是在熱水中泡的時間有些長,本來蒼白的臉色紅潤起來,帶着水光,吹彈可破,濕漉漉的眼睛襯着燭光,如落滿了星辰一般,格外嬌俏柔美。

“子尋怎麽一直看着我?”

沈奕美而不自知,笑着擡手在秦溯眼前晃了晃,也晃了秦溯的眼。

“晉少雲說得倒是當真沒錯,安平才算得上是大雍第一美人。”

秦溯忍不住伸手撫開沈奕的濕發,輕輕碰了一下沈奕的臉,溫熱軟綿。

沈奕也只呆呆擡頭看着秦溯,一時忘了反應。

“當當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接着是花溪的狼嚎,“你們好了沒有?我快涼透了!阿嚏!”

秦溯如夢初醒般,快速收回手,避開沈奕的視線,匆匆往外走去,“好了!”

沈奕站在原地,看着秦溯落荒而逃的身影,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臉,停留在秦溯剛才碰過的地方,眼中水波流轉,臉色更紅了些。

花溪總算是罵罵咧咧地進了門,身上還穿着青戟的外袍。

“我倒是真想不明白,都是女子,這有何避諱的?

非要把我關在門外凍半個時辰,還得給你們熬藥,我命怎麽這麽苦?

上輩子得罪了哪路神仙,這輩子來給你當牛做馬,不當人使喚!”

花溪直接将藥碗遞給秦溯,自己抱了床棉被縮在榻上,裹成個球。

秦溯看着黑乎乎的湯藥,看在湯藥的份上,任由花溪自己嘀咕去。

“安平,出來喝藥了。”

“來了。”

沈奕應道,随後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秦溯關了門,和沈奕一起坐在桌邊,“先把藥喝了,再吃些零嘴,也好壓壓苦味。”

“夠了,我熬的藥絕對沒有苦的。”

在旁邊只露出個頭的花溪看不下去了,插嘴提醒,“再不喝都涼了,真看不慣你們這膩歪的,新婚的小夫妻也沒這麽膩歪啊。”

沈奕臉皮薄,被花溪這麽一說,頓時低下頭,捧着藥碗乖乖喝起來。

秦溯也有些不自在,“說得好似你趴人家剛成親的屋頂上看過一般,如何知道人家膩不膩歪?”

“哦?那你二人也不是新婚的夫妻啊,難不成你們真有何不可告人的關系?”

花溪混跡三教九流之地,自是什麽話都說得出來,笑着揶揄秦溯和沈奕,活像是真發現她們二人有什麽關系一般。

秦溯看了一眼沈奕,只見沈奕臉都快埋進藥碗裏了。

“就你話多,你何曾見過女子同女子一起的?怎可亂開玩笑?”

拿起旁邊的蜜餞,秦溯往花溪身上扔了一個,讓她趁早閉嘴。

花溪接住蜜餞,扔進嘴裏,卻并不妨礙說話,“誰說沒有?長公主殿下孤陋寡聞罷了,我還有女子間的春宮圖呢,上次就給沈小姐看過了,下次拿與你看看,也叫你開開眼界。”

“花溪!”

據花溪後來回憶,當晚她險些享年二十。

不過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晚本打算讓沈奕在這個莊子修養一晚的秦溯,連夜帶着沈奕回了宮,順帶給花溪下了禁足令,并且嚴令禁止日後花溪與沈奕獨處。

等秦溯和沈奕回到正陽宮,宮中的衆人也皆已經回來了,秦溯讓青戟派人去丞相府說一聲,沈奕要在宮中住幾日的事,便準備早早安排,讓沈奕睡下了。

“殿下,赤水回來了。”

本來躺在床上的沈奕聽見青戟這句話,又坐了起來,“楊家小姐如何了?”

秦溯知道沈奕擔心楊怡,幹脆讓赤水進來回禀。

“赤水,楊家小姐如何了?”

秦溯開口詢問。

“回殿下,楊家小姐已看過大夫,除了受了些驚吓外,并無大礙,另大理寺已經連夜開始徹查此事,明日應當會有結果。”

赤水剛從外面回來,連衣服也還未換,帶着一身寒氣,生恐過了涼氣給秦溯,站在門口回禀。

“二皇子怎麽說?”

秦溯輕輕拍了拍沈奕的手,這下沈奕應當是徹底放心了。

“二皇子今日留宿大理寺,讓卑職帶話給殿下,叮囑殿下這幾天莫要私自出宮,以防不測。”

“可還有別的囑托?”秦溯心中大概有數。

“并無。”

秦溯點點頭,擺擺手讓赤水回去休息。

“可是京中要出什麽事?”

沈奕也有些擔心,她也覺得今晚之事并不尋常。

“京中何事無大事?”秦溯笑着安撫沈奕,“不過再大的事自也影響不到這宮裏來,安平安心歇息便是,養好身子方是要緊事。”

雖還有些心神不寧,但是沈奕看秦溯這樣說,心裏也踏實了不少,點點頭,“子尋可也要睡下了?”

“我也要睡了,明日還要早起去太學,當真讓人頭大。”

秦溯捏了捏眉心,前些日子因為自己在兵營中,也不知道秦邈怎麽幫自己請的假,得以逃課這麽些時日,可是現在元宵節也過完了,假也到期了,明天自是逃不脫了。

“那明日你我二人可一同前去了。”

沈奕伸手撫開秦溯微皺的眉頭。

這動作稍顯親密,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花溪那不正經的話,氣氛一時有些奇怪起來。

沈奕有些無措地收回手,“子尋還是早些歇息吧。”

“安平也是,對了,”秦溯站起身來,“安平你不必将花溪的話放在心上,她慣是如此,愛開些玩笑,胡說八道,不必在意。”

秦溯這話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沈奕還是點點頭,“我知曉的,并未放在心上。”

秦溯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向何處,只是胡亂點點頭,出了房間,然後叫上青戟,“陪本宮去練武場過兩招。”

無辜遭殃的青戟看了一眼天幕正中央圓圓的月亮,也只得無奈地跟上。

“青戟,浮梁那邊可有什麽消息?”

趁着熱身活動的間隙,秦溯腦子裏還是忍不住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幹脆想些正經事,轉移一下注意力。

青戟跟在秦溯身邊的時間最長,對于這些情報也是最為了解。

“回殿下,并沒有什麽消息,浮梁國的使臣團也在正常行進,預計在二月初抵京。”

“是嗎?那浮梁太子金烈呢?可在使團中?”

秦溯想着今晚看見的金烈,她不光是能聽聲辯位,耳朵好使,眼神也是同樣不錯,雖然金烈有改裝易服,但是那張臉卻是沒變,尤其還有那種野心勃勃的眼神,秦溯也能确定,金烈絕對也看見自己了。

“應當是也在其中的,探子未曾回禀異常。”

青戟覺得應該是秦溯發現了什麽,而探子的情報或許有誤,“殿下,可是有何不妥?”

“自然不妥,金烈已經入京了,今晚在燈會上,我還看見了她,脫離使團,快馬加鞭提前趕來京城,金烈總不可能是來湊個元宵熱鬧,賞個花燈的。”

秦溯在旁邊挑了個趁手的棍子,腦子裏想着怎麽找機會提前再去會會金烈。

青戟心裏一驚,“是屬下失職疏忽。”

“罷了,這也怨不得你們,來,專心戰鬥,此事回頭再議。”

把另一根木棍扔給青戟,秦溯不打算追究責任,畢竟就金烈的易容術,不想被人發現的話,僅靠幾個探子也絕對發現不了異常。

“是。”

青戟知道秦溯的态度,接住木棍,專心跟秦溯過招。

許是自覺失職,青戟的發揮大不如常,僅十來個回合,便敗于秦溯。

大口喘着粗氣,青戟認輸,“屬下疏于練習,回去定當自省。”

“你心不在此,罷了,今日到此為止。”

秦溯扔了木棍,她心裏有了個計劃,“青戟,金烈的那柄槍和佩劍是不是還在寶庫中?”

“确實如此,殿下可有何打算?”

青戟回想了一下,自從上次秦溯與諸位皇子盛京樓看過之後,那兩把絕世神兵便被重新鎖進了秦溯的寶庫。

“雖是不知道金烈提前來這裏是有什麽目的,但是她定然還是惦記着這兩個兵器,等明日,我去太學後,你去虞府,叫上琛表兄,讓他牽頭,找個借口将這兩件兵器失竊的消息透出去,最好鬧得滿城風雨。”

秦溯想着損招,她這次也學學秦邈,來個請君入甕……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來着?

眉頭一皺,秦溯有點鬧不懂自己想了個什麽計,但是不重要,只要管用便好。

囑咐完青戟,秦溯回殿歇息,明日還有得忙。

第二天一早,秦溯照例早起,活動一圈後,才去尋沈奕一同用膳去太學。

沈奕也并非賴床之人,正早早起了,坐在房中看書,看秦溯來了,放下書卷,擡頭看來。

“安平起得早啊?”

秦溯先打招呼,坐在桌邊,示意綠煙傳膳。

“眠淺易醒,也睡不久,便是起得早了些。”

站起身活動活動胳膊,多少經過昨夜的折騰,今日沈奕的臉色還有些不好。

更何況還有花溪的話,多多少少也對沈奕有些影響,她本就心思敏感,難免也多想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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