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哈?和小鬼走丢了是怎麽回事?”

正在遙遠異國出差的作戰隊長,憤怒地揮舞起了手臂。

向來不怕天不怕地的瓦裏安首領難得心虛了一下。

“總之,就是這樣。”他囫囵着試圖蒙混過去,“我現在就去找他。”

斯庫瓦羅:……

“你怎麽找他。”

他無語。

xanxus沉思了一下。

“定位之類的?”他并不是很在意,因為沢田綱吉身上定然會有這東西,“我小時候就帶過。”

那東西還差點變成他牙齒的一部分,被憤怒揮舞着拳頭的彭格列小少爺給強硬拒絕。

斯庫瓦羅嗯了一聲,對混蛋首領的乖覺很是滿意。

然而,下一刻,對對方已經足夠熟悉的作戰部隊隊長警惕地挑起了眉。

“不對啊。”他摸了摸下巴,“如果只是走丢的話,你不會這麽……配合。”

就像是看見電話另一端的首領變了臉色一樣,他迅速而小聲地問道:“喂,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哈?”

“故意把小鬼扔在路上,你別反駁我了解你xanxus,這是你能做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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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憤怒反駁。

但是斯庫瓦羅就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一樣。

“我聽說九代目大人給你們配置了牽引繩,繩子呢混蛋boss?”

xanxus沉默了。

xanxus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麽話來回答,眼觀鼻鼻觀心的織田作之助看向一邊,被燒得只剩下一小半的繩子可憐地躺在地上。

xanxus深呼吸了一下,在鯊魚越來越嚣張之前,字正腔圓地突出一個單詞。

“垃圾。”

刷的挂斷了電話。

織田作之助将目光收了回去。

“你在看什麽,菜鳥?”

xanxus的語氣很不好。

織田作之助平鋪直敘地說道:“我在看您,xanxus先生。”

xanxus把玩着他的槍——這是某次生日timoteo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由彭格列打造的特殊武器,能夠容納獨屬于彭格列血脈的死氣之炎,目光不是很友善。

“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新人。”他說。

老實人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

“我并不是新人,xanxus先生。”他說道,“嚴格來說,我并不屬于瓦裏安。而作為殺手,我也已經過了新人的時期。”

他的語氣并不好。雖然這種語氣是常态,但今天更多的是因為他對這個毛毛躁躁的瓦裏安首領弄丢了他的小雇主懷有不滿。

xanxus挑了挑眉。

“你倒是很忠心。”他露出惡劣的笑意,“不過我很好奇,那小鬼有什麽魅力讓你臣服于他。”

織田作之助皺了皺眉。

這也不怪xanxus犯了疑心病。

在力量與權力為上的mafia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效忠。

像是沢田綱吉那樣的小鬼,任xanxus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什麽可以吸引一名頂尖殺手預備役的地方。

憑借他那軟弱的身體和心靈嗎?別開玩笑了。

如果是一般人,xanxus可能就像是看喜劇一樣忽略過去了。

但是那個小鬼、沢田綱吉,憑心而言,到底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xanxus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好了,撥了一個電話,讓技術部查找沢田綱吉如今身在何處。

織田作之助剛有一絲放松,下一刻身體每一寸毛發都緊繃起來。

他擡起頭,那把線條流暢的槍抵在了額頭上。

xanxus在和技術部的成員打電話問沢田綱吉身處何處,手裏的槍卻對準了小鬼的保镖。

他的殺氣昭示着這并非是一次玩笑,織田作之助謹慎地調整至應敵的狀态,看見對方露出一抹惡劣的笑。

“砰——”

一只手代替了槍摁在他的臉上,耳畔傳來少年人喑啞的嗓音,眼角看見一個瘋狂的幅度。

“背叛的話,就殺了你。”

——就算是軟弱的小鬼,也是他要庇佑的東西。

綱吉顫顫巍巍地打了一個噴嚏。

他可憐兮兮地裹進身上過大的外套,亦步亦趨地跟在大一些的男孩身後。

“你還在生氣麽?”棕發的幼崽有些委屈,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如果是因為他叫了gin哥的話,那他也有好好地叫太宰哥哥。而且太宰還是兩個字的發音,比gin要足足多一個。

但是太宰治還是很生氣,伸手捏了他的臉,但是脾氣也沒有變好,像是撸了兔子不給胡蘿蔔的白嫖嫖客。

【真是太過分了!】

【但是跟在我後面當挂件的崽崽……嘿嘿。】

【想要。(伸手)】

被白嫖的兔子本兔委委屈屈地跟在他的身後,還要仰起頭去哄對方,看的後面某不願透露名姓的殺手先生槍都硬了。

“冷靜,冷靜冷靜。”見過大風大浪的成年人以一種巧妙的姿勢制衡住冷面的少年殺手,“我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鄙姓森,名為森鷗外,小哥怎麽稱呼?”

少年殺手沒有搭理他,看着在幼崽再次打了一個噴嚏之後,黑發的男孩轉過身将他一把抱了起來,用手摸了摸額頭。

臉頰有些紅,不要發燒就好了。

他鬼使神差地想。

森鷗外随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目光落在正在貼貼的兩個孩童身上,思及少年多智的黑發男孩找到自己以來的冷厲,和他在綱吉面前的柔軟,臉上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雖然你也是未成年,但是道德上也是會被譴責的哦太宰君。前·軍醫先生在內心調侃道。

綱吉對後面兩人在想什麽一無所知。

他打了兩個噴嚏,就被不知道為什麽在生氣、又不知道為什麽消了氣的太宰治給抱了起來。

這個太宰哥哥比織田作那個世界的要矮上不少,但是同樣是很可靠的。

他很放心地讓其實不必自己高多少的男孩抱起來,對方也很心大地拔蘿蔔一樣把他抱在懷裏。

【啊,好久沒看到了。】

【拔·崽崽蘿蔔jpg】

【呼叫果戈裏:你們家的蘿蔔被人拔走啦——】

說實話,這個場景有些好笑。

綱吉蹭了蹭對方的臉頰,有些冷。

他原本是想要繼續問問為什麽太宰會生氣的,但直覺告訴他現在或許不是一個合适的時機。

于是只能抱住對方的脖子,小聲地說話。

“太宰哥哥這麽來這裏了?”他問。

“怎麽,你不希望我來嗎?”奇怪的太宰治連話也陰陽怪氣的。

但人類幼崽是聽不出來陰陽怪氣的。綱吉搖搖頭,棕色的短發蹭過太宰治的臉頰,毛茸茸的,是想象中的觸感。

“看到太宰哥哥的時候……綱吉很高興。”綱吉把腦袋埋進太宰的肩膀裏,有些害羞,所以特地強調,“只是稍微、稍微有些高興。”

【嗚嗚嗚崽崽好可愛。】

【臉紅了臉紅了,他是不是臉紅了。】

【太可愛了崽prprpr】

【而且他還強調,崽崽不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崽崽知道什麽,崽崽只是只小幼崽啊jpg。】

抱住他的太宰顯然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耿直,他記得織田作說他是個害羞的孩子來着。

因此,猝不及防地,有些意外地別過了臉。

“asgrwpidh。”

“什麽?”

“我說——”黑發男孩拉長調子,捏了捏手感甚好的臉蛋,笑眯眯道,“賣萌禁止。”

他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來一個創口貼,摁在幼崽額頭有些破皮的地方,露出與年齡相符合的笑。

“封——印!”

綱吉伸出兩只爪爪,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棕發幼崽的目光過分純粹,像是黑夜裏照射的一道微光,明明是黑暗中茍且偷生的野犬們無法企及的光亮,卻不像是火光那樣危險得讓一切靠近的人都被燃燒到毀滅。

太宰治忍不住伸出了手。

“明明是我先來的。”他嘟囔道,輕輕蹭了蹭綱吉的臉頰,明明比幼崽大了這麽多,卻像是更小的孩童一樣仿佛在撒嬌,“但是綱吉醬卻更親近那邊那個大冰塊了,真是讓人嫉妒。”

他像是一個許久沒吸到貓的貓奴一樣在綱吉貓貓身上胡亂蹭,把自己和對方的頭發都弄得亂糟糟的,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真想把你藏起來。”他小聲說道。

——像是記憶裏因為無聊而搜羅起來的寶物一樣,存放在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看到的寶庫裏。

綱吉歪了歪腦袋,沒聽清對方在囫囵說些什麽。

但他能夠感受到太宰的失落,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還是小大人一樣伸出了手,給表現得耀武揚威、實際上卻蔫巴巴的黑毛貓貓摸了摸毛發。

“乖孩子乖孩子,太宰哥哥是好孩子。”他像是媽媽哄自己一樣哄着太宰,甚至親了親對方的臉蛋,“綱吉親親太宰哥哥。所以,不要生綱吉的氣氣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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