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傅成書站在外面的甲板上,一邊吹着海風,一邊打電話。電話是打給他今天
傅成書站在外面的甲板上,一邊吹着海風,一邊打電話。電話是打給他今天才和他簽了合作協議的董事長,傅成書表達了謝意以及提前離開的歉意。
那邊的客人用發音不标準的英語說,可以理解的,畢竟傅先生新婚不到一個月,替我向您的夫人問好致敬。
打完電話的傅成書回到房間。顏汛這套是頂層的最大套間,足足占了一層。
一推開門,傅成書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他對氣味特別敏感,屋裏有股不屬于他與顏汛的氣味。
一推開門,傅成書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屋裏躺着一上人,上身的襯衣已被扯得扣子都脫落了。
眼前這個人眼神迷茫。面紅耳赤。呼吸都像是滾着熱氣,嘴裏發出細小的□□聲。
辛楓咬起嘴唇,從他那雙濕潤的眼睛中去看傅成書。傅成書沒有什麽動作,似乎也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看了他幾秒。
辛楓這個看似平常的計劃,其實有深層的原因。柳寧當紅的時候有很多追求者,其中有一個苦求不得,在一次宴會上對他下了藥,然後被傅成書及時發現,将此人扭送到了派出所。
此事處理得滴水不露,并沒有透露給媒體。
辛楓當時傍了個金主,當時金主在場,繪聲繪色地給他描述過傅成書抽下藥者嘴巴的過程。
他相信此情此景會勾起傅成書一些回憶。
“先生,我中了藥了。”辛楓聲音嬌喘。雖然他把藥性減輕了多半,但畢竟是真喝了藥。現在他這種狀況一半是真實,一半是演技。
他用手去扯着自己的衣服,一大片胸膛露了出來。
“我好熱呀,幫幫我。”辛楓在地毯上不停地蹭着。眼巴巴地仰望着傅成書。
果然,傅成書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過去,那雙腿映入了辛楓的眼前。
辛楓眼睛一亮。成敗就在此一舉。他伸出手,就要去抓住傅成書的褲角,“好熱。”
但他并沒有抓着。傅成書移開了腳。
“你怎麽進來的?”傅成書冷淡的聲音,讓被藥迷得七暈八素的辛楓,忽然就清醒了一半。
“我不知道,門沒上鎖。我暈頭轉向,也不知道是您的房間。先生,我不行了。”辛楓又伸出手,想去抓他的褲襪。傅成書的腳再次移動,這次就踩在辛楓的手背上。辛楓疼得驚呼一聲。整個人在地毯上一哆嗦。
“清醒了嗎?”傅成書依然淡然。
“先生。”辛楓的眼睛含着淚,“好痛。”
傅成書不再說話,向後退了半步,但那樣子并沒有絲毫憐惜,像是避開一只蟑螂。
辛楓再次調整情緒。劇本演到不半,不能半途而廢。
“先生,能把你的浴室借我用一下嗎。我沖個澡就走。”辛楓夾着雙腿,在地上像條蟲子一樣蠕動。
對于這種小把戲,傅成書一眼就看破。
他根本不屑也沒有耐心和辛楓搞一套你來我往的鬥智鬥勇。對這種東西,他向來簡單粗暴。
“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拖出去?”
辛楓怎麽進屋的,已不重要。因為不管他怎麽進來的,都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先生先生。”辛楓還想說什麽?他擡起頭,碰到傅成書的眼睛。那雙眼睛無情無緒,甚至連冷漠都沒有。如果非要說,那就是一絲不耐煩。
辛楓對這個劇本有一定的預測。因為有柳寧這個前因,他斷定傅成書即便對他沒興趣,也會有些憐憫。
所以,他的重頭戲,其實就是借浴室。
這才是他的演技重點。即便真沒發生什麽,他也有辦法讓傅成書對他留下印象。
但現在傅成書掐斷了所有的發展方向,讓辛楓沒有絲毫發揮的的餘地。面對他,傅成書就像是面對一只蒼蠅,一只誤闖進來的蟑螂,有的只是不耐。
辛楓并不笨,看到傅成書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不能在此久留了。
如果他繼續賴在這裏,可能傅成書下一步就要一腳踩在他的身上,把他踩得稀爛。
辛楓扶着牆,氣喘籲籲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從傅成書身側經過的時候,傅成書微皺眉,像是生怕他身上沾到自己什麽的。
辛楓剛一出去就聽到門砰的一聲響。
辛楓咬着下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他算不是頂流,但也是個一線藝人,有自己的江湖地位。傅成書不可能能不認識他。
比起失敗,傅成書的态度更讓辛楓感到羞辱。但是現在他還顧不上這些。因為藥性現在才是真正發作。
如果平常的時候,他只需打個電話,助理會給他安排好一些。
但現在,在這個游艇上。辛楓的頭一暈,摸向另一個房間。
艾樂的富二代男友,就在旁邊,他也沒下樓。辛楓依在門上,摁響了門鈴。門果然打開。他像睡美人一樣倒在對方的懷裏。
......
顏汛回來的時候。屋裏的窗子全都被打開,清爽的海風吹了進來,整個套房裏都是清涼的氣息。傅成書靠坐在窗邊,手裏拿着平板電腦。
“好大的海風啊。”顏汛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在屋裏一轉。雖然海風還有些腥鹹,但這屋裏還是有一股淡淡的屬于其他人的香水味。
不用問,除了辛楓再無別人。
“再不回來,你老公就被人搶走了。”傅成書輕哼道。
顏汛一屁股坐在傅成書身邊,撐着下巴,小聲說,“沒想到你打發的那麽快,我還想上來親自手撕綠茶的。”
“這還是我不對了?”傅成書氣笑了。
顏汛笑了。他沒有急着上來,就是知道辛楓這點小把戲在傅成書面前根本不夠看。
“辛楓他對你用了什麽手段。”顏汛用身體撞撞傅成書,一臉興趣盎然。
“他給自己下藥,躺地上求抱。”
傅成書說。辛楓也算是個絕色,再加上演技,肯定香豔撩人,但傅成書說這話的時候,像個完完全全的X冷淡。顏汛心裏還挺滿意。
這個老公對美色似乎有點.....眼瞎。
“他給自己下藥?”顏汛對此也有些驚訝,看來辛楓對自己的演技沒自信啊。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辛楓這招還真是狠。
如果換了一個人,要麽把持不住,要麽就會心軟。偏偏這次遇到了傅成書。
這麽說,辛楓現在正處于不正常的狀态。
顏汛想到自己上來的時候,看見辛楓敲開了一個門。他還奇怪,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辛楓也太不講究了吧,被自己老公趕了出去,就立馬進了好閨蜜的房。原來還有個藥物在裏面起作用。
顏汛不自覺嘴邊揚了揚,起了個壞念頭。
“老公,答應我一個事情好不好?”顏汛抱着傅成書的胳膊,搖了搖。
顏汛知道只要自己一撒嬌,傅成書就沒轍,果然傅成書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寵溺地問,“什麽事?”
“把辛楓交給我來處置。”顏汛說。
傅成書眼裏露出一絲興趣盎然的表情。如果顏汛單純地想要封殺辛楓,他肯定不會這樣求他。
顏汛肯定想到了更加好玩的方法。
“可以是可以,但那個叫辛楓的觸及了我的底線,明知道我有新婚妻子,還來糾纏我。他是懷疑我的道德,還是懷疑我的眼光?我本來不打算放過他的。”傅成書這樣一說,顏汛的小嘴就要向下瞥。
“可既然你這樣要求了,我就答應你。”傅成書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不過,你要讓我高興高興。”
“什麽叫高興高興?”顏汛耳朵紅了,心撲通撲通。有點緊張,但又有些高興與興奮。傅成書對別人冷淡可以,但不能對自己冷淡啊。
為了讓傅成書繼續下去,顏汛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脖子,喉結部位。
今天穿的襯衣,扣到了第一顆扣子。甚至有些緊勒的樣子。果然,傅成書慢條斯理地伸出兩只手,像是要為顏汛整理衣領,但他的兩只手到了衣領上卻忽然發力,猛的一扯,襯衣上面的兩粒紐扣像是彈出的珠子一樣,飛了出去。
顏汛未年成前,傅成書待他如父如兄,結婚後,即便新婚之夜用力過猛,對他也是溫柔呵護,事事以他的情緒為先。現在傅成書戴着眼鏡,這個動作,完全是不他熟悉的斯文敗類型。
顏汛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結結巴巴地說,“流流氓。”
“這可是你說的。”傅成書的臉壓了過來,同時把眼鏡取了下來。
這個取眼鏡的動作,也讓顏汛心裏砰的一跳。眼睛迷蒙的樣子,像只可憐的小白兔。傅成書一時起了戲谑之意,把顏汛向後一堆,手指輕輕跳起來顏汛的下巴,輕笑一聲,演上了,“今天你就從了我。”
顏汛臉別過一邊,“我有老公了。”
“你老公有我帥?”傅成書的聲音壓得更低,在顏汛耳邊說,“比我大?”
臭不要臉!臭流氓!顏汛心裏罵。與此相反,同時又覺得又新奇,又有趣。
“我老公厲害得很,你這樣對我,他不會放過你的!”顏汛去咬傅成書的手指。
傅成書捏住顏汛的下巴,“你嘗過我一次,就會把你老公給忘了。”傅成書輕輕叼起顏汛的耳朵尖。
顏汛的手撐着沙發,發些抖,“我才不會呢。”
顏汛看慣了傅成書沉穩內斂,但是兩個人陰差陽錯忽然進行了角色扮演。傅成書那股流氓氣息惟妙惟肖。
顏汛有一瞬間想,傅成書到底是什麽性格的人?他對自己呵護有加,幾乎沒發過火,這讓顏汛以為他是個溫潤有禮的紳士,但後來他觀察過傅成書對待其他人的态度,完全不是這樣,冷淡中的倨傲,甚至非常自我。
所以,到底哪個才是傅成書?
傅成書的手指沿着顏汛的臉,下巴,脖子輕輕地滑落,“那你怎麽臉紅得這麽厲害?”
“我沒有。”顏汛軟軟地去推傅成書。
傅成書抓起顏汛的手,固定在自己手中,去咬着顏汛的唇。
什麽角色扮演什麽臭流氓,這一刻全部都飛了。
就在顏汛神魂颠倒的時候,身上的壓力忽然一輕,傅成書松開顏汛的手。
“這裏什麽都沒有,先放你一馬。”
顏汛呆了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那麽怕疼,都已情不自禁了,傅成書卻能說剎車就剎車。他是真的冷淡,還是自己沒有魅力。
傅成書以為顏汛還在對他撒嬌,在他唇上又親了一口,“讓我抱你進浴室嗎?”
“我自己去。”
顏汛飛快地跑進浴室,把門關上。
不會吧,不會吧,結婚還沒有一個月,自己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當然他不懷疑自己是傅成書最重要的。但是如果沒有X吸引力,他就只自己當成小孩疼。
顏汛呼的拉開門,就見傅成書又戴上了眼鏡,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拿着平板面板正在處理公文。好剛才那個對着自己耍流氓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顏汛把自己又縮回了浴室。
傅成書對角色扮演似乎挺有意思。顏汛的嘴角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