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迫吃了這麽多狗糧。

顏汛返回圍讀會的時候, 裏邊的人炸開了鍋,都手裏拿着手機在看視頻。

“柳寧回國了。他在那邊混得這麽好, 這個時候回國, 這是怎麽想不開了?”說話的是個叫趙輝的年輕演員。他在《學神》裏演男主的好友。

他一看到顏汛,“顏汛,柳寧回國了。你能幫我要個簽名吧?”

“我不認識。”顏汛說的是大實話。

“傅先生都過去接機了, 你以後肯定會認識的。”這個趙輝就有點暗戳戳的。

他倒不是壞,就是覺得顏汛裝。裝得好像自己多受寵, 多被愛一樣。

他自己以前也風光過。曾嫁入某高門大戶,但受不了對方出軌與冷淡,自己賭氣也去玩,就被對方抓住把柄, 淨身出戶了。

所以,嫁入豪門也就是外表光鮮。而顏汛必定也是如此。

而且, 他還賣的是梗直人設。所以,他所有低情商的吐槽都被營銷成為梗直。

學神的好友團之一,另外一個年輕女演員明佳,最愛磕CP。她是顏汛與傅成書的CP粉, 聞言狠狠地瞪了趙輝一眼。

顏汛現在沒功夫去計較梗直人趙輝,假話說一遍就漫天飛,辟謠千遍也沒人看。這就是現狀。因為大家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吃瓜客。

這麽快?航班提前到達了?顏汛點開網站, 順着熱搜的關鍵詞進去, 就是一個視頻。

視頻是遠距離拍攝,搖搖晃晃,就見一個人, 從飛機上下來, 直接邁步向停在機場一側的一輛黑色轎車裏。

車子毋庸置疑, 看外表,顏汛就斷定是傅成書的車了。

那個鑽進車裏的人就應該就是柳寧了。柳寧這個級別的藝人,在海外也混得風聲水起,行為卻挺低調,連保镖都沒帶,就這樣只身回國了。

正看着,顏汛手機叮的一聲響,一個視頻發了過來。發視頻的是劉淩晨。

不用想,這人發的視頻,無非就是為了惡心自己。

可顏汛對劉淩晨更是不放在眼裏。想到劉淩晨恨自己,又幹不過自己的樣子,挺解氣。

顏汛手指戳了播放。他不能不戳。因為視頻的封面正定格在他老公那張俊美的臉上。這應該是老早的視頻,因為那時傅成書臉上是少有的青春氣。

視頻一點開,裏邊是一個非常隆中的場合,是電影節的頒獎禮。

傳說中的柳寧站在臺上,手拿獎杯,“謝謝大家對我的認可,我能獲得這個獎,我一定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傅成書。”

不能不說臺上的柳寧真是星光耀眼。這還是顏汛第一次認真地打量這個人。其實劉寧的五官談不上多精致,但就是看着很舒服,賞心悅目,這就是所謂的電影臉。

但顏汛的重點還是,十年前他的老公:傅成書。

柳寧一說完,就給了傅成書一個鏡頭。那時候的傅成書還不像現在這樣,所有的光芒全部被他收斂在沉穩的氣質裏。那時的他五官醒目,完全就是星光四溢。

顏汛撅起嘴角。

自己比傅成書晚出生10年,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在福利院呢。

他并不是一開始就是在福利院。但他對自己父母的記憶,以及八歲以前的過往,都十分模糊。

一來是因為年紀小,二來是他所有的記憶都被傅成書所替換,所填充。導致過往對他而言,像是隔世的記憶一樣。他不想回憶,也想不起來。

鏡頭又轉向柳寧,“不過,我現在要宣布一件事。接下來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所以,我将到國外去上學。”

這個公布看來是并沒有提前與誰溝通,因為下面明顯出現很大的躁動。

這就是傳說中的,柳寧的巅峰隐退事件。

說是巅峰,其實他的事業正是一展宏圖的時候,有人捧,實力強,還運氣好。拍的片子部部賣座,叫好,還獲獎。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間就隐退。

鏡頭又給了傅成書。

傅成書的表情很奇怪。其實傅成書也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顏汛對他太了解。傅成書的表情告訴顏訊,這事兒他是提前知道的,但是不同意。

所以柳寧公布出來以後,他的眼裏是有些生氣,以及擔心。

生氣可以理解,傅成書擔心什麽?

擔心柳寧在國外過得不好?

.....

中午顏汛給傅成書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成書晚上有什麽活動嗎?”顏汛問。

“傅先生把今天所有的公務都推了,給柳寧接風。”助理說,“柳寧回國了。”

“接風的,還有誰啊?”顏汛問。

“還有周哥。周得月。”

這個倒是想不到。不過,周得月以前就是傅成書的貼身保镖,後來傅成書才把他撥給自己用。十年前,周得月和柳寧也相當熟。所以,才會一起給柳寧接風。

顏汛有點後悔,沒把周得月一起帶來。因為他這次帶了阿姨做飯,也沒什麽事,就給他放了假。在顏汛心裏,周得月就是自己半個父親了。沒想到這半個父親和柳寧關系居然也這樣好。

......

圍讀會結束,顏汛順勢請大家在一起吃飯。大神、導演,還有幾個演員十來個人,圍坐了一桌子。他有些小心機地示意服務生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

“你還敢喝!”助理想上前把杯子給他奪了。

“我想喝嘛,就一小杯。”顏汛說。

助理腦子笨,他哪知道顏汛小腦瓜裏想什麽?

“你上次喝了半杯葡萄酒醉了。大老遠的還把傅先生給叫了過來。”助理覺得有必要提醒顏汛。

“我哪兒叫他過來,是他自己過來的。”顏汛不高興地辯解。

“你身體不舒服,傅先生當然會過來呀。”助理沒好氣地說。

明佳兩眼放光地說,“什麽情況?”

助理就三言兩語,把顏汛為了角色醉酒那事給抖了出來。

明佳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臉,“傅先生是對你太好了。”

北望川也跟着湊熱鬧,“我也看到過顏汛老公在酒店門口等着接他。我都沒見過這麽恩愛的。顏汛你們雖說才結婚,但認識也十年了吧,都不膩味嗎。”

膩味?那是不可能的。

“這次,傅先生還會來嗎?”明佳兩眼放光。

“上次是在市內,過來一趟容易。這可是在縣裏,來回得四個小時。”趙輝依然賣他的梗直人設。

明佳也懶得理趙輝,“你知道嗎,自從我看到那個綜藝以後,我就成了你們的CP粉了。“

“什麽綜藝?我平時都不看綜藝。”趙輝很清高地問。

“《暑假來了》。連我閨女都在磕你們的CP。”導演代為回答,趙輝也沒覺得下不了臺。

“導演您怎麽什麽都看呢。”他又耿直地說。

“這怎麽回事?怎麽就我一人不知道。”北望川八卦地追問。

“傅生生為了和顏汛在一起吃頓晚餐,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從國外趕了回來。回來之前,還送了他一個浪漫的禮物。無人機在浩瀚的大海上組成了顏汛的名字。”

說到這裏,明佳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花癡的樣子。

“還真像是你老公能幹的事啊。”北望川宅男感嘆。

“不過,這次不一樣。柳寧回來了,傅先生于情于禮,晚上肯定要給他接風。”陳輝一直在拆臺。

北望川:“你是看不慣人家夫妻這麽幸福怎麽着嗎?”

“反正我知道表面上的幸福都是給人看的。”陳輝說。

顏汛因為趙輝同一個劇組,演的也是男主好友,一開始也沒怎麽理會他。現在陳輝有些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地暗戳戳。

顏汛烏溜溜的眼睛一轉,“陳輝,你是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雖然以前你吃過虧上過當,但是也不要對人一棒子打死。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的前夫一樣。”顏汛說。

陳輝氣得沒有當場撅過去。他和自己老公拿了離婚證,但還沒公布。因為他才接了這部戲,怕受影響,于是求他老公晚點再公布。他老公現在玩得快活,也沒心思應付媒體,就應了下來。

“什麽什麽前夫?”明佳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陳輝和他老公半年前離婚了,你們不知道?”顏汛把自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打死他”的原則,貫徹得無比徹底。

他看了看大家無比震驚,與一言難盡的神情,乖甜地說,“輝哥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沒有對外公開,我以為這事大家都知道了。”

在座所有的人再看向陳輝時,都是又同情,又可笑。

“你們看着我幹嘛?我有男朋友啦。”陳輝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又自我爆了另一個料。

他有點氣急敗壞地補充,“你們別看着我,我這次可不是找的什麽霸總,我找了一個小奶狗。像我們這種本身就是豪門的,根本不需要再弄個豪門。而且,男友年紀小,天真水嫩。這才是真的享受人生。”

“啊,恭喜恭喜。可要把小奶狗看嚴了,很多小奶狗都是軟飯硬吃。”明佳也是個真天真,她說,“你知道陳姐嗎,她也養了個小奶狗,前段時間分了。”

在座的都“嚯”了一聲,齊聲聲地問,“為什麽?”

“騙了陳姐七千萬。”明佳說。

從這裏開始,話題就圍繞“奶狗”了,他們看着陳輝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他的未來。

而他的未來就是被小奶狗把他的財産席卷一空。

顏汛把陳輝打得節節敗退後,就開始算計自己的小心思,他不停地猶豫與反複,要不要把傅成書叫過來?用什麽方式把他給叫過來?

可是人家十年不見的好友,千裏迢迢回國,正要把酒訴舊話的時候,自己把人給弄過來,這樣做是不是太小心眼?

我就是小心眼呀。顏汛彎着眼睛笑了。他在別的方面很大度,就是對傅成書是小心眼兒,而且心眼兒小得比針尖還小。

顏汛對自己進行了正确定位後,又開始開動小腦袋,我怎麽把他叫過來呢?

自己打電話叫肯定不合适.....

他偷眯了一眼助理,然後一口氣把酒喝完。果然,助理把他的杯子給收了,關切地問,“暈不暈?”

“有點。”顏汛說。

“我就說了不讓你喝酒,你說是不是?”助理的嗓門都提高了□□分,“還能坐穩不?”

“我不是坐得好好的嘛。”顏汛說着,去扶自己的頭,暗示助理,“可我覺得好像不是酒醉引起來的。”

助理跟顏汛跟得晚,雖然知道顏汛有眩暈症這個老毛病。但從沒見顏汛犯過,所以根本沒往這方向想。

“那是怎麽引起來的?你不是感冒吧?”

“感冒?感冒可不得了。感冒不能再喝酒了。”桌上的人七嘴八舌。

顏汛無比郁悶地看着他傻頭傻腦,擔心着他的助理。再次後悔沒把周得月給帶來。

如果是他的話,一聽這話就會想起他有眩暈症,根本不用他交代,他會立馬就打電話給傅成書。

“我去趟洗手間。”顏汛氣鼓鼓地站了起來,往外走,同時交待傻助理,“我沒事,別跟着我。”

眩暈計沒使成,看來,天意站在傅成書那邊。老天也看不下去自己這麽作了,所以,也不幫自己。顏汛呼了口氣。

算了,認了。

給傅成書一晚上自由。

顏汛在洗手間裏洗了個手,就走向外面種着各種瓜果的農村大院子。

“……”顏汛忽然整個身體都頓住了,像是被定在了當場。

他的确是被定在當場,因為腳底下一個什麽東西穿過了他的球鞋,麻麻的,涼涼的,20秒過後是一股鑽心的痛。

顏汛本來就嬌氣金貴,對疼痛與忍耐力特別弱,而腳底神經又密又多,對疼痛特別敏感。

顏汛在兩秒的空白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大叫一聲,汪地跟着哭了出來。

屋裏的一衆人全都沖了出來,湧到了顏汛跟前。助理蹲下來,看着顏汛的白色運動鞋,吓得面無血色,白鞋幫都變成紅色的了。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助理聲音都結巴了。

大神跟着蹲了下去,擡起顏汛的一只腳,用手一摸,摸到那個薄薄的玻璃片。

“踩着什麽了?”人一過來,顏汛反而不好意思問了,抽着鼻子問。

“《學神》第一卷 最大的彩蛋是什麽?”北望川突然出考題。

這太熟悉了,顏汛再次把眼淚憋回去,回答,“彩蛋當然是他的名字致敬了.....”

就在顏汛分神回答的時候,大神猛地手下用力,把玻璃片給顏汛拔了出來。

顏汛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不疼吧。”大神說。

“還好。”顏汛抽了抽鼻子。

“這得趕快到醫院去打破傷風針,這附近有沒有醫院?。”導演說。

“這裏有一個三甲醫院。”副導演說。

北望川把顏汛背了起來。“趕緊的。”

“我們也去嗎。”趙輝問。

“反正我要去。”明佳說。

總會想着跟着去看熱鬧也好,趙輝也一起鑽進了車裏。

助理這時才想起什麽?臉都吓白了,嘴唇哆裏哆嗦,撥通了傅成書的電話。

“傅傅先生,汛哥他受傷了。”

那邊咣當一聲,不知道傅成書撞到了什麽。

........

傅成書站了起來,拿起衣服,沖柳寧說,“我要出去一趟,改天再和你接着說。”

周得月也舉着杯子,“什麽事這麽急。”

“小汛受傷了。”

“啊......怎麽回事,傷哪了。我就說我不該不跟着他。”周得月的臉色都變了。

“沒大事,腳踩了玻璃片,現在送醫院了。”

周得月這才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說,“我也去。”

“你陪寧子吧。”傅成書拿過西服,往外就走。

.......

醫院并不遠  但也花了半個小時。

傷口不深,就是劃了個長口子,血流得吓人。醫生消完毒給顏汛包紮完畢後,因為怕破傷風感染,又給開了破傷風針。

做了皮試,等了十五分鐘,看見沒什麽事,打了破傷風疫苗後,又開了兩劑消炎針。

“你們都回去,這都幾點了。”顏汛現在安安穩穩地半靠在病床上,都有點不好意思,“我沒事了。現在也不疼了。”

“我看着這水,一會兒就挂完了,我在這裏等你吧。”北望川說,他現在特別喜歡和顏汛聊劇本。和顏汛談自己的東西,就像是和另外一個自己對話一樣。

顏汛對他的小說了如指掌,而且還有自己獨特想法與見解。

聽顏汛說自己的小說,北望川又得意,又覺得受益匪淺。

這時助理才想起什麽:“傅先生一會兒過來。”

顏汛一愣,剛才只顧疼都把這茬忘了,“你給他打電話了?”

“你都成這樣了,我不給傅先生說,我不怕丢飯碗兒。”助理心有餘悸。

顏汛沒想到以這種方式達成自己的目的。看了看包着厚厚紗布的腳,撇了撇嘴,覺得有點不劃算。

“傅先生真的過來嗎?過來一趟得兩個小時呢。”明佳眼睛放光。

“過來,我剛才還給他發了定位。”

助理落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一個男性邁着大步走了進來。

所有人目光都被他吸引住。但所有的人都沒注意他長什麽樣,因為他的氣場過于強大,讓人不敢正視他的面容。所以目光只能落在他的身上。

他身材高大颀長,身上穿的西服合身而挺闊,根本看不出是他是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倒想是才從熨鬥上才拿下來的一樣。

陳輝不自覺地扭了扭脖子。

好快。

其實從他們慌慌張張地開車過來,然後消毒包紮做皮試,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

看樣子這位傅成書知道自己的小嬌夫受傷後,立馬風馳電掣地就趕過來了。

“我磕的CP果然是太甜了。”明佳悄聲說。

“他們才結婚一個月。以後日子還長着呢。”陳輝依然不服軟,“我才結婚的時候比他們還黏糊。”

“你怎麽來了?”顏汛怯生生地說。雖然他想見傅成書,但也不想在這個樣子下見他。

而且,雖然很淡,他聞到傅成書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兒。

說明他确實在應酬的過程中,因為一個電話便中途奔到了這裏。

顏汛心裏甜絲絲的。

同時也假惺惺地反省自己,哎呀,我這樣是不是太過份了啊......

“就一天時間,怎麽弄成這個樣子?”傅成書語氣低沉,臉色也不好,陰沉沉的。

顏汛知道傅成書心疼與擔心。

但是還是撒嬌,撇着嘴:“你是不是要罵我。”

“我哪敢罵你。”

顏汛惡人先告狀,傅成書嘆了口氣,在床沿上坐下,大手握住了顏汛的腳踝。他的腳心貼着一個厚厚的紗布,看起來有點吓人,傅成書更心疼了,就想找個茬,罵罵人,他的目光看向助理,“怎麽好好的路上會有玻璃破片,你們在哪兒吃飯?”

“是我選的地方,是我自己沒注意,跑人菜園子裏了。”顏汛把責任全攬自己頭了。

助理感激地看向汛哥。

“還疼嗎?”傅成書知道顏汛在替助理說話,強壓一口氣,大手輕輕地撫上顏汛的腳。

顏汛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小聲嘀咕,“你再摸摸我就不疼了。”

有精力撒嬌,看來是真不疼了。

“我不在你身邊,你更要注意。”傅成書那一刻的焦灼沒有了,只剩下了心疼。

傅成書看不得顏汛受一點傷。特別是出血。所以他在床上才對顏汛這麽顧忌。

“你喝酒了?”顏汛把話題悄咪咪地轉了一個方向。

“一個朋友回國了,晚上正在和他接風。”

“那你就這麽走了,不太好吧。”顏汛小聲地說,嘴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

“沒事。”傅成書說。“還有老周在呢。晚點回去再補請一次。”

“嗯。”顏汛由衷地點點頭。

傅成書來了以來就只顧着顏汛,現在看他沒事才跟導演、副導演以及大神打招呼,握手。

并且向他們致謝,顏汛給他們添麻煩了,感謝他們及時把顏汛送到了醫院,完全是一副家長的樣子。

明佳心裏暗道,不愧是我看中的CP。

然後暗戳戳的,把剛才拍的照片發給了自己的好友。她的好友姜大小姐,驚聲尖叫了一串後,又發到了超話。

于是這幾位還在醫院的時候,超話已熱鬧非凡了:寵妻狂魔千裏夜奔,只為一人。

在超話蹲點的營銷號也進行了轉載。但下面就是全是正反兩方的陣營了。一個是喜歡看甜文的就占傅汛CP。一個是替身梗狗血愛好者,就千方百計腦補白月光柳寧回國。

......

傅成書和幾個人寒暄完畢,顏汛的水也挂完了。傅成書過來一手摟着顏汛的腰,一手抱住他的腿,把他攔腰抱了起來。

雖然顏汛特別愛撒嬌,但是當着衆人的面還是不好意思。

“我自己能走。”他小聲說。

但是傅成書像是沒聽見,一把抱起了他,顏汛只有乖乖地摟住傅成書的脖子。

“這麽晚了,要不明天早晨你再走?”顏汛說。

“你在想什麽呢?你成這樣了,還不跟我回去。”傅成書一說,顏汛這才驚呆了。

“我不回去。”顏汛就要跳起來,但身體被傅成書死死地按在他的懷裏。

“我就無意中踩了一個釘子,也不是很深。”顏汛嚷嚷着。

“可你現在走不成路。你在現場也耽誤別人的事兒。還不如回去,養幾天。”傅成書和顏悅色,但語氣堅決。

“就是讀劇本,又不需要走路!”顏汛大聲說。

圍讀會只有三天,今天才是第一天,他是主角,如果他走了這個圍讀會就進行不下去了。

“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裏。”顏汛态度堅決。

兩個導演一個原作者,看着這兩個人反反複複來來回回地秀恩愛,也插不進去嘴,也無法表态。尴尬!

傅成書看了看懷裏的顏汛,才對助理說,“這幾天把他看住了,不要讓他亂動。”

顏汛笑了。他贏了。

其他幾個,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被迫吃了這麽多狗糧。

.......

傅成書跟着顏汛回到了賓館。一直抱着他進了房間,然後把他放在沙發上。

等助理為他們關上了門,顏汛才迅速地在傅成書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老公你真好。”顏汛小嘴特甜。

傅成書心裏哼了聲,這小家夥太狡猾。

“我給你放水洗澡。”傅成書說。

“你不回去嗎?”顏汛驚喜萬分。

“這都幾點了,你還趕我走,小沒良心。”傅成書說。

“你不是明早有個會嗎。”

“明天我起個大早,趕回去。”傅成書說。

傅成書當然不是因為要超夜晚,只是要陪陪顏汛。

傅成書進了浴室放了水,才又出來,把煙熏環抱着,一只手給他脫了衣服。

傅盛說沒把顏汛直接放進浴缸裏,而是兩只腳橫架在沿上,這樣不至于打濕包紮的腳。

但顏汛覺得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就很SQ。兩只手也不知道該放哪。

“別亂動,小心把腳弄濕了。”

傅成書倒了些香波,在手裏揉起了泡沫才抹在顏汛的脖子上胳膊上。

顏汛身上光光滑滑的。又白又嫩又軟。

“這還是第一次給你洗澡呢。”傅成書說。

但顏汛哪裏說得出話,紅着小臉。幸好,浴室裏水蒸氣挺大,顏汛覺得可以擋一擋。

傅成書洗得并沒有多仔細,但是該搓揉到的地方也都搓揉到了。包括那個地方。

顏汛覺得自己軟軟的又酸酸的,但是又覺得好舒服。不管了,反正閉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他當然不知道,傅成書心裏也不閑着,不過不是什麽熱辣場景,而是想到了他和顏汛好幾次的車禍現場。自己的技術是真有問題?

大佬傅成書心裏依然升起了一絲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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