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姬站在他們的酒店門口蜜蜂一樣的繞着圈走來走去。
能夠用某人的東西來找東西的主人這個超能力這種時候真是讓人讨厭。為了避免對方的美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高町萌幹脆跟自家哥哥打了聲招呼,行李也不拿的拉着少女走人——現金銀行卡手機之類的必備品都是随身攜帶的,電腦衣服之類的東西,讓幸一哥幫她拿回去也一樣。
雖然有滿腹的不滿,但看在她是市川冬姬唯一的女性朋友的份上,高町萌還是忍了這口氣沒有立刻向她開火,一邊聽着她滿腹的牢騷和不滿,一邊乘新幹線回到了東京。
無論是女孩兒還是女人,一煩躁就喜歡壓馬路——尤其喜歡拉着好朋友一起,市川冬姬也不例外。尤其她上次才嘗到了跟好朋友一起逛街的樂趣,‘煩惱時跟好友一起逛街’這個體驗更是不會放過了。
雖然也因為工作也認識了很多女性,但對她來說,只有高町萌才是她唯一的同性友人。因為超能力的關系,她的人生欠缺了很多東西,所以每得到一樣,對她來說都彌足珍貴。有了同高町萌的這份友情,她已經滿足了。
“久世都不讓我跟他一起去抓人——小萌你說他過不過分,明明我的任務就是協助他們抓捕罪犯耶!”
市川冬姬繼續說着她對久世決定的不,雖然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對這種否定自己行為的做法還是會忍不住火大。
“……”
我真沒覺得你是在生氣。
高町萌揉着額角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市川冬姬,嘆氣。
這種小情侶鬧脾氣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扯到她這個去死去死團成員身上?就不怕她從中搞破壞麽。
況且她實在不覺得,一個身上有傷疤的新娘會比較漂亮。
裝了一肚子的蛋糕和果汁之後,兩人踩着夕陽的餘晖離開了街角的蛋糕屋,順着不知名的街道散步消食。不知不覺的就走進了不認識的社區裏。
或許是因為到了晚飯時間,社區裏非常安靜,偶爾碰到的上班族也是來去匆匆——大概正有人,等着他們回家一起吃飯吧。
遠處的天際已經挂了零散的星子,天色也一下子暗了下來。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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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市川冬姬失神的看着不遠處亮着燈的房子,高町萌主動拉着她的胳膊往回走。
“抓賊啊——我的包!”
……尼瑪!
聽到這聲音高町萌就知道要出事。
果不其然,聽到有人求救,市川冬姬一下掙開了高町萌的手,箭一樣的沖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沖了出去。
……你就是個超能力少女別把自己的當成真警察啊蠢姬!
這樣想着,高町萌也趕緊快步向市川冬姬跑開追了過去——當然追上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有十來年沒有跑過步了,今天也不打算打破這個記錄。
盡管出了這樣的事,街上仍然十分安靜——街上沒多少人,呆在家裏的人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出來,最多幫忙打個電話報警。
當高町萌走到路口的時候,那個賊和市川冬姬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麽不管不顧的就跑去追犯人……真是不怕死啊蠢姬。
深呼吸幾次平複了呼吸,高町萌給久世鏡一郎打了電話,詳細的交代了她們現在的情況和所在地,然後左右張望了一下,憑直覺随便選了個方向走了下去。沒走多久,就看到有一個梳着雙馬尾的女孩兒神色惶然的在路口徘徊。
“怎麽了?”哎呀,看這個樣子,或許有看到市川冬姬?
“剛剛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跑了過去,她說她在抓小偷,讓我別往那邊走了……”聽到有人問她,女孩兒的話脫口而出,“我、我要不要過去幫忙,還是要先去報警……”
“那是我的朋友,我已經報警了。”高町萌掃了一眼她手裏的袋子,“你繞條路回家去就好了……家人正在等你才對吧。”
“是、是的。”女孩兒原本還有些猶豫,但在聽高町萌提到‘家人’之後,立刻有了決定,雖然很擔心那個女孩怎麽樣了,但……她現在是家裏的頂梁柱,她不可以出事。
若是她也出了事,媽媽和弟弟,該怎麽辦呢。
對家人的愛壓過了正義感,雙馬尾的女孩兒抱着袋子,轉身匆匆離去。
搞定了可能會好心辦壞事的女孩兒,高町萌慢吞吞的順着女孩兒指過的方向走了過去。反正已經注定追不上了,早一秒過去晚一秒過去沒區別。
天色越來越暗,襯得空蕩蕩的街道也就越來越靜——因此突然傳來的急促腳步聲和交談聲,就顯得尤其的明顯。
“到底在哪兒?”
“去那邊找找!”
高町萌靠在牆壁上,靜靜的等待那些人走遠。
雖然不怕遇到這些人,但麻煩這東西,能少一個,是一個。
直到腳步聲漸漸消失,高町萌才一邊給市川冬姬打電話,一邊走出了剛剛的小路——結果才走了沒多遠,就被人撞到了,手機也脫手摔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
撞了她的人像是沒察覺到一樣,繼續向前走去。
麻痹——高町萌本來很憤怒,打算摸出防狼噴霧劑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但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又聯想到剛剛過去的那些人,她又有了別的主意。
“前面那個受傷的。”她拍了拍裙子站了起來,“不想死的話,最好站住哦——剛剛那些吵吵嚷嚷的人,應該就是在找你吧?”
雙眼微眯,唇角上勾,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高町萌想着猛然轉過身來的男子走了過去,然後對着面色蒼白卻渾身緊繃的他伸出了手。接着在他即将有所行動的時候,蹲□撿起了自己的手機。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手伸過來。”
站起身,高町萌轉身看向面容冷峻的俊美男子——眼角有黑龍的刺青,眼神尖銳,身上的料子一看就是高檔布料。
啧啧,肥羊啊。
“你這是槍傷吧?去醫院的話,留下案底估計那些人很快就會找上門的。”高町萌的表情在路燈的映照下愈加詭異,“所以,來做筆交易吧肥羊。”
“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被我救——但是呢,我不介意向那些人吐露你的位置,以此來報你的一撞之仇。”
“……或者,我可以選擇報警。”高町萌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把決定權交到了對方手上,“現在,來選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敢做小動作的話,我有太多的方法讓你後悔。”
雖然是在笑,但高町萌漆黑的眼中卻充滿了威脅——任誰都可以看得出,她沒有開玩笑,她也……卻是可以做到她所說的事情。
虎落平陽被犬欺,大概說的就是男子現在的境遇了。
男子重新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起高町萌——不為他外表所迷惑,還反過來威脅他的女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果是平時見到,他一定會很感興趣,但是此時此刻……
“我還要去找朋友,若是你不決定的話,那我就替你決定了哦,混黑道的先生。”
“拜托你了。”男子靠坐在一旁,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四個字。
高町萌的表情這才柔和了一些。
“承蒙回顧,救命費請記得在得救後付給我。”
“你很有趣。”
高町萌聞言嗤笑一聲,“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還有心情想這個,我突然覺得你會落到這種地步,并不意外。”
高町萌又給久世鏡一郎打了個電話,得知對方已經跟市川冬姬彙合并抓到小偷之後,笑眯眯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麻煩幫我送個人去找有圓醫生麽?這裏有個傷者——恩,情況有點小特殊,所以不能去醫院,我在XX號這裏等你們。”
打完電話,高町萌心情很好的把自己的電話遞給坐在一旁的男子。“你要不要也給手下打個電話報平安?我可不管把你安全送回去。”
“不想知道我是誰麽?”
“免了,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只跟你做這一筆救命交易。可沒興趣跟看起來就是麻煩的你扯上興趣,當然你可以事後來找我麻煩——但我會怎麽做,我也不确定……相信等着你辦錯事,然後取而代之的人,應該有很多吧?”
這種一看就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到處散發荷爾蒙的頭頭位置通常不穩——如果她是手下或者敵人的話,也會想幹掉他取而代之算了的。
同樣是天之驕子,她突然覺得須王環看起來順眼多了。
等把這個不知名肥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已經快半夜了,高町萌毫不客氣的給敦賀蓮打了個電話拜托他來接自己。
——雖然一般情況下來說應該打電話給社幸一,不過想到自家哥哥的性子……還是找個不會問’為什麽‘的人好了。
“請記得把錢打到這個賬戶上。”高町萌随手塞給肥羊先生一張寫了賬戶號的紙條,“我不接受類似用身體報恩的選項——相信我,你不會願意在器官市場上見到某些東西的。”
說完,她高高興興的向着停在門外的轎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應多個基友的願望=-=我最終還是把《霸王愛人》拉出來遛一遛了……然後秒速秒殺劇情【喂】算是算是跟曾經看霸王愛人這個漫畫的時代告別吧【嚴肅臉】
話說回來現在看黑龍簡直就在臉上寫了‘人傻,錢多,速來宰殺’啊!
皮埃斯有園醫生,職業法醫【喂】
今天又莫名好困OTZ……下午又是怒睡三小時=。=我覺得我有必要試圖申請一個睡霸的名號了?
話說回來,你們喜歡加更一次還是大章一章呢=-=?
最後仍然是每日三求【喂】順便你們這些磨人的小妖精也戳一戳作者收藏這個萌物嘛~【扭動
☆、53血色安魂曲【上】
種種機緣巧合之下,高町萌第一次入侵到了敦賀蓮的家裏——先前都只是跟着社幸一一起來,在客廳随便坐一會兒而已。
用剛從超市買的毛巾和牙刷洗漱完畢之後,高町萌不客氣的借用了一件敦賀蓮沒有穿過的襯衣當了睡衣,反正他一件襯衣下擺直接蓋到她的膝蓋,一點不比睡裙短。接着她把袖子折了幾折,折到手腕上方的位置之後,高町萌幹脆的打開房門,一屁股坐到了裏面的大床上,霸占了主人的床不打算走了。
“……如果我沒記錯,我才是這裏的主人吧。”
“是沒錯,但反正你也會說你睡這裏把我去睡客房或者客廳的話。我幹脆替你省略了中間過程,不是挺好的麽?”
俊美的男子愣了一下,看着坐在床邊晃着小腿的少女,突然笑了。
“若是我不說呢?”
“那一起睡啊,反正你的床夠大”高町萌停下了晃動的小腿,偏過頭不懷好意的看着敦賀蓮,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吃虧的可不會是我——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敦賀蓮聞言,走到高町萌面前俯□,兩人的嘴唇相聚不超過十厘米,他帶着極具魅力的微笑,專注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好像整個世界裏,只能看到她一樣。
“你真的……這麽想麽?”
高町萌沒有臉紅,也沒有推開,相反的,她也傾身向前迎了迎:“難道,還需要我邀請你麽?”
少女馨香的味道和着微熱的氣息拂過他的口鼻,只要再向前一點點,就能碰到她柔軟的唇,就能夠感受到她的溫暖。
“你還真是難搞。”
他最終還是直起了身子,揉了揉她的頭發。
“如你所願,我去外面睡。”敦賀蓮從櫃子裏拿出備用的被褥走了出去,“晚安。”
“晚安——記得把燈關上。”
高町萌聳了聳肩,翻身躺下。
一夜好眠。
報複性宰肥羊成功,又霸占人家的大床怒睡一晚,第二天高町萌神清氣爽的起了床,高高興興的跟敦賀蓮打了招呼然後回去找社幸一拿行李準備回家去——下周要開學了,她得準備寫寫作業什麽的了。
但還沒等她到家,一個突來的電話,打散了她的好心情。
“您好,請問是高町萌小姐麽?”
“你是?”
“我是戶田彩的弟弟……現在您方便來一下福岡麽。”電話那邊的男聲頓了頓,“雖然非常突兀,但請接受我姐姐的遺物……她生前,想把這個作為禮物送給您的……”
男孩子又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麽,高町萌一直沒有打斷他,直到他不再說話,她才開了口:
“我知道了,請把地址郵件給我。”
其實要不是有這個電話,她都快把這個人忘了。
戶田彩,是她來日本之後,第一個撿回來的‘保姆’、
高町萌又拿起手機,翻開了許久沒有動過的手機相冊。照片上金棕色長發的高中生攬着她的肩膀,仍然笑的像陽光一樣燦爛。
那個女生就像向日葵,好像永遠有那麽一股向上的幹勁兒,就算生病的時候,看着也比她有精神。
因為精神恍惚而不小心被車撞到——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高町萌拖着行李箱扭頭打車直奔車站,一刻沒有耽擱的坐車到了福岡,按着手機上的地址來到了戶田彩生前住的地方。
接待她的是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兒,眼眶紅紅的,圓圓的臉上沒有一絲光彩。他迎了高町萌進屋,讓她坐在客廳,然後端來了新沏的茶。之後才去拿了他姐姐要送給她的‘禮物’。
“這是……手袋?”
“是的,我姐姐她……非常感謝您的當時的幫助。說無論如何想要把這個送給您。”年輕的男孩兒苦笑了一聲,蒼白的臉上有着掩不去的疲累。
“但是後來……好像出了什麽事,就耽擱了下來,直到上周在收拾她的遺物時,發現了這個手袋,還有您的電話。”
“我覺得無論如何,我應該替她達成這個願望,就冒昧的打了您的電話……請諒解。”
男孩兒說着,起身離開了椅子,然後雙膝跪地,雙手指尖相對貼在地上,然後俯下了身體。
“我知道了。”高町萌拿起那個小手袋,鄭重的放進了自己的包裏。
“可以問一下,她是出了什麽事麽?”
“好像是在學校和老師有點不愉快吧……真是個笨姐姐,有什麽事,為什麽不跟我們說呢?”
“要是我當時,再繼續追問下去就好了。”
要是當時……
可是這世界上,哪兒來的‘要是’,哪來的‘如果’呢。
高町萌在男孩兒的再三道謝下離開了他的家,然後在回家的路上,給那個消失許久的蠢爸爸打了電話。
“我要轉個學,這次你別管。”
說完,幹脆利落的按了挂斷鍵。
距離暑假結束的還有不到一周時間的時候,高町萌又一次辦理了轉學手續。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辦理了轉學手續。還特地動用了點關系,把自己弄進了高中部。
正式的轉學手續上她仍然是國中二年級的學生,但在學校裏卻是高中的插班生。
她進了高二C班,戶田彩生前所在的班級。
轉學第三天,高町萌就發現了些古怪。
這個班級……很沉悶,她能看出人們對她這個‘跳級生’很好奇,但卻沒有人主動來打聽什麽。就連三五一群大聲說笑的都幾乎沒有。
……難道是戶田彩去世的後遺症麽?
“高山,你出來一下。”門口,一個不算高的中年男子沖着裏面招了招手,把一個男生叫了出去。
大野宏信,41歲,班主任兼英文老師——戶田彩死前最後接觸的老師之一,也是她這次來的重點目标人物。
……有些事人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讓私家偵探仔細查一查,總能找出些端倪來。
就好比這個……大野宏信。
不過僅憑私家偵探找到的那些蛛絲馬跡,還不夠給他定罪。高町萌收回了目光,掃視了一遍班裏。
班級裏男生還好些,女生卻着實是,安靜的過分了。
沒有交流戀愛心得的,沒有談論明星偶像的。一個兩個女生喜歡安靜沒什麽不對,但十幾個女生都這麽安靜,就不太正常了。
沒辦法通過聽八卦來獲取信息,高町萌只得深吸一口氣,主動出擊:
“請問,戶田彩以前是在這個班級麽?”
她這一問,原本兩個正在低聲說着什麽的女聲都被吓了一跳——不是被突然發問吓到的,而是,對她的問題産生了驚恐情緒的‘吓’。
“……你、你怎麽這麽問。”
“以前曾經受過她的照顧,本來跟家人搬家過來的時候還說要一起上學——沒想到卻是聽到了這個消息。”她垂下頭,放在腿上的手指攪了又攪,“所以可以跟我……說說她生前的事情麽?”
“這樣啊……”短發的女生像是松了口氣,“戶田她……”
“智子!你忘了——”
“……抱、抱歉,我不太清楚。”短發的女生被剛剛一起說話的女生一呵,立刻改了口。然後轉過身打開書,在書本上書寫起來,好像很忙碌的樣子。
剛剛跟她小聲說話的卷發女生見狀,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越是不讓說,越是讓人覺得……不對勁啊。
高町萌也轉過了身子,左手撐着下巴,右手指尖輕輕敲着桌面,然後一個小紙條突然被扔到了她的桌子上。
她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着小小的一行字。
‘大野禁止人讨論戶田,不然……’
有這條禁令在,估計學生只見是套不着什麽有用的消息了——去找老師問問看吧。就算問不到什麽消息,某個人也會……焦躁起來吧。
她沒有再為難這些學生——反正問了他們也不會說什麽。她只是開始趁着去問題的工夫開始不經意的向老師打聽。
她找的幾個老師之間并沒有什麽利益糾葛,雖然覺得她這樣問有些突兀,到也沒有什麽避諱的,會跟她聊上那麽幾句。
話說的多了,讓她漸漸拼湊出了點線索。
除了大野之外,還有一個老師的名字,也頻頻出現了好幾次。
高町萌打聽戶田彩的事情做得并不隐秘,她也沒有要隐藏的意思,因此該知道的人,很快就都知道了。
然後她發現,原本就跟她不甚親密的同班同學,越來越疏離了。一周過後,甚至連她借東西都不敢回應了。
啧啧啧啧。
只有這點小把戲,可不夠看啊。
高町萌坐在座位上,百般無聊的轉折手中的自動筆。
下節課是每周一次的例會時間,随着鈴聲響起,身為班主任的大野準時踏入了教室。
“你們明年即将面臨高考,現在應該是沖刺學習的時間。”他頓了頓,擡頭看向高町萌,“而不是一味的去關注一些死人的事情。”
這一下全班都知道他在說誰了。
“高町萌,你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我也來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戶田彩的事。”
“是。”
……是該好好說說了,大野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靈感來自整理文檔時無意發現的一個H漫【喂】大概的梗好像是男主【或許是男主】的姐姐,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被A和B強X了,後來她因為承受不了而自殺了……後來若幹年後,男主【姑且說是男主吧】來到了這個學校,最後終于殺掉了2個罪魁禍首,但之後他也自殺了……
其實在H漫裏找劇情是個很傻X的行徑=-=但是對于那個自殺的姐姐卻真心讓人同情不起來,因為她的一時懦弱,最後把自己的弟弟也搭上去了,在她弟弟殺掉A和B之前,這兩個人逃脫了正義的裁決,又禍害了許多人……如果當時她能再勇敢一點,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雖然知道做起來很難,畢竟确實是噩夢一般的事【撓臉】
OTZ我又想多了……_(:3」∠)_
其實我只是想說,接下來的內容涉及非陽光、正直內容,對此比較較真的妹紙請選擇性觀看=-=【雖然我覺得萌仔一直沒有陽光正直過吧……】
撓臉,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應該是會雙更的……【跪】
><各種求留言!【喂】請不要因為有第二更就忽視第一更嘛!炒雞愛你們!
皮埃斯,萌仔這種走後門的不良行為不值得提倡【喂】尤其作為一個成績只是中上的中學生卻跑去上高中=-=……
☆、54血色安魂曲【下】
不知從何時起,學校裏開始流傳起一則謠言。
有人說,在學校裏看到過已經死去的戶田彩。她披着頭發,穿着布滿血漬的校服在學校裏游蕩,走過的地方,會留下一條恐怖的血跡。
開始只是在學生之間流傳,漸漸地,連老師之間也開始說了。
事情的□,發生在一個陰天的下午。交過二年C班化學的山口正雄老師也見到了戶田彩的幽靈,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就倒在花壇附近。他醒來的時候一直在大叫着‘不要過來’、‘不要殺我’,最後還是醫生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才讓他安靜下來,不過事後他就因此大病一場,一直請假沒有再來過學校。
學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尤其戶田彩生前所在的高二C班,氣氛更是壓抑到了一定境界。甚至有些膽小的學生已經開始請假了——學習在重要,也不如命重要。成績可以去補習班補回來,可命卻只有一條。
尤其他們在她生前沒能幫助她,死後也被禁止在學校提到她——萬一她因此懷恨想要報複,該怎麽辦。
“高町萌,你下課來我辦公室!”
“高町萌你怎麽搞得,又有老師跟我說你上課不認真,給我出去站着。”
“高町萌——”
大野也越來越焦躁,對于之前一直在打聽戶田彩的事的高町萌更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稍微揪到一點錯誤就要大訓特訓一頓,罰站、罰做值日更是屢見不爽。
這兩周來,她幾乎天天被罰。
不過高町萌倒是很聽話,幾乎不辯解——那也是事實,她确實不會。讓一個成績不上不下的國中生立刻跟上高中生的課程,那是做夢。
只是他對高町萌的懲罰,無法對高町萌造成任何傷害,戶田彩出現在校園裏的留言,也沒有絲毫散去的跡象。
“我說過了學校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幽靈,一定是你看差了,倒是你到底想病到什麽時候!?”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大野正對着電話咆哮着。
“你想做什麽?我警告你,你別想做蠢事!”
大野急躁的加快了腳步,轉身就要下樓,卻正巧跟樓下正拎着垃圾桶要上來的高町萌撞了個正着。
“你怎麽在這裏?”
“您不是罰我做值日麽?”高町萌還特地提了提手中的垃圾桶,表示自己的沒有說謊。
“你聽……放下垃圾桶後到辦公室裏等着我!”
沒心情盤問高町萌聽了多少,他快步走下樓,壓低了聲音繼續跟電話裏的人小聲争吵着什麽。
高町萌目送他下樓,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收回了視線,用空着的手調整了一下耳朵裏藍牙耳機的位置。
耳機裏,是一直請假在家的山口老師的自言自語——那是他見到戶田彩的鬼影之後,跪在地上求饒時說的話。
語言暴力,還有多次的性侵犯……最終導致了戶田彩的死亡。
開始只是因為跟老師的一次口角。
戶田彩,我真為你不值。
再勇敢一點,再果決一點,也不會是這個結果吧。
擔心自己的媽媽和弟弟會因為自己而被人非議,擔心同班同學異樣的眼神……擔心證據不足……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為什麽就不想想,自己死後,親朋受到的,無法愈合的傷害呢。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來最後,做個了斷吧。
戶田彩。
夕陽西下,天空早已被染成了大片的橙色,遠處,灰藍色的天空正在慢慢像這邊蔓延,吞噬着這片光明。快到夜晚的時候,正是各種魑魅魍魉……
蘇醒的時刻。
噠、噠、噠。
大野腳步淩亂的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山口已經瘋了——但是聽他的瘋言瘋語,他也有點心慌了。
空蕩蕩的教學樓裏,只能聽到他自己的腳步聲,好像每一下都踩在了自己的心髒上,讓心底忽上忽下的。中年的男性教師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前,伸手要擰開把手進去,卻發現在這樣的季節裏,那把手缺冰的可怕。
他打了個寒顫,推開了門。
門內,是穿着帶着塊塊黑色物體的校服的黑發少女,室內的窗簾全都被人拉上了,夕陽被窗簾遮擋,只能帶來微弱的光芒,他的眼珠四下轉了一下,發現角落還躺着一個瘦削的黑發女學生。
她背對着他們,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好久不見啊……大野老師。”屬于少女的聲音空洞而飄渺,在空無一人的職員室裏,甚至還有着淺淺的回音。
男子被吓的跌坐在地上,只覺得陣陣刺骨的涼氣從四周湧進身體裏,好像要連血液一起凍僵他,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驚恐的眼神看着面前半低着頭的少女。
“吶,老師,為什麽呢?”低着頭的少女緩緩擡起了頭,那張灰白的臉,熟悉的讓他從心底感到恐懼。大大的眼睛一片漆黑,就連眼白的部分也被黑色所覆蓋,本應是瞳孔的位置,隐隐有血色浮現。
“你……你……”男子的喉嚨像是被誰掐住了,幾次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吶,老師……我來找你了!”尖銳的不像人類聲音的尾音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饒、饒了我!饒了我!我錯了——拜托你——放過我啊啊啊啊啊!”男人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歇斯底裏的大喊着,抱着頭從辦公室沖了出去。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教學樓,跌跌撞撞的跑過了教學樓錢的平臺,然後……跌跌撞撞的撞上了側面開來的貨車,然後在慣性的作用下被撞飛了出去,接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殷紅的鮮血從他身下溢出,染紅了一片灰白的道路。
“真是蠢貨。”少女坐在辦公桌上,目睹了外面發生的一切。看着躺在馬路上生死不明的男人,高町萌一手摘下了假發,用指尖頂着轉了幾圈,一手收回了握在手中的迷你電棒——為了以防萬一他因驚吓過度而做出攻擊性的舉動,她還專門把電棒拿在了手裏。
“也不想想……那樣的笨蛋,怎麽可能變成鬼呢。”
但……這也是報應吧,你因車禍而死,他也是出了車禍。
“不過就是要這種效果,才不枉我花了大價錢定做這頂假發還有這隐形眼鏡了——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吧。”
她掏出手機,随手解了鎖然後垂眼看向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中金棕長發的女孩兒攬着她的肩膀,仍然笑的那麽燦爛,好像沒有什麽事會讓她難過一樣。
只可惜,這樣燦爛到虛幻的笑容,随着她的主人一起,永遠的化作泡沫消失在了這個既美麗又醜陋的世界。
“下輩子,別再笑的這麽傻兮兮了——多長點心眼,再堅強一點,就不會像現在一樣了。”
善良的人含恨而死,毫無悔改的壞人卻逃離了法律的制裁,多可悲。
“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有我這樣的人來偶爾‘匡扶正義’啊。”
說完,她用拇指最後摩挲了一下手機的屏幕上少女的容顏,按下了删除鍵。
再見,再也……不見。
跟那個曾經悉心照顧過她的少女最後道了別,高町萌才小心的摘下了隐形眼鏡收了起來,然後從不起眼的角落裏拆除了一些小道具收進書包裏,最後走到角落抱起躺在那裏的‘黑發少女’。
漂亮的黑色假發随着她的動作滑落,露出了‘黑發少女’的真面目。高町萌摸索着給娃娃放了氣,瘦削的‘少女’漸漸地只剩了一張‘皮’。
那只是一個幾可亂真的充氣娃娃而已。
從那天之後,‘戶田彩;再也沒有在學校裏出現過。
第二天,一直請假在家的山口正雄老師最終還是向警方自首了,但随即他就瘋了,徹底的瘋了,後來他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整天都躲在精神病院的角落,不停的說着‘對不起’、‘放過我’,他不敢吃也不敢喝,每天都要醫護人員硬給他喂飯,他甚至不敢睡覺,只有在藥物的作用下和累極的時候才能安靜的睡上那麽一會兒,其他的時間——無論睜着眼還是閉着眼,他都覺得戶田彩要來殺他。
學校的領導層很快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但出于為學校的穩定和聲望着想,這件事情并沒有被公開。
而在山口正雄自首後的第二天——
“聽說了麽?那個車禍住院的大野老師,在醫院自殺了。”
“诶!?”
“據說他死前一直要戶田別來找他呢——果然戶田同學是因為他才自殺的麽。”
“這……這可真是,報應吧。”
“這下戶田同學也能安心的走了吧……要不這周我們去看看她,然後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高町萌駐足聽了一會兒女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