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的交談,然後拿着已經辦好的轉學手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學樓,離開了這所學校。
【來者不拒,離者不赦。黃昏的送葬隊伍……歡迎加入樂園的大游行……】通往新幹線的公車上,高町萌的手機響了起來。
“爸爸?”
“恩,手續已經辦好了,我明天自己去立海大國中報道就可以了——好,沒問題,再見。”
挂了電話,高町萌又若有所思的盯了它一會兒,翻出了通信錄。
“立海大啊……好像有誰就在那裏上學來着?”
作者有話要說:事實證明了,做了虧心事總會怕鬼敲門的╮(╯_╰)╭其實人都是被自己吓死的【喂】不過這也是一命還一命了吧。
我又回去啃SKIP的原著了……OTZ看兩人的發展真的好拙計啊好拙計啊好拙計啊……連載200回!20周年!還特麽沒邁出最重要的一步……敦賀蓮這都得41歲了吧【泥垢】再不在一起你們是等着一起直接埋進一個墳頭裏麽=A=……
_(:3」∠)_又看了不少有關演藝圈的少女漫……覺得好多梗可以用可是是婚後的=A=我也拙計了……眼看就要60章了兩人還沒确定關系TUT難道敦賀蓮天生就是情路不順要拖麽【還不是你的錯】
OSZ這是第一更……繼續例行三求【喂】妹紙們你們看都已經撸了這麽長了難道就木有寫個長評的感嘆麽?【泥垢
話說一寫到黑龍就好多留言=-=難道他這樣的傻多速比較受歡迎麽=A=!這不科學!
昨天木有看到折刀時妹紙,很好應該是有乖乖去複習了吧……
☆、55立海出印象
神奈川縣立海大學附屬中學是一所擁有悠久歷史的名校,雖然沒有貴族學校的奢華,但它所擁有的歷史底蘊也是新型的貴族學校所無法比拟的。
尤其它實施的是國中連接到大學的一貫制教育,因此整個學校也可以說是一個‘小社會’,學生從開始懵懂知禮的國中一直到即将進入社會的大學,這個最容易被影響的年齡段李都将在這個環境中度過,所謂的‘立海大’精神獎銘刻入他們的血骨——因此,立海大的學生們大多……都有個強健的體魄。
畢竟立海大除了是歷史名校外,還是全國文明的,運動強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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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町萌這個天生體弱的人在這裏,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稀有物。
因此在大家都在操場上上體育課時,坐在樹蔭下見習的高町萌就尤其顯得顯眼了。
……這也給某個少年提供了方便,白發的少年屏住呼吸,蹑手蹑腳的從樹後接近少女,眼看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正在樹下校報的黑發少女。
“要是不想要你那對爪子了,我不介意給你剁下來。”
樹下悠閑看報的少女翻過一頁報紙,頭也不回的說道。
“啧,你怎麽知道我來了的?”
高町萌把視線挪開報紙,偏過頭用不能再鄙視的眼神掃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影子麽。”
……敗了。
白發的少年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高町萌身旁,探過頭去看她手中的校報,哎呀一聲搶了過來,嘴裏還說着:
“看足球社有什麽意思,要看也看我們網球社,不說我們是今年的全國冠軍,就說我們的社長,那是一個花容月貌閉月羞花……”
“啪!”
對于敢從自己手傷搶東西的人,高町萌從不會客氣,立刻一巴掌幹脆利落的拍在了他背上——雖然打頭的效果更好一些,但不是親如兄弟或者密如姐妹,人們都不會喜歡別人碰自己的頭。
高町萌就非常讨厭,對她來說,碰她頭比碰她胸的罪孽可大得多。
“嘶——高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兇殘啊。”仁王誇張的嘶了一聲,然後把報紙翻到了采訪他們的那一版,指給她看,“看,這就是我們社長,漂亮吧!”
“那個黑臉長得超成熟的是我們的副社長,真田弦一郎”仁王雅治說着,把手指又指向了另外一邊,“那個妹妹頭的是我們的軍師,柳蓮二。”
“雖然我很想說你的比喻蠻貼切的。”
高町萌掃過報紙,又似笑非笑的移開了視線,看向一旁,“但是由你來說,真的合适麽?”
“哈?”
高町萌臉上挂着難得的‘純良’微笑,伸手一指旁邊。
“那個……似乎就是前·妹妹頭同學哦?”
好像閉着眼的少年聞言,最後在筆記本上寫了幾行字後合上了筆記本,變魔術似的收起了手中的筆,然後說道:“仁王,你的話我會如實告訴幸村和真田的。”
“不要吧!”
白發少年立刻一聲哀嚎。
“會死人的!一定會死人的!”
看起來像是閉着眼的少年沒有在意他做戲一樣的哀嚎,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若是幸村或者真田現在在場,就不是‘死人’這麽簡單了。”
言下之意,遇到我還是好的。
少年說完,禮貌的對旁邊的高町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立海大附中班級衆多——相比較一般只排到D的學校,排到I的立海大附中在學生數量上無疑有笑傲的資本。不過班級多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諸如體育課或者實驗課這樣的需要額外場地的課程,經常要兩個或者更多的班級合上。
對學生們來說,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處:不同班的好基友好朋友們可以湊堆一起high。
壞處:你不能随便說人壞話或者議論誰——指不定哪只耳朵或者本尊就會聽到,這後果自然就……你們懂得。
白發少年帶着碎掉的玻璃心離開了——他得想個辦法逃避懲罰,或者……再去找個倒黴孩子陪他一起倒黴。
而高町萌——繼續在樹蔭下看她的報紙。
她沒有看照片下那些華麗的辭藻而是認真的端詳上面的那張照片。
比起看別人的介紹,她更喜歡自己看——雖然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也比看那些二手三手甚至更多手的資料要好得多。
中間微笑的黑藍色卷發的少年是社長,雖然長相偏秀美,但眼神卻出乎意料的銳利,笑容裏也摻雜着傲氣,那是屬于勝利者的特權。從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上的肌肉線條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純粹的頭腦型領袖,在球技上,一定也有過人之處——而且這個人,很有野心,并不是那種渴望成為人上人的成人*,而是少年對于自己所愛的領域的渴望,他想站的更高,想登上這個領域的巅峰,為此,無所畏懼。
右手邊刺猬頭的黑發少年沒有直視鏡頭,雖然長得很成熟,但從這個小動作裏可以看出他的性子裏也有腼腆謙遜的一面。他沒有笑,眼睛也沒有直視鏡頭——但整體看起來,卻比他嚴肅陽剛的外貌柔和很多。
不過憑借這個外貌,大概就能猜到他在社團裏的工作——相比,是一直在配合‘白臉’的社長,扮‘黑臉’吧。
左邊的少年比起兩人要柔和多了,如果要形容的話,大概是靜如流水一般的人吧——但他閉上了眼睛,也阻止了別人窺探他的內心。他在觀察別人,卻不讓別人觀察自己。這樣的人,心底往往別有一番算計,恐怕觀察力也頗為驚人。
說他是軍師……也不無道理——國王、将軍、軍師都全了。
比起冰帝那個……那個誰的一家獨大,這種組合當然更加穩定可靠。
但是這種組合,最怕變數。
他們已經站在高處太久了,只要那個變數足夠大……這個金三角,恐怕也無能為力,他們的實力和習慣注定了,他們可以一直勝利,卻很難成為那個在關鍵時刻可以力挽狂瀾,英雄一樣的人。
分析了三個主要人物,她對網球社的興趣也如來時一樣匆匆退去了。掃了一眼其他幾人,大概有個印象之後,高町萌翻到了校報的下一頁。
立海大不愧是老牌名校,整個校報十分之七的內容都在各個社團獲得的成就介紹上,雖然沒有全民全國優勝獎,但縣大賽第一、全國前三一點不缺。
體育課結束的鈴聲響起,高町萌拍了拍裙子,跟同班的人一起集合,聽老師做了個小總結,然後愉快的下課準備回教室收拾書包回家。他們班的體育課正好是下午的最後一節課,雖然還要走回教室拿書包,但比起聽老師拖堂,這無疑輕省多了。
“這就要回去麽高町。”白發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門口,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背着包準備踏出門去的黑發少女。
“不回家難道還要住學校麽。”高町萌雙臂一環胸,上半身微微向後傾,擡着下巴小女王似的又說道,“戳這裏幹嘛,當門神?”
“不不不,我有好事來找你。”仁王雅治笑的像個狐貍,“高町身體不太好,那麽要不要來我們網球社當個助理來混學分呢?作為全國大賽優勝社團,不管是不是主力隊員都可以全滿學分哦。”
高町萌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她有點懷疑以前對他‘還算有腦子’的看法是不是自己當時的一時幻覺了。
“仁王雅治。”
“什麽?”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情況叫做‘特批’。”
“……”
“而且,我有說過我沒有特長麽?”
“……”你真沒說過,但你也沒說過你有好麽!這是欺騙少年純純的善心啊喂!
愉快的解決了攔路門神,高町萌施施然的走出了班級,順着走廊往外走。不過她愉快的單身步行沒持續幾秒,白發少年又神出鬼沒的冒了出來。
“高町啊我們也算是朋友吧……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剛才體育課那話現在柳一定已經告訴幸村和真田了,這是要給我上綱上線啊,每個正當理由我去了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況且為了來找你,我這訓練也已經遲到了,你就陪我過去晃悠一圈吧!小命可就指着你了!”
白發少年說的無比可憐,好像高町萌要是不去就不夠朋友,就是冷酷無情無理取鬧。
但就算這樣,高町萌也只是停下腳步,笑眯眯的回了他兩個字。
“不去。”
“還有。”高町萌好心的指了指他背後,“剛剛從C班走出來的人,就是你們社長吧?”
=口=!
白發少年僵硬的回過頭,發現俊秀的藍黑色短發少年正微笑的站在他們身後。那熟悉的美麗笑容讓他知道,他這次……
死定了!
沒有理會幾乎石化的白發少年,兩個帶着微妙相似感微笑的人點了點頭相互致意。少年紳士的伸出了手:
“二年C組,幸村精市。”
高町萌掃了一眼少年,也大方的伸出手回握了一下。
“二年E組高町萌。”
某種角度上來說,很高興此時見到你。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了但是木什麽留言……_(:3」∠)_好桑心。乃們一定是不愛我了TUT!
二更結束……我可以投奔WC了=。=在溫度36°的情況下鬧肚子了,我也是奇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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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禍不單行
高町萌轉學到立海大附中的第一個星期日,是在箱根度過的。敦賀蓮他們那個劇組又大老遠的跑來了箱根取景——按照現在的尿性來看,那個誰肯定是沒撤資了——為了封劇組的口,還額外追加了一筆投資也說不定。
從他們能公費報銷她這個‘游客’的食宿費這點就可見一二。
高町萌那次突然轉學并沒有跟社幸一打招呼,事後因為自有計劃,也沒主動跟他們聯系過,因此在确定了接下來要去箱根之後,他第一時間打電話要高町萌過來玩兒。
高町萌沒多做思考就答應了——她還真沒好好泡過溫泉,去體驗一下也不錯。因為只去兩天一夜又同在神奈川縣內,高町萌只背了一套換洗衣物和一件長袖外套就輕裝走起了。
箱根位于神奈川縣西南部,隸屬于足柄下郡,是日本著名的溫泉之鄉、療養勝地,因其景色秀麗,翠峰環拱,往來游客絡繹不絕,又有‘國立公園’的美譽。
坐在新幹線的列車上,就可以看到富士山巨大的錐形山體,在澄澈如洗的天空的映襯下,富士山山頂終年不散的積雪顯得尤其潔白清淨。向下看去,積雪盡頭的山脊筋脈畢露,纖毫可見。
把視線收回來一些,就可以看到蔚藍的蘆之湖,湖水澄澈,湖面上被風吹出了魚鱗樣的細細波紋,觀光用的輪船正在遠處的湖面上悠閑的緩緩開動。
快捷的都市速度在這裏一下慢了下來,看着這樣的景色,饒是高町萌也覺得心胸似乎開闊了不少。
她到站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出站口的社幸一——雖然平時是個溫和的好好先生,但是需要的時候,他那雪女一樣的存在感總能及時起到最佳作用。
“幸一哥。”
跟社幸一打招呼的同時,高町萌非常順手的把背上的包脫下來交到他手上,然後自己一身輕的跟着他一起走向停車場。
車是一輛很普通的灰色轎車——是社幸一臨時從劇組借來的,沒什麽特點。
有着電子産品殺手之稱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戴上手套準備開車。
“哎呀,小萌沒帶化妝箱?”
“不是叫我來玩兒麽?”言下之意,是你沒說要帶。
“也是。”社幸一搖了搖頭,新來的化妝師是個新手,雖然她對工作很熱情,技術也還不錯,但因為性格冒失而時不時出問題這點着實讓人頗為頭痛——這種不是故意造成的錯誤,反而更讓人傷腦筋。
說她,她不是故意的,可不說她,她确實造成了不少麻煩。
他倒是沒想讓高町萌代替她來工作,只是想讓她稍微指導她一下,就算沒有語言上的指導,高町萌化妝時那沉穩的表現也應該能讓她有所觸動才對。
劇組所在的地方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中出現在了高町萌的視野中。
他們正在一處山腳下,社幸一把車停到了附近的停車場後就帶着高町萌去了一旁的溫泉旅館辦理住宿手續。
這樣的日式旅館大多都還是傳統的榻榻米式房間,睡覺的時候把被褥拿出來鋪上就好,雖然劇組能給高町萌包了食宿費,卻不會專門給她再開一個房間,而是安排她跟其他幾個女性員工共住一間。
這還是高町萌第一次跟劇組的女性成員同住一間——通常她都是跟社幸一還有敦賀蓮一起住三人或者四人大套房的,不過她到也不反感現在的安排。
雖然不太方便,但好歹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尤其劇組裏大部分人也算是有過合作,脾性多少有些了解。一晚而已,相處愉快應該沒問題。
……如果沒有那個新來的化妝師的話,确實沒什麽問題。
雖然對拍戲仍然沒興趣,但為了回應導演答應負責她食宿費的好意,高町萌還是在辦理好住宿手續之後就跟着社幸一一起上山去參觀拍攝去了。
這點住宿費她當然不是出不起,但人家主動承擔了的好意,倒是還值得稍微回應一下的。
一走到拍攝現場,就看到有個年輕的女生在被道具的負責人批評。
似乎是因為她不小心弄壞了一樣道具,導致某一幕的拍攝拖到現在才能開拍。
“……這樣的人竟然還一直留在劇組,該說導演人太好麽。”高町萌看着那個不停鞠躬道歉的女生,嘴角一抽。
不是不允許出錯,可接二連三的出錯,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但給整個劇組帶來了麻煩這件事卻也是不容否認的事實。尤其當這些錯誤已經影響到拍攝的時候,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已經不是重點了。
“她畫出來的妝确實不錯。”
社幸一只能這麽說。
事實上之所以一直沒有開了她,也是因為導演和主要負責化妝的那個化妝師看她挺有天分,有意想磨練她一下。
因此對她是不是弄出來的小麻煩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真找虐。”
高町萌是不看好這種忍讓換來的磨練的,她撇開臉,不再那個似乎直不起腰來的年輕化妝師。正巧敦賀蓮的拍攝告一段落,看到他看向這邊,就遠遠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敦賀蓮看到了,對身邊正在同他說話的的人擺了擺手示意抱歉,然後走了過來。
“怎麽上午就過來了?”
認識這麽長時間,他對高町萌的一些小性子還是了解一些的——比如,賴床。
“難得來泡溫泉。”高町萌聳了聳肩,她是打着下午随便溜達一下就自己先回去泡溫泉的。
“吃飯啦吃飯啦!回去吃好料~”
雖然出了點小問題,但他們終于還是在上午完成了這個場景的全部拍攝。不到十一點,就開始收拾東西往回走。
下午拍攝要往就要往山裏更深處走,因此中午需要飽餐一頓養足精神。
山裏場地崎岖,總得提起百萬分的精神才好。
來到箱根,自然是不能錯過懷石料理的。碗盛(帶有湯汁的手工料理)、生魚片、揚物(炸的)、煮物、燒物及食事(飯或湯),七道擺放精致的前菜被穿着傳統浴衣的女服務生一一擺上桌來,雖然因為下午還有拍攝不能喝酒,但一份份精致的食物也能同樣能讓人心情大好。
前菜上齊後,就是重頭戲的熱菜了。強肴、禦飯、止碗……一份份大廚精心烹制的美食只是看着就讓人難以拒絕。
“啊!”
年輕的化妝師小聲的叫了一聲之後又是不停的道歉——她想伸手幫忙的,卻不小心打翻了一份止碗【醬湯】,冒着熱氣的醬湯一下子潑了滿地,萬幸的是,她的左手邊沒有人,因此沒有釀成大禍。
夏天人們衣服單薄,這要是一潑上去,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社幸一嘆了口氣知道是她出的小麻煩就收回了視線。
類似的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已經見怪不怪了。
倒是高町萌若有所思的多看了那個拼命道歉的女生一眼。
飯前的這個小意外并沒有影響人們的心情,劇組的人們有說有笑的享用着桌上的美食,談論着下午的拍攝,沒有人注意到那個一直在出錯的化妝師什麽時候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不,有一個人注意到了,但她跟她又不熟,自然不會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吃過午飯又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劇組的人們開始整理東西,準備再次上山。高町萌看到外面樹枝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順手從包裏拿出長袖外套系在了腰間。
雖然秋老虎威力不減,但這溫度可是說降就降的,她還是以防萬一吧。
下午的空氣有些悶,潮潮的空氣站在皮膚上有種粘膩的感覺,跟着在山路上走了這多半個小時候之後,也分不清身上的到底是汗水還是空氣中的水汽了。
……她有點想回去了,但又覺得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了,還沒看個兩秒左右就回去好像會很虧的樣子。
又走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終于聽到走在最前面的導演停下腳步吩咐劇組的工作人員準備架起設備了。
高町萌随便抽了張面巾紙墊在一塊石頭上,就喘着粗氣坐了下來說什麽也不肯動了——這真是她今年,不從她來日本之後活動量最大的一天了。
休息了一會,拍攝立刻開始——山路不好走,他們得在太陽落山之前就下山,因此時間頗緊。
演員們則趁着休息的時間調整自己,然後等化妝師們為自己上妝。
那個一直在出小狀況的,高町萌叫不上名字的化妝師也趕緊擦了擦汗,拿過化妝箱就要開始工作。只是她才要給敦賀蓮化妝的時候,就被高町萌抓住了手臂。
“你知不知道化眼妝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高町萌粗暴的拉開了她的袖子,一片紅紅的燙傷痕跡出現在她的手腕上。
“可不是所有帶傷工作的人都能讓人誇獎的。”高町萌松開了她的手臂,“你難道沒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抖麽?”
“我、我不是……”女生開口想要說什麽,但最終只是又化作了三個字——
“對不起。”
“這話不該對我說。”
高町萌一聳肩,又坐到了那塊岩石上。
女生慌張的向敦賀蓮道歉,一疊聲的對不起,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覺得自己還能堅持,卻沒想到汗水碰到了傷處針紮一樣的痛,讓她穩不住手。
“……沒關系,請先去休息吧。”
黑發的男子端着客氣的笑容詛咒了對方幾乎無窮盡的道歉,并拒絕了對方的靠近。
他欣賞敬業的精神,但對這種罔顧他人安全的行為卻是極度反感——尤其當自己就是那個被‘罔顧’的人的時候。
出了這樣的小意外,敦賀蓮的妝最終還是交給了原本不打算來幹活的高町萌手裏——誰也不想面對散發着生人勿進氣息的敦賀大明星,萬一自己一時沒穩住,出了事怎麽辦。
對此毫無壓力的高町萌在休息夠了之後挑了一套自己用着順手的化妝品,三下五除二的給敦賀蓮畫好了妝,然後坐回自己選定的‘寶座’上,慢條斯理的又抽出一張紙巾細細的擦拭露在外面的皮膚。
攝像機就位,演員就位,拍攝繼續進行。
A帶着B追着C來到了山間,大聲詢問着C這麽做的原因,C握着刀子在身前胡亂的揮動着,嘴裏說着毫無邏輯的話……
黑發的少女掩唇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
拍攝很順利,順利的讓她感到無聊——所以說她不怎麽喜歡呆在拍攝現場,畢竟她既不喜歡明星偶像,也不喜歡看電視劇,又不用跟人切磋技藝,實在是無聊的緊。
一幕拍完,敦賀蓮回來稍作休息,他就站在高町萌身邊,擰開水瓶猛喝了幾口水補充完水分後才從高町萌的紙巾包裏抽了兩張紙擦汗。
除了開始的那個小意外,拍攝一切順利,甚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次NG,或許他們可以比預料的時間更早的回去。
天色見晚的時候,氣溫一下子降了許多。太陽也被飄來的雲朵遮住了。
“看樣子是要下雨啊——大家加把勁,拍完這一幕就可以回去了!”
導演大聲招呼着人們立刻開始接下來的拍攝,為了能早點完結工作,演員和攝影師都立刻停止了休息,直接開始了最後一幕的拍攝,在衆人齊心協力的努力之下,最後一幕也一次性順利完成,導演趕緊招呼人們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高町萌也被社幸一拍醒了,揉着眼睛跟着大部隊向來的方向走去。
臨走時她還特地看了一眼那個狀态百出的妹子,特意跟她拉開了些距離——但事實證明了,有些事,不是你拉開距離就可以躲得過的。
走了三分之一路程的時候有一個轉彎,扛着支架的中年人不小心滑了一跤,冒冒失失的年輕化妝師見狀急忙幾步跨過去要幫他穩住支架,結果用力過猛,前端的支架反而向着另外的方向揮了出去。
而支架揮動的軌跡上,正好就在高町萌和敦賀蓮之間,走在後面的敦賀蓮急忙攬住高町萌,向前猛地垮了一步,結果踩到了拐角處本就不結實的岩石,腳下一空,兩人順着沖力一起跌了下去。
“小萌!蓮!”走在前面的社幸一聽到後面的聲音轉過頭,卻只看到兩人跌下去的那一幕。
“啊啊啊啊——”
有人尖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章足以頂兩章的肥碩大章有木有!其實跟雙更是一樣的【喂】
今天去拿紅色炸彈=-=……又要破財了……順便感嘆,我的青春年華即将一去不複返_(:3」∠)_有了一個就會有第二第三個第N個,基友朋友同學們即将一個接一個的踏入婚姻墳墓……感覺真微妙【泥垢】就讓我抓住青春的尾巴在蕩漾一陣子吧~扭
更新塞存稿箱!咕嚕走給麻麻淘寶看禮物去><祝所有麻麻青春常駐永遠年輕美麗幸福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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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兩人的雨夜
有一句話叫做‘禍不單行’,高町萌此時對這句話此有了深切的體會。
十幾分鐘前,她跟敦賀蓮一起從山上滾落下來,但或許是敦賀蓮足夠壯,又或者他們足夠幸運,兩人都沒受到足以致命的重傷。尤其被敦賀蓮牢牢抱在懷裏的高町萌,緊緊只是手臂和腿上受了些擦傷劃傷。
但沒等兩人找到上去的路,也沒等兩人等到救援人員到來,滂沱的大雨先落了下來。
這種時候自然不能傻乎乎的呆在山崖下當落湯雞,高町萌解開腰上系着的外套——雖然髒了點,但撐起來多少還能起到一些防雨的作用。
雖然也只能勉強擋一些頭頂上的雨。
敦賀蓮也脫下了西裝外套,撐起來擋在兩人頭頂——雖然它已經‘傷痕累累’,到處漏雨了。
大概是物極必反,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他們這麽倒黴了,兩人在步履蹒跚的走了一段路之後終于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小的屋頂,雖然屋頂上爬了不少綠色的藤蔓,但那此時看來無比親切的‘三角型’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個房子的屋頂。
花了幾分鐘走到小屋的正面,兩人才得以看到小屋的全貌——那是一間……好像兒童簡筆畫的簡單房子。一個木質的門,一個木制的窗戶,窗戶上的玻璃已經有了破口,接近地面的牆壁上有着一圈綠色的青苔,在大雨的沖刷下更是顯得濃豔欲滴。
不過此時的兩人誰都沒工夫去欣賞青苔的顏色,門沒有被鎖子鎖上,使勁兒一拉就開了。因為大雨的原因,到沒有一股灰塵因此撲面而來,但還沒敦賀蓮家客廳大的小屋裏面——着實不幹淨。
屋子裏沒有床,地板上淩亂的扔着一些雜物,房屋的正中間一塊沒有鋪地板,反而用石頭圍了一圈,看起來倒是有些像古代日本用來燒火的……竈?
“雖然髒了點,但好歹能用。”在高町萌還在打量這間屋子的時候,敦賀蓮已經拿起了一大塊看起來像是窗簾布的灰藍色布料,随着敦賀蓮的動作,一陣又一陣的灰塵從上面掉了下來。
敦賀蓮又站在門口用力的抖了抖布料,揚起的灰塵在因下雨而産生的水汽的作用下很快就消失了,但渾身濕透的敦賀蓮卻難逃灰頭土臉的下場。
“噗!”看到一向光鮮亮麗的俊美大腕狼狽的樣子,高町萌噗嗤一笑,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遞了過去。
“好歹擦擦吧,我包包裏還有消毒濕巾,等下好歹把傷口也擦一下——千萬別舔,口腔裏的細菌可是人體最多的。”
說着,高町萌又從幾乎從不離身的小挎包裏拿出了一包消毒濕巾,還有一個……打火機。
現在可不是在意女孩子身上怎麽會有打火機的時候,這個時候有打火機,就代表他們可以用屋裏那些歲木塊和麻繩,好歹生會兒火,不至于在寒冷的雨夜裏幹受凍。
敦賀蓮把手中的布疊了兩疊交給高町萌,然後就去弄斷角落那幾根長木條,他一手拿着木條,把另一端抵在地上,然後選擇合适的長度使勁兒一踩,兩只寬的正方形木條就應聲而斷,幾根木條都這樣弄斷之後,他們得到了十來根‘柴火’。
把柴火放進房子中間那個‘竈’裏,又把門用裏面的扣環扣上之後,敦賀蓮才脫下衣服,用高町萌拿出來的消毒濕巾擦拭身上細碎的傷口。他背對着高町萌站立,因此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那‘五彩斑斓’的背脊,随手抽出一張濕巾,高町萌踮起腳尖在他背上擦了起來。
黑發的少女沒有絲毫的扭捏,但被‘擦拭’的男子的身體微微一僵,随即在心底嘆了口氣——他早該知道,身後的這個姑娘的詞典裏絕對不會有‘害羞’這個詞彙的。
“謝了。”
男子眯了眯眼睛,沒有拒絕。
屋外的大雨沒有停歇的跡象,天色也越來越暗,兩人幹脆不再等到晚上,直接點了張幹紙巾,把火點了起來,火光搖曳,一瞬間整個屋子就好像暖和了不少。
敦賀蓮擰了擰衣服上的水,把衣服又穿回了身上,高町萌也背着敦賀蓮把衣服脫下來擰了擰——她不覺得有什麽危險,這種幹癟豆芽菜的身材也沒什麽豆腐可讓人吃。擰完身上的T恤,她又把剛剛用來擋雨的外套擰了擰,現在沒有架子讓他們架起衣服來烤,就只能這麽湊合了。
各自整理完,兩人很有默契的掀開毯子靠在了一起——小半鋪在地上,大半的蓋在身上,兩人互相靠着,還能靠體溫互相取個暖。火堆雖好,但不能貼得太緊——這種時候,只有彼此身上的體溫才是最可靠的溫度——高町萌甚至把濕透的鞋子也踢掉了,鞋子黏糊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