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找到敵人
火焰燃燒起來很快,尤其是豪火滅卻這種大招,一下子就把慰靈碑附近的環境少的幹淨,原本蒼翠欲滴的大樹被火舌舔舐只剩下焦黑的枝幹,大地龜裂,層層黃土上留下不小的大坑,草地被焚盡,火焰卻還在繼續,不得已,佐助一個水龍彈滅下了其他的火焰。
大地遺瘡,一片狼藉,但原本應該受苦的人卻嬉笑的蹲在慰靈碑上,與轉身的佐助四目相對,眼眶無肉,白骨可怖,很少睜開的眼睛卻真的很吓人,俊秀的青年棱角分明,金發飛揚,眉宇間的生氣英朗,帶着那個年紀特有的沉穩,只是那雙眼睛即使是面對着忍者也會讓他們下意識皺眉,俊美森然,出現在夜裏,這樣的鳴人恐怕會被人當做鬼怪。
佐助隐忍着擡手,撫摸上那個還在笑的白癡的雙眼,小心的觸碰着眼眶,不疼嗎?內心想着,卻不敢說出口。
“不疼的。”
手掌被握住,佐助驚愕的看着鳴人像是知道他怎麽想的一樣,合上雙眼,神情溫柔的把他的手掌貼在臉上,靜靜的像是在享受什麽。
“佐助,我不疼的。”
動動手掌,捧住鳴人的面頰,佐助沉默,氣氛在兩人都不曾說話的時候并未冷下去,反而越發溫暖暧昧,在這狼藉的場地裏,兩位出于戰場,泯于生死的忍者,享受着此時的時光,經歷過的離去,失去,能夠再陪着你真是太好啦!如此在心底感嘆着。
黑發青年額頭舒展,冷靜的臉上線條軟化,透出溫柔,金發忍者靜靜擡頭,靠着青年手掌,感受對方皮下血液流動的生命力,支棱倔強的金發也溫順的軟化下來,夏日的陽光在古木殘存的綠葉間落下,不顯炙熱的溫暖弧度把兩人襯得十分美好。
時間很短很短,離開的時間卻太過漫長,如今能夠再次重逢,感受到你的溫度,我的生命,無言的想要感謝那殘酷的上天,總讓人在絕望後留給對方一點希望。
“鳴人,去看看自己的墓吧,既然你能夠出現在這裏,想必那個墓地已經是空的了,哪裏應該會留下你的線索。”
“好。”
這次也許是兩人時隔十年的雙人任務,金色漩渦和黑發宇智波在錯落的林間跑動。當時鹿丸選擇的地點很巧妙,既能不顯眼,又能讓他們這些熟人去探墓,棺材上下的封印術也是五代火影親自動手,鹿丸甚至把自家的一些秘術都拿出來,封印在棺木上,就是防止消息走漏有人來竊取鳴人屍體,要知道,一個強大忍者的屍體不亞于寶山,更何況是鳴人這種得到六道傳承的忍者,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外如是。
跑到墳墓的時間并不短,就是為了安全才會一次次的拐開,再跑過去,因為外報的是失蹤,所以鳴人的名字一直沒有在慰靈碑上,可正是因為這樣,外界才被隐瞞了十年,作為漩渦鳴人好友的沙忍風影,我愛羅倒是有所察覺,卻可能是心存僥幸而沒有說出來,其他三影也在這十年間把情分放的幹淨,雖然還會講些情面,卻不一定會做出和剛剛大戰結束後一樣的決定。
九喇嘛在鳴人奔跑間,把這些事跟他說的很明白,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有多少好處就會去做,人更多的是考慮自身利益,尤其影所背負的壓力并不少,火色的影子,正如他們的火影,所以鳴人也只是沉默的聽着,他雙眼恢複後佐助可能遭遇什麽樣的待遇。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太過強大,四次忍者大戰有三次是宇智波搞出來的,第一次宇智波仍是功不可沒,雖然不能否認戰争帶來的好處,但傷亡卻無法就這麽忽視,渴望戰争是宇智波的本能,哪怕他們骨子裏再怎麽想要和平,無意識的偏激思想所創造出的‘和平’簡直比戰争更加可怕,這一點在地四次忍者大戰裏可以看出來。
當時木葉保住宇智波遺族還全都是看在宇智波鼬的面子上,後期更是因為漩渦鳴人,漩渦鳴人寧願和宇智波佐助一起死,這句話早早就傳了出去,四影不喜歡宇智波佐助,卻不代表他們不欣賞鳴人,再加上佐助也算是拯救世界的人之一,他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尤其是在漩渦鳴人失蹤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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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沒有出現,誰知道是死了還是活着?木葉既然有兩個世界最強忍者,那麽用其中一個去研究六道仙力也不是不可能,即使最好的選擇是宇智波佐助,但看漩渦鳴人和他的關系,說不定是自願去的,這種事,老一輩都差不多算計到了,除了嘆息還能說什麽?那兩個年輕小輩之間的事。
決戰終結之谷這件事,知曉的人很少,只有鹿丸,小櫻,還有後期知道的五代火影和六代卡卡西,以及作為直接受益者的佐助,鳴人死亡,讓宇智波佐助平安十年,相對令其他各村在發展之後也對木葉保持友好,但如今鳴人回來了,這意味着本身就很強大的木葉有了兩位六道級強者,尤其是在和平的現在。
九喇嘛說着這話的時候,邊嗤笑邊警告。
“人類都是這樣的生物,兔子身邊生活着獅子,在獅子不餓的時候兔子倒是不會害怕,因為獅子比起沒多少肉的兔子更喜歡羚羊,角馬這類的大型獵物,但要是花豹和其他獅群呢?領地繁衍,這都是他們在争奪的,同樣都是捕食者反而能感覺到更多的威脅,只不過人類不同,野獸為了生存而殺伐,人類為了利益和無名的東西揮起刀劍,活了這麽久,我是沒有看過比人類還要殘忍的動物了。”
哪怕是要做出姿态,也要減少木葉的力量,卧榻之側豈容猛虎酣睡,很簡單的道理,卻在兩人之間畫下再次分離的可能。
鳴人握緊拳頭,腳步落在枝幹上,借助它們的彈性躍向天空,然後再次落下,身姿矯健靈活,幾步追上佐助,平複着內心波瀾,認真的在佐助身邊說道。
“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所以……相信我。”
什麽?佐助剛剛轉頭,再看到的就是鳴人穿過的黑色身影,金色的發在前方一閃而過,他像是找到方向一樣,比佐助的去勢還要快,留給那雙墨藍色的眼底一道背影。
鳴人?你到底想說說什麽?
莫名的跟在鳴人身後,佐助不知道這是鳴人的不安,是不是九喇嘛所說的事成為事實的時候,你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讓我再也抓不住?你會不會為了我好,去犧牲你自己?鳴人腦海裏冒出來的念頭不斷,卻無疑都是認真的,他覺得佐助真的會去做,哪怕他們兩人相處并不久,但是對于佐助,鳴人很了解,了解到不敢置信的地步。
可惡。
憤怒的咬着雙唇,鳴人的臉上帶着怒火,撕裂的嘴角冒出血味兒便消失了,掌心被刺破的傷口也同樣了無痕跡,但心髒哪裏被再度扯開的悲傷怎麽辦?惶惶不安的曾經感情,是不是要再次去追逐一次?
十年追逐,十年等待,早已說不清是誰欠誰,明明兩人都想安安靜靜看着對方安好而已。
燃燒在心口的憤怒,早晚有一天讓那太陽從天而落,在隕石之中重新升起,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百煉成鋼,鳴人他會成為超越他父親的存在,九喇嘛相信着。
“鳴人,成長然後超越,你是最強的忍者。”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跳躍于古木中的鳴人神情堅定,身體比起剛剛更像是野獸一樣,隐于樹影,躲藏在林間,只有在捕食的那一刻,洩露出殺意,矯捷如狐,行動似火,九尾的查克拉溫柔的包裹在鳴人周圍,紛飛的尾獸外衣托住跟在他身後的佐助,速度快的完全不是剛剛可以比的。
“鳴人!你在做什麽?”
紅色的查克拉裹住身體,感覺不到急速行駛後帶來的風,也沒有被暴虐尾獸力量侵蝕的感覺,手指動動,更像是浮動的泡沫,擡頭望去,鳴人的背影在火焰的顏色裏若隐若現,佐助眼裏閃過複雜,左手掌心的月亮越發炙熱。
“佐助,我不會一直弱小的,早晚我會趕上你,超越你,然後和你一起平平靜靜的生活在木葉,讓你和夥伴,和木葉居民一起笑出來。”
躍過更高的樹木,在藍天下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再度出現卻已經在眼睛看不見的地方。
“我想和你成為家人,我喜歡聽你說歡迎回家。”
疾風把出口的話語吹的四散,可是佐助卻奇跡般的聽的清楚,那份喘息,那份沖動,還有這個家夥的決心,每次都讓他無法拒絕,在古木之中,仿佛能容納天空之下,佐助索性坐在鳴人那實體化的尾巴上,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太陽,眼帶笑意,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
“你還差得遠呢!吊車尾的。”
“不會差的很遠,笨蛋佐助!”
劃過的枝杈,落葉都在碰到查克拉外衣的時候被融化,這溫溫柔柔包裹着二人的能量實際上是侵蝕的屬性,只是這種毀滅的力量才能保護好重要的人,也能保護好被人看重的自身,這事鳴人明白,佐助也都明白,所以他們兩人同樣追求強大的力量,只為了不再失去。
兩腳落地,把尾巴上的佐助放到地面,九尾外衣像是泡沫一樣在陽光下飛散,眼前的尖銳石階,以重石鎮壓的棺木,上方刻出的各種痕跡,無一例外是封印術,打開石頭,下方還會出現各種陷阱殺招,隐于暗處的影子秘術更能在無聲無息之間殺死每一個人,這般周密的布置,可見是出自鹿丸之手。
“不愧是奈良家的人。”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封印術和禁術,把佐助剛剛的好心情打散不少,震驚附帶着懷疑,誰能從這樣的地方把鳴人屍體盜走?
“鹿丸很厲害,但是敵人也不是簡單貨色。”
鳴人瞧向墓地的另一側,哪裏被人用暴力的忍術打開個缺口,內部被毀的很徹底,但是因為被一層巨大的石頭覆蓋和另開通道的關系,并未被人發現,再加上鹿丸和小櫻只有在忌日的時候才會出現,佐助壓根不來,這種掩飾自然就不會被人察覺。
“你想起什麽沒有?”
挑挑眉,佐助現在視線裏的鳴人凝着眉頭,神情認真的檢查周圍痕跡,一面抿抿唇,像是回憶着什麽。
“嗯,有些事情想起來了,在我昏迷那段時間的事。”
奇怪的黑袍人把他帶走,運送到一個黑暗的實驗室,那裏面陳列着各種怪物,彌漫的福爾馬林的氣息把他在昏迷中喚醒,他曾看過哪些黑袍人的樣子,似乎眼睛也被移植過,手指碰碰眼眶,鳴人皺眉的想道,記憶模糊不清,斷斷續續,順着這份模糊,也許能夠找到些什麽。
“什麽?”
佐助馬上走到他身邊,拉着他的肩膀問他。
“想到了什麽?”
“具體還不太清楚,但是我想我知道去哪裏找回記憶啦!”
鳴人擡頭,看不見佐助滿臉急切,但肩膀處傳來的痛感卻讓他适時安撫佐助,已經成熟的青年露出自信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竟然坐着睡着了,就那麽正對電腦,連頭都沒點!tvt,脖子好酸,超佩服自己。
上藥的時候超希望是收藏和留言做的狗皮膏藥,脖子現在還酸呢!n(*≧▽≦*)n
希望有長評,味道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