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長生不死？還早還早

第12章 長生不死？還早還早

湯姆的反常沉默讓Voldemort多看了眼，但也只是多看了眼，因為眼前的女孩讓Voldemort覺得世界真小。

米勒娃麥格（ Minerva Mcgonagall）……如果這個名字還不能讓人熟悉，那麽再加上「鄧不利多最忠實的鷹犬」這名頭如何？

Voldemort覺得很有趣，如果在這時候把米勒娃殺了那無疑能斬斷阿不思的未來臂膀，只可惜現在他的身體還不大能支持法術，而尊貴的黑魔王也不屑去殺個齒爪具無的幼獅，那女人就算真成為鄧不利多的手下但也只是個乏味的老古板而已──

啊……現在的老古板好像應該是他才對……

Voldemort皺了皺眉頭，他一向是高傲的，至于當初他為什麽會聽從預言去殺哈利，或許只能歸咎于分裂靈魂的後遺症？

Voldemort以手掩口，在壓抑下幾乎再度令他喉頭泛腥咳嗽後嘆了口氣，只是這後遺症的代價似乎大了點，但也沒辦法，畢竟，追尋永恒的道路上總要付出些無奈的代價……

Voldemort的目光投向了年輕的自己，溫溫的揚起嘴角。

他向湯姆走了過去，接過了那孩子手上的提袋，那孩子竟然也乖乖的伸手，被那樣帶戀慕的表情注視時感覺其實挺莫名的。

「好了？」他問，男孩點了點頭，用熱熱的手握緊了Voldemort的手指，于是Voldemort随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那走吧。」

「嗯！」

八歲對于長生不老還太早，所以他還有很長的時間。

可以培養，可以教育，可以彌補太多因為他太小而沒有機會去做的事……

所以不老不死雖然依舊是他的追求，但至少現在還不用在意──

……月亮專用分隔線……

在将購買的物品都塞進提包并離開了衣服店後，Voldemort對着空中伸出了手，一道清鳴便随着拍翅聲落在Voldemort的手臂上，在那只鷺鷹落在Voldemort的前臂時Voldemort皺了眉頭，但很快的舒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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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包裏掏出了一片肉片喂鷺鷹吃下，然後才低頭對一臉好奇的湯姆解釋道：「禽鳥是我們魔法世界的信使，一般用的是貓頭鷹，但這頭鷺鷹有些奇特，所以我就買回來了。」

「奇特？」

湯姆好奇的看着Voldemort的手，Voldemort不答反笑：『路特，跟湯姆打個招呼吧，但記得不要停到他身上……』

湯姆只覺面前一陣大風吹過，從他的角度他只看到黑影一閃，然後那只黑翅金喙的鷺鷹便以拍打翅膀的方式停空在他面前道：『小主人您好，我是路特，別看我現在這樣只有半米大，等我長大了我可以長到一米唷，啊？您怎麽是這個表情？』

路特以不似禽鳥類的嘶嘶聲熱情打着招呼，但湯姆并沒有回答他，他只是看着路特微微瞪大了眼，然後不敢置信的盯着Voldemort道：「他……他會說話？」

『喔……小主人請不要用路特聽不懂的外語跟主人溝通好嗎？路特只是只剛從寵物店出售的小小鳥，還沒有受過人類語的訓練呢──』

不算嬌小的大鳥拍着翅膀在湯姆面前靈活的繞着圈子，Voldemort見狀失笑的又伸出了手臂任路特停栖道：「路特是只被蟒蛇孵化出來的食蛇鹫，嗯，不過蛇他應該是不吃的……你不喜歡？」

「不……我只是被他的聒噪吓到了……」湯姆搖搖頭，雙眼仍然沒有離開Voldemort的臉……是他的錯覺嗎？Voldy的眉毛為什麽是皺着的？

「你直接嫌他羅唆不就好了……」Voldemort把手臂端平撫挲着那只鳥的羽毛，但在他撫摸路特時，他的袖子裏卻鑽出了一條口氣低沉的小蛇：『……路特，如果你再這麽用力抓主人的手，我就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可是納吉妮你又沒有手……』路特疑惑的拍拍翅膀、又再度飛起，而那條有着三角頭和鑽石尾的的小蛇則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吐出分岔的長舌道：『那我就勒死你。』

『啊，不要嘛……』路特慘叫了聲，而那條被叫做納吉妮則纏繞着Voldemort的手臂一路向上的對Voldemort嘶嘶嗔怪道：『主人，你對那只笨飛禽太客氣了，這樣他可會爬到你的頭上來喔……』

『我是鳥，你才不用爬的。』路特于是飛到Voldemort頭上的吐槽道，讓納吉妮聞言立刻氣得往路特彈射過去。

一蛇一鳥就這樣以嘶嘶的聲音打打鬧鬧着，湯姆看得呆了，因為兩只小動物在上空的「打鬥」不覺仰高了頭，搖搖晃晃幾乎要往後倒，于是Voldemort很自然的從背後撐住湯姆皺眉道：「湯姆？」結果這一叫反而讓沒有心裏準備的湯姆腳滑了。

他忙拉住Voldemort的手臂以保持平衡，但當他摸到路特前一刻停過的右臂時湯姆卻感覺自己摸到的地方有點濕濕的。

……嗯？濕的？

湯姆呆呆的眨了眨眼，卻看到Voldemort的眉頭越皺越緊，但沒等他看清他便被Voldemort以「發什麽呆，想受傷嗎？」為由罵了一頓。

湯姆被念得只能眨眼，因為這種被關心的感覺也跟他所期待的很像……Voldemort身上好像有植物的味道……香香的，又臭臭的……

湯姆抽動着小鼻想分辨裏面都有些什麽植物，結果一時忘了站起，Voldemort于是哼了一聲，不是很溫柔的将還楞在他懷裏的湯姆拉開，然後在湯姆站穩後招回了打鬧的兩只小寵物。

吵吵鬧鬧的路特被他丢進了附有縮小術的鷹籠裏，納吉妮纏到了湯姆身上，兩人帶着寵物并肩找了個壁爐移動，至于為什麽一個壁爐在撒了粉後就能讓人瞬間移動……這一整天都受魔法洗禮的湯姆已經見怪不怪了，如果Voldemort一本正經的帶他搭公車或是招計程車湯姆反而才會覺得驚奇吧。

他們于是瞬間來到了一座古堡，說是古堡，是因為湯姆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其他的句子來形容這個地方。

大。

真的很大。

除了大之外唯一可以形容的詞語就是寬。

深紅色的厚重地毯遍布了城堡內的每個角落，深綠的常春藤爬滿了窗沿和外側牆面，這座城堡不是金碧輝煌的類型，雖然看起來很是清潔，但卻是略帶古舊的歷史沉積，城堡中的各處都挂着不知象征意味的畫作還有雕塑，而畫框中的人還驚人的會移動。

Voldemort告訴湯姆這也是魔法世界的特産，畫家們利用特殊的墨水混着魔力将那個人的姿态留下，并且即使在模特兒死去後依然可以保持。

這也許也是另一種型态的永生吧，但這種永生估計沒人會享受……湯姆又看了眼畫作中靈活驚人，甚至還會對他說話和微笑致意的人們，突然覺得他們有點可憐。

一直都住在畫框裏面，應該很無聊吧……

如果換成是他……湯姆踮起腳尖，想要将路特的金籠子挂在一個高度較高的吊鈎上，卻就算用跳的也挂不上去，還整得路特用蛇語哎哎抱怨着，而一旁的Voldemort卻只是接過籠子随便的一伸手就挂好了，讓湯姆又覺得有點不甘心。

──看吧，很多事都因為年紀而什麽都不能做。

所以他才不想永生，只想快快長大……

湯姆想起了Voldemort挂籠子時露出的手臂，上面皮肉外翻，雖然清晰的留着幾道爪痕但Voldemort卻看起來依舊若無其事的樣子，于是他更沮喪了。

他跟那個人，果然還差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