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變和逐漸改變的二

第17章 不變和逐漸改變的二

Change。

──改變。

想要改變，那麽該付出的代價是什麽？

通常你所付出的只會遠多過你的預期……

——

Voldemort一直很想回到霍格沃茨。

不只是因為那個地方有着無數人才還有他先祖的遺産，Voldemort想回到霍格沃茨的裏尤其時只有最單純的一個，那就是回家。

回家。

因為霍格沃茨是唯一帶給Voldemort快樂從而讓他有了歸屬感的地方。

當年的鄧布利多因為孤兒院院長的話而對他有了戒心，那麽現在撫養湯姆的人換成了自己，「湯姆」的命運會不會也一樣呢？

Voldemort深黑的眼底滑過算計，那光芒一閃即逝，緩緩消失在深幽的莫明，然後他緩緩伸出一指将湯姆的額頭給頂得老遠：「瑞鬥先生，跟你說過很多次我的頭不是課本，你該學着對能帶給你知識的存在尊重。」

「我有啊」湯姆乖巧的眨着眼，靈動的黑眸中閃着碎星般的光彩，他摸着額頭，如每個被委屈的十歲小孩般扁起嘴，用着同樣委屈的口氣看着Voldemort，「你不就正在給我知識嗎？」

「狡辯，我剛剛說的是什麽？」

Voldemort不滿的垂下眼，将目光投注在經過兩年已經長得健康無比的湯姆臉上，原本瘦削得幾乎凹入的雙頰已然豐潤，而湯姆原本就不小的膽量也是，十歲的自己現在一點都不像他，反而更像個習慣耍賴的不長進敗兒……咳咳……

腦海裏所滑過的名詞讓Voldemort嗆了下，還好他還沒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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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怒的Voldemort咳嗽，漆黑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瞪視着湯姆，這等自己遇上挫折卻責怪他人的情形是Voldemort的慣犯了，但他惱怒的眼神在看到湯姆流利的答出他的問題後淩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覺柔和的目光轉變。

這個高傲的男人從來不會誇獎人，哪怕那個人是未來或說是過去的自己，但他在真正心情好的時候眼睛會微微眯細，嘴角上揚呼吸也會變得平緩，湯姆看着Voldemort，還稚嫩的面上也不覺複制出了相似的表情。

不……也許還是有些不一樣，因為在湯姆望着Voldemort時他是需要仰起下巴的，那姿勢出現在Voldemort身上時是很優雅，但當小豆丁的湯姆做出相同姿勢時，那模仿卻很是失敗，頗有幾分不倫不類的感覺。

Voldemort於是輕輕的笑了，不管是在心裏還是面上，含着笑意的他檢查了下湯姆的魔法能力，發現這孩子的進步遠比自己的期待更好，於是又忍不住的愉悅起來，照他成長的速度，也許需要的時間只會遠短於預期……

想像着未來恢複健壯的身體重掌大權，Voldemort的嘴角忍不住越揚越高，心情益發良好的他甚至破例摸了摸湯姆的頭，只因表現良好的湯姆要求如果他可以在入學前掌握一個高級咒語的話，Voldemort就要帶他去登山野營。

──野營嗎？

雖然魔法的發展已經深入巫師們的每個生活角落了，但對偉大的黑魔王而言，野營還是一件麻煩的事。

且不提他一向最讨厭的就是家養小精靈所以根本難以容忍同行，就拿他尊貴而脆弱的身體來說吧，Voldemort就算在戶外站得稍微久一點都會忍不住連連咳嗽，更別提要離開溫暖的室內去睡在用魔法保溫的野外，尊貴的Lord Voldemort哪可能做這種蠢事？

想是這麽想，但Voldemort還是笑着應允了湯姆的提議，認為湯姆不可能達到要求的他甚至還刻意加碼，告訴湯姆如果他可以順利使用三個高級咒語的話，自己便答應晚上給他個他期待很久的晚安吻。

當然，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不過給跟胡蘿蔔讓小馬主動往前跑可比疾言厲色的填鴨教育強，這是Voldemort對湯姆的方針，建立在對於自己的了解下。

「真的？」原本被摸着頭的男孩果然猛地擡首，興奮的光芒蕩漾在他精致的面上，看起來十分可愛，Voldemort心中嗤笑的點點頭， 「嗯，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話。」雖然，他從不認為如此。

「那……那個晚安吻是每天都有嗎？」湯姆的臉紅了紅，抓住Voldemort的袖子如小動物般的看着他，Voldemort不悅的甩開，「答應一次已經很誇張了，別把我當傻瓜。」

「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高級咒文很難的，多給我點動力我才好努力嘛……」

湯姆契而不舍的再度争取，而Voldemort被自己小時候的撒嬌刺激得寒毛直豎，他臉色發青的再度甩開湯姆，然後雙手顫抖的喝着「馬哲理咳嗽藥水」壓驚，頂着那張臉向人撒嬌的是牛皮糖鼻涕精湯姆，不是未來偉大的黑魔王陛下──哈……呼……呼……呼……呼……

「好不好嘛？Voldy……」湯姆的手在背後輕輕的拍着，Voldemort不想理會的喘息在沙發上落坐，但那小魔鬼卻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也坐了上來，充滿期待的眼神藏在爽朗笑臉的背後散放光輝。

Voldemort看着那礙眼的笑臉。

瞪着。

然後牙根幾乎被自己咬得吱吱響一扭頭：「僅此一次……瑞鬥先生，但你要知道這種賴皮的行為是不像個貴族少爺的。」

「耶！我就知道Voldy最好了──」湯姆聞言雙眼一亮的抱住Voldemort就是一口，然後趁Voldemort還沒回過神時跳下沙發就往門外跑，邊跑還邊對Voldemort回頭扮個鬼臉：「我本來就不是貴族少爺，你忘記你從哪裏把我接出來的了嗎？親愛的爹地大人──」

「見鬼的，就跟你說過多少次我不是你父親……！」Voldemort坐在原地摸着臉頰楞了很久，然後才對着已經沒有湯姆蹤跡的門口飙高音，但随即又咳嗽了起來。

他要有那樣的兒子他寧願先去馬桶沖了……

呃，那好像就是他……

……該死的哈利．波特！

……該死的老湯姆．瑞鬥！

……該死的湯姆．瑞鬥！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