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湯姆番外ASTHETIMEFLEWBY
第21章 湯姆番外 AS THE TIME FLEW BY
──Voldemort。
──Vol……de……mort……
──短短三個音節的名字就這樣改變了他的一生，現在想想還真不可思議。
——
他的名字叫湯姆。
湯姆．瑞鬥。
還有個中間名叫馬沃羅。
在八歲的時候他從孤兒院被Voldemort收養，從此湯姆的人生就轉了個彎……當然，是硬被掰的。
Voldemort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這個魅力不只體現在他的氣質上，同時還體現在他的儀态、容貌、還有将人潛移默化的影響力上，和Voldemort相處過的人總會不自禁的想要跟随或是對他服從，這點對于湯姆也是一樣的。
湯姆很仰慕Voldemort，但随着時間那種仰慕的心情似乎已經慢慢變化成了別的東西，他不想Voldemort看輕他，不想Voldemort嘲笑他，不想、不想、不想……但最不想的是Voldemort不理他──
這樣的想法應該已經不像是對「爸爸」的了，那該是對什麽的呢？
湯姆的目光在思考中迷茫了。
感情的變化是微妙的，對少年而言他不知道該如何訴說，而以他的驕傲，湯姆也不容許自己将心思向外人訴說。
──也許，當他更接近他，當他能超過他，這種感覺就會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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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這樣想着，但即使他學會了三大不可饒恕咒和其他咒語，即使他成功的用大腦封閉術使自己的思緒不致洩漏也即使他擁有了很強的魔力，在Voldemort面前湯姆還是總有一種敗北感，那種感覺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真要說的話只有一個名詞可以形容──
不甘心。
是的。
他不甘心。
湯姆不甘心Voldemort總是理所當然的勝過他，不甘心自己總是在Voldemort面前倒下，也不甘心自己總是失敗于是接着繼續的努力……
湯姆想勝過Voldemort，雖然Voldemort真的很喜怒無常，總在給了他希望後又立刻殘酷的打壓，但湯姆還是希望自己能讓Voldemort正眼看他，以着承認了他的姿态。
──能勝過Voldy才能得到承認，但在Voldy的教育下要怎麽做才能贏過他呢？
青出於藍只是個理想的詞彙而已，在東方有句相反意思的諺語叫教會了徒弟餓死了老師傅，Voldemort當然不至於餓死，但他可能對自己全無保留嗎？
不可能的……不用想也知道。
Voldemort有很多秘密瞞着他。
湯姆知道，正如同他也有很多秘密瞞着Voldemort一樣，這沒什麽，但他摸不清Voldemort對他的态度。
──那個人對他是喜歡嗎？還是讨厭呢？
湯姆真的不懂，因為那個人的關心總是朦朦胧胧，像是十分重視，但又包埋在霧裏，他要怎麽做才能看清、才能更進一步？
……其實湯姆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更進一步到哪裏，他只是希望Voldemort可以真心的對他笑笑，而不是那種安撫性社交辭令般的冷冷笑容。
大人老是愛戴面具，但那真的很假，Voldy大概不知道他的每次假笑都被自己看穿了吧，那種帶着輕視和輕蔑的笑容真的讓人想一拳打在下巴上中斷了啊。
不過當然，湯姆不可能攻擊Voldemort，不只是因為他可能是自己的爸爸也不是因為湯姆打不過他，而是因為Voldemort是個謹慎的人，他從來不會給湯姆那種機會，讓湯姆有抓住空隙的時間，那麽他又要如何贏過Voldemort呢……
迷茫着的湯姆在為Voldemort烹煮藥水時加入了生死水，那是能讓人一睡不起直到藥效結束的強效催眠劑，隔着玻璃窗他看到那個人倒下了，消瘦的身體傾頹如落木。
砰得一聲。
輕輕摔在地上卻重重敲擊在湯姆的心坎裏。
湯姆幾乎是立刻的跑了過去，盯着那人過度蒼白的面容發呆，Voldemort跟他長得很像，一樣是漆黑的頭發和烏黑的眼，只是Voldemort的眼中偶爾會有詭秘的紅光閃動，而他的則是叛逆靈活，就像每個不安分的沖動孩子一樣。
湯姆讨厭自己腦海中閃過的形容，但他卻無法不這麽形容自己，沖動和不安分，除了這兩個詞之外還有什麽詞可以拿來解釋他自己的行為？
他放倒了Voldemort，那個總稱呼自己為Lord Voldemort的王者，雖然這個人在自德國回來後心情似乎有了變化也對自己比較輕忽，但這不能掩飾他被放倒的事實──一個昏迷的人可能也被可以做任何事！
比如把他綁起來不給吃飯，比如在他臉上畫圈圈，也比如……戰勝他，而且不用擔心任何報複，想一想，這是多麽的美好？
瞧，只要像這樣的用手指輕輕擠壓他的脖子，這個人的面色就會逐漸發紅，然後生命也會随着呼吸在他手中消散……湯姆楞了楞，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顫抖的看向被他掐得面色發青的Voldemort，直到那人嗆出一聲咳嗽。
細微但卻天籁般的咳嗽……
──他剛剛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人或許在內心深處都會有将美好東西破壞的沖動，但在破壞後，殘留的卻只剩下空虛和後悔，後怕的湯姆于是抱住了Voldemort，用盡全身力氣的緊緊抱住，感覺着他的心跳和呼吸，然後在那個人的睫毛上印下輕輕一吻。
昏迷和死亡，其實很像。
有生命和無生命，也只在一息之差，但這兩者卻天差地遠。
湯姆并不想傷害Voldemort，更不想要他死，在他用詭計放倒了Voldemort後他卻只是想在這個距離輕輕的抱住Voldemort然後沉睡，這是十一歲孩子的野心，需要的只像這樣抱住重要的人然後深呼吸就能滿足，因為眼前的他就是湯姆的全世界。
但當他親吻時，觸到的卻是冰冰涼涼如冰雪般的溫度，即使自己的唇貼得再近煨得再久都一樣。
不會有回應的心情，就像不會有回應的人一樣，他睡着了自然不能回應自己。
湯姆對自己解釋着，但心底仍然湧起淡淡的悵然，如果……Voldemort是醒着的，那結局又是怎麽樣的呢？
不……還是算了吧，他不想把事情弄得複雜，以那人的個性估計只會黑臉的把他踹出門然後煩他抄書，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滿足了的湯姆於是抱了Voldemort一陣子，又偷偷的親了兩口，他然後悄悄的離開，也不忘将Voldemort拖上床蓋好被子，但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Voldemort便自床上爬起。
那個人迷茫的摸了摸眼又摸了摸脖子，深黑的雙眼慢慢聚焦，然後半惱怒半感嘆的嘆了口氣。
「……真的，是一點都不像我。」
太純也太容易滿足，而且手段不夠，真的是一點都不像他呢……
對于湯姆的變化Voldemort并不是沒有察覺，在他親吻自己後，Voldemort也覺得自己不能繼續放任，但最終他妥協了。
因為貓頭鷹的書信在昨天已經寄來，而他要将湯姆先送到那片他思念的土地，以準備之後的回歸……
Voldemort想着想着，不覺又摸了摸總覺得有些發癢的眼……還好那孩子不是親在嘴上，不然……
黑魔王覺得自己是該好好教育好孩子的性取向了，雖然當年他的确有很多性別不同的情人，但他還是希望當自己接收那個身體時所拿到的符合潔淨的獨身主義。
雖然這對那個會對人下安眠藥然後索吻的小鬼似乎是個難題……Voldemort想着，他的牙根不自覺的咬緊，吱吱作響，看起來就像個察覺女兒交了男友的惱怒父親。
見鬼……他才不會為湯姆的情人買單！
他想着，又情不自禁的覺得這樣的自己真是十分滑稽可笑，於是淡淡的笑意忍不住自眼底揚起。
Voldemort其實也不讨厭湯姆。
正如同湯姆喜歡他般。
只是這樣的關系能持久嗎？
缺乏支點的支撐，只待時間來傾頹，這點不管是誰都是一清二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