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錯失25
“秦筠?”
此時的秦筠已經脫的只剩條內褲。
她将最後一點被子踹下了地, 這才滿意。
翻了個身, 背對着喻尤。
望着秦筠後背誘人的線條, 喻尤目光一沉。
喻尤走過去,把拖在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在她身上。
他剛弄好, 她又一腳踢開。
嘴裏含含糊糊,“......熱。”
“會着涼。”無奈,喻尤小聲哄着,“你一出汗, 着涼了就來不及了。乖, 聽話。”
秦筠皺着眉, 哼哼唧唧, 雙手伸出來一點也不聽話, 最後摸到喻尤的手, 一把抓住不放了。
把他手抱在懷裏, 貼着他的胳膊,頓時清清涼涼, 覺得一陣舒爽。
秦筠臉龐白嫩的肌膚被擠的嘟出來,撅起的唇剛好碰着他的手背,胸口也軟軟貼着他。
她蹭了蹭,迷糊着在他手上嘬了一小口。柔柔滑滑的唇突如其來,一陣鑽心的麻意從皮膚表層一直滲透到喻尤心裏。
喻尤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忽視掉那突如其來的觸碰。
只是,人的身體往往比大腦更誠實。至少現在, 喻尤無法阻擋秦筠的任何一點誘惑。
他口幹舌燥,伸手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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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肌膚光滑,相觸只覺得如緞面般,讓人難以忍受。
喻尤雙眼漆黑深沉,裏頭暗藏欲望,在瘋狂叫嚣。
他閉上眼,按下心中欲火。
這時,門輕輕被敲響。喻尤随意抓了件還沒收起來的稍微保守一點的衣服給她套上,回頭。
秦淮已經洗過澡,他頭發微濕,穿了身深藍色睡袍,一只手拿着杯葡萄酒,一只手勾着兩只高腳杯。
他朝喻尤揚了揚酒,喻尤卻正坐在床邊,無奈的示意秦淮看他的手。
秦筠睡的像頭小香豬,瞧上去确實很乖。
秦淮作為親哥哥,自然不會打擾妹妹睡覺。所以,他走過去,不假思索的将手裏未開封的葡萄酒塞進秦筠懷中,順勢将喻尤的手臂抽了出來。
他沉默又正經的做完這些事,将喻尤帶了出去。
“你真是親哥。”喻尤笑了。
“如假包換。”秦淮頭也不回的說。
秦淮又從酒庫裏拿了瓶酒,兩個人在他的房間點了盞小燭燈,沒開大燈,房間氣氛剛好。
他的房間如他本人一般,低調卻奢華,色澤偏暗一絲不茍,除了——床頭的一個非常可愛的JP娃娃。
不用猜就知道。
“翁茗送的。”秦淮非要給自己辯解。
大總裁的卧室出現這麽個格格不入的東西,還真是……有趣。
“現在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幫忙?”秦淮遞給他一杯酒。喻尤脫下外衣,松開袖口,接過,朝他一揚:“謝了,不過不用。”
“你好像從來就沒開口求過別人。”秦淮晃着杯中酒,抿了一口,半帶玩笑的說:“跟你未來的大舅子也不能說?”
喻尤也笑着淺抿了一口:“我喜歡自己解決問題,這會有一種成就感。”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你低頭,不過幸好,你有這個能力。”秦淮說,“否則,我也不會将妹妹交給你。”
“聽說你找了Daniel?”
“消息很靈通麽。”
“袁總怠慢了你,來找了我三次,我見了他。”
“嗯。”喻尤望着杯中醇厚的酒,“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秦筠以前跟我說,她的男朋友是一個很張揚的人,要将自己的畫展開遍全世界,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我以前好奇過,是哪個小子敢吹這麽大牛,後來見到你,無法将你與她所說的想象在一起。”
“呵呵。”喻尤搖着頭,“別笑我了。”
“秦筠知道你要開畫展的事嗎?”
“不知道。”
“她如果知道了,會很開心,尤其你答應了Dainel讓他幫你策展,他是秦筠最喜歡的策展師,她不止一次從法國發郵件給我說,你會和Daniel會配合的天衣無縫,他會将你的特色無限擴大。”
“所以喻尤,這次——你用國畫還是油畫?”
秦淮問出最後一個字,沒有避諱,直直望着喻尤的眼睛。
喻尤手中酒晃出波紋,他不着痕跡的控制住,同樣回望着秦淮。
“你覺得我會用什麽畫。”
“喻叔叔是國畫名手,人盡皆知。”秦淮收回目光,“我希望你帶給世界的,是你最喜歡的東西,不要被灰塵蒙蔽了心與眼睛。”
“哪怕這灰塵帶着血,是嗎。”喻尤望着酒杯,“一如這鮮紅的葡萄酒。”
秦淮臉色微變,喻尤卻跟他碰了一杯:“我知道了。放心,我心裏有數。”
“秦筠跟你說了嗎,她要去一趟稻城亞丁。”
“說了。”
“她這次回來,我希望你能把全部事情告訴她,畢竟她有權利知道。比起讓她以後從別人嘴裏聽到,不如你自己來說。這些年我幫你瞞着她,她一直不知道,你可害慘了我,回頭她得把氣全撒我身上了。”秦淮苦笑。
“謝了兄弟。”喻尤敬他一杯。
“叫兄長。”秦淮一本正經。
“已經奔三了,別再讓自己聽起來更顯老。“喻尤笑說。
某奔三的總裁已經第二次被人這麽說,這顆年輕的心很痛啊。
那晚喻尤并沒有和秦筠睡一張床,也沒穿那個……粉色兔耳朵睡衣。
秦淮拿了套新的換洗衣服給他,讓他跟自己将就了一晚,反正床夠大,睡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也不妨事。
第二天一早,秦筠蓬頭垢面的開門,打了個巨大的哈欠。
“媽——”
她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發音不準的問:“我怎麽在家啊?”
開門剎那——她張了一半的哈欠猛地止住,雙眼越睜越大,然後、随即、砰的一聲将門關的震天響。
把靠在對面牆上的正擺着pose一身清爽的喻尤給扔在外面,她一時之間是驚魂未定。
誰………
她剛剛看見了誰?
這是哪,是她家吧!
可是——喻尤怎麽會在她家???
秦筠來不及整理自己形象,刷的開門,怔怔的走到喻尤面前,像個小瘋子一樣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臉。
喻尤不解的皺眉看她,秦筠下手真重,扯的還挺疼。
秦筠先說了一句:“好軟……”
又說了一句:“不疼啊,果然在做夢。”
說完,她轉身準備回房。
喻尤一把抓住她的肩,手一用力,給她扯了回來。
秦筠與喻尤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看夠了嗎?”喻尤挑眉,問。
“撲通,撲通……”直到現在,秦筠才找回心跳的感覺,抱住自己腦袋:“我的天啊!你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我們不是在C加?”
秦筠的記憶還停留在C加裏自己聽着樂隊的歌靠在喻尤肩上追憶似水年華……
猛然一下将現實情景變成她家,而且還有個吓人的喻尤在這,她整個人都懵了一圈。
喻尤抱着雙手,一直冷冷地靠在牆上不發一言。
聞她所說,他“哦?”了一聲。
“所以……你也忘了昨晚自己将衣服脫光的事?”
秦筠腦袋裏的一根弦噌的一聲——斷了。
如同木偶般僵硬的扭過頭:“你……說什麽?”
“需要重複?好。”喻尤一字一頓:“你昨晚,在我面前、脫、光、了。”
“我?”秦筠瞪大了眼睛驚了好一會,居然蹲在地上大喊:“啊啊啊啊——後悔啊!!”
家裏沒人,秦爸秦媽出去遛彎了,秦淮早就去了公司,所以只有他們倆。
喻尤等她叫完,默默補了一刀:“後來,你穿了許多情趣內衣,逼着我看。”
不說還好,一說……秦筠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殘破布料。
“……”
喻尤眼中隐含笑意,又想逗逗她。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蹲在地上的秦筠,假裝咳了咳,一本正經的說:“都挺好看,也很多,三百六十五天你可以每天一套不重樣。”
秦筠聽不下去他的話了,她腦袋亂哄哄,嘴裏念念叨叨:“我怎麽就……怎麽就……錯失這麽好的機會……我喝那麽多酒幹什麽?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聽不清她說什麽,喻尤微彎下腰,怕她真的吓到,準備跟她說實話。
卻不想秦筠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揪住喻尤的衣領,神情痛苦不堪!
“不敢置信,我他媽脫光了都沒上了你???”她悲憤交加。
“喻尤,你是和尚嗎?!你怎麽都不知道主動點?”
喻尤被她抓的一愣,反複思考她的話,眼見着耳廓泛起了緋紅。
但是,他怎麽就成和尚了?
不對,是不是哪裏不對。
所以她剛剛說的後悔是——沒趁機睡了他?
其實,不論喻尤再正人君子,遇到昨天那種情況也是忍了又忍才抑制住身體的沖動。
當然,最重要一點在于——這是她家,長輩都在。否則,若換了間無人的酒店,誰也不知道在酒精的催化下會發生什麽。
昨天秦筠剛回憶起自己大學時買下一間店的情趣內衣,今天那些證據就已經赤果果的擺在了她的面前。
她起床太急,沒注意。
她的床下扔的全是她的衣服,而床上則是千奇百怪五顏六色的內衣。
真是尴尬……
這些內衣沒別的特點,就是一件布料比一件少,一件比一件透。
目前為止,就數她身上那件稍微遮得多點。
捂着額頭,秦筠還在為痛失良機而後悔。
喻尤跟着她的腳步走進,面無表情的用食指勾起床上散落的一條連體紫色蕾絲露背深V紗網衣,眉間抽了抽,看着她。
秦筠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挺特別哈,多好,我節約我自豪,我為國家省布料。”
喻尤:“……”
這一大早的,真是頭疼。
他放下衣服,問出從昨晚就缭繞在心口的問題。
他說:“秦筠,為什麽你以前從沒……在我面前穿過?”
秦筠忽然湊近,望着他一眨不眨:“你喜歡?你要喜歡,我現在就可以穿給你看啊。”
作者有話要說: 又忘記設置時間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