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周成北聲音很冷,陶小寒還是攀着人胳膊往上貼,笨拙地伸着舌頭想把人嘴巴撬開,但最後也只能在冰涼的唇面來回舔舐,半晌才很不甘又意猶未盡地分開一些,垂着眼說:“周成北,幹嘛呢,是因為還喜歡我所以不敢跟我玩兒嗎?”
不知是激将法奏效,還是陶小寒的手順着褲裆又給人摸硬了,周成北盯着他看了幾秒,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軟熱的舌頭壓着人舌面長驅直入,一時間,粗重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閉塞狹小的房間裏很色情地響着口水聲。
夏天穿得涼快,陶小寒很快就把自己脫了個幹淨光溜溜躺床上了,周成北只脫了褲頭,掏了個鳥出來。
屋子裏沒有潤滑劑,周成北側抱着懷中這具又白又軟的胴體,貼着人腿根摩擦,又把人性器握在手裏一道撸動,陶小寒好像很不滿意,咕哝着周成北不是男人。
“我怎麽不是男人?”周成北粗糙的指腹摩挲過陶小寒的鈴口,惹得人縮在懷裏打顫。
感受到身後男人打在耳邊沉重的氣息,陶小寒抓住橫在他小腹上的手臂,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上面撓着,嘟囔着說:“你操我呀。”
“家裏沒潤滑。”周成北停了動作。
硬邦邦的陰莖似滾燙的燒火棍一般卡在陶小寒腿間,夾着的時候陶小寒甚至能感受到上頭虬結暴起的青筋正一下一下用力跳着。
周成北的尺寸要大陶小寒許多,是他的身體要很費力才能吃下的那種型號。
以前周成北會很耐心地撫慰開拓他的身體,做上很久的前戲,哪怕沒有潤滑也不會讓他太難受。
想到周成北現在連做前戲的耐心都沒了,陶小寒就火上心頭,掙脫開周成北的雙臂,一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不管不顧地抓着他的性器就要往裏塞。
“陶小寒?”周成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眉頭一瞬間全皺在一起。
“不許皺眉......”陶小寒松了手,先是小小聲地說,發呆了幾秒後把軟軟的手心蓋在人眉眼上,又重複一次,“你不許皺眉!”
周成北本來也沒生氣,身上這人自己的眉頭皺得比他還厲害,他閉着眼也不着急拿開陶小寒的手,用了陶小寒能聽進去的口氣說,“陶小寒,我沒生氣,我要真生氣你蓋我眼睛也沒用。”
陶小寒腦回路一貫這麽簡單粗暴,周成北教了他很多年也不見效。
“你抱抱我。”陶小寒在床上嬌得很,軟着身子倒在人身上,臉在人結實的胸肌上亂蹭,手也不安分,伸到底下依舊試圖把那根大家夥塞到屁股裏。
Advertisement
周成北不動也不抱他,就由着他在自己身上玩,看他努力了半天,一張漂亮的小臉兒都擠在一起了,也就淺淺地塞了個龜頭進去。
周成北硬得難受,被這麽夾着個頭,全身血液幾乎倒流,最後忍無可忍把人從身上拎下來,一邊留意着不碰到陶小寒的腳,一邊用膝蓋頂開他的腿根,那粉嫩緊致的穴口就這麽暴露在眼前。
陶小寒縮起腿抱着膝蓋,主動把腿折在自己胸口,敞着小穴就往人手裏送,結果被周成北一巴掌拍在屁股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真騷。”周成北咬着牙根粗聲粗氣道。
原本打屁股是床上的情趣,但陶小寒此刻竟真覺得疼,眼眶也一下就紅了。
周成北沒理會他的小情緒,俯身按着他的穴口就送進兩根手指摳弄起來,因為熟悉這具身體,很快就找到了敏感點,按得人嬌喘連連,圓潤的腳指頭繃得緊緊。
沒有太多親吻和撫摸是正常的,陶小寒現在不敢奢望周成北對他有太多耐心,但是當他射過一次後周成北還硬着不插進來時,他這才想到另一個原因。
以前兩人關系穩定,做愛很少戴套,但現在不一樣,他們分開太久了,周成北有顧慮也是正常的。
家裏沒套,最後周成北是自己撸出來的。
折騰完已經快淩晨五點,陶小寒在床上睜着眼睡不着,聽見客廳裏的聲音漸漸小了,猜想應該是周成北在客廳睡下了。
天蒙蒙亮,客廳裏開始有活動的聲音,陶小寒耷拉着眼皮子,半夢半醒間聽見外頭客廳的關門聲,然後一切又恢複寧靜。
快十一點的時候,陶小寒終于頂着一頭睡亂了的呆毛,一瘸一瘸地走出卧室,屋內只剩他一人,客廳茶幾上多了兩個明晃晃的塑料袋。
袋子一大一小,陶小寒湊近扒拉了一下,小袋子上用黑色記號筆寫着大大的“早餐”二字,大袋子什麽也沒寫,裏面是一些生活用品。
兩件純白T恤,兩條有松緊繩的黑色短褲,兩條小碼的男士內褲,兩雙均碼白色球襪。
很明顯,這是周成北買給他的。
想到周成北這是默許他留下了,陶小寒快笑成朵花兒。
不知道能留多久,但至少留下了。
跟十年前不一樣,現在大多數人出門只需要一把手機就夠了,這趟回來,除了手機,陶小寒全身上下只有一張身份證,還有褲兜裏折成方塊的飛機票。
周成北家裏的布局和生活用品的擺放習慣跟十年前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其實不用周成北說,陶小寒也知道洗手臺底下會有備用的牙刷毛巾,衣櫃裏的衣物擺放還是老位置,陶小寒現在身上穿的這件,是周成北很多年前就沒在穿了的舊T恤,褲子大了點,但已經是陶小寒在衣櫃底層能摸出最小號的了,周成北洗縮水又舍不得丢的衣服會丢在最底層。
陶小寒昨天摔了一跤,耳釘也跟着掉了一個,直到白天洗完臉他照着鏡子才看出不對勁,只好把僅剩一只的耳釘也摘了,跟鎖骨鏈一起塞進周成北衣櫃底層,這也是他在周成北家用來保存私人用品的習慣。
洗漱完,陶小寒開始處理從昨天到現在的未接電話和未回微信。
幾年前他創業失敗,之後就一直在親爸陶長盛的公司當挂名副總,是個養老的閑差,陶家家大業大,多養他一個沒差。
所以工作處理起來也很簡單,随便就能打發掉了,反正他平時在公司也只是跟樓下保安唠嗑,給保潔大媽開會。
比較麻煩的是來自親媽簡羽蘭的問候,陶小寒打電話過去撒了半天嬌,總算讓簡羽蘭相信他正在出差。
簡羽蘭在北京開高級美容會所,每天要接待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忙着和女明星和富婆打交道,自然也無暇過問更多,只能由着陶小寒去了,從小到大皆是如此。
出租屋又舊又小,陶小寒啃完早餐後坐不住了,跳着只腳到處東摸摸西看看,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白球鞋不見了,走了一圈看見鞋在陽臺上晾着,鞋面上的泥水污漬全被擦幹淨了。
陶小寒開心得恨不得抱起球鞋親一口。
十二點半,周成北提着外賣進了家門,客廳裏沒見着人,進了卧室,看見床上躺着一人,這人換上了他早上買回來的T恤、短褲還有襪子,臉上蓋着一條連标簽都還沒拆的白色內褲,內褲遮住了那張巴掌小臉,正随着人均勻有節奏的呼吸起起落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