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陶小寒進廁所時,周成北正對着噴頭迎面洗臉,隐約聽到門吱呀響了一聲,抹了把臉上的水,轉頭就看見陶小寒正抓着門把手,兩只水汪汪的眼睛一點兒也不害臊地盯着人看。
周成北裸着,光線很暗,但陶小寒還是看清他了,看到淋浴水流過他結實的腹肌線條,從勁瘦的腰肢流進腹股溝,濃密的陰毛濕漉漉地貼着小腹,性器垂軟在腿間卻已尺寸驚人。
發現陶小寒後,周成北就關了水,扯過旁邊架子上的浴巾圍住下半身,然後擡手把燈開了。
突然亮起來的光線讓陶小寒一下不能适應,捂着眼睛往後退了一步。
“現在才想起來捂眼睛?”周成北又把廁所燈關了。
“我沒看到。”陶小寒說,“不知道你在洗澡,誰叫你不開燈,又不鎖門。”
“這麽大的水聲不知道廁所有人?”周成北似乎并不生氣,聲音聽起來冷靜又克制。
“我等你回來呢。”陶小寒放下手,委屈巴巴地轉移了話題,“腳包着,不方便,還沒洗澡。”
周成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衣服倒是換得挺快。”
陶小寒現在身上穿着的是他兩個小時前從周成北衣櫃裏扒拉出來的T恤,大了好幾個號,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跟球衣似的,白皙的脖子和鎖骨露出來一片,寬松的短褲下是兩條瘦白的腿。
陶小寒咽了咽口水,說:“沒有想到會過夜,沒帶行李過來。”
“你腳不方便,等我回來腳就方便了?”周成北挑出重點問他。
“我腳不能碰水,你能不能......”陶小寒鼓起勇氣說,“幫我擦擦身子。”
“不能。”周成北想都沒想就回絕了,将他半推出廁所,“有毛巾你自己擦。”
“我擦了,擦不到背。”陶小寒也不是故意耍無賴,只是嬌生慣養罷了,以前跟着周成北,再窮周成北也沒讓他過過一天苦日子。
眼看着周成北要把廁所門關起來了,陶小寒忙伸出那只包子腳卡在門框邊,扒着門說:“哥,哥,夏天,熱,幫幫忙,倆大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Advertisement
陶小寒故作成熟的一番話讓周成北哭笑不得,最後實在拗不過他,只好讓他也進了廁所。
其實真正害羞的是陶小寒,死活要進廁所的是他,主動脫衣服的也是他,最後脫完衣服臉頰燙得厲害的還是他。
周成北把廁所燈打開了,拿自己的毛巾到水龍頭底下沾濕,開始給陶小寒擦背。
陶小寒骨架小,皮膚白嫩,周成北手上稍微用點力就會在上面留下痕跡。
周成北想起以前每次做久一點,陶小寒大腿內側就會因過度摩擦紅一片,要是把他腿折起來,或者架到肩上,第二天就要幫他按摩熱敷,嬌氣得不行。
盡管如此,陶小寒在床上還是主動,每次都會顫着眉頭把他的大家夥全根吃下,會很努力地掰着臀瓣坐在他胯上,或者乖乖打開雙腿抱着他的腰迎合他的動作。
陶小寒太誘人了,周成北做事有分寸,但在床上也常有弄壞他的念頭。
廁所空間狹小,燈泡老舊,殘損的水泥牆上牆皮脫落嚴重,裸着白皙上身的陶小寒在這樣的環境裏顯得格格不入。
廁所地面太濕,陶小寒單腿站不穩,搖搖晃晃的,周成北一只手得從後搭着他的肩穩住他,按壓久了,粗糙的掌心磨着人突起的肩胛骨,又給人磨疼了。
“要不你扶我腰吧。”陶小寒扭過頭看他,眼裏沁着濕潤的水汽。
“擦好了。”周成北松了手,收回毛巾,抽過架子上的T恤蓋在他頭上,“自己穿上。”
陶小寒飛快把衣服套上,跳着只腳轉過身來面對周成北。
本來地就滑,陶小寒身子直接晃了一下,周成北下意識伸手箍住他的腰。
周成北控制好了距離,但陶小寒往他身上貼的時候,他還是沒能躲掉,赤裸着上身就這麽和陶小寒貼在了一起。
陶小寒得了便宜立刻賣乖:“周成北,你抱我幹什麽呀?”
周成北按住他兩條胳膊将他往外一推,跟他隔開距離,“陶小寒,玩兒的哪出呢?”
“周成北,”陶小寒眯起眼笑得人畜無害,“你硬了。”
周成北是硬了,沒有任何遮掩的,也沒辦法遮掩,勃起之物直接頂起浴巾,來勢洶洶的。
陶小寒在周成北再一次推開他之前,霍地往下一蹲,同時拽下了周成北腰間的浴巾,滑嫩的小臉被跳出來的兇悍硬物不偏不倚打了個正着,留下一條淺淺的紅痕。
周成北去推陶小寒的腦袋,但陶小寒已經握住了他的,然後張口把他含進去。
周成北太大,陶小寒吞咽得困難,一張小臉兒腮幫子鼓起,又因為含得太急嗆得眼圈發紅,睫毛沾着淚珠撲簌簌眨着,盡管如此還是圈着根部很賣力吞吐着。
“陶小寒……”周成北紅着眼,沙啞的聲音從喉頭溢出,“陶小寒,吐出來。”
陶小寒不肯,腳蹲麻了換成跪的姿勢,大幾碼的拖鞋不太合腳,腳上的紗布全被地上的積水打濕了。
周成北幾根指頭掐住陶小寒的臉頰,逼他把口腔打開,然後再一根根掰開陶小寒圈住他的手指頭,把自己從陶小寒嘴裏拔了出來。
陶小寒癟了嘴垮着張臉,被周成北從地上拽起來時還不情不願地瞪他。
“周成北,是不是男人呀你,分手了還不能玩玩兒嗎?上床做愛一定要談感情嗎?真以為誰還喜歡你這種窮光蛋哦,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當年是年紀小不懂事對你掏心掏肺的,現在早對你沒感覺了......”
陶小寒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成北堵在牆邊,狠狠封住了唇。
周成北吻得兇,掐着人頸部逼他直起脖子,舌頭在人口腔內瘋狂翻攪着,汲取了他所有的呻吟和喘息。
抵着牆面把人托着屁股抱起來時,周成北冷靜下來了,又硬着把人抱回房間丢在床上。
陶小寒哎呀一聲在床上滾了一圈,再爬回床沿,周成北已經不見了,僅有一牆之隔的廁所傳來落鎖的聲音。
剛才吞得着急,此刻唇齒間似乎仍留有濃厚的麝香味,嘴角因拉扯過度隐隐作痛,陶小寒咽了咽口水,才發現嗓子眼兒也疼。
陶小寒想起以前周成北進到他身子裏時,總能把他肚皮捅起來。
周成北再從廁所出來時就把衣服穿好了,拿着毛巾和紗布重新進了卧室,看見陶小寒跪坐在床上,毛茸茸的腦袋低着,寬松的領口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這人似乎沒意識到他進來了,低着腦袋好像……在摸自己肚子。
陶小寒這時仰起頭了,看見來人後,很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到身後去。
“腳伸出來。”周成北扯開一卷紗布。
陶小寒換了坐姿,乖乖地把腳丫子送到人手裏。
周成北解開陶小寒腳上濕透的紗布,紗布拆掉後,淤青腫脹的腳背露出來了,連帶着青綠色的藥膏,在一片雪白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周成北拿毛巾輕輕按壓他的腳背,吸幹殘存的水分,再幫他把腳底擦幹了。
陶小寒的腳幹淨漂亮,十個腳趾頭圓潤飽滿,腳底光滑一點兒死皮沒有,一看就是沒走過什麽路,沒幹過什麽重活,富貴人家的腳。
重新包紗布時,陶小寒咿咿呀呀叫着,時不時拿另一條腿蹬人。
“後海裏看也看了,回來還有其他事嗎?”
陶小寒亂動的腳丫子一下停止作妖,聽到周成北又說,“你腳這樣,叫家裏人來接吧,我很忙,沒空照顧你。”
陶小寒想了想,很一本正經地說:“周成北,你剛才親了我。”
周成北松開剛包紮好的包子腳,撿起毛巾把廢棄紗布丢到垃圾桶,全程什麽話都沒說。
“你剛才親我了。”陶小寒跪坐起來,火急火燎又重複一遍。
周成北俯身靠近,扳過陶小寒的下巴,指腹用力揉搓過他的嘴唇,眼神驟冷,“找我玩兒?陶小寒你的小身板夠我玩兒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