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陶小寒在後海裏又多待了兩天,他們不只晚上做愛,白天也做。
食髓知味的陶小寒無師自通,早上起來會趁着周成北晨勃,翻到他身上,掰着自己的小屁股就要往那根大家夥上坐,被黑着臉揪下去也不難為情,反倒很委屈地癟着小嘴,淚汪汪地盯着人看,最後被翻身壓着弄,弄得狠了,才抹着眼淚說不敢了。
下回還是敢,看電視的時候手很不老實地伸到人衣服裏去摸,軟乎乎的手心貼着人肌肉線條來回摩挲,最後又很調皮地去捏人褲裆,把人折騰硬了,才很無辜地說一句“哎呀你硬了”,結果自然是在沙發上就做了。
周成北靠在沙發上,剝掉陶小寒的褲子把他按在自己胯上,磨損的老繭摩擦在人軟嫩的臀瓣上,就這麽捧着人的屁股要他上上下下浮動着,看人掙紮着要逃,腰胯就狠狠往上頂,抵在人敏感點使勁兒磨,生生磨得他兩腿亂顫,生理性的淚水淌了一臉。
陶小寒腳踝部位敏感,一被握住整個身子就跟着軟得不成樣,周成北經常捏着人腳踝弄得他失聲尖叫。
以為是教訓,結果做完以後陶小寒躲了他不到半小時又過來黏着人了。
陶小寒身子弱,很快就能洩出來,周成北不一樣,自己用手都能再來幾次,這人的小身板做一次完全不夠他纾解,所以陶小寒自己願意,他也樂得多來幾次。
姿勢試了個遍,發現陶小寒最喜歡抱着的。
一開始只是坐在沙發上,後來有一次周成北抱他回房間的路上,就幾步路距離兩人都沒忍住,就把人抵在牆上,托着屁股直接做了。
這個姿勢進得最深,陶小寒經常是捂着肚子,周成北把他手拿開,看到他肚皮上的凸起,比在床上的時候明顯。
“難受就說。”周成北揩去他眼角的淚。
“喜歡。”陶小寒腦袋埋在人肩頭,耳尖紅得快滴出血,腿卻纏得人很緊,“不要去床上,要抱,要抱着做。”
“你受不了。”周成北把他屁股往上托了托。
“受得了,受得了。”陶小寒啃他脖子,黏糊糊的口水胡亂抹在人頸上。
開始發力的時候,陶小寒果然又很受不了地哭,丢他到床上,卻又一下子爬過來,張開雙臂要抱,只好又給人抱起來做。
一天下來就只是做愛,被陶小寒勾纏着,饒是周成北也有收不住力的時候,幾次做得狠了,幾乎要把人弄得休克,有時看到小腹沾上些淡淡的黃色液體,就知道又把人弄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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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陶小寒發現自己被操尿以後,哭得臉色慘白,全身發抖,周成北怎麽也安慰不好,只能先拔出來幫他清理幹淨,衣服才給人穿好,這不省心的祖宗又脫光爬過來了。
周成北怕再傷着他,讓他自己動,看他不熟練卻又自覺地掰着屁股往下坐,笨拙又讨好地扭着纖瘦的腰肢一點點動,心裏頭把人壓着狠狠弄哭的沖動就又上來了。
幾天時間下來,陶小寒下面腫得厲害,路也不太能走了,周成北抱他吃飯洗漱,洗澡的時候扶着他的腰幫他擦背,力氣大了點,擦完才發現把人白皙的皮膚弄紅了一片,扳過他的臉發現他眼睛果然也紅了,只是依舊抿着唇不吭聲。
洗完把人抱在腿上,跟他說:“老公皮糙肉厚,有時候下手沒個輕重,你皮膚薄,身子骨弱,疼了難受了就說,知道嗎?”
這話說得不假,那些出在陶小寒身上的力,要是用在自己身上,周成北可能沒多大感覺,也是怕把握不好個度,才會跟陶小寒打商量。
“知道了。”陶小寒活學活用,咕哝着說,“你剛才把我弄疼了。”
周成北問他:“除了剛才洗澡的時候疼,這兩天還有什麽時候疼?”
“昨天你抱我的時候......”陶小寒把臉埋到他頸窩,“弄得很用力。”
“嗯,還有嗎?”周成北把他的手腕圈在手心裏,細細摩挲。
“以後還要抱。”陶小寒又說。
周成北聽明白他的意思,但不多問,只說:“嗯,知道,以後抱的時候會輕一點。”
“我可能馬上要回家了。”陶小寒說。
“你再不回家我還得請假。”周成北說,“你沒幾個月就高考了,收心讀書。”
今天大年初六,周成北已經找老板多請了一天假。
“我不想回家。”陶小寒低頭去抹眼淚。
“你回哪兒?坐火車還是飛機?”周成北問他。
這些問題周成北已經問了三天,但陶小寒每次都支吾着說還不确定。
周成北扳他的下巴,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陶小寒,別這樣,你遲早要回家的。”
“我會回家的。”陶小寒抽噎着說,“我過兩天就回去了,你明天去上班吧,我自己在家可以的。”
過兩天就回去。前兩天也是這麽說的。
遲遲不肯離開,越發地纏人,忍着疼也要一次次地做愛。周成北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大年初七早上,陶小寒接了通電話後,哭着跑進廚房,周成北正在洗碗,頭還沒回就聽見他說:“媽媽來後海裏了。”
事情很簡單,一句話來說就是,陶小寒因為賴在後海裏不回家,簡羽蘭親自來抓人了。
周成北幫陶小寒把書包收拾好,送他出去大路。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車應該剛洗過,車身都是亮的。
摩托車在轎車旁停下,後排車窗落下,女人靠窗坐,墨鏡遮去大半張臉,看到他們後就摘下墨鏡,開門從車上下來了。
女人讓陶小寒上車,陶小寒還揪着周成北的衣角不放,最後是周成北把他勸上車的。
陶小寒被趕上車後,扒着車窗眼巴巴地看,只是周成北和簡羽蘭離得有點遠了,陶小寒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你就是成北吧。”女人端莊優雅,笑起來連眼角的皺紋都是美的,“我是小寒的媽媽,叫我蘭姨就行。”
女人比想象中年輕,也許大不了周成北多少,或許周成北該叫她蘭姐。
“小寒實在被我寵壞了,說來兩天結果到現在還不打算回去,我也實在沒辦法了,只能親自過來接他。”簡羽蘭眼裏盛滿溫柔,臉上是淡淡的笑,“小寒跟我說他來找後海裏的學長,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小孩兒麻煩你這麽多天,我今天也沒打電話就直接過來,實在是打擾你了。”
“小寒很乖很懂事,不麻煩。”周成北說。
“是嗎?”簡羽蘭頓了頓,說,“難怪小寒喜歡你。”
“我也喜歡他。”周成北跟着簡羽蘭的思路走。
“小寒雖然是男生,但從小就比女孩子還嬌氣,有時候我甚至會懷疑我是不是生了個女兒。”簡羽蘭低頭一笑,“小時候從幼兒園回來經常哭着說小朋友都不跟他玩兒,後來發現是他自己不跟別的小孩兒好好相處。別人不小心踩到他的小汽車,他能哭一個上午,哄都哄不好,鬧得老師和其他小朋友都很頭疼。”
簡羽蘭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好像突然在某些方面有了共識。
“我總覺得他還沒長大,但是幾天前他竟然就十八歲了,還是讓我很意外的。”簡羽蘭看了眼車的方向,轉過頭來接着說,“小寒快高考了,一直聽他說想考北京的學校,但是我看得出,他很放不下武漢的朋友。”
周成北看到簡羽蘭從手提包裏抽出張卡片一樣的東西,接過來一看發現是名片。
簡羽蘭,嬌韻蘭國際美容中心董事長。名片上還有地址和手機號碼。
“日後去了北京,一定讓我好好做一次東。”簡羽蘭莞爾一笑,笑意淡去後才說,“你要是在北京,你們交朋友可能會更輕松一些。”
成年人的默契也許就是如此,簡羽蘭每句話都只在簡單描述一些客觀事實,但周成北還是知道她把話都說出來了。
簡羽蘭不反對他們交朋友,各種意義上的。就像陶小寒說的,她确實是一個開明的媽媽。
只是再開明的媽媽,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辛苦受委屈。
簡羽蘭帶走了陶小寒,周成北坐在摩托車上抽煙,一根接着一根,太陽升得很高的時候,他把車騎到街心公園,找了塊石頭挖出陶小寒埋下的那塊玉墜,然後帶回了家。
街心公園的土太淺,下場雨就沖走了,陶小寒天真,他不能跟着天真。
玉墜放哪裏都不合适,要是被陶小寒發現已經挖出來了,指不定要怎麽鬧,所以周成北把裝着玉墜的塑封袋又重新塞進沙發後面一塊松動的瓷磚裏。
藏好後才發現,原來和陶小寒在一起久了,他也開始有了一些天真的想法和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