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7.07.3
闫岱聽見了裝沒聽見,還是不理他。
“剛在海邊看見你腹肌的時候,我都要硬了,”夏鹽說,“真特別上頭。”
“說話文明點,有女生在呢。”
“那又怎樣,她們又聽不見,我剛說有個重要的展會要參加是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不然只能靠意淫你來創作了。”
“不可不必,天真陽光或者破碎感讓丘白體現就行了。”
“你知道我是畫什麽的嗎?”
“什麽?”
“澀圖啊,就是畫h,你最符合我的性幻想。”
“夏鹽,你還要不要臉了?”
見闫岱像炸毛的貓咪,夏鹽不再逗,問:“要去沖浪嗎?”
“尾波沖浪?”
夏鹽點頭:“嗯。”
“雖然尾波沖浪可以人為控制浪,以配合各種沖浪技巧,但是我還是更喜歡自然沖浪。”闫岱解釋。
夏鹽覺得闫岱更酷了,笑笑:“怎麽沖個浪還有歧視鏈了,為什麽喜歡自然沖浪?”
“刺激一點嘛!”闫岱不假思索答。
“其實我也學過沖浪,以前總覺得什麽刺激就去玩什麽,人就是喜歡尋求刺激感嘛,”夏鹽說,“什麽低空跳傘,巨浪沖浪,自由潛水,徒手攀岩,我都嘗試過,翼裝飛行沒試過,死亡率太高了,我還沒活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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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岱問:“既然怕死,那麽前面試那麽多種是懷着怎樣的心态呢?”
“可能是僥幸心理吧,覺得自己是上帝的寵兒,況且,”夏鹽狎昵地笑,玩世不恭般,“死不死的,誰知道呢!”
“就是有很多人抱着這種心态嘗試,所以有了極限運動讓有限的生命變得更有限了這種說法啊!”闫岱說,“我之前刷到過一個段子,淘寶上賣跳傘的,沒有收到過一個差評,因為……”
夏鹽打斷他,接道:“因為人不能死而複生,用了跳傘才知道它的好壞。”
闫岱被打斷也不惱,問:“你聽過這個?”
“拜托,老掉牙了好吧!”
闫岱笑了笑:“現在還喜歡玩這些嗎?”
“喜歡啊,就像吃槟榔容易讓人上瘾一樣,極限運動也容易讓人上瘾。”
“那你上瘾了嗎?”
夏鹽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答非所問:“你知道心流體驗嗎?也就是體能和智力都發揮到極致的時刻,是由前任芝加哥大學心理系和森林湖學院社會人類系主任Mihaly Csikszentmihalyi提出的。”
牧雲拿飲料經過時剛好聽見他們談話,補充道:“他把它描述成為一種‘藝術家和音樂家的欣喜若狂的狀态’。”
“yes。”夏鹽朝牧雲眨了一下眼睛。
闫岱擡頭看,見牧雲一只手拿着飲料一只手拿着沖浪板,朝洛安在走,應該是準備去沖浪。
他沒搭理牧雲,對夏鹽說:“想不到你還挺有哲理的。”
哲理嗎?好歹讀了那麽年書,修了那麽多門課,多少知道一點兒。
“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是個藝術家。”
“藝術家都像你這樣瘋瘋癫癫的嘛!”闫岱面帶猶豫,似乎在思考該不該說出來,他看着夏鹽,說,“像個神經病。”
“你要這麽認為也行,”夏鹽覺得闫岱說的沒毛病,“當一個人從事的任務對其技能水平的挑戰恰到好處時,就會發生心流現象,所以在進行極限運動時,大腦分泌多巴胺,讓人會獲得快感,至于上不上瘾,我覺得取決于有多喜愛了。”
說了半天,夏鹽也沒回答到點子上。
闫岱聽夏鹽說完,也沒得出上沒上瘾的結論。
“好啦,牧雲他們去沖浪了,我們也去玩吧,自然沖浪的話,今天這個浪的情況應該也能玩。”
闫岱說“好”,然後給自己塗防曬霜。
夏鹽看着闫岱塗防曬霜,骨節分明的手撫過下腹,每一寸腹肌都被照顧到,覺得他過于認真了,不由地問:“你防曬是什麽味道的啊?”
闫岱頭也不擡繼續抹,答:“酒精味。”
夏鹽:“……”
他像是那麽沒有常識的人嘛,要不要這麽一本正經的說酒精味,死直男。
闫岱塗完防曬霜後,問:“你要塗嗎?”
“不了,我出門時塗了,而且我不怎麽容易曬黑的。”
闫岱點頭,讓他去拿沖浪板,一起去沖浪。
夏鹽拿沖浪板的時候,去控制室換了首音樂,一改之前的抒情鋼琴曲,《How Long》的張揚恣意傳蕩在整個游艇。
游艇是可以進行尾波沖浪的那種,請了專業的指導人員,夏鹽讓指導人員跟着闫岱的同學。
玩自然沖浪的一般都是專門學過沖浪技巧并熟練度較高的,夏鹽看着牧雲跟着尾波在海面進行掠劃,時不時越浪、潛越一番。
他對闫岱說:“他挺熟練的。”
沒等到闫岱的回答,夏闫回頭看他,發現闫岱正望着彼方的天空,他也望去,看見那方的有很多海鷗,在天空自由飛翔。
夏鹽突然覺得這一幕很美好,拿出手機拍照,意境定格在這一秒——
海鷗游掠的藍天,遙望遠方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