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逃不掉

kate打了個電話給我,我忙着在包包裏翻手機,把手中的飲料差點掉了,沒辦法,只能蹲在馬路上,把飲料放在腳邊,翻出包包裏的手機接通。

Kate說:“來酒吧找我,找酒吧裏混,挺好玩的。”

我翻着包包,拉上拉鏈,背在背上,才拿起腳邊的飲料,嘬了一口說道:“我還要去圖書館呢,昨兒個被鐘粵打擊了,說我是法律盲。”

說道了考試,法律的東西也忒難懂了,一個勁的背頌法律條例,又難背,又拗口,艱辛中。

Kate是金融系的孩子,她的學習成績可比我這個好多了,基本就不擔心考試挂科問題。而我則天天為這個問題擔憂着。

昨夜我都沒有怎麽睡,回到宿舍,鐘粵趴在床上就睡覺,我小心翼翼沒有吵到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除去了昨夜在網吧了染了一身的煙味,洗了吧熱水臉才想起我要去上課來着。

即便是星期六,也去圖書館自己補課。

都是鐘粵,明顯的打擊到我了。

不得已,只能犧牲星期天休息的時間去圖書館多看一點書,免得期中考又廢了,就真的成了名符其實的廢人,遭人唾棄。

而kate則完全不顧我的感受,一口說道:“溫玉找你,你以為我閑得沒事找你聊天?在老酒吧裏,過來吧。”

說着,變挂了,我張了張口,哈巴哈吧的嘀咕了句。

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已經空蕩蕩的脖頸,似乎忘記了我把項鏈還給了他不是麽?都分手那麽久了還有什麽話可以說?

當初分手大家該說的都說了不是麽?這會又玩什麽?

我嘆了口氣,為什麽覺得生活了三年的學校此刻有些陌生呢,望了望天空,早上不過九點的太陽為何如此猛烈?

半個小時後我才到了以前經常和kate、鐘粵、古閣、溫玉一塊來的酒吧,它的裝修帶着很複古的氣息,正所謂是中西結合,恰到好處。

喜歡古典美的我,第一眼也喜歡上了這裏,而喜歡歐洲建築風格的kate也喜歡上了這裏彎七扭八的走廊布滿的西方風格。而鐘粵則是喜歡這裏的男服務生,尤其是穿着西裝在臺上彈鋼琴的阿蔚,他真名是叫什麽不知道,只知道這裏的人都叫他阿蔚,好像是顧來着。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來歲,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的年紀卻顯得尤為的成熟、穩重,話也不多,總是恰到好處,來這兒久了,也和他能夠說上一兩句話,而鐘粵總喜歡去騷擾他,一來二去,大家也就熟悉了。

看他舉止不凡,優雅紳士明顯是受過良好的家教,怎麽會在這兒薪水也不怎麽高的地方彈琴,而且在鋼琴過了九級的鐘粵分析來,阿蔚的鋼琴肯定不低于她九級的天賦,還有他的鋼琴水準起碼練習有十五年之久,功夫底子基礎很好,肯定是從小就練的。

但是我們都不會明目張膽去問一個男人說你以前是不是就是彈鋼琴的?說你是不是落魄的少爺呢?因家道中落而放棄了良好的前途來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彈鋼琴?做隐士居人?

這一點,還是鐘粵總結出來的。

我和kate則統統選擇了無視之。

任由鐘粵鬧,而今天只有我和kate坐在吧臺上,而溫玉則代替了阿蔚演奏了一曲肖邦的鋼琴曲。

也許是因為在下的音樂細胞實在不咋地,真的聽不出來溫玉這首琴有何獨到之處,竟讓阿蔚這個不茍言笑的帥哥露出了會心的笑,還鼓了鼓掌。

Kate沉默的喝了一杯威士忌,我真怕她喝多了,最後還是得我背她回去。

但是我低估了她的酒量,她的酒量就像是個無底洞,怎麽喝也喝不醉,其實是因為她不想醉,她不想醉,再多的酒精也麻痹不了她。

說到底,她表面上不在乎古閣,其實誰知道呢,指不定她在我們看不到的角落裏捂着臉哭也不一定。

只是她不會在我們面前表露出她的弱小,一直以來,從小到大,她比我們堅強,比我們厲害,也比我們要強。

她的傷痛不會輕易表露出來,她不需要同情,亦不需要可憐。

阿蔚走上前和溫玉交談了幾句,笑着回到了他的工作崗位,慕名前來看阿蔚彈鋼琴的女人實在不少,今日這會又看到了另一個彈鋼琴彈得不錯的男生出現,現場幾乎被女人坐滿的酒吧顯得有些異樣情愫的滋生,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Kate握住高腳酒杯的手碰了碰我,使了個眼色說道:“藕斷絲連呢,我說他怎麽出現在這裏,原來是怕你不會答應他出來,故而借我的名義約你,這算盤敲得不錯。”

Kate冷不冷,熱不熱的說了這一番話,也讓溫玉聽了個去,但他也只是一笑,靠近我身邊對kate道了謝,就拽着我出酒吧了,我沒有反,亦沒有掙紮,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被他拽着手走出了酒吧,kate還給我抛來一句:“一個小時內她沒有回來,而我打電話過去亦沒有接,那麽去接她的人就會是連泉。”

這番話一出,我能夠感覺到溫玉隐忍的情緒有些動搖,身形一頓,但還是若無其事拉着我出去。

我向來知道,和溫玉說不,那簡直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別說他個性有問題,我發現他人品也有很大的問題!

當初是誰當着一大幫同學的面說已經跟我分手了,還說我們兩個已經一點關系都沒有了,還有是誰隔天就和別的女人一塊厮混了,這,好像都是他吧,我壓根沒做什麽,他已經幫我決定好了一切,分手,撇清關系,恩,做得夠絕呢!

基本上,和他分了手,我答應了他在學校裏裝作和他不認識,盡量的撇清所有過去的關系,他從未認識我,我也從未和他在一起過。

窮途末路,發誓也不會再在一塊。

但是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這才過了多久,他又反過來找我了呢,這年頭,還真的什麽都有。

不顧他弄疼了我的手,甩開他的禁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樣像是看着陌生人的看着他,他明顯不喜歡我露出這樣的目光,五官輪廓分明,皮膚細致,比女生的皮膚還要好,這一點我曾經也是非常的妒忌呢。

誰讓他皮膚好呢。

只是瞧着他也沒有開口的意思,我先說道:“聽kate說你有話對我說?”

看着他臉部線條僵硬了,我冷不丁的倚在牆上,這裏是老酒吧裏面的一條小巷子,巷子很窄,寬也只能容三個人,或許因為昨晚徹夜未眠,折騰了這麽久,我忽然感覺到困了,打了個哈欠,懶懶說道:“不是有話對我這個陌生人加舊情人說麽?這會倒啞巴了?”

面對我語氣帶着嘲諷的腔調,他也不怒,相反剛才的薄怒,現在這會倒沉默了。

“我爸是不是找過你了?”

我點頭,順帶補充了一句:“你家那位好弟弟也來了,兩父子集體出現,場面還真不錯,養眼得緊。”

他怔怔繼續道:“他們找你說了什麽?”

我揚眉,提高了嗓音:“找我說了什麽?是需要我知道什麽呢,還是有什麽事情是關于你和我還沒有說完的呢?還是他們不知道我們早就分手了的事實,還是他們還以為我們在一塊,要是我沒有說我們早就分手了,他們是不是又打算沿用你小姨那一套?拿出大把大把的鈔票摔在我面前,勒令我跟你分手呢?”

他下一刻撲哧笑了出來,似乎是無奈般的搖了搖頭,寵溺的摸了*的腦袋,一副被我打敗了的摸樣說道:“你的法律條文要是能夠你現在背得那麽流利,我也不必擔心你以後的考試挂科了。我只是問你他們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話,你那麽緊張做什麽?還是說,你對我至今還殘留幾分期待?幻想?恩?”

我皮笑肉不笑,拍掉腦袋上的爪子,冷嘲熱諷說道:“你未免對自己太過自信了,我對你還殘留幾分期待?幻想?呵呵,莫不是你讓kate約我出來,你覺得我會出現?你覺得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就不算數了?得了吧,溫大少爺,有事情趕緊說,沒事鄙人先走一步。”

他果斷看到被我拍掉的手,話不對題說着:“這還是你第一次抗拒我的接觸。”下一秒,他急急靠近,雙手撐在我身子兩側,把我禁锢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包括懷裏,因為身高的懸殊,看上去他是居高臨下,而我則矮了他一劫。氣勢上俺已經輸了。

“在玩什麽把戲?你今兒個是沒有吃藥了還是犯賤了?腦子進水了?”什麽是臨危不亂,什麽是強裝鎮定,看我的表現就知道了。真虧得是和kate待久了,什麽都要學着一點,包括扮豬吃老虎,熟人也不能輸了氣勢,但是,我的氣勢已經輸了,還有一張嘴,憑着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要扳回上風!

但是溫玉完全不在意我說的那些話,基本上對于他的作用不大,但是分手了的舊情人這樣糾纏有必要麽?

其實,我想來,也是沒有如此必要的。

“什麽時候嘴皮子功夫那麽厲害了?以前都沒有發覺,難道是和G大的連泉待久了,你也學會一丁點本事勾引男人了?”

或許是靠得太近,他的呼吸全然噴在我臉上,惹得臉癢癢的,以前在一塊的時候也頂多是拉手,其他的都不會做。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個登徒浪子的姿态,一點都不是他們面前僞裝得很好的好學生形象。

我無語了望了望天,這是演哪一出?

“你先放開我,好好說話!”

想要他脫離我身邊,但是他聞所未聞,相反越湊越近,我一巴掌就啪在他臉頰上,映出紅嫩嫩的一片,罵道:“你*也太不知好歹了!還以為我現在還是你以前可以随便玩的陳汝齊?!”

他的眼睛壓抑的怒火瞬間被我點燃,下一刻就狠狠帶着逼迫人的氣焰逼上了我,我眼睛睜得大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從嘴唇上火辣辣的疼感蔓延着,還有腰間上被絕決禁锢的力氣掐得我直直想喊疼,他完全不給我說話的空隙,想要伸進來,卻被我抓住一絲空隙咬住了他的舌頭,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離開了我,我猛的感覺到新鮮的空氣全力呼吸着。

“你腦子真進水了?!發什麽神經!”得到解放我則對着他喊,從未有過的怒火朝天,腦子一熱,抽出手給了他一巴掌,相比較剛才啪在他臉上的力氣,現在完全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順帶伸手狠狠擦了嘴唇,似乎剛才的親吻就當是被狗咬了。

“你是忘記了,我怎麽發現你變了呢,變得……”他揚眉,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但是這笑意讓我覺得毛骨悚然,本來英俊的面容也因為他略帶猙獰的面目而導致了全非。

“你到底想幹嘛?!”

“說說,你和連泉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你丫的抽風啊!”

“我聽你說呢,別轉移話題。”

“你好像是忘記一件事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可以複合。”

“你真的抽風了!”

面對他不冷不熱,剛才還猙獰的面目現在又變回了大家口中溫懦的狀态,我冷笑嘲諷對他都沒有用,在這麽怨恨現在都無濟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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