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3

◎上門求撕。◎

夏沁雪老老實實住了五天院,終于被醫生放了回去。身體沒什麽大礙,但是不能操勞。

夏輕眠記在心裏,回家安頓好母親,第一件事就是找保姆。

“不用這麽誇張,平時家裏事情不多,我一個人可以。”

“我還不知道您?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沒聽醫生說你現在需要靜養。”夏輕眠邊查看家政網站邊說,“而且我出去工作有個人在家陪你我也放心。”

夏沁雪說不過她,嘆了口氣,索性随她去了。

家政公司很快給了回應,約定明天見面詳談。幾天沒人在家,冰箱都空了,夏輕眠穿上外套準備出去置辦些食材。

“你好好歇着,我去趟超市。”

夏沁雪嫌煩的揮揮手,“最好逛久一點,我清靜一會兒。”

夏輕眠穿好鞋,禁禁鼻子,“是親媽嗎?”

下了樓還沒走出小區,就遇到迎面而來的薛映朵。她似乎瘦了一些,臉色有幾分憔悴。

“小眠姐。”她笑着打招呼,晃了晃手上的禮盒,“我來看夏阿姨。”

夏輕眠手插着大衣口袋,沒去揣測她的真正目的,只淡淡說:“她睡着了。”

“啊,這麽不巧。那她一個人在上面嗎?”

“不然還有誰?”

“我就是随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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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輕眠提步往出走,“好意心領了,你回去吧。”

薛映朵看見她一個人下來的時候打心裏松了一口氣。看來許謹修不只沒來看她,這邊也同樣沒過來。

那些委屈因為這一點忽然平衡了不少。她咬了咬唇,小跑跟在夏輕眠身後,懇求到:“小眠姐,你能不能抽出幾分鐘跟我聊一會兒?”

夏輕眠眉頭微皺,側目睇她一眼,心裏忽然有些堵。當初自己跟在許謹修身後一定也是這般可笑吧。

“你想聊什麽?”

薛映朵笑了笑,“我來時看見對面有個清吧,我們去那裏坐一坐吧。”

蘇徹這幾天沒有到處亂跑是因為被他家的女王向晚詞女士綁在了身邊。

參加各種飯局和酒會,就連逛街也不放過他。

季臨希笑着火上澆油:“那還不是因為你拍了一張卡讓她随便刷。小姨不過是在聽你的話。”

終于從母親的魔爪中逃脫,蘇徹虛脫的躺在工作室的沙發上,“那還不是因為你亂說話。”

“我亂說什麽了,那條金手鏈明明是女款。小姨問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那是合理懷疑。”季臨希踢踢他腳尖,“你就跟我說實話,以後方便給你串供。”

“你怎麽越來越像我媽了,是不是看到母蚊子叮我都恨不得扭曲成在親我,想讓我負責。”

“那我還是希望你找個人類。”

蘇徹懶得理他,一個抱枕丢過去。

季臨希十分娴熟的接住放到一邊,接着說起正事:“畫展很圓滿,行業對那些作品評價都很高。”

蘇徹手臂墊在頭下面,懶洋洋到:“你說點我不知道的。”

“工作郵箱又開始接連收到攻擊侮辱性的郵件了。也不知道誰那麽無能狂怒,微博上攻擊不夠,還要搞這一手。”

這種事情斷斷續續持續了将近三年。從蘇徹出名後隔三差五就會鬧一次。季臨希早就想徹查一下,但蘇徹覺得沒必要把精力放在垃圾身上。

“不用在意,陰溝裏的老鼠罷了。”

季臨希覺得有些方面蘇徹其實比自己還要成熟一些。這些腌臜事如果發生在他身上,他可能不會這樣淡然。

“不過以我的經驗十有八九是同行幹的。”季臨希将椅子滑到沙發旁邊,頗有深意的笑着看他,“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多多出驚豔的作品,氣死他。明天天氣不錯,你要不要考慮開始打稿?”

說這麽多,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

“楊白勞要是有你這态度和口才,估計不會被世人罵到現在。”蘇徹冷笑着踢開椅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季臨希哇哇大叫,“快吃飯了你去哪?!”

“心情不好去買醉。”

蘇徹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敬禮的手勢,打開門快速閃了。

季臨希追到門口,沒好氣的沖着他背影叨叨:“你喝酒歸喝酒,千萬別惹事!也別到處亂認兒子,要記得你連個對象都沒有!”

蘇徹的回應從走廊那端響起,“……閉嘴!”

夏輕眠和薛映朵去了街對面的一家清吧。其實她心裏很清楚薛映朵為何而來,原本不想搭理,可轉念一想趁這個機會把事情說明白,日後避免更多不必要的糾纏。

跟許謹修說清楚後過去刻意收斂的情緒如同洩洪一樣奔騰而出。既然收不住,那不如就徹底清理幹淨。

她們在吧臺邊坐下,薛映朵要了杯檸檬水,“小眠姐你想喝什麽?”

“不用了。你有什麽話直接說吧。”

薛映朵不傻,剛才一見面她就察覺到夏輕眠對她的态度跟以前不同。之前雖然關系也不親近,但至少保持着一分客氣。

她彎彎嘴角,從背包裏拿出一條領帶放在臺面,“這是我哥之前落在我那裏的,我最近聯系不上他,你能不能幫我還給他?”

夏輕眠垂下眼眸,視線掃過藏藍色領帶,認出這确實是許謹修的東西。

“你可以直接送到許家,或者直接扔了。他領帶很多,不差這一條。”

夏輕眠說得漫不經心,仿佛對領帶為什麽會落在她那裏一點也不感興趣。

她的反應不在預期之內,薛映朵臉色一僵,幹笑,“不太好吧,我哥的東西都挺貴的。”

夏輕眠不想陪她浪費時間去玩那些老套的把戲,果斷撕掉她劣質的僞裝:“其實你的手段都挺拙劣的,因為你是許謹修的妹妹之前我忍着不計較。現在就我們兩個,把你那些茶言茶語的白蓮花行徑收一收,想說什麽直白點。省出些時間對着喜歡看你演戲的人去演,可以嗎?”

薛映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夏輕眠語氣不重,可句句都是挖苦。她的坦率更襯得自己小家子氣。

她無聲的深吸一口氣,仰起頭将檸檬水一飲而盡。

咚——

“當初我被許家收養,以為會這樣過一輩子。沒想到後來失散多年的親生父母找上門,想要把我接回去。”薛映朵一臉豁出去的表情,問,“你知道我為什麽答應回薛家嗎?因為我想跟許謹修在同一個戶口上,離開許家才能光明正大跟他在一起。可是沒想到你來了。我不知道自己差在哪裏,無論樣貌還是學歷我都不輸你,你也沒有什麽家庭背景可言,唯一比我強的就是一副好身體。可我生病的時候還住在許家,他們應該對我負責。”

有些事一但開了頭,接下來的話似乎變得很容易說出口。

夏輕眠配不上許謹修,薛映朵多年來一直都這樣認為。今天她終于能把這句話說出來,憋在胸口裏的氣徹底宣洩出來。

她将玻璃杯用力放到臺面上,臉上的假笑完全斂去,“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夏輕眠你壓根配不上許謹修!”

舒緩的輕音樂在安靜的酒吧裏流淌。燈光昏暗迷離,角落那一桌聚集着七八個年輕人,正惬意放松的談天說地。

司徒橙和沈初檸圍着平板在研究旅行攻略。她們像兩只小鹌鹑湊在一起談論半天也沒搞出個所以然。

“哥,你和立冬哥能不能過來一起看看!明明是大家一起去怎麽就我們兩個在賣力氣!”

司徒野掏了掏被吵到的耳朵,用腳尖踢踢蘇徹的椅子,“蘇立冬,我妹妹喊你。”

沈初檸沒繃住噗嗤笑出來,“每次你這麽喊我表哥小名都透着一股濃濃的鄉土氣息。”

“土也不怨我啊。咱蘇伯母就是這麽給取的。行了,我跟他說會兒話,你倆先看着,有什麽拿不準的就問其他人。”

司徒野敷衍完,将椅子拉到蘇徹身旁,“我說你自從進來後眼神就粘在了吧臺那邊兒,看什麽呢?什麽東西這麽好看?”

“關你屁事。”

“你這人怎麽卸磨殺驢呢?!”

蘇徹懶洋洋瞥他一眼,笑了聲:“就是。我怎麽就卸磨殺驢了。”

“你大爺!”司徒野忽略掉自己罵自己的憨批行為,不死心的又往前湊了湊。視線越過景觀盆栽落在吧臺邊,啧啧兩聲,“我說呢,原來別有洞天。”

夏輕眠穿着灰色運動褲和一件水粉色的抓絨外套,長發随意紮了個丸子,幾縷碎發落在臉頰。特意做舊的橘黃色燈光灑下來,她側臉線條柔美得如同炭筆勾勒。

小腿忽然被人用力踢了一下。司徒野回神,對上蘇徹涼涼的目光。

“看夠了嗎?”

“我這……不是幫你把關嗎!”他心虛的幹笑一聲,自來萬花叢中過,竟然看個女人看呆了,丢人!

蘇徹冷哼:“那你這忙幫得可真不客氣。”

卧槽啊!二十幾年兄弟要不要連他的醋都吃啊!不就是多看兩眼嗎,又不會少塊肉!

“我說你也別光在這望眼欲穿了,上去打個招呼啊,慫什麽?”

蘇徹放下交疊的長腿,一把推開司徒野的腦袋,“讓一讓,你騷到我了。”

◎最新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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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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