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露出……

第7章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露出……

沈喻揚一大早起來眼皮一直在跳。

剛到辦公室,迎面就走來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沈特助,你可算到了,裴總找你。”

站沈喻揚面前的是總裁辦的小夥子,見沈喻揚到了明顯松了一口氣,還不忘提醒道,“沈哥,你可自求多福吧,上班時間都還沒到,裴總這個點找你,準沒什麽好事。”

沈喻揚深有同感。

沈喻揚有些不安地敲門進去,“裴總,你找我?”

不同于一貫的黑白灰冷色系裝修風,裴封辦公室的裝修風格簡單中不乏溫馨。

裴封端坐在桌前,修長手指熟練敲打着鍵盤,他工作中狀态和私下那種閑散的狀态截然不同,認真又迷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沈喻揚出聲數秒,男人看都沒看沈喻揚一眼。

沈喻揚心裏咯噔一下,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裴封忽的出聲,男人視線依舊在屏幕上,聲音溫淡,像一句尋常不過的問候,“沈特助,最近工作辛似乎很清閑?”

沈喻揚聞言心跳驟然加速,他太熟悉這個語氣了,頓時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裴總,我…我最近還挺忙的。”

裴封這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再開口時,男人依舊是溫溫淡淡的,“是嗎?還能忙裏偷閑的和段銘聊慈善晚宴的事,沈特助好精力!”

沈喻揚是有苦說不出,慈善晚宴那晚,裴封放了段銘鴿子,段銘晚上忽然打了個電話給他,問裴總身邊的女人長什麽樣。

段銘下意識就以為裴封告訴了段銘女伴的事,就一五一十把找女伴的事告訴段銘了。

結果段銘聽完,沉默了很久,語氣很是震驚,還不忘無語地評價道,“找女伴?他的确有夠幼稚的。”

沈喻揚當時噎了一瞬,隐約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他當時一時嘴快,确實沒想太多,在他看來找女伴這事雖不符合裴封一貫的作風,但也不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可段銘卻說裴總幼稚,明顯是有什麽他不清楚的隐情。

“裴總,抱歉,當時段先生問我你身邊的女人長什麽樣,我當時沒想太多,以為他問的是你身側的女伴,我就把你讓我找女伴的事告訴他了。”

現在想來,段銘當時問的,應該是唐珍珍才對。

“這次就算了。”裴封只是提醒,并沒有打算真的計較,女伴的事,也怨不得段銘嘲諷他,畢竟,他的分界線太清楚。

沈喻揚心裏松了一口氣,又聽到裴封說,“晚上和我去機場接個人。”

晚上8點,機場接機口人聲鼎沸,唐珍珍穿着件針織毛衣黑色牛仔褲,身高腿長的,在人群裏很是顯眼。

薄明霍拉着行李箱出來時,一樣就看到了人群裏那個高挑的身影,一襲栗色的卷發散在肩頭,臉上幹幹淨淨,明明是清純得不能再清純的一張臉,卻偏偏生了幾分別樣的蠱惑感。

和周圍的人目不轉睛的盯着出口不同,她此時低垂着腦袋,漫不經心的玩着手機。

薄明霍長腿邁過去,站在唐珍珍面前,面前的人仿佛沒有察覺,纖細手指還在屏幕上敲打,薄明霍氣笑了,“唐珍珍,有你這麽接機的嗎?”

唐珍珍正在回媽媽的微信,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擡頭漫不經意應了一聲,“哦,你到了,那我們走吧。”

薄明霍長指一伸,不客氣地彈了下她腦門,“我說唐珍珍,到底是你接我機還是我接你機?頭一次見接機都不找人的。”

“薄明霍!”唐珍珍觸在屏幕上的手指一頓,帶了些情緒地喊他的名字,“別動手動腳。”

和額頭處輕微的疼痛感湧上來的,是不受控制的記憶,那時,那人也總是以這樣吊兒郎當的語氣,輕彈她的腦門。

她偶爾也嬌嗔得喊痛,他逮着機會語帶戲谑問:“那給你揉揉?”

他那時候真的是壞極了,四下無人之際,冰涼的手探進去,糅的卻不是她的腦門。

薄明霍沒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表情,男人拉着行李箱,斂眸潇灑轉身往前走,嫌棄道:“輕輕彈一下就嚷嚷,以前也不見你這麽嬌氣。”

唐珍珍快速給母親回了消息,跟上他腳步。

薄明霍這次回國行李不少,兩個大大的行李箱,還有一個手提袋。

出了機場大廳,薄明霍拿出手機,剛開機,就有電話進來了,大廳外人來人往的有些嘈雜,薄明霍看了眼唐珍珍,往安靜的地方走,“我先接個電話。”

唐珍珍早就注意到他行李有點多了,跟上來就在猶豫要不要幫他分擔下,這會兒見他接電話,也沒再猶豫,“行李給我吧,我先去打車去排隊,你接完電話過來找我。”

薄明霍也沒和她客氣,将行李箱遞給她。

薄明霍的手提袋不知道裝的什麽東西,有點沉,唐珍珍将手提袋搭在行李箱上,拖着兩個行李箱往前走,好在是平坦的馬路,她拉着倒是不費勁,她拉着行李箱往街邊走,肩膀忽的被人輕輕一拍,她回頭。

面前是一張三年不見的熟悉面孔,女人穿着件兔毛毛衣,馬尾紮在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臉上的表示很是驚喜,“珍珍姐,真的是你,我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你變化好大。”

唐珍珍會認識段夏雅還是因為裴封,段銘大學時和裴封是一個寝室的,因為段銘這個哥哥的關系,段夏雅大學裏偶爾也會和幾個人一起玩。

“嗯,好久不見。”唐珍珍禮貌笑了下。

段夏雅有點恍惚,三年沒見了,記憶裏那個溫柔的姐姐似乎也變了樣,黑長直變成了栗色的卷發,之前嬰兒肥的鵝蛋臉瘦成瓜子臉了,五官更加精致了,她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段夏雅知道唐珍珍這三年一直在國外,瞥見她手裏的行李箱,“珍珍姐你這是剛回國嗎?”

唐珍珍正欲回答,就撇見段夏雅身後那個熟悉的身影。

機場大廳外人來人往的,他穿梭在人群裏,是那種一眼就容易被注視到的存在。

剪裁合體的西裝套在男人身上,并沒有那種嚴肅板正的感覺,他單手抄兜,懶懶散散的站在,在離她10米遠的地方定定看着她。

那眼神,溫溫淡淡的,卻和上次在慈善晚宴那梳離的眼神不太一樣。

唐珍珍總覺得有點奇怪,又說不出這種奇怪來自哪裏。

段夏雅意識到什麽,回頭看向身後的人,想到什麽,有點僵硬地道,“裴學長,珍珍姐回國了……”

對于裴封和唐珍珍的過去,段夏雅也是見證者之一。

在外人眼裏,裴封那樣的好學生,大概是談起戀愛來,也是正人君子,遵循戀愛的循序漸進,規規矩矩的。

可事實完全不是如此。

偶爾幾人一起出去玩時,他會親昵地覆在珍珍姐姐面前耳語,珍珍姐那時臉皮是真薄,頓時臉色緋紅,始作俑者像是完全察覺不到珍珍姐的窘迫,旁若無人的将珍珍姐往懷裏帶,嘴角的笑容很壞。

連色氣,都色氣得坦坦蕩蕩。

那時,也只有在唐珍珍面前,他才會露出那樣焉壞焉壞的一面。

裴封目光穿越人群,落在唐珍珍身上,替唐珍珍解釋道,“她回國已經有段時間了。”

段夏雅明白過來,眼神在裴封和唐珍珍身上掃一圈,“你們…是已經見過面了嗎?”

裴封淡淡嗯了一聲,邁着步子朝她們走了過來。

唐珍珍沒心思和她們敘舊,“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剛準備轉身離開,男人由遠及近的聲音就傳來,“過來接你妹妹嗎?”

裴封說完,這才注意到唐珍珍身後的兩個行李箱,眸色漸深。

28寸的黑色行李箱,足足兩個,壓根不像唐可欣用的。

唐珍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為什麽會這麽問。唐可欣的工作特殊,的确經常出差,跟着藝人全國各地到處飛,不過裴封應該不知道她在做什麽才對。

“不是。”唐珍珍否認道,也沒多說什麽。

“去哪,我送你,這裏不好打車。”裴封像是沒看到唐珍珍的不欲多聊一般。

“不麻煩裴總和段小姐了。”

“不麻煩。”裴封就站在距離她不到一米的位置,淡淡道,“反正又不是我開車。”

唐珍珍:……

30米開外的街邊,驅車而來的沈喻揚出現得很及時,裴封挺拔的身影剛好擋住了唐珍珍,沈喻揚下車直奔段夏雅,一把接過她手裏的行李,“段小姐,我來吧。”

段夏雅注意力還看着不遠處的兩人,她猶豫了下,勸說道,“珍珍姐,讓學長送你吧,這裏不好打車的,而且,你這麽多行李,一個人實在不好——。”

段夏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冷淡的男聲打斷,“誰說她是一個人了?”

男人一出聲,段夏雅和沈喻揚幾乎是同時看過去,不遠處站着個男人,男人模樣清隽,氣質斐然,戴着副銀邊眼鏡,穿着寬松的毛衣黑褲,和唐珍珍的打扮莫名類似。

裴封背對着薄明霍,聽到聲音他也沒立刻回頭,男人深邃的視線依舊落在唐珍珍身上。

那目光像像穿越了迷霧,然後塵埃落定。

不知道為什麽,唐珍珍心裏隐隐不安。

薄明霍看着不遠處的兩人,忽的開口,“珍珍,行李拿過來,走了。”

他這話是對着唐珍珍說的,目光卻撇了此時此時已經回頭的裴封一眼。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暗流湧動。

唐珍珍無語的看了薄明霍一眼,男人兩手空空的在那,目光還落在裴封身上,一點沒過來拎自己行李的意思。

真是大少爺氣性。

薄明霍是認識裴封的,唐珍珍剛到國外那段時間,他在唐珍珍手機裏看到過裴封的照片。

唐珍珍只以為他是好奇,沒多想,見薄明霍出現,她拉上行李箱就準備走。

手腕忽的被人掰開,她偏頭,身側的男人不知何時靠近,伸手直接一把挪開她手,飛快從她手裏把行李奪走了。

唐珍珍還有點懵,男人已經信步拉着行李箱出現在薄明霍面前,将行李箱往薄明霍面前一推,“薄先生的東西。”

男人聲音溫溫淡淡,聽不出情緒。

薄明霍是笑着的,可笑意不及眼底,“謝謝,裴總可真紳士。”

真心道謝還是假意嘲諷裴封壓根不在意,他表情四平八穩,“對珍珍而言,我可能是比薄先生好那麽一點,畢竟,我不會讓她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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