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還會心動嗎
第9章還會心動嗎
話都已經放出去了,臨門一腳反悔顯得自己心裏有鬼似的,唐珍珍又不能把一分鐘的前的自己拍死,只好不情不願地帶人去吃飯。
刷了卡到了食堂二層,偌大的空間安靜空蕩,幾乎沒什麽人。
唐珍珍看了菜單,裴封喜辣,她點了幾個口味偏辣的菜品。
“抱歉,她剛剛點的都不要。”身後忽的傳來一大低沉的聲音,唐珍珍回頭,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腦袋偏向她的方向,視線認真地落在她面前的菜單上,“清炒西藍花,菠蘿咕嚕肉,糖醋排骨,青菜豆腐湯。”
“就這些,麻煩了。”
唐珍珍隐約明白他點這些菜的原因,睫毛微顫了下。
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上了菜。
唐珍珍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語的原則,沒吱聲。
裴封閑閑靠着,男人袖口微卷,露出極具力量性的手腕,握着筷子的手一頓,看着對面像個餓死鬼一般囫囵扒飯的人,悶笑了聲,“我很下飯?”
唐珍珍頓了下,擡眼看他,“沒有。”
裴封挑眉,“那你吃這麽快?”
唐珍珍沒再理他,他覺得這人裝瞎的功夫一如既往。
見唐珍珍不答,裴封索性繞過這個話題,“什麽時候回國的?”
唐珍珍很想說我什麽時候回國和你有什麽關系,可又覺得這話顯得針鋒相對,估計在這人又要說什麽誤會之類的話了,于是淡淡答,“9月底。”
唐珍珍說完這句,裴封好久都沒說話,過了好半晌,他才低低道,“都回來這麽…久了。”
很久嗎?她才回來一個月不到,不算久吧。
唐珍珍悶聲吃飯,沒有和他閑聊的意思。偏偏對面的人不放過她,見她一直不吱聲,甚至還幫她把問題都想好了,“不問問我來這做什麽嗎?”
他态度平靜又坦然,相比之下,自己之前的态度就顯得格外針鋒相對,不是冷冰冰的拒絕,就是帶刺似的諷刺。
腦海裏又浮現上次唐可欣話,唐珍珍把不想問的想法壓下去,正準備依言問他,對面的人忽的反悔了,“算了,還是不要問了。”
唐珍珍:……
這個小插曲後,這頓飯吃得異常沉默,要是慈善晚宴那晚,唐珍珍可能無法做到如心平氣和的和他坐在一個餐桌上吃飯。大概是在自我說服,也可能是證明自己可以做到波瀾不驚,她吃飯的速度也平緩下來。
裴封時不時看她一眼,男人的視線淡淡的,偶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有好幾次唐珍珍都很想問一句,有什麽好笑的。可她沒問,她不想主動挑起話題。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唐珍珍的不欲多說,裴封也沒再出聲,兩個人默契的悶聲吃飯。
用完餐,唐珍珍将碗筷放下,他們這桌紙盒裏的紙巾用完了,唐珍珍掃了一眼,旁邊餐桌上還有,她正欲起身去取紙巾,對面的人已經先她一步,男人起身,長手勾起一張紙巾遞給她。
唐珍珍有一瞬間的恍惚,愣了兩秒才接過,低聲道,“謝謝。”
和以往無數次一樣,兩人一起出去吃飯,他總是習慣性的在她用餐結束遞給她一張紙巾,有時候會溫柔又嫌棄替她輕擦着嘴角。
手機震動聲拉回了唐珍珍的思緒,是舒若雙的電話,“寶貝,周五晚上我酒吧開業,打扮漂亮點,來給我紮場子,我可特意選到周五晚上開業,周六你不用上班,不回家住我酒吧都沒關系。”
舒若雙家開連鎖超市的,家裏就她一個寶貝女兒,爸媽寵得不得了,舒若雙這幾年沒正經上過班,咖啡店、花店都開過,她做事三分鐘熱度,總是開了一段時間就沒什麽熱情了。
這不,前段時間又琢磨着要投身于酒吧事業,開了個酒吧,前段時間一直在裝修,這次唐珍珍回國恰好趕上舒若雙酒吧開業。
好友酒吧開業唐珍珍自然要支持,她應道:“知道啦,我會準時出現的。”
“你可別打扮得良家婦女出現在我酒吧。”舒若雙提醒,“我還等着你這個大美女給我熱場子呢,往吧臺一坐,保證我酒都能多賣點。”
唐珍珍本想說需要我嗎?你自己上效果不更好,可撇見對面的男人,她沒多說,只是嗯了聲。“知道了。”
舒若雙在電話那頭很激動,還不忘感慨道,“想想有點激動呢,好久沒看到我們珍珍寶貝打扮得妖豔動人了,好可惜裴狗沒看到過你明豔動人的樣子,要是看到,估計後悔到要去跳長江了吧。”
唐珍珍:……
空蕩的食堂有些安靜,唐珍珍有些心虛的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男人還在慢條斯理的用餐,從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她一眼,唐珍珍估摸着他應該沒聽到電話裏的內容。
怕舒若雙在說出什麽語出驚人的話,唐珍珍食指不動聲色地在音量鍵上點了兩下,“我還有事,這會兒先不和你說了。”
舒若雙對她的作息還是了解的,奇怪道,“大中午的,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吃飯嗎?能有什麽事?”
“是在吃飯,吃飯難道不重要嗎?晚會再和你說,我先挂了。”唐珍珍要是現在告訴舒若雙,她正和裴封吃飯,舒若雙估計要炸毛,幾乎是下意識就開口了。
沒等到舒若雙回答,她直接撂了電話。
把電話放在兜裏,唐珍珍隐約察覺到對面那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擡眸看向對面的男人。
男人已經放下碗筷,心情頗為不錯的往後一靠,桃花眼微勾,那模樣懶散又勾人。
唐珍珍以為他吃完了,“吃完了?那走吧。”
“急什麽?”男人嘴角噙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慢悠悠的道,“吃飯這麽重要的事,不慢慢享受?”
唐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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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回到家,唐珍珍躺在床上和若雙視頻聊天,兩人聊了一會兒,舒若雙忽的想起中午的電話,樂呵呵的調侃道,“你中午和誰吃飯呢,重要到把我電話都給挂了。”
她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唐珍珍瞬間又想起男人又壞又惡劣的調侃,像逗貓似的,讓她慢慢享受會?
舒若雙沒等到唐珍珍的回應,“怎麽不說話,你這磨磨唧唧的模樣,我猜是偷偷背着我和哪個臭男人吃飯吧,喲,剛回國就有爛桃花了?”
唐珍珍也沒打算隐瞞,她和裴封之間的過往,如果要傾述,舒若雙是第一人選,她沒直接說那人的名字,“沒有,畢竟那人已經被你火葬了。”
舒若雙瞬間懂了。
唐珍珍和裴封剛分手那段時間,舒若雙以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姿态安慰她,“寶貝不傷心,下次我要是見到裴狗,把他火葬了給你出氣。”
唐珍珍一點都沒猶豫,抗拒道,“那不行。”
舒若雙以為她舍不得,恨鐵不成鋼的看她一眼,“沒出息,還舍不得?”
唐珍珍:“殺人要償命的,我可不想在清明節給你燒紙。”
舒若雙小小得意了下,“就知道我們珍珍寶貝最愛我了。”高興不過三秒,腦回路新奇的舒小姐臉倏地垮下來,“不對!”
舒若雙一臉不高興,義正言辭的質問她,“唐珍珍,你說,你是不是還舍不得他,不給我燒紙,願意給他燒紙是吧!”
唐珍珍無語兩秒,忍不住笑了,陰郁的心情也一掃而光,回逗她,“當然沒有。為了以證請清白,我現在就去買紙。”
唐珍珍做勢就要往外走,舒若雙反應慢半拍,“買紙,買紙幹嘛?”
唐珍珍忍不住笑了,“給你燒紙呀。”
舒若雙也笑了,這才反應過來,撲過來打她,“好呀,唐珍珍,咒我是吧,看我不狠狠收拾你。”
那時,唐珍珍态度還挺雲淡風輕的,好似那人死活真和她一點都沒關系。
可舒若雙知道那只是表象。
尤記得少女剛戀愛那會兒,還是理智又清醒的,從不去奢求什麽永恒。
後來,少女的淪陷也來的很快,她陷入了甜蜜的苦惱中,“他每為我做一件事,我都會多為他心動一分,有時候真的好想永遠永遠把他變成我一個人的。”
“雙雙,怎麽辦,我感覺,我好像沒救了。”
她那時候多保守的人呀,也沒守住,為那人徹底放開了底線。
舒若雙沉默很久,忽的問,“珍珍,再見到他,還會再心動嗎?”